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曾經最喜歡的花。
盛雲寂這麼多年給我買過很多次,可蔣遠洲甚至都不知道我最愛這種花。
他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讓我看在過去的份兒上原諒他。
實在可笑。
我和盛雲寂沉默的看了彼此好一陣,他才深吸一口氣走到我面前,“小婳,我來接你回家。”
7.
回去的路上,車廂裡的氣氛寂靜得詭異,我和盛雲寂誰都沒有先說話。
直到車子穩穩的停在我家門前,我才疲憊的嘆了口氣,“謝謝你送我回來,可是我沒什麼胃口吃晚飯了。”說完這句我推開車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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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剛把門推開的一瞬間,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兒,隔著中控我被順勢帶進盛雲寂的懷裡。
他趴在我的肩頭,恨不得將我按進骨血一般。
我的心跳在這一刻漏了一拍,指尖顫抖著不知道究竟應該被放在哪裡。
“我都聽見了。”盛雲寂突然說。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什麼,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我看似輕松的笑了笑,“是我自己選的,我願意承擔賭的後果,即便像現在這樣一敗塗地我也心甘情願。”
“好在我已經及時抽離,都過去了。”
“小婳,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他的語氣莫名染上一股哀傷的情緒,還不等我回答又聽他說,“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親手將你送到他的身邊。”
“要是可以重來……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盛雲寂語氣裡的深情早已溢了出來,我不可能毫無察覺。
我扯了扯唇角,推開他漫不經心的笑道,“作為哥哥心疼妹妹感情受挫也是正常的,不過都已經過去了呀,別放在心上。”
車廂裡的光線很昏暗,可我還是清楚的看見了盛雲寂眼底痛苦的神色。
他自嘲的哼笑一聲,“難道你覺得,我真的隻是把你當成鄰家妹妹?”
“小婳,我也是個男人。”
“……”
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接話,其實在青春期的時候我也猜想過盛雲寂對我那麼好是不是因為喜歡我,可還沒等我問出這個問題,他就交往了一個長相絕美性格溫柔的女孩兒。
雖然我沒見過,但我記得有人說過他們是絕配。
很早我就知道盛雲寂這樣的人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追求者,他又怎麼可能喜歡我這個任性調皮相識多年的人呢?
於是我很快就打消了他會喜歡我的念頭。
但是此刻無論是他說的話,還是他那深情到無法自抑的眼神都在告訴我。
他喜歡我。
甚至可能是愛我。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像往常一樣用輕松的語態揭過這個話題,“都過去了,不聊這個話題好嗎?”
我以為盛雲寂會像以前那樣聽我的,可接下來他的動作卻讓我大為震驚。
在我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把扣住我的後腦勺,整個身體越過中控臺吻住了我。
一瞬間我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卻由淺及深的加深了這個吻,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隻能下意識貼緊他的身體,安靜的空間讓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直到我呼吸不過來,盛雲寂才松開我,微微喘著氣直勾勾的看著我說,“不聊他,來聊聊我們。”
“小婳,如果我說我想追你,你願意嗎?”
明明隻是追求的申請,卻被他說得像是表白一樣。
我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可他的眼神卻真摯得要命。
8.
從那天開始,盛雲寂再也不藏著對我的感情,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他那樣不苟言笑的人居然能對一個人熱情成那樣。
兩家人很快就知道了他追求我的事,對此沒有一個人表示反對。
工作疲憊時因為他的照顧我確實覺得緩解了不少,時間一天天過去我也習慣了他的存在和照顧。
這天我和盛雲寂正並肩從電梯走到地庫的時候,許久沒見的蔣遠洲倏地出現了。
很長時間不見,他看起來要比上一次憔悴消瘦不少,甚至連頭發都已經變得花白,從前最注重形象的他此刻穿得衣衫凌亂全然沒了以往的氣質。
他攔住我和盛雲寂的去路,眼神在我們兩個之間打量了好一陣才苦澀的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婳婳,你為什麼會和他單獨在一起?你們現在又要去哪兒?”
“和你有關系嗎?”我冷漠的懟了一句,牽起盛雲寂的手就準備往前走。
誰知蔣遠洲卻突然發瘋似的衝上來,照著盛雲寂的臉重重的就是一拳砸去,電光火石間倆人直接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誰也不讓著誰。
我想上前拉架,可他們根本不給我任何機會。
“別打了!”
很快倆人都掛了彩,地上出現星星點點的血跡,直到盛雲寂佔了上風我才急忙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夠了!別打了!”
我的聲音讓他恢復了一點點理智。
滿臉是血的盛雲寂緩緩起身,不屑的看向倒在地上的蔣遠洲,“要是再讓我知道你來纏著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蔣遠洲卻罔若未聞的哈哈大笑起來,“你算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和她的事情?”
我皺著眉看了他一眼,才焦急的問盛雲寂,“沒事吧?你的臉……”
“沒關系。”盛雲寂溫柔的回答了我,牽著我的手就要走。
誰知原本還躺在地上的蔣遠洲驀地抓住我的褲腳,哀求著,“婳婳別走……我也受傷了啊,你看看我的臉……”
“以前明明我受一點點傷你都會心疼得不行的,可你為什麼現在問都不問我一句了?”他說著焦急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被紅繩系著的平安符,“這段時間我三跪九叩去了京州最靈驗的寺廟,以此來求得那些孩子的原諒。”
“婳婳,我還替你求了平安符,隻求餘生你能幸福平安。”蔣遠洲說著將福袋放進我手裡,雙眼通紅的說,“我知道你不會再原諒我了,可我還總想著我們在一起吃苦的那些日子。”
“那時候你愛我如命,所以我真的不信你會那麼狠心餘生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婳婳,再給我一次機會……”
“蔣遠洲,如果你以後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一定會幸福平安的。”我冷漠的回答著,順勢將手裡的平安符摔在他的臉上,“當年我爸發現我們談戀愛,為了不讓我和你見面把我鎖在家裡。”
“那時候你頂著大雨在我家門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暈倒被人抬進屋才作罷。”
“醒來後你跪在我爸面前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好,辜負了我一定會不得好S,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願意陪你吃苦。”
“可後來你還是辜負我了,要是我原諒了你。”
“不僅對不起我自己,更對不起當年赤誠的蔣遠洲。”
“我和你言盡於此,再不相見!”
說完這句我拉著盛雲寂轉身就走,全然不在意滿臉絕望的蔣遠洲。
剛走出去沒兩步,我就聽見身後響起扇耳光的聲音。
隻聽蔣遠洲哽咽至極,一遍遍扇著自己耳光,一邊絕望自責的呢喃著,“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對你的誓言,我一定會不得好S!”
“可是婳婳……我真的很想和你回到過去。”
“我錯了……真的錯了……”
9.
那天以後我再也沒見過蔣遠洲,他真的一夜間就徹底從我的生活消失了。
對於盛雲寂的情誼我遲遲沒有接受,也不止一次拒絕過他。
可每次他都會笑著說,“好不容易重新站在你的身邊,我絕不會放手。”
又這樣過了一年。
我從國外出差回來,開車回市區的路上就接到了盛雲寂的電話。
電話那端他十分抱歉的說,“會議開晚了點,我馬上就來接你。”
聞言我平淡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經自己開車往市區趕了,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就準備好晚餐吧,吃了一周白人飯給我吃得反胃得很。”
盛雲寂跟著我笑笑,寵溺的說,“好,那我等你回家。”
掛斷電話以後我自己都沒發現,嘴角的笑一直就沒下來過。
這一年間我確定了盛雲寂對我的心意,我和他認識二十多年已經失去了十分轟轟烈烈的追求模式,他經常做的就是在我感受到疲憊的時候替我分擔壓力,為了緩解疲憊。
即便隻是這樣我也覺得足夠了、
人嘛,不就是想有個靠山嗎?
所以這次回來我已近做好了接受他的準備,不問過去隻看未來。
正想著綠燈亮起,我踩下油門繼續往前走。
可還沒十字路口,剛開出去不到一米我就聽見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再扭頭往右邊一看,原本應該在等待紅燈的大車以很快的速度朝我衝了過來。
一瞬間我被嚇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束白光照得我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隻清楚的明白那輛大車下一秒就要撞上我。
“砰”的一聲,隨著一聲巨響我的車被撞得往左邊平移了數米。
慌亂中我急忙踩下剎車,過了好一陣車才穩穩停下。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一股嗆人的氣味衝進了鼻腔,我咳了兩下急忙推開車門下車。
隻見原本應該撞上我的大車被一輛白色的車子截停,而那輛白車已經被撞得變形,翻了一面倒在地上。
周圍路過的車紛紛停下來去救人,我愣了好久才衝向人群。
剛才要不是這輛白車,我恐怕早就S無葬身之地了。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路過的人從變形的車裡拉了出來,可他的身體已經被撞得多處變形,頭上的血也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等他們把人放在地上的時候,我才看清了那人的臉。
蔣遠洲喘著氣,好像下一秒就會S去,他側著頭在人群中焦急的搜尋著什麼,直到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我,他才艱難的扯出一抹笑。
我心頭一窒,擰著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隻見蔣遠洲將抖個不停的手微微衝著我揚起,嘴巴張合了很多次卻說不出一點聲音,唯獨鮮紅刺眼的血不停的往外冒。
嘈雜的人群中,我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很久才反應過來他一直在重復一句話。
他一直在說,“婳婳,對不起。”
救護車來的前一秒,蔣遠洲斷了氣。
直到S,他的眼神都沒從我身上移開過,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他怎麼會突如其來替我擋下大車。
唯一能解釋的隻有,他這一年來一直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我。
想到這兒,我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腦海裡又響起多年前他跪在客廳裡,脊背堅挺堅定的對我爸說,“池叔,我是真心愛婳婳的。”
“我求你讓我照顧她,我發誓我一定會一輩子對她好,一輩子守護她。”
“要是我違背誓言辜負了她,我一定不得好S!”
年少的蔣遠洲或許一輩子都想不到,他的話一語成谶。
他做了那麼多孽,這注定是他的結局。
—
盛雲寂趕到醫院的時候,身上的圍裙都還沒摘下來。
一衝進病房他就緊緊的抱住了我,嘴裡一直不停地說,“還好你沒事……還好……”
我失笑著拍了拍他的背,“看你急得,圍裙都忘了摘。”
可盛雲寂什麼都沒說,嘴裡還是一直斷斷續續說著這句話,直到我感受到肩頭有一股湿熱,我才聽見他哽咽的說,“小婳,以前親手送走了你我就後悔了很多年。”
“要是再失去你,我會痛不欲生的。”
聽到這兒我抬起手抱住哭得不能自抑的盛雲寂,“好啦,我不是還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盛雲寂,我不想再叫你哥哥了。”
“……”
聞言我清楚的感受到懷裡的人渾身一怔,好半晌他才緩緩松開我,紅著眼期待的看著我。
我笑著揚起下巴,湊到他跟前親了親他,“以後,做我男朋友吧。”
盛雲寂不可置信的看了我很久很久,就在我以為他高興得傻了的時候,隻聽他小聲問,“小婳,你是可憐我才這麼說的嗎?”
實在想不到受人追捧不苟言笑的他能問出這個問題。
我緩緩搖頭,溫柔的說,“我不可憐你,我愛你。”
盛雲寂再次緊緊抱住我,像是永遠都抱不夠似的,“我終於等到你了,從青春期第一次動心到現在。”
“我還是等到了我的愛人。”
聽著這話我瞬間想起以前他那個十分般配的女朋友,沒忍住酸酸的問,“你的第一次心動好像和我沒關系吧?我不是記得你有個初戀嗎?”
盛雲寂松開我,皺了皺眉,“我怎麼不知道我有個初戀?”
他從來都不是會撒謊的人,從此刻他真誠的眼神來看好像確實沒有那回事兒。
不過有沒有又有什麼關系呢?
最好的人已經在眼前,此刻我感覺無比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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