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度戀愛第三年,
他帶我認識他們大院從小的玩伴,訂了一起去沙漠旅遊。
第二日,
我們隊伍遇到了一隻口吐白沫的塌峰駱駝,
導遊當場被駱駝踩踏在腳下,最終身亡。
走在隊伍最後的於馨蘭被嚇得臉色蒼白。
夜裡我被噩夢驚醒。
習慣性地叫裴度,旁邊的位置已經涼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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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著外套走出外邊,透過月光看見對面落地窗邊,於馨蘭哭著撲進裴度的懷裡。
心下如墜冰窖。
後來我才知道,
這樣貼身的徹夜照顧,在他們二人之間,
已經維持了十幾年了。
1.
變故來得很突然,
沙漠裡的風沙有時迷得人睜不開眼,
那頭口吐白沫、駝峰塌了下去的駱駝就是這麼突然出現的。
導遊隻猶豫了一瞬,
便驚恐地高呼著叫我們往回走。
「快走!這駱駝發Q了!會吃人的!快往回跑」
在場的全是京市有頭有臉的少爺小姐,
誰也不想在這失了性命。
眾人拔腿就跑,裴度更是拉緊我:「晚晚跑快點」
卻不想隊伍最後的導遊自己一不小心摔倒了,
駱駝猛地就撲了上去,根本來不及阻攔。
「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哀號響起、又很快變微弱,
導遊的頭就這麼被那駱駝殘忍地啃食掉。
血腥味隨著風沙鑽進我們的鼻腔,一陣恐怖的氛圍籠罩著我們。
跑在最後的於馨蘭更是被嚇得呆愣在原地,
面上血色盡失。
「馨蘭」
回頭的裴度瞧見,居然焦急地往回走。
「裴度」我慌忙地想抓他的手,
但裴度甩開我,不耐地叫我快些走。
自己則轉身跑去渾身發抖的於馨蘭身邊,
利落地背起她。
又拔腿趕上隊伍。
終於撤回安全區的我們松了一口氣,
簡直是S裡逃生。
我們驚魂未定,又連忙報了警。
於馨蘭神色可憐,本來煞白的小臉上,因為哭過,又染上一層緋紅。
淚珠還掛在睫毛上,顯然嚇壞了。
裴度忙前忙後給她喂水、擦臉,摸著頭細聲安慰她。
臉上的擔憂很明顯。
倒顯得我這個正牌女友在一旁略有些可笑。
裴度的一個兄弟看見,向我解釋:「馨蘭她,心裡有點創傷,裴哥隻是擔心她,畢竟從小到大的朋友了,總不能看著出事。」
「希望你不要吃醋啊。」
我搖了搖頭,盯著自己的小腿發呆,
剛剛被飛石刮破了皮,絲絲鮮紅印在腿上。
我定了定神,趕走心底的異樣。
「寶寶,腿受傷了啊?」
突然一股涼氣吹向我傷口,竟是裴度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此刻蹲下了身子對著吹。
我瑟縮了下,裴度霸道地抓住我小腿。
不知哪裡冒出的藥油,就這麼塗在了我的傷口上。
我低頭看他,
額前稀碎的黑發耷拉著,男人凌厲的眉骨給臉投下陰影,嘴裡淺淺念叨著:
「我們晚晚腿這麼漂亮,可不能留疤了。」
一如既往的寵溺又霸道。
而後裴度起身摸了摸我的頭:「先回房間吧,乖,外面風沙大。」
「晚飯我們一起,或者餓了你就先吃。」
我縮了縮腿,然後抬腳走回了房間。
晚飯是送到房間的,
二人份的餐食,我吃完,時間嘀嗒嘀嗒地走。
直到飯菜都涼了,還不見裴度的身影。
「馨蘭暈倒了」喊聲透過窗戶傳進來。
我起身朝外看去。
隻見裴度神色緊張地把於馨蘭抱回她的房間,
男人腿長,三兩步就不見了影。
太陽下山晚,裴度還貼心地拉上了窗簾。
直到晚上10點多,
裴度才面色疲憊地回到房間。
2.
今日發生太多事,我早就累得躺在床上了。
裴度進來的時候,
我半夢半醒,但還是有所感應一般,伸著手呢喃:「裴度……」
我聽到了男人低淺的笑聲,
然後身旁的床下陷了一塊。
身體就這麼猝不及防被裴度擁在了懷裡。
男人的體溫緊裹著我,熟悉的清冽氣息令意識也清醒了幾分。
我迷蒙睜開眼:「裴度……你回來啦?」
面前的男人面帶笑意,湊近吻了下我額頭。
「嗯。回來了。」
「今天……於馨蘭她,曾親眼見到親人在她面前被SS,所以,她心理創傷比較嚴重,我不能看著她出事,所以,你能理解我嗎晚晚?」
話裡的信息驚得我清醒了三分。
他是指今天不停為於馨蘭奔波的事,
作為我的男朋友,他不停地在為另一個女人忙前忙後。
他在求得我的一句“沒關系”。
但我罕見地沉默了。
閉上眼睛,我腦子不受控的掠過裴度和於馨蘭親密的畫面。
即便沒有擁抱、親吻,
二人之間的那種親昵,也顯然是他人融不進去的。
就好似,他們已經這樣度過了十幾年。
如情侶、如親人。
我搪塞過去:「明天再說吧,裴度,我現在好累。」
今天報警沒多久後,警察就帶回了導遊的屍體。
一具——無頭屍體。
那是我第一次親眼見S人,那種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消逝的衝擊,是很震撼的。
心情很復雜,後悔、惋惜、慶幸。
這件事甚至令我對沙漠,生出了微微的恐懼。
裴度不再勉強,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哄我睡覺。
「睡吧,睡吧。明天起來,就一切都好了。」
意識逐漸模糊。
我又沉沉睡去。
「啊!不要吃我!裴度快救我」
直到我被噩夢驚醒,猛地坐起,驚出一身冷汗。
卻發現身旁的位置已經沒了人,
我一摸,被褥上早就沒了裴度的體溫。
夜裡涼,我披著衣服走出門。
試圖尋找裴度。
3.
月光瀉下,照在隔壁屋的落地窗上。
本該在我身旁的男人,此刻正溫柔地低頭看著一襲白裙的於馨蘭。
聽不見二人在說些什麼。
隻能看見於馨蘭捂著臉激動地說著什麼,
然後就撲進了裴度的懷裡。
男人臉上無半分不耐,隻摟緊女人的細腰,
大掌一下一下地摸著她柔順的黑發。
好一對月光下的璧人。
我呼吸一滯,
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如果說,早上我還能說服自己當個體貼的女友。
那這一刻,
我便再也無法為眼前這越界的舉止找理由。
沙漠裡的風刮得我臉頰生疼,
我緊攥著外套,細細密密的疼痛從心口傳來,像是風沙都卷進了心髒,一呼一吸都在滲血。
我自虐般緊盯著那處,
看著裴度吻她的臉,撫她的眉,眼裡的柔情幾乎要滴出水來。
思緒遊離,
我想起我和裴度的第一次接吻,
他其實是個很注重體驗的人,每一次親密,他都會點好我喜歡的香,買好我愛的花。
所以那一天,看到精心布置的房間,
我不由得已經預想到了什麼。
柔軟的唇齒交纏、散落的衣衫,
一切來得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他這麼一個看上去野性難馴的男人,其實骨子裡很溫柔。
而這番柔情,此刻正被他用來對待另一個女人。
不自覺地,眼眶已然通紅。
突然,
一道漫不經心的調笑從後方傳來:
「再看他倆就要上床了。」
「沒想到姜大小姐,還有這麼個自虐的愛好?」
第2章 分手
4.
我猛地轉頭,
一身皮夾克的男人隨意地坐在凳子上,嘴角揚起散漫的弧度,眼神悠悠停在我身上。
蘇漾。
京市最大食品集團的太子爺。
這幾天旅程,裴度的幾個兄弟都態度熱情,有說有笑,
隻有他,好似個局外人,幾乎沒開過口。
總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和他打照面。
我狼狽地抹去眼角淚水。
心下煩得很,沒有交談的欲望,
抬腳就想回房。
“啪嗒!”
男人掏出火機,斂下眼眸、低頭點火。
修長指間猩紅明滅,蘇漾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口,隨意地向後輕靠了下,輕飄飄的又來了句:
「我聽裴度說你爸是銀行行長,你這樣的,也是家裡龐大的吧?」
我心口一動,止住腳步。
他也不惱我的沉默,挑著眉繼續覷著我道:
「據我所知,於馨蘭家自從出事後,都是裴度幫著照顧於馨蘭。」
「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吧。」
「你要是受不住他們這關系,我建議你趁早分手。」
每句話都像是帶著尖銳的鉤子,
一句句地往心裡鑽,把傷口勾得更鮮血淋漓。
我點點頭,艱澀地說:「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然後狼狽地回到房間。
我盯著天花板,整宿無眠。
而身旁的人,
沒再回來。
5.
沙漠之行的最後一天,裴度訂了一個帶泳池的大別墅。
說是給於馨蘭慶祝生日。
裴度早早地捧著早餐進來,見到我已經起來,他愣了一下。
隨意放下早餐,過來抱我。
「晚晚,怎麼今天起這麼早?」
「我起來時見你還沒醒,就先去買早餐了。」
男人膩歪的語氣和收得緊緊地臂彎。
演得我都差點信了。
明明他身上還有那股淡淡的茶香。
因為於氏旗下有國內響當當的茶葉品牌。
於馨蘭作為於氏千金,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茶幽香。
裴度一口一個晚晚,
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隻是,心裡那份膈應,怎麼也咽不下。
「嗯。想早起收拾下東西。」
裴度緊繃的手臂這才放松下來。
「那你吃完再收拾,我去外面看看。」
看誰?
於馨蘭是嗎?
但我沒有問,隻淺淺點了點頭。
6.
到了別墅後,
於馨蘭一直跟在裴度身後。
嬌俏的女聲就沒停過:
「裴哥,晚上我們訂這家餐廳好不好?」
「裴哥,今晚開始前你陪我去買點酒吧,聚會沒酒不行。」
裴度全程寵溺:「可以,我一會打電話去問問可不可以送來。」
「依你,今天小壽星說了算。」
我擦著餐桌,隻覺得這幕格外刺眼。
就連坐在旁邊椅子的蘇漾也看不下去,鞋子輕輕碰我:
「你不吃醋嗎?怎麼都沒反應。」
「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我隱忍的暗暗回他:「我不想在這裡鬧,太難看了。」
我斂下眼,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3年的感情既然要結束,
那我就會把所有一切相關的處理妥帖後,再一刀兩段。
這裡,不是個好時機。
裴度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邁著長腿就過來抱我,下巴親昵地搭在我肩上。
低沉的嗓音帶著討好:「晚晚在和蘇漾說什麼呢?你倆什麼時候變這麼熟了?」
「我都要吃醋了。」
眼神直盯著蘇漾。
像是在宣示主權。
蘇漾聽罷,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眼眸含帶審視地看向裴度:
「誰搶得走你裴度的女朋友啊?除非,裴大少自己不檢點。」
「不是嗎?」
語氣不鹹不淡,像是在開一個隨意的玩笑。
可偏偏裴度被這話說得僵了下。
手掌在我手臂上收縮。
「捏疼我了,裴度。」我適時開口,淡淡拉開距離。
裴度有些緊張地望向我。
這時於馨蘭蹦跳著過來:
「在說什麼呢?裴哥可是最專一不過了,蘇漾你可不許說裴哥壞話」
專一嗎?
我咂摸著這兩個字,隻覺齒間像是品了一口苦茶。
7.
晚上的派對很熱鬧。
裴度的幾個兄弟,都很會熱場子。
到興頭上,有人提出玩真心話大冒險。
「來來」
瓶子一轉,一停,指向裴度。
「來來裴哥,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裴度食指“噠噠”地敲著桌面:「大冒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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