第6章

劉總主動跟中間那人打招呼。

 

那個男人轉過身的一瞬間，我大腦一片空白。

 

他也很是驚訝。

 

是陳叔叔。

 

他審視了我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

 

「劉總？這位是？」

 

劉總發現自己被記得，高興得不行。

 

「這是我私人助理，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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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快跟陳總問好，陳總可是我們商界的領頭羊。他的產業帝國可讓我們望塵莫及。」

 

「私人助理？」

 

陳叔叔眼裡的失望根本藏不住。

 

我趕緊收回了挽住劉總的手。

 

比起被其他人誤會嘲笑，被陳家衍的爸爸誤會讓我很難堪。

 

他爸爸應該是所有人中，唯一對我沒有惡意的人了。

 

他關心我，尊重我，都是出於長輩對晚輩的愛護。

 

但此刻，他應該對我無比失望。

 

他也覺得我是爛人了。

 

陳叔叔看了看遠處的人，又看了看我。

 

最後朝著劉總已經沒了半分笑意。

 

「劉總還真是自己活到什麼歲數都不知道了，不鑽研市場經濟，禍害別人小姑娘做什麼。」

 

劉總的笑容也嘎然而止。

 

略顯尷尬地帶我走了。

 

剛走出去幾步，我就撞到一個人——陳家衍。

 

原來，剛才陳叔叔看的是陳家衍嗎？

 

他站在我面前，不讓路，隻是垂下眼看我。

 

我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哎呀，這不是陳少爺嗎，我剛剛跟陳總打完招呼，祝你生日快樂啊。」

 

劉總陪著笑臉，跟陳家衍打招呼。

 

原來今天是陳家衍的生日宴。

 

陳家衍甩都不甩他，隻是盯著我。

 

劉總看看他又看看我。

 

「怎麼，陳少爺你們認識？」

 

陳家衍自嘲地笑了笑。

 

「不認識。」

 

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我。

 

很疼。

 

但其實，我不是這麼脆弱的人，我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哭。

 

整個生日宴，我呆在那裡，感覺有些格格不入。

 

周越和季夢還有陳家衍坐一桌。

 

三個人都沒話說。

 

時不時就朝我這邊看一眼。

 

我和劉總坐在最角落的一桌。

 

我也不躲，就這麼跟他們三個宣戰。

 

最後，我還是覺得累了，收回了目光。

 

旁邊的男人開始跟劉總開玩笑。

 

「劉總真是越活越年輕，身體吃得消嗎？」

 

「哈哈哈哈。」

 

我尷尬地解釋。

 

「我隻是劉總的私人助理。」

 

他們不聽。

 

劉總護著我，但卻順勢把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摸了兩把，側過臉在我耳邊。

 

「今晚，別回學校了。」

 

25

 

我？

 

我借口去上廁所，想避開。

 

結果從廁所出來就碰到了陳家衍。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他一身酒氣，看來喝了不少酒。

 

「李平安，我小看你了。」

 

「抱歉，我還有事。」

 

因為劉總在那邊喊我了。

 

我不想在陳家衍醉的時候，再被他質問，再聽到他那些難聽的話。

 

我今天腦子已經夠夠的了。

 

我快步朝聲音走去。

 

剛轉過角，就被人拉進了房間。

 

房間沒開燈，一身酒氣的男人撲上來就要親我。

 

「安安，你今天好漂亮，想親你。」

 

「劉總，你喝醉了，我去幫你叫司機。」

 

「好啊，叫司機好啊，今晚，去我那裡嗯？」

 

他一邊說著，手還不老實，就順著我大腿一路往上。

 

「不行，劉總，我明天早上還有考試。今晚不能幫你工作。」

 

「考什麼試，別讀了，跟了我，以後保你衣食無憂。」

 

「劉總，你別這樣……」

 

「你再這樣，我就叫了。」

 

他以前對我還算紳士，我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突然這樣。

 

我真被嚇到了。

 

「叫啊，裝什麼婊子。你姑媽把你介紹給我的時候，不就是為了讓你跟我睡一覺，然後把合同籤了。」

 

「李平安，我對你算是有耐心了，你別不知好歹。」

 

「我管你後不後悔，今天我都要辦了你。」

 

他撕開我裙子的那一刻，我的手碰到了什麼東西，我抓起來就朝他腦袋砸。

 

結果砸偏了。

 

結果下一秒，他就被爆了頭。

 

「誰啊！」

 

「你爹！」

 

燈光突然亮起。

 

「陳少爺？你來幹什麼？」

 

「收你命。」

 

「放開她。」

 

陳家衍其實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撿起古董花瓶的半個瓶子，就又往他腦袋上砸。

 

砸完，他看了看我，徑直朝我走來，脫下衣服蓋住了我。

 

因為動靜過大，驚動了陳叔叔，他走進書房，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啥事，這個姓劉的喝醉了，闖進書房，打碎了你最愛的古董花瓶。」

 

陳叔叔看了看躺在地上暈過去、滿身是血的劉總，並沒有多說什麼。

 

「管家，拖出去吧，等他醒了，記他賬上，我這花瓶六百多萬。」

 

我沒想到這件事處理起來如此簡單。

 

陳叔叔甚至沒走進書房。

 

如果他走進來一定能看到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的我。

 

「還不出來？」

 

26

 

「等一下。」

 

其實我是被嚇到腿軟了。

 

六百多萬。

 

聽到這個數字，我確實嚇S了。

 

賣了我都賠不起。

 

陳家衍等了我幾分鍾，走過來彎下腰，把我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

 

「別動，你要是不想被所有人看見的話。」

 

他抱著我從後門到了車庫。

 

「送你回去。」

 

他剛叫司機發動車子，就碰到周越的車剛好從車庫出來。

 

「陳家衍，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南京路。」

 

「神經吧，你今天過生日，不去第二場，去什麼南京路。」

 

周越搖下窗戶來。

 

「不對，我剛才聽你們家管家說，你抱著一個人出去了，人呢？」

 

「臭小子，我懂了，你跟姑娘開房去吧？」

 

「哪一個啊？愛發朋友圈那個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

 

我抓緊了陳家衍的大衣，把自己SS地埋在他腿上。

 

「這麼早就走了，不跟我姐共續前緣了？」

 

陳家衍懟了他一句。

 

周越立馬不嘻嘻了。

 

「陳家衍，我跟你姐共續什麼前緣，你別說了，我都煩S了。」

 

「我發現我還是喜歡李平安那條狗。結果，她還在跟我鬧呢，不願意復合。」

 

「對了，你看到她沒，我找了她一圈了，她像是鑽下水道走了，根本沒看到她。」

 

陳家衍不說話了，低下頭來看腿上的我。

 

我以為他要出賣我。

 

結果陳家衍來了一句。

 

「不知道，跟那個老流氓走了吧。」

 

「他媽的，我要去幹S那個姓劉的！敢碰我的人。」

 

周越立馬就被點著了，再也不問了，車子一下子飆出去了。

 

周越走後，陳家衍望著我。

 

「還不起來？」

 

我一下子支稜起身子。

 

我現在狼狽S了。

 

裙子被撕爛了，還被他撞見被老男人侵犯。

 

「怎麼跟那個姓劉的在一起了？因為錢？」

 

「我做他的私人助理。」

 

「做一個老頭子的私人助理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他看起來很生氣。

 

吼我。

 

我不說話了。

 

「當初跟周越在一起，也是因為錢？」

 

跟周越一開始是，但也有感情。

 

隻是現在，說有感情隻會讓人看笑話。

 

「算是吧。」

 

他深吸一口氣。

 

「你還真是，因為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想說什麼？」

 

我笑著看他。

 

「說我見錢眼開，說我撈女一個，說我就是個爛人？你最看不起我這樣的人？」

 

「你出生就有用不完的錢，你根本不知道錢的重要性。」

 

「沒有錢連住院都住不起，連S的資格都沒有。」

 

「我的人生就這樣了，爛透了，我這個人也是。」

 

陳家衍一陣沉默。

 

「所以呢，接下來你要怎麼辦？繼續物色下一個，還是回去繼續勾搭那個姓劉的？」

 

「那能怎麼辦，我不找其他人，找誰，你嗎？」

 

也不知道怎麼開始的。

 

陳家衍發瘋一樣吻住了我。

 

27

 

我被他這個吻弄得有點懵。

 

前面的司機更是不敢回頭看一眼。

 

最後車沒有開到南京路，而是在南京路找了一個酒店停下。

 

剛進房間門，我就吻住了他。

 

「我能找你嗎？陳家衍？」

 

我試探著問他。

 

他比周越還有錢，我要是當撈女，還真該跟他。

 

他沒有回答我。

 

回答我的是他熱烈的回吻。

 

一個吻結束已經是半小時後。

 

他靠在沙發上，輕輕推開我。

 

「等一下，我有點不能呼吸了。」

 

我？

 

我都還沒說呼吸不了，他倒是先呼吸不上了。

 

「你以前也這樣親過他嗎？」

 

「誰？」

 

說曹操，曹操到。

 

陳家衍的電話響了，是周越。

 

「陳家衍。」

 

「幹什麼？」

 

「我發現擁有遁地術的不僅僅是李平安，那個姓劉的也不見了，我現在在他家，根本沒人，你說搞笑不搞笑。」

 

「哦。」

 

陳家衍的心思根本不在電話上，他仰著頭看著我，一臉虔誠。

 

「你哦個屁啊，你有沒有在聽，我懷疑姓劉的跟李平安開房去了，李平安也不在寢室。」

 

「嗯嗯。」

 

「陳家衍，你在幹什麼，這麼敷衍我，你兄弟現在正是有難的時候，你不幫我？」

 

「在練習親嘴。掛了。」

 

陳家衍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可以了，再試試。」

 

我？

 

「好啊。」

 

我摟上他的脖子，主動坐他身上，親他。

 

「感覺你好像不太會，該不會是第一次接吻吧？」

 

「怎麼可能？」

 

他嘴硬。

 

「那……那個花瓶的事，你可以保密嗎？」

 

好吧，我實在太害怕他爹讓我賠了。

 

他動作僵在那裡，然後推開我。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跟我親的？！」

 

要不然呢，我還能因為什麼跟他親？

 

「所以呢，你不想親就算了。」

 

「那個花瓶的確挺貴的，親一次肯定不夠，再親一次試試。」

 

「你！」

 

我沒想到陳家衍是這種人。

 

他還會威脅人呢。

 

我能怎麼辦，不想賠錢，就跟他親。

 

但我真不知道陳家衍對這事，沒完沒了的。

 

剛開始我還能勉強維持清醒，後面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他也有些失控，我脫掉他衣服的時候，他問我是不是真的很缺錢。

 

「缺。」

 

「為什麼釣他們不來釣我？」

 

「我也有錢的。」

 

我才知道他今晚宴會上喝了很多酒，他醉了。

 

「那 V 我 50 看看實力。」

 

剛開始的保持清醒隻是極力維持，酒的後勁上來，他也夠瘋的。

 

「等一下，我感覺我快要S了。」

 

他中途停下來，親我。

 

「感覺怎麼樣？」

 

「說實話嗎，一般。」

 

我諷刺他。

 

他望著我突然就笑了。

 

「怕你受不了，我剛才隻進去一半，你還一般上了。」

 

我……

 

28

 

我們一直折騰到早上。

 

剛開始我覺得他確實不怎麼行。

 

到最後，我覺得我好像不怎麼行。

 

結束後，他就給我轉了 10 萬。

 

說實話，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挺值錢的。

 

但又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我沒收錢，趁他去洗澡的時候，連滾帶爬地跑了。

 

我坐著公交車，搖回學校，到學校都已經是八點了。

 

我站在藥店門口，猶豫了很久。

 

雖然他有安全措施，但我還是害怕的。

 

我想買顆藥。

 

奈何藥店要九點半才開門。

 

我等了好一會兒，實在撐不住了，就回寢室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