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有人的臉皮能厚成這樣,以前真是一點沒發現。
我反問:“你覺得呢?”
趙明遠又看著我發起了呆,被我爸推了一把後才愣愣地點頭:“也是,我不配。”
說完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7
關上門後,我爸嘆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原來趙明遠盜取紡織專利後,那家紡織廠並沒有對應的設備和技術人員。
沈家的設備是經過改造的,外面根本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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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人員也是跟著沈家三代人培養出來的,很難被挖走。
這就導致那家紡織廠空有專利卻無法實現生產。
沈家的紡織廠雖然被霍元澤給了李玉婉,但李玉婉不懂刺繡也不懂經營,廠裡的人沒一個服她的。
廠裡的錢被揮霍一空後發不起工資,員工要麼辭職要麼直接不上班。
李玉婉得了紡織廠也隻風光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對廠裡的人態度極為不滿。
再加上聽說霍元澤一心想讓我生下繼承人,所以才對我怨恨至極。
廠裡的員工告訴我爸,聽見李玉婉和趙明遠吵架。
李玉婉:“你為什麼不幫我?明明以前你幫沈青棠的時候廠裡一切都好好的!”
趙明遠:“我怎麼沒有幫你?可廠裡人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
李玉婉:“為什麼他們不聽你的,你們不是一起工作好幾年嗎!不聽話的就統統趕出去!”
趙明遠怒吼:“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蕩婦勾引我!害我失去了青棠!”
隨後就是兩人的互罵和李玉婉的哭聲。
員工講起這件事時十分解氣:“惡人就得惡人磨,這兩人開始窩裡鬥了!”
說完又神情誠摯地請求我爸回紡織廠主事:“老廠長,我聽說了廠長身體不好,得好好養病,能不能請您老出山,回廠裡主持大局?”
紡織廠重新姓沈這件事廠裡都傳遍了,就盼著我們回去。
我對爸爸說:“爸,你不用顧忌別的,想回去就回去。”
因為我爸重新出山,辭職的人也陸續回來,紡織廠沒多久就重新投入生產。
我身體恢復得差不多時,紡織廠已經恢復了欣欣向榮的模樣。
休養期間,我手中針線不停,因為心境不同,有了不少靈感,技藝也有所提升。
我見新聞上有絲綢博物館在招聘修復師,便把新完成的幾樣作品寄過去試試。
等待回復期間,霍元澤再次找上門。
我不解道:“你怎麼又來了?如果不是來離婚,以後就別見面了。”
霍元澤深呼吸一下後才說:“李玉婉的孩子是在你和趙明遠婚禮那晚,她把我灌醉後懷上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她睡過。我自始至終隻和你在一起過。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處理這件事,現在處理好了才來見你。”
說完,他將一份股權轉讓協議遞到我面前。
“這是我在霍氏的股份,現在轉讓給你,你才是我唯一的夫人。那孩子我給了一筆錢,過繼給了一個無法生育的遠房親戚,你也不用擔心李玉婉再來找麻煩。”
我聽完心中一凜:“你對李玉婉做了什麼?”
霍元澤卻說:“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
我沒接他遞來的協議:“我不會籤字的,要籤也隻籤離婚協議,我不想跟霍氏有任何瓜葛。”
霍元澤前腳剛走,趙明遠又來了。
我心中煩悶,怎麼沒完沒了。
趙明遠送來了投名狀:“我有那家紡織廠違法的證據,我也會替你把紡織專利要回來,能讓我回沈家的紡織廠嗎?”
我依舊在他臉上看不出真假,更不敢信他的話,沒做回答。
他也不等我表態,隻說讓我等著看結果就走了。
8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謂熱鬧,一家知名紡織廠被爆料以次充好,甲醛檢測嚴重超標,多位員工身患癌症,廠家撇清責任並將其辭退。
不少品牌發表聲明以證自家沒有使用這家的面料,沒有發表聲明的品牌接到了不少退單。
被退單的企業紛紛起訴紡織廠,要求賠償損失。
在監管部門對紡織廠進行嚴查時又發現了偷稅漏稅的問題,核對賬目時又發現廠長的弟弟公款私用、畏罪潛逃。
一波接一波,直接讓那家紡織廠徹底沒了翻身的可能,隨之而來的是沈家紡織廠訂單暴增。
沈家百年品牌、蘇繡傳承的口碑一夜之間被眾人知曉。
隨後趙明遠坦白了盜取紡織專利的事情,引來眾人怒罵的同時,沈家的民眾信任度再上了一個臺階。
沈家紡織廠忙得不可開交,多招了不少員工,廠裡的燈光徹夜不歇,員工工資翻了一番。
我爸把工廠翻新了一遍,完全看不到當年大火燒焦的痕跡,防火措施做到了極致。
全廠都進行了消防培訓,確保每個人都能快速正確滅火。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絲綢博物館的回復,我通過了修復師的初試,隻要面試通過,我將取得正式的修復師資格證。
這是我回家休養以來第一次出門,我選擇了珍珠衫配藏青色旗袍,旗袍上有我親手繡的海棠花。
面試官一見到我就露出欣賞的神色:“垂絲海棠,針腳細致如畫,枝條纏繞形成一個“青”字,印了你的名字。功底深厚又有巧思,果然厲害。”
我微笑道謝,欣然接受了這份贊賞。
當年為了趙明遠花了三個晚上設計的荷包花樣,他沒看出門道,卻成了我進入絲綢博物館的通行證。
博物館的修復工作並非每天都有,我大部分時間依舊在廠裡負責刺繡部分。
紡織廠由我為橋梁,和博物館建立了合作關系,通過多次考核,沈家獲得了非遺傳承世家的名號。
霍家送來好幾次訂單,幾乎白白送錢的程度,但我堅持按照市場價接了,在商言商,扯太多別又整出麻煩。
霍元澤一直沒同意離婚,我倆的事就這麼拖著,直到李玉婉突然跑到我面前。
我剛出門準備去博物館,李玉婉拿著一個瓶子朝我潑來。
我側身躲開,液體隻有少許飛濺到我的裙擺上,瞬間燒出幾個洞。
霍元澤的保鏢衝了出來,直接把人按倒在地。
李玉婉趴在地上破口大罵:“沈青棠你個賤人!你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跟我搶!不僅搶了我男人,還搶我的孩子!我跟你拼了!”
我看著裙擺上的破洞驚魂未定,聽見李玉婉的責罵更是心中惱怒,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
我走上前直接朝她的臉狠狠踩了幾腳,也顧不上會不會把人踩S,一邊踩一邊怒吼:“我擁有的是我父母給的,我自己掙的,跟你有什麼關系?你要男人給你就是了,我不稀罕!你的孩子問霍元澤要去,找我幹什麼?有本事就跟害你的男人同歸於盡,隻會找我撒氣,你可真是個窩囊廢!”
出完氣,我直接報了警,現場證據齊全,李玉婉直接被捕入獄。
被警察帶走時,李玉婉回頭看我,滿臉是淚:“為什麼你的命這麼好,而我卻要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每個人都喜歡你、護著你,哪怕你對人愛答不理也依舊捧著你。而我伏低做小、受盡委屈,卻什麼都留不住。老天不公!”
我不想回答她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話,覺得不公就留著對法官說吧。
霍元澤承諾過不會讓李玉婉再來找我麻煩卻沒有做到,我準備好珍珠衫約他見面,準備徹底了斷。
他穿著正式,手拿鮮花,推門進來時滿臉帶笑,可一見到我放在桌上帶著血的珍珠衫時笑容戛然而止。
霍元澤:“這是……你曾在霍家……”
我接話道:“這是我在霍家繡的,上面記錄了每次你不顧我的意願強行侵犯我的日期,還有每次懷孕、每次檢查、每次喝墮胎藥以及最後一次流產的時間。因為你,我失去了五個孩子,還差點丟了命。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前兩天又差點毀容。霍元澤,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沒做過任何一件傷害你的事,可你卻一次又一次傷害我。我求你,放過我。”
9
霍元澤抓著珍珠衫手指顫抖,上面的血跡和刺繡都是我無聲的控訴。
最終他點了頭,沒有再出言挽留。
拿到離婚證時,我如獲新生,霍元澤卻滿臉灰敗地對我說:“青棠,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愛你。”
聽到似曾相識的話,我嗤笑著搖頭:“你們男人總是一邊說愛我又一邊說對不起。你們自己聽聽,可笑不可笑?”
甩掉了霍元澤,我趕去了博物館。
“沈老師,這塊明代缂絲殘片破損得這麼厲害,還能修復嗎?”
我正用針挑起一根斷裂的金線,透過陽光能看到斷裂處仍有強韌的纖維。
“絲線雖細,卻比我們想象中堅強,給我點時間,一定能修復。”
我沉浸在缂絲殘片的修復中,紡織廠的刺繡工作逐漸交給了沈青蘿。
自從我出事後,沈青蘿飛速成長,再也沒了天真無邪的模樣,除了在我面前還像以前一樣鬧騰,在外面已經是能扛事的小沈廠長。
從博物館回家的路上,我看到兩輛車在跨江大橋相撞,趙明遠從車上下來,手裡拿著高爾夫球杆,直接打碎了霍元澤的車窗。
趙明遠朝霍元澤怒吼:“你竟然讓青棠流產五次,你他媽還是不是人!”
霍元澤的保鏢率先下車控制住趙明遠,霍元澤隨後下車一拳打在趙明遠臉上:“你他媽縱容李玉婉買通霍家醫生,每次都說懷的是女兒,你又是個什麼東西?當年那場火,也是你慫恿李玉婉去放的。從頭到尾,你都是躲在女人身後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說我?”
趙明遠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地掙開了保鏢的鉗制,和霍元澤扭打在了一起,絲毫不見當年老同學相談甚歡的模樣。
保鏢怕傷到霍元澤,沒來得及第一時間阻止,讓趙明遠鑽了空子,一把將霍元澤從大橋上推了下去。
周圍驚呼聲響起,我也驚得放下了正在錄像的手機。
警察趕來時,趙明遠正扶著欄杆哈哈大笑,瘋了一樣喊著:“我什麼都沒了,連兒子都是你的,你憑什麼活得好好的,你該S!”
我把手機裡的視頻交給了警察,趙明遠S人,霍元澤身S,一時間又掀起世人茶餘飯後的議論話題。
家裡聽說後皆是感慨萬千,總結下來就一句話:“善惡終有報。”
絲綢博物館新設的“天衣閣”裡,我在教受助女性刺繡。
博物館新增了一個幫扶失業女性再就業的業務,我擔任刺繡老師,同時帶了十幾位女性,年齡跨度從二十歲到五十歲,每個人都經歷過難以言說的苦痛。
在這裡,她們的一針一線補的是殘破的人生,繡的是生活的希望。
陽光穿過窗戶,照在缂絲屏風上,她們一起完成的作品即將湊齊十件,接下來的展覽會就是她們發光發熱的好機會。
我把當年的設計的並蒂蓮、海棠“青”字、百子千孫褂裙進行了改良,做成了好幾套新式漢服。
在展覽會上,我給模特兒搭配了珍珠首飾,既復古優雅又不失現代裝束的便利。
通過媒體報道,展覽會上的作品一戰成名,要求大量生產的留言把刺繡推上了熱搜。
我的學生們收到訂單後無不喜極而泣,我也在她們的淚光中感受到了針線的分量。
在無數道賀的禮物中,我收到了一個紅色雲錦包裹的盒子,裡面裝的是趙明遠祖母傳給他的翡翠镯子。
我把镯子捐給了博物館:“留著和櫥窗裡的展覽品搭配展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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