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聲音喊住我:
「月兒,著急忙慌的去哪呢?」
我回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父皇,您怎麼來啦!」
皇帝穿著明黃色常服,手拿折扇,額頭上冒著幾滴汗珠。
他走過來,神色如常,眼底卻藏著一絲憂慮。
「父皇來找你用膳。」
「好呀!」我軟軟地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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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摸了摸垂在胸前的發絲:「不過我得先找入畫姑姑給我梳妝。」
皇帝眼眸閃了閃,笑道:
「讓宮女給你梳吧,入畫,朕讓她出宮去了。」
「月兒啊,入畫是個忠心的,她啊早該是出宮的年紀了,這麼多年守在宮裡就是為了等你回來,現在你回來了,她也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了,朕就放他出宮了。」
我被說服了,有些失落道:「哦,原來是這樣,她也不跟我道別。」
【入畫不是被男二噶了嗎,為啥要瞞著女配,他們懷疑了?】
【是皇帝的一片愛女之心吧,他把女配當小寶寶呢,怕她傷心。】
【剛剛女配是緊張了吧!安啦,男二還是很靠譜的。】
【一大早欣賞了一出好戲。】
【歡迎來到演技大賞,請問皇帝演技好還是我們輕月演技好。】
皇帝沒有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用著膳的功夫,他突然開口:
「你跟夜家那小子的事,你有什麼打算?」
我夾菜的手一頓,腦海中迅速思考著他問話的用意。
其實,從原本皇帝對這事的處置看出來,他其實是兩不相幫。
看似邕侯府那邊一S一傷,而我和父親,卻隻是被關進了宗人府,可別忘了,我父親進去了,邕老侯爺卻還在外面,他整治一個關在牢裡的罪犯還是很容易的。
若沒有我認親的事,我和父親縱使隻在宗人府待上數日,恐怕也要吃上一翻苦頭。
此時,受到委屈的是他的女兒,他的態度又是什麼樣的呢?
我心裡有了主意,口不對心地說道:
「父皇已經罰過他們了,此事就這麼算了吧。」
皇帝笑了起來:「那真算了?」
我委屈點頭,勉強應道:「嗯!」
皇帝哈哈大笑:
「可不能算,算了我家丫頭不得委屈S。」
我眼眸一亮,順著梯子就爬上去了:「那父皇給我做主。」
皇帝柔了神色:
「可不得父皇給你做主嗎。」
「朕身為皇帝,要是朕的公主受了委屈還不能出氣,朕這皇帝不當了。」
他冷哼一聲:
「邕侯那老匹夫倒是乖覺,一早就跪在宮門口請罪了。」
他沉吟片刻:「朕就許他告老還鄉,可好?」
告老還鄉?
比起劇情裡我全家的下場又算得了什麼?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顯,乖巧應聲:「但憑父皇做主。」
皇帝點了點頭,又問:
「至於夜家那小子,你還喜歡嗎?」
「要是不喜歡,就讓他在牢裡多待幾日,你去出出氣,別弄S了就好。」
「你要是還喜歡,鬧到這種地步,你也不好再嫁他,不過私下收個男寵還是可以的。」
我忙搖頭拒絕:「男寵就不必了,我出出氣就成。」
21
得了金口御令,我帶著人直接往宗人府衝。
倒不是對折磨夜闌有什麼興趣。
自我簡單粗暴地改變劇情後,彈幕對我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小了。
出現了入畫這個意外,我更是發覺彈幕也不是萬能的。
他們看似高高在上俯瞰著全部,可越是細微的地方就越是照看不到。
而這些細微之處,就很可能隱藏著致命一擊。
我需要慢下來,好好地查漏補缺,把所有我能想到的危險先一步排除。
夜闌,這個世界的男主,一個深恨著我的人,或許他哪天就會絆我一跤。
所以,我隻能先解決他。
見到他時,他躺在稻草堆裡,身上是灰撲撲的囚服,看樣子,身上的傷也隻是草草上過藥而已,原本宗人府該有的待遇在他身上沒有半分體現。
看見是我,他眼神裡滿是復雜:
「你來幹什麼?」
「是要報復我嗎?」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笑了:
「明知故問。」
我俯下身,輕聲道:
「夜世子總不會是以為,我要對你強取豪奪吧!」
夜闌臉上泛了紅意,他別過頭,別扭道:
「我承認你贏了。」
「司輕月,我們和好吧。」
「餘生,我會盡我所能嘗試著去愛你。」
我越聽越覺荒唐,不由氣笑了:
「你瘋了吧!還是被關傻了?」
夜闌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又強自壓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盡量平和: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罵我打我都可以,但請你放過我父親,邕侯府繼承自祖輩,是我爹一輩子的榮耀,這個爵位不能在我爹手上丟掉。」
圖窮匕見。
我冷下臉:
「我和父皇早上說的話,連聖旨都未發出,你一個被關在牢裡的犯人不過一個時辰就知曉了。」
「你們邕侯府其心可誅啊!」
夜闌瞳孔一縮,周身的冷靜終於碎裂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不可能!」
他猛地看向牢房外的獄卒,目呲欲裂:
「是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陷害我,告訴我!」
我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夜世子,別演戲了。」
「回吧,無趣。」
我走出牢房,吩咐獄卒:「鎖好了,務必不能讓夜世子跑出去。」
獄卒恭敬地應聲。
【女配的手段真是簡單粗暴,先是讓人將她和皇帝的話漏給獄卒,讓獄卒說給男主聽,然後她就可以以邕侯府在皇帝身邊安插內應的名義,讓皇帝治他們S罪了。】
【可這麼粗糙的手段,皇帝看不出來嗎?】
皇帝當然看出來了。
他平靜地下了聖旨,判邕侯府滿門抄斬。
【啊啊啊剛看完小說過來追劇,男主就這麼要噶了?這劇情認真的嗎?】
【樓上的習慣就好,輕月寶寶的基本操作而已,她一向是快準狠,男主能在她成為公主後還多活了兩天,已經是男主光環在起作用了。】
行刑那天,我進了御書房。
他看著手上的書淡淡道:「你太著急了。」
「上位者最忌諱的就是『急』,和『過』。」
「我不是說了,讓你別弄S就行,又何必如此。」
我眼神堅定:「可女兒不甘心,也等不及了。」
他抬起頭,拿著書的手點了點我:「你呀你,這臭脾氣。」
我期期艾艾地上前,抱住他的手臂:「父皇,謝謝你。」
他『唔』了一聲:「沒有下次了。」
我心一凜,很快又揚起笑容:「父皇你最好了。」
22
邕侯府滿門抄斬自然不會沒有一點影響。
勳貴的反擊來得又快又猛。
宮女春柳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公主,張公公使人來傳話,說皇上在御書房大發雷霆,連午膳也沒用,還請公主過去勸勸。」
我聽罷,站起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問:
「怎麼回事?」
春柳跟在我身後,小聲說起了情況:
「聽說今日早朝,勳貴們聯合起來請奏立康王世子為太子。」
我眼神瞬間凌厲起來。
康王世子,我也有所耳聞,才名遠楊,尤善詩詞歌賦,最重要的是性格溫和仁善,甚至可以說是軟弱可欺。
以往,朝堂一向是清流一派的著急皇帝的繼承人,因為他們是純臣,隨著皇帝一天天衰老,他們希望皇帝能早日確認繼承人,以確保未來皇位能平穩過渡。
而勳貴不一樣,他們大多是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爵位世襲,於他們而言,皇帝有沒有立太子並不影響他們的爵位,反倒是想不開卷進奪位之爭,才是一招臭棋。
我當然明白他們此時上奏立太子的目的。
邕侯府倒臺,就是往勳貴們頭上潑了一盆冷水。
他們發現這個平時隻愛躲在寢宮修仙問道的皇帝舉起屠刀來是多麼可怕。
於是,他們迫不及待地替自己選了一個主子,告訴皇帝——
看,你要對我們下手,我們就自己選個性格溫和的主子。
法不責眾,民意洶洶。
皇帝再怒,不也隻能躲在御書房生悶氣嗎。
剛到門口,張全就迎了上來:
「公主,您總算來了,您快進去勸勸吧,皇上已經一天沒用膳了。」
「還把我們都趕了出來,一個人待在裡面。」
我安撫道:「別急,我進去看看。」
御書房很靜,我推開門,裡面就傳來了皇帝暴躁的聲音:
「給朕滾出去,不是讓你們都別進來嗎!」
隔著錦繡山河屏風。
我出聲:「父皇,是我。」
裡面的聲音一靜,過了半響,他的聲音裡充滿疲憊:
「曾經,朕沒有孩子,他們都勸朕過繼一個皇子。」
「他們說這個帝國需要繼承人,需要一個太子。」
他的語速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響:
「可他們有沒有想過,朕在這個皇位上待了整整三十六年,朕的身體很好!」
「朕還沒有老!」
「古往今來,哪個皇帝在年輕力壯時被大臣催著立太子?」
「十六年,他們催了十六年。」
「朕沒有孩子時催,現在朕找回了自己的孩子,他們還催!」
他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一群憂國憂民的臣子。」
【我理解,真的,我手上這三瓜兩棗的都想要生個孩子繼承呢,省得最後便宜了別人,何況是皇帝,家裡有皇位需要傳承。】
【看來哪都一樣,沒兒子,你就是皇帝也要被人瞧不起。】
【原著裡,江山都要被皇帝霍霍沒了,我猜皇帝心裡想的是反正我沒有孩子,我還辛辛苦苦治理江山幹嘛,隨便玩玩得了。】
【是呀,要不是後來跟女主相認了,最後努力了一波,再加上男主力挽狂瀾,不然老早讓男二打成喪家之犬了。】
【說真的,作者是真偏愛男二啊,到大結局了,男主還沒統一江山呢,男二跟他打得有聲有色的。】
【匹嘞,作者明顯是為了突顯女主,把男二寫得很厲害,每次男主陷入頹勢了,就讓女主跟男二求情。】
伴隨著笑聲,隨之而來的是杯盞的碎裂聲。
我一驚,連忙繞過屏風。
地上一片狼藉。
「父皇!」
我小心避開碎瓷片和水漬,跪到了皇帝腳邊:
「父皇,氣大傷身,女兒求您保重自己的身體。」
皇帝慘笑了一聲:「是啊,朕老了。」
我聽了連忙搖頭:「父皇,您不老,您還要長長久久地陪著女兒呢!」
皇帝嘆了口氣,愛憐地摸了摸我的頭發:「不服老不行嘍!」
「月兒,父皇會挑一個仁善的太子,待父皇百年之後,便由他來照顧你。」
我咬住唇:「可是父皇,您真的能保證您挑的太子會善待我嗎?」
「父皇,您甘心將江山交給別人的孩子嗎?」
我頓了頓,堅定了眼神:「父皇,我想當太子。」
【女配好勇,再強調一遍,司輕月你是我的神!】
【皇帝會心動的吧,自己的血脈,行事果決,S伐果斷,這麼像年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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