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和離書在房裡等到三更。
依然不見蕭林嵐回來。
倒是聽下人傳來消息,說薛家學堂要加演一場《牡丹亭》。
然後,柳如煙不過是排練時扭傷了腳,他就讓全班停課三日。
為的就是讓她好好養傷。
茶樓裡傳出消息,說是蕭公子為了給柳姑娘治傷,直接請了京城最好的大夫。
光是診金就花了千兩銀子。
丫鬟偷偷告訴我,說看見老爺攙扶著柳姑娘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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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這一夜,薛家學堂燈火通明。
隻為了一個戲子的扭傷。
天亮時,我讓小廝給他送了封信。
他沒顧上看,正忙著和戲班班主商議。
"蕭公子,您說要把班裡最好的行頭都給柳姑娘?這...這不合規矩啊!"
"是啊,其他姑娘們怎麼想?"
"無妨,我自會補償她們。"他頓了頓,"另外,從今天起,柳如煙就是本班的正印花旦。"
班主離開後,他才想起我遞來的信。
讓小廝回話:"老爺說馬上就回府,讓夫人稍等。"
我低頭看著燒傷的手腕,是昨夜火燒戲服時留下的疤。
沒有再等。
在和離書上按下手印,收拾細軟離開了蕭府。
去了當年恩師被關的大牢,找到了那天值班的獄卒。
他認出我來,臉色煞白。
我遞上一錠銀子:"當年那杯毒茶,是誰讓你送的?"
他接過銀子,顫抖著說出真相。
"是...是柳姑娘。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是杯毒茶,老先生吐血後才說的,她說隻要他S了,那件戲服就是她的了。"
"那姜芸呢?"
"姜小姐...也是柳姑娘..."他聲音更低,"姜小姐身邊的嬤嬤是我一個親戚,她親眼看見柳姑娘給姜小姐的茶裡每天下毒..."
我讓他寫下證詞,他心裡有愧,沒有推辭便寫了。
算算時辰,等我上船時,蕭林嵐應該能收到這份證據。
一天一夜,我沒回府。
他也沒回來。
直到我準備登船那刻,才收到他讓小廝送來的口信。
"老爺說讓人送了新戲服去府上,怎麼沒人開門?"
"還請夫人莫要生氣,老爺說馬上就回來。"
他又在騙我。
半個時辰前,戲班的學徒來茶樓說書,說遇見蕭公子陪柳如煙去挑選新戲服。
現在滿城的茶客都在議論。
說是蕭公子又在親自為柳姑娘量身定制百年前名伶的戲服。
我沒有回話。
在船票上蓋戳後,讓小廝把所有信件和獄卒證詞都拿了回去。
茶樓裡,管家急匆匆趕來,手裡拿著那份證詞。
"不好了公子!夫人查到當年的事了!老奴聯系不上她!"
第2章 不再眷念2
蕭林嵐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麼事?你說什麼?"
管家慌了,趕緊將證詞遞上前。
"這是夫人讓人送來的!是當年柳姑娘害S沈老先生和姜小姐的證據啊!老奴打聽過了,夫人已經定了去江南的船票!"
一旁正在試戲服的柳如煙聽見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又很快斂去,笑著說:"林嵐,沈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早說過,她這個人性子倔,你越是順著她,她越是得寸進尺。"
"別擔心,她能去哪?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罷了。"
"你看這件戲服如何?配上那對金釵更襯我的氣質了。"
蕭林嵐沒有說話,隻是SS盯著那份證詞。
5
局勢未定,不想打草驚蛇,於是蕭林嵐敷衍地看了柳如煙一眼。
"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轉頭他就讓小廝去府上打探我的消息。
卻發現我真的已經坐船離開了。
莫名的,他心裡不安起來。
結婚三年,我們不是沒有過爭執。
但再大的矛盾,也從未過夜。
我知道他忙於戲班,能忍的委屈就自己忍了。
也不會多說一句怨言。
今天,是我第一次徹底斷絕了來往。
蕭林嵐慌了。
走出綢緞莊,他讓管家去打聽消息。
聲音裡滿是焦急。
"去大牢問問,夫人這兩天可曾去過那裡?"
管家不明所以。
"怎麼了?夫人出事了?要不要去報官?"
蕭林嵐遲疑片刻,才嘆氣道:
"我怕她知道了當年的事,她讓人送來了一份證詞,現在我聯系不上她。"
"早就該說實話的,當年姜小姐和沈老先生的事就算瞞得再緊,夫人也遲早會查到啊。"管家搖頭,"罷了,老奴這就去打聽。"
管家離開後,蕭林嵐看著手中退回的信件發呆。
隻覺得什麼重要的東西,要永遠離他而去。
而他,再也抓不住了。
蕭林嵐讓人四處打探我的行蹤。
再次返回綢緞莊,他給柳如煙扔下一張銀票就要離開。
柳如煙不甘心還想開口挽留。
蕭林嵐卻沒再聽她的話。
面對她的質疑,隻堅定道:
"木槿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一定是出事了。"
"都怪我,竟然兩天都沒發現她的異常......"
"今天我就不陪你了,木槿到現在還沒消息,我得去找她。"
身後,柳如煙滿臉不忿。
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管家去門房打聽了這兩天的情況。
才知道我早在兩天前就帶著細軟離開了蕭家。
管家將消息告訴蕭林嵐後,他終於坐不住了。
我在這京城無親無故。
府上的丫鬟小廝,除了他就隻聽管家的吩咐。
現在我突然不見,竟然連個能問的人都找不到。
推掉了戲班的排練,他直接去衙門報案。
可時間未到,官府也不肯立案尋人。
回到府裡,曾經溫馨的閨房如今清冷空曠。
所有屬於我的東西,都在兩天前被一把火燒了個幹淨。
蕭林嵐就這樣坐在書房裡,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等了整整一天。
腦海裡全是我們過往三年的片段。
我為他整理戲服,我為他抄寫劇本,我為他準備茶點。
曾經不起眼的點點滴滴在此刻如洪水襲來,擊潰他的理智。
蕭林嵐坐不住了。
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卻發現我留在桌子上的那份和離書。
裡面財產分配的部分被全部劃掉。
隻留下四個大字。
一無所取。
刺痛了他的眼。
也刺痛了他的心。
他終於明白自己失去了什麼。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而這時的我,已經到了上海。
輪船靠岸,我第一時間找了個小院落。
用新的身份和名字,準備開始新的生活。
這個城市繁華熱鬧。
街道上人來人往。
可莫名讓我覺得安心。
結婚後,我不止一次給他提過,想來這裡看看。
但都被他以種種借口拒絕了。
第一年,他說戲班正要改制,走不開。
第二年,他說要排新戲,沒有他這個東家不行。
第三年,他說柳如煙要演新戲,他要親自指導。
後來,我沒再提過。
這個地方,也在他的記憶裡淡忘了。
如今我離開他,倒是有時間在這久居。
用僅剩的銀兩付過房租後。
我收拾完屋子準備出去找份差事。
京城的小報卻一份接一份地送了過來。
6
翻開報紙一看。
全是薛家學堂和蕭家戲班的紛爭。
說蕭家家主言而無信,答應好的劇目,卻臨時變卦。
原本要給柳如煙的正印花旦之位,也遲遲未定。
沒人會和銀子過不去。
隻要利益夠大,柳如煙也不會薛及和蕭林嵐的情分。
茶樓裡的說書人從報紙上認出了柳如煙。
結合她在學堂受傷的傳聞,坊間都在猜測這是情愛糾紛。
有人說是蕭林嵐變心,畢竟戲班裡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也有人說是柳如煙貪圖蕭家家主的銀子才刻意接近。
種種傳言,都指向了兩人關系的破裂。
就在這些流言沸沸揚揚時。
薛家學堂發出了一紙聲明。
說柳如煙是薛家少奶奶,和蕭家隻有戲班往來。
這次讓出正印花旦之位,也隻是因為薛家少奶奶在蕭家受傷。
蕭林嵐答應好的承諾,卻出爾反爾。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誠信。
可蕭林嵐的舉動,卻讓蕭家戲班陷入困境。
所有戲園都因為這件事取消了和蕭家的合作。
戲班的伙計們也紛紛辭職不幹。
一時間蕭家舉步維艱。
可面對這些,蕭林嵐從未替自己辯解一句。
隻任由薛家趁機擴張,搶走所有蕭家的生意。
流言愈演愈烈。
有人揭露了蕭林嵐與柳如煙和薛柏的關系。
說三人從小就在戲班長大,情誼深厚。
蕭林嵐在柳如煙嫁入薛家後,更是不斷地送禮。
不是金釵就是戲服。
幾乎是將痴情之態表現到了極致。
滿城茶客都在猜測,這次是他求而不得惱羞成怒。
才會做出違背諾言的事。
可蕭林嵐一言不發,隻讓管家貼出一張和離書的副本。
證明自己已是有婦之夫。
我越來越看不懂他。
明明當初是他自己選擇了欺騙和謊言。
現在我發現真相離開,他又裝什麼深情?
鍾情柳如煙的事傳遍了京城,他又何必假裝痴心夫君?
放下報紙,我轉身出門,不想再理會京城的消息。
可蕭林嵐卻不打算放過我。
一封接一封的電報送了過來。
誤拆了第一封。
看見熟悉的字跡,我立刻扔進火盆。
接著讓僕人退回所有京城來的信件,轉身出門。
同一時間,獄卒終於給蕭林嵐送去消息。
確定了我曾去過大牢查詢恩師S因的事實。
蕭林嵐終於察覺到不對,慌亂起來。
"怎會如此?她是何時去的?"
"就在夫人離府的前一日。"
"不是說讓你把記錄都燒了嗎?好端端怎會被她發現?"
"現在她連府都不回,我已經三日未見她了,從前從未有過,快想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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