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隨口誣陷人,我哪裡偷東西了,你看見了嗎?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居,姐你這什麼朋友。」我一句話沒罵,反而還被她牽扯上了。


我的眼神冷了下來:


 


「陸漫,我這隔間裝了監控。」


 


她聽到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她吳蓓有什麼值錢的珠寶,一年就資助那麼幾萬塊。要不是她佔著資助人的名額,我早被豪門的有錢人資助了,哪會連一件奢侈品都沒有。」


 


「就算有,也是向南哥送她的,她要不要臉一個老女人戴什麼珠寶。」


 


有些不滿繼續說道:「還不如讓向南哥資助我呢,早這樣我還能先認識向南哥哥。」


 


我跟化妝師聽到她不要臉的話,互相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的震驚。


 


化妝師率先忍不住,直接下場吼著嗓子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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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個頭,你腦子被抽了吧,資助還被你嫌棄了。」


 


「我知道你是直腸子也不能用嘴啦吧,為什麼你一站在哪,我就聞到了滿嘴的米共味。人類進化的時候你是躲了起來了嗎,怎麼連人最基本大的知恩圖報你都不懂?還有我嫂子不是草船,你的箭不要往我們這裡放。」


 


陸漫被氣的直哆嗦,還有臉向我控訴:


 


「姐,你不管管他,我們倆姐妹的事情,關他什麼事。你都不護著妹妹,任由他欺負我!」還想著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向化妝師潑水。


 


化妝師絲毫不慌,咧嘴一笑:「老娘是她弟媳,你要論關系的話,你說誰倆親啊。」接著傲嬌大的叉腰,不屑的說道:「還有你嘴裡的向南哥,那就是我老公的大哥。」


 


陸漫有些懊悔的呆在原地,怯怯的為自己解釋:「你是叫阿玉吧,對不起剛剛我有些失禮了。」


 


然後示弱道:「阿玉,我原生家庭不好,以至於我時不時會有些奇怪的舉動。」話音一轉,又信誓旦旦的:


 


「你放心,我在向南哥面前很正常的!就是向南哥治愈了我,我才會這麼喜歡他。」


 


臉色有些嬌羞的衝著化妝師笑了起來,含糊地說:「阿玉,我會是你未來嫂子的!」


 


我是真佩服她的厚臉皮,直至現在,我也算是看清了她。


 


一個小女孩是早早被花花世界迷了眼,還是本性如此,我也不想去追究了。


 


第9章


 


化妝師被惡心到了,雞皮疙瘩都起來,大喊:「我哥才不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陸漫有些急了,「阿玉,吳蓓配不上你哥的,隻有我才配的上。」


 


「我呸,嫂子怎麼配不上了。」


 


嫌棄的眼神望向陸漫,語氣驕傲的說道:


 


「我嫂子A大博士畢業。」


 


陸漫不等化妝師接著說下去,搶先開口:


 


「我也不差啊,我是隔壁B大的。」


 


化妝師深深感覺到無力感,跟不聽你話的人說話是真真的累,有些同情的望向吳蓓。


 


「阿玉弟弟,向南哥那麼年輕,我現在也剛好青春,不比吳蓓這個老女人。」


 


化妝師有些好奇的問我:「嫂子,她不知道你年齡嗎?」


 


我搖了搖頭。


 


化妝師見狀像是看傻子一樣對著陸漫說道:


 


「我嫂子今年才28,哪裡老。妹妹你芳齡也應該有21左右了吧。」


 


「不相信?我告訴你,我嫂子13考上A大,兩年時間本科畢業。考上了哈佛研究生,同樣兩年時間畢業。18歲A大博士畢業,所以這樣的頂級天才你跟我說老?有這樣的智商哪怕嫂子現在60我都覺得她年輕!」


 


陸漫聽到依舊忿忿不平。


 


化妝師打斷了她的施法:


 


「你還想說家世是吧,恐怕你這麼愛研究豪門,應該聽過愛國企業家吳義老先生吧,民國時期為我國運輸了大量糧食,他兒子倒是建樹平平,如今是個地方官。雖然吳家不在富豪榜上,可其底蘊不是一般家庭比得上,人家吳家富貴了幾百年了。而我們吳蓓,就是吳老先生的孫女。」


 


「我嫂子配我哥綽綽有餘,我還覺得的我哥配不上嫂子呢。」


 


第10章


 


聽的我有些腳趾扣地。


 


陸漫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不信。」


 


由不得她信不信,我的老公我配不配我自己說了算,不想跟她廢話。


 


我不能讓她破壞婚禮,連忙讓人綁住她,把她送走。


 


她不斷掙扎,破防大喊:


 


「吳蓓,你怎麼不聽勸!你根本配不上向教授,他是我的!」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陸漫人一走,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婚禮有驚無險的安全舉辦完,我晚上累的癱倒在床上。


 


老公想更進一步的時候,電話聲響了起來,那邊傳來一陣哭聲:


 


「向南哥,祝賀你新婚。我堅持不下去了,先走一步了。」


 


說完,不等向南說一句話,電話就掛了起來。


 


老公一頭霧水,我倒是挺出來了,沒辦法隻能讓老公回撥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我怒了。


 


搶了過來不一會就接通了:


 


「陸漫,搞這些把戲有意思嗎,你都是成年人了,用用腦子有點臉行不。」


 


第11章


 


「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是警方。陸小姐她……有些想不開要跳樓,您和您丈夫方便來一下A大嗎。」


 


電話外放,我跟向南面面相覷。


 


無奈,翻身下床,穿好衣服趕到了學校。


 


第12章


 


路上,向南一直跟我保證,他根本不認識陸漫。


 


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


 


還有對婚禮沒有圓滿感到抱歉。


 


我握住他的手,安慰他沒關系的。


 


婚禮上,向南注意到我的異樣,以為我不願意嫁給他。


 


悄悄在我耳邊說:


 


「老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們就暫停婚禮,我沒關系的。」他雖然很善解人意的這樣說,可是眼裡卻散露出破碎的光芒。


 


我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說:


 


「向南,我對你的愛雖然比你少,可你也不能忽視。我既然答應結婚,那就不會反悔。」


 


向南高興的狠狠點了頭,婚禮雖然圓滿完成,但是我們兩心情還是有些影響了。


 


原本打算晚上跟向南講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可計劃趕不上變化。


 


在車上,我還是簡短的把事情經過一一告訴他。


 


向南表示天降橫禍……


 


第13章


 


向南一聽我說完,心疼的抱了抱我。


 


然後給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長得太惹人了。」


 


我對他有些哭笑不得。


 


「那是,看來我得金屋藏嬌才行,不能再讓你出去惹事了。」我假裝符合他,結果這小子驕傲了起來。


 


不過又耷拉著臉說道:


 


「我們因為資助而生情,這女人卻生恨。老婆你太委屈了。」


 


第14章


 


「沒事啊,做好事不求回報。不過做好事還是有回報了一個老公仔,說明我也是被幸運眷顧了。」我摸摸向南的頭,向他認真的說道。


 


自吳家發家起,祖訓早就明確表示:做好人做好事,不求名利。


 


陸漫隻是我資助這麼多的孩子中,最讓人操心的。


 


我一直沒有放棄過她,哪怕她今日在婚禮上鬧成這樣,我也隻是說斷了她生活費。


 


她都大四要實習了,大學四年我心疼她學業緊張便沒有讓她去兼職。


 


她也該學會長大了,可今晚的事情,讓我不得不反思,是不是把她護的太好了。


 


現在回想起來,剛開始資助她時,她身上就有許多的問題。


 


向南也跟我一起分析道:


 


「她不讓你們去她家裡,這件事情本來就很存疑。我估計她是抓住了老婆心軟這一優點,以精湛的演技贏得老婆不再探究她的家庭,反而更關注她自身。」


 


「在後面的時間,隻要老婆有一絲動搖,她就以其他方式吸引老婆注意力。我估計老婆在她身上花費很多精力,引導她往正途上走。」


 


「隨著與你接觸越來越多,她就掌握住了老婆的脾性。」


 


「老婆我認識你六年,你甚少提及過資助過的孩子。但是這個陸漫,你倒是不經意提及過兩三次,每次都是一臉愁容。」


 


剛剛跟他講述事情後,向南還是一副對陸漫沒有印象的模樣,反而提及名字後,一臉恍然大悟。


 


不知不覺中,陸漫在我這裡得到了很多關注,我的資助天平也不斷向她靠近。


 


畢竟我資助時,會考量學生的家庭、學習、三觀,再以他本身需求底線去衡量費用。


 


可陸漫,早已超了幾百倍了。


 


這很可怕。


 


我資助的本意是讓貧困的孩子在有條件的幫助下,快速成長起來,不能一味追求別人的幫助自己不獨立起來。


 


很多孩子在大學期間就會主動拒絕資助,少部份還需要學費,可生活費她們會讓給更需要的人。


 


第15章


 


我的臉色越發濃重。


 


向南安慰我道:「老婆,別自責。婚禮上你沒有邀請她,想來是你早有不對勁的感覺,隻是你還心軟她所講述的故事裡面帶來的傷害。」


 


「我猜她的故事裡,有不堪的家庭、同學的霸凌、甚至是親人或者是同學的侵犯。」


 


我猛的抬起頭,陸漫確實在高考後跟我哭訴,被同學侵犯。


 


雖然侵犯未遂,可陸漫S活不肯說出是誰,也不願意報警。


 


那時候我在國外,無法提供更好的幫助。


 


隻能聯系朋友,為她進行心理治療。


 


朋友跟我說,這孩子的心理很防備,為人也頗有心機。


 


一臉高深莫測的讓我注意這孩子。


 


我揪住了向南的衣袖,斟酌開口:


 


「陸漫怕是有點難纏,你要小心。實在不行,你安全為主。」


 


「至於她,能勸的住還好,勸不住也是她的命了。」


 


第16章


 


樓頂上的風並沒有很嚇人,可陸漫坐在天臺上,淚雨朦朧。


 


在場的師生、警察、記者,無一不是在關注著她。


 


我和向南抵達的時候,陸漫看見我就激動不已。


 


向南攔著我,不讓我向前。


 


他也沒有再進一步。


 


陸漫失望的望著他:


 


「向南哥,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好不好。」


 


「也對,洞房花燭夜嘛,被我破壞了確實是我的錯。可我也不想的啊,明明你娶的應該是我的!」


 


「是吳蓓這個壞女人,拆散我們,向南,我的心好痛。」


 


有些人聽到,紛紛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甚至還鄙夷的發出不屑的哼氣聲。


 


向南緊緊抱住我,


 


「胡說八道,我根本不認識你。」


 


陸漫聽到笑了笑,眼裡失去了一絲溫度,眸中的亮光仿佛在一瞬間湮滅了,半晌,輕輕說出一句話:「等闲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我眼角抽了抽,她與向南都不曾相識,何談變心。


 


向南捂住我的嘴,搖了搖頭。


 


她眼神一亮:「向南,我且問你,我們定情之物你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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