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個採藥女,靠著採藥才養大了我。
卻沒想到與國公爺生了情,日後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做了國公府的妾室,又替我找來了一個便宜哥哥和便宜爹。
1
陽春三月,我娘被一頂小轎子抬進了國公府做了妾室。
我娘嫁進來的第一日,國公夫人就派人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
她讓嬤嬤將我娘身上茜紅色的衣裳全扒了下來,屋子裡的喜字也通通被撕碎扔作一團。
滿室狼藉,我站在娘身旁怯怯懦懦地蜷縮。
門前的嬤嬤橫眉冷對,一雙厲眼審視著我和我娘:「一個鄉野村婦到我們國公府做妾室就算了,竟然還敢帶著一個拖油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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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一聲,帶著丫鬟奪門而去。
我娘不是頭婚,這是她第二次嫁人。
打我有記憶起,便沒有爹的存在,每當我問娘時,她卻總是皺著眉面露難色。
我不知我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隻知我娘是個採藥女,靠著上山採藥換錢才養活了我。
這麼些年我們一直生活在鄉下,雖說不富裕,但也算得上平淡幸福。
直到去年冬日,一個人的出現打破我們母女倆的平靜,寒風刺骨,初春還寒,我娘在山上救下了一個身負重傷的男人。
那男人胸口被人射了一支箭羽,鮮血直流,我娘將他背到家中,又日夜照顧他。
幸運的是,幾日後那男人終於高燒退去撿回來半條命,不幸的是,他失了記憶,不論問什麼他都一概想不起來。
我問娘要怎麼辦,我娘心善,說他既然這麼可憐,又失了記憶,那我們便多照顧他幾日。
好在那人也算實在,知道自己被娘救了性命後很是感激,開始沒日沒夜地替我娘採藥、洗衣、做飯。
日子長了,我和我娘因為他的存在,生活輕松了不少。
我娘不知道他叫什麼便叫他大哥,我則跟著娘的輩分叫他叔叔。
叔叔很好,不僅溫柔,每天採藥換了錢後還會給我買糖。
我問娘,能不能讓叔叔做我爹爹,娘一愣,叔叔聽到後卻笑了。
我娘生得好看,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叔叔早就心悅已久了。
我很高興,如果叔叔做了我爹,我娘就不用再那麼辛苦了。
2
我娘和叔叔的婚事定在了三日後。
到了大婚前一日,叔叔還不肯休憩,提著背簍和鐮刀上了山,他說他要多採些草藥換了錢給我娘扯身新衣裳。
我娘說好,讓他早些回來,可就是那一日,叔叔再沒有回來。
我和娘去了集市找他,暗夜裡街上早已沒了人影。
娘很憂心,連草藥也不摘了,幾乎日日都去集市上打聽張望。
直到第四日,叔叔毫無徵兆地回來了,可我卻再也看不出他從前的模樣了。
叔叔一襲錦羅綢緞,頭發也不再是從前枯燥的樣子,而是水光光地扎在腦後。
身後是一堆侍衛僕人,他到我們家來,坐在院子裡等著我和我娘。
我和娘皆是一愣。
叔叔朝我娘道:「阿英,我其實是國公府的主人,因為從戰場上回京復命不小心中了埋伏才導致失了憶。」
我瞳孔一震,輕拽著我娘的衣袖看向面前陌生的叔叔。
國公府的主人,他竟是那樣的高官大家。
我不明白國公府有多麼厲害,我隻知道對村頭劉地主家村裡人都要恭恭敬敬的,更不要說是國公府。
我娘沒有說話,叔叔也沒有說話。
他們二人進了屋去,我們都被關在了門外。
透著窗戶我能聽到娘的哭泣聲,我心急,想要衝到屋子裡去找我娘,可還未等我到裡面去,門便先一步被人打開。
叔叔牽著我娘的手走了出來。
他朝我招了招手,笑得溫柔:「時鳶,叫爹爹。」
我張了張口又閉了下去。
娘的神色我看不明白,這聲爹爹終究也還是沒有喊出。
3
第二日,我和娘就被一頂小轎子接進了國公府。
娘身上的嫁衣不是紅色而是茜紅,她握著我的手,眼底是思量,是張望。
我知道英國公府有夫人,我娘嫁進去隻不過是個妾室。
有時我真的想問娘,為什麼明知叔叔有夫人,她還願嫁給他。
我年歲小不明白大人們在想什麼,可當我看向我娘的時候卻覺得她還是幸福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叔叔和我娘在小院中拜了天地,那些被嬤嬤撕碎的喜字陳設和凌亂的衣衫已被他差人換了去。
「時鳶,叫爹。」
叔叔摸著我的頭道。
我看向娘,直到看見娘點了頭,我才如釋重負地喊了聲爹。
國公府裡除了大夫人不喜歡我們外,其他人對我和娘都很好。
這裡的屋子很好,比我們從前的小院漂亮了不知多少倍,我和娘再也不用起早貪黑地去採藥,過那種有了上頓沒了下頓的日子了。
爹甚至還在院中給我安置了一個秋千,每日傍晚歸來便帶著我娘給我搖秋千。
我身邊也有了玩伴,娘身邊也有了一眾僕人嬤嬤。
這些人當中我最喜歡孫嬤嬤,孫嬤嬤長得溫和,每天晚上我都會纏著她給我講故事。
有一日我坐在床上打斷了她的故事,問出了我那天的疑惑。
「嬤嬤,你說為什麼我娘願意嫁給我爹?」
孫嬤嬤隻是摸了摸我的頭:「小姐想這麼多幹什麼,國公爺英勇,小夫人漂亮善良,最是般配。」
我又問:「可我爹有夫人也有兒子。」
孫嬤嬤嘆了口氣,終於向我道來。
原來大夫人和我爹是奉旨成婚,大夫人不喜歡我爹,我爹也不喜歡大夫人,因為皇家聖旨才綁到了一起,兒子也不過是為了延續國公府的血脈才不得已生下的。
聽到這兒,我突然有些可憐起大夫人來,竟也不再記恨她那一日讓嬤嬤來找我們麻煩的事了。
4
春去夏來,小院裡都開了新花生了綠葉,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國公府生活了三個月,端午節就要到了。
這還是我和我娘第一次在別處過節。
爹帶著大夫人入宮赴宴去了,到了傍晚,我便趁著他們還沒回來,偷偷地溜進了前院。
爹的書房裡還點著燈,我準備將親手包的粽子放到了他的書案上。
娘說,今日爹大概是要住在夫人這裡,讓我送了粽子便早些回去。
我知道這是讓我不要給大夫人添堵的意思。
可正當我利索地放下東西準備返回之際,一道陌生的男聲卻從背後傳來:「你來這兒幹什麼?」
我被嚇了一跳,渾身上下打了個寒戰,一個沒端穩,手上的東西就全掉了下來。
高大的身影朝我走來,眼疾手快地端住了即將掉落的盤子。
我愣了半刻,回了神後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將他手上的盤子又重新放到桌案上。
「謝謝。」
我低聲道了句謝,可眼前的人並沒有答話,再抬眼間便已經走出了院子。
我看著遠去的人卻連忙松了口氣。
府裡就爹和世子兩個男人,那這位,大概就是我那名義上的哥哥了。
我曾聽孫嬤嬤說過,英國公世子常年在外讀書,很少回府,大概是因為今日是端午節,他趕回來過節,隻是沒承想我們會在這裡相遇。
我顧不得思索,埋著頭就走了出去,生怕步子慢一點這位哥哥會回來,二人再來次尷尬對面。
傍晚將末,月明東升,爹才從宮中回了府。
我和娘收了碗筷準備睡下,正要吹滅內裡的蠟燭,爹卻在這個時候來了。
「阿英。」
今日爹似乎很疲倦,他嘆了口氣倚在我娘的肩膀上,眸中滿是不舍。
娘拍了拍他的手溫柔地問道:「怎麼了,可是宮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爹再沒有講話。
他隻是摸著我的頭說:「以後若是我不在你娘跟前了,咱們時鳶一定要好好照顧娘親。」
我微愣,此時還不知離別的滋味。
爹說,他要奉旨去邊疆打仗了。
他還說邊疆敵軍來犯,千萬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他作為殷朝的大將軍一定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
周家三代從軍,他們不是貴族之後,也不是世家大族,而是前輩們靠著軍功一點點榮升起來的。
我聽了爹的話後開始為他鼓氣。
「爹,京城裡誰人不說周將軍驍勇善戰,無所不能。」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娘的。」
爹笑了,又像往常一樣摸著我的頭,隻不過這次比往常時間更久,動作更輕柔。
5
我爹是端午節的後一日走的。
他出行的時候全府的人都前來相送,有我許久沒見過的大夫人,也有昨日才見過的周府世子。
大夫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冷漠疏離,甚至就算是面對丈夫也帶不出兩分喜色。
此去一別,不知何年。
我哭得梨花帶雨朝爹揮手。
爹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先是替我擦了擦淚:「時鳶,爹又不是第一次去打仗,隻怕打的仗比你吃的米還多呢。」
而後站在了大夫人面前:「我走後,辛苦夫人打理府中上下。」
大夫人隻是淡淡嗯了一聲,神色看不出悲喜:「國公爺放心,每一次我都會替您打理好府中事宜。」
爹苦澀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祈安,你完全可以獨當一面了,不要總在書院,闲時要來陪陪你娘,還有……」
「照顧好你姨娘和妹妹。」
周祈安一愣,餘光間似乎可以看到他瞥向我的神情。
爹終於重新躍上了馬,他跟所有人都說了話,卻唯獨隻是朝我娘點了點頭。
6
爹走後,我感覺整個英國公府都清冷了許多,娘也不去小廚房熬湯了,也沒有人再給我推秋千了。
我索性偷偷溜出了院子,到了府中的花園去。
這裡有我爹種的花草,中間有一大片假湖,我站在假山旁,有一下沒一下地向裡面丟石子。
「沒意思,無聊。」
我託腮蹲在湖邊,時不時張望著天空遠處。
也不知道爹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那邊是誰?」正思索間忽然有人走到這邊。
「嬤嬤,這是誰?」
我抬眼看過去,站在我面前的是個陌生女子,穿著一襲上好的錦緞,頭上金簪燦燦,正趾高氣揚的看向我。
而她旁邊的,竟是那日扯我娘衣裳的嬤嬤。
「大膽,還不快給公主跪下磕頭。」
這嬤嬤大聲呵斥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便扯著我的脖子將我壓著半跪在地上。
我被她SS地摁著,粗糙的地面將我的臉磨出血痕來。
「這就是我跟您說過的那個。」
半晌後,嬤嬤終於松開了手,站在公主身邊是不同於對我的姿態,低著頭畢恭畢敬答著公主的話。
我捂著吃痛的半邊臉抬起了頭,隻見眼前人高高在上地瞥我一眼:「她就是姨夫新納妾室的女兒。」
語氣是鄙夷的,眼中滿是厭惡。
仿佛我這種人會髒了她的眼似的。
「你又是誰?」我也不甘示弱,直接反問道。
面前人聽到我的話後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她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我是誰?本宮貴為公主,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像你這種連周家血脈都不算的雜種,也配出現在這裡?」
我輕哦一聲,心底開始自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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