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手帕交一個嫁給了皇上蕭宸,一個嫁給了三王爺蕭弈。
她天天遞折子入宮,往我宮裡跑得勤快。
我吐槽皇上,她則痛罵三王爺,樂此不疲,常常等到宮門快落鎖才回去。
後來,三王爺的小青梅喪了夫,帶著兩個孩子來都城投奔他。
手帕交淚眼汪汪,敲開了我的宮門:
「我不想和蕭奕繼續過日子了。」
「皇家不允許和離,我想跑。」
她眼巴巴地問我:「你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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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每天忙於政務,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的皇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跑,我就跑!」
1
我和上官嘉月是手帕交。
皇帝忌憚我們沈家和上官家的權勢,強行娶了我做皇後,又命他的胞弟三皇子娶了上官嘉月做王妃。
但是,他和三皇子跟防賊一樣防著我們。
娶我進宮,像娶了一尊大佛。
名義上是皇後,結果宮務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上官嘉月也是如此。
我們每個月領著那豐厚的月銀,卻毫無用武之地。
當真是樂得清闲。
上官嘉月便天天遞折子入宮,往我的鳳儀宮裡跑。
我給她端來奶茶,又毫不客氣地讓侍女蘭夏支使御膳房做了數十盤糕點。
琳琅滿目,擺的整個桌子都是。
上官嘉月一邊往嘴裡使勁塞糕點,一邊痛罵三王爺蕭弈。
「從早到晚,和我吵個不停。」
「就他有嘴似的?」
我想起今天早上,蕭宸從我這兒用完早膳出去上朝時,那冷冰冰的面容。
氣不打一處來。
頓時將他從頭到尾揭了一回短。
就這樣,我們如同未出嫁前那樣,日日待在一塊,樂此不疲。
常常等到宮門落鎖前,上官嘉月才意猶未盡地擦擦嘴角的糕點渣子,緊趕慢趕地回去了。
可是這一日午後,她遞了折子,卻沒進來。
我心中不安,差蘭夏去打聽:
「可是三王府裡出什麼事了?」
蘭夏這一打聽可不得了。
據說,三王爺蕭弈少時同一名為雲亦白的女子青梅竹馬。
可那女子另有所愛,幾年前嫁了人,隨夫君去了邊疆。
現在,她夫君在邊疆染了病S了。
她竟帶著兩個半大的兒子,到三王府門口,呼天喊地地要投奔三王爺。
「聽說,現下,那母子三人已經住進三王府裡去了。」
我頓時憂心起上官嘉月來。
她在三王府中,該如何自處啊?
可我出不了宮,隻能在鳳儀宮裡急得團團轉。
好在,過了不久,上官嘉月便進宮來了。
她雙眼紅腫,瞧著像是哭了好幾場。
我哄了她好久,她才抽泣著開口:
「樂寧,我不想和蕭弈繼續過日子了。」
「但是皇家不能和離,我想跑。」
我怔了怔。
我知道上官嘉月出身將門,一向大膽。
卻沒想到她竟然大膽至此。
畢竟,我倆再怎麼不情願,也是上了玉牒的皇家媳婦。
若是跑了,我們家族那邊,可不好對蕭宸和蕭弈交代啊。
上官嘉月見我猶豫,拉著我的手道:
「你放心,我不是直接跑。」
她掐指算了算,抬了頭,靈動地眨了眨眼:
「我在書房門口偷聽道,再過半個月,蕭弈要和皇上去滄州辦一件大事。」
「到時候,我就放一把火,把我的院子燒了。」
她眯起眼睛,狡黠地笑了起來:
「到時候,我再扮成侍女悄悄逃走,蕭弈會以為我已經被火燒S在院子裡,就不會牽扯到上官家。」
我不由得稱贊,她的計劃真是詳密周全。
她忽而拽著我的手臂晃了兩下,眼巴巴地問我:
「你跑嗎?」
我的腦海中浮起了蕭宸的臉。
其實我和蕭宸倒也沒有起過什麼矛盾。
他不近女色,宮裡除了我之外,一個妃嫔也沒有。
宮務他不讓我碰,但是銀錢、珍寶和吃食他從沒缺過我。
賞賜更是如流水一般進鳳儀宮。
但是他政務忙碌,有時忙碌起來,一整個月都踏不進後宮一次。
日日空守鳳儀宮,著實沒什麼意思。
況且,他能娶我,來牽制我父親和沈氏。
改日便能再娶進其他貴女。
到時候,我豈不是還要面對整宮的鶯鶯燕燕?
還不如跟著上官嘉月一道跑路,去過瀟灑的好日子呢。
於是,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跑就跑!」
上官嘉月樂壞了。
但是她很快又擔憂起來:
「你是皇後,要跑的話會不會很麻煩?」
「要是連累了沈家和沈世伯,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我握緊她的手。
如同幼時一般,和她拉勾。
「放心吧,這不是還有半個月嗎?」
「你這幾日多入宮來,我們盡量將計劃做的周全些。」
「最好,讓蕭宸和蕭弈找不出一點破綻來。」
上官嘉月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使得,使得!」
2
我同上官嘉月正對著一張地圖寫寫畫畫,規劃著我們的逃跑路線。
「先自陳州取道,然後我們去淮州吧。」
她露出一臉憧憬的模樣。
「聽說,淮州那兒的陽春面和燒餅很好吃。」
我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
「你就知道吃!」
這時,門外卻突兀地傳來熟悉的聲音:
「什麼燒餅?」
竟然是蕭宸。
他大約是剛下早朝,身上還穿著皇袍,沒來得及換常服。
上官嘉月嚇得魂不附體。
不過,她機靈地一把抓起那地圖,塞進了寬大的衣袖裡。
我拉著她,低著頭一道給蕭宸行禮。
「皇上吉祥。」
他兀自找了個墩子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
「方才在說什麼?」
我有些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強笑道:
「三王妃正在同臣妾說,品香樓裡新來了個師父,祖籍蘇杭,做的草鞋子燒餅乃是一絕。」
蕭宸盯著我,良久才「嗯」了一聲。
上官嘉月與我悄悄對視了個眼神,假作出恭,帶著那地圖逃也似地出了主殿,往側殿躲過去了。
她一走,蕭宸便直勾勾地盯住了我。
「朕瞧著,三王妃最近來你這兒勤得很呢。」
我面上鎮靜,手心卻已經微微冒出冷汗。
「臣妾出嫁前,同三王妃就是閨中密友,宮中寂寞,便總尋了她來說話。」
蕭宸皺眉:
「你在怪朕,沒有多陪你?」
我忙使了勁地搖頭: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
他卻認真地說:
「朕這幾日忙空了些,聽說你娘胎裡帶了寒疾,身子總是不好,不如朕明日帶你去景山溫泉行宮住幾日?」
我暗暗算了日子。
若是去景山,恐怕我和嘉月便沒有時間將一切做得天衣無縫。
雖然我對那溫泉很感興趣。
可是還是我們的逃跑大計更重要。
於是,我便皮笑肉不笑道:
「哎呀,皇上,不趕巧了。」
「臣妾這幾日正好來癸水,恐怕是去不成景山了。」
蕭宸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道:
「那也罷,朕就多抽了空來你宮裡陪你……」
我連連擺手:
「不用,臣妾已經和三王妃約好了……」
見蕭宸明顯陰沉下來的臉,我訕訕地打住了話頭。
「朕還要批折子,就先回長明宮了。」
我心中竊喜。
終於將這尊大佛送走了。
心中正暗暗計劃著,得趕緊將嘉月叫回來,繼續商量。
蕭宸的目光卻落在了角落裡的一堆卷軸上:
「那些是什麼?」
3
那些是我和嘉月方才粗略寫明的逃跑計劃。
其中,有確切的逃跑時間,自哪條路逃跑,還有要帶多少銀子、存在哪個錢莊,換成多大面額的銀票……
洋洋灑灑,寫了五個卷軸。
見蕭宸朝那卷軸走去。
我心極快地跳了起來。
若是讓蕭宸發現了那上頭寫著什麼,可就完蛋了。
情急之下,我揚聲喚了句:
「皇上!」
蕭宸的步子怔住了。
他轉過身來,問我:
「何事?」
我走到他面前,在他唇間落下輕輕一吻。
沒辦法,事急從權,隻能出賣色相了。
蕭宸的耳根子瞬間便紅了。
隻是他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我含情脈脈對他道道:
「皇上,您快去批折子吧。」
「臣妾方才想起,臣妾有一道拿手好菜,想邀您共進晚膳,親自做給您嘗嘗。」
「若是您耽誤了時間,您可就吃不上最好的味道了。」
蕭宸「嗯」了一聲。
竟然就這樣走了。
隻不過,他走時,整個臉已經紅了個大半。
我松了一口氣,忙叫蘭夏去側殿喚上官嘉月來。
4
過了還沒多久,三王爺蕭弈竟然來了鳳儀宮。
這回蘭夏學乖了。
老遠就大喊道:
「三王爺吉祥!」
這一回,我們已經極有經驗了。
他進來前,就已經將卷軸和地圖都藏得好好的。
他一走進來,給我簡單行了個禮,道了聲皇嫂吉祥。
就直奔上官嘉月而去。
「回家。」
他牽住上官嘉月的手臂。
嘉月神色恹恹,試圖甩開他的手:
「我不回。」
三王爺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我不是說了,雲亦白幼時對我有救命之恩,此次她求我收留她們母子幾日,我不能拒絕。」
「你每天天一亮就往宮裡跑,天黑了才回府,還將你院子的門鎖得緊緊的,是在鬧哪出?」
上官嘉月瞪一眼他:
「你把手放開!」
蕭弈隻得放開了手,又側過身子,對我十分客氣道:
「皇嫂,這幾日多有叨擾。」
「臣弟就先將嘉月領回去了。」
嘉月在後頭「哼」得一聲。
「我還沒說要回去呢。」
蕭弈貼到她身邊,低聲低氣地哄她:
「明日陪你在院子裡練劍。」
上官嘉月將頭撇到一邊。
「那帶你去參觀都城的大營,看兵士習武。」
嘉月眼睛亮了亮,但還是沒理他。
蕭弈的眼珠子轉了轉,聲音又低了些:
「那我親自替你排隊,去買品香樓的鴨子。」
上官嘉月頓時笑起來:
「不許反悔!」
她竟然就這樣,被蕭弈牽著手,樂顛顛地出了門去。
我急壞了,對她拼命使眼色:
「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她貼著我的耳朵,低聲說:
「放心,我不會忘的。」
5
過了兩日,嘉月終於又尋了機會入宮了。
還給我帶了品香樓的烤鴨。
我趕緊抓著她的手問:
「那個雲亦白怎麼樣了?」
她掏烤鴨的動作頓了頓。
旋即又一拍腦袋:
「最近好像都沒怎麼看到她了。」
她忽而神秘地笑了笑,衝我招了招手。
那本該包著烤鴨的紙裡,竟然包了一沓銀票。
她嘿嘿笑著:
「宮裡的賞賜不能帶出去,現銀帶著又繁瑣,我便拿我幾件嫁妝,換了一沓銀票來。」
我一拍她的腦袋:
「還是你聰明!」
我與她便又開始緊鑼密鼓地計劃起來。
「這卷軸,我記得我們一共寫了五卷,現在怎麼就隻剩四卷了?」
我皺著眉頭,翻找了半天,卻仍是無果。
上官嘉月有些不耐煩道:
「許是丟在哪兒了吧。」
「先寫吧,把它補上就是。」
我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卻也暫時按下心思,將那卷丟了的補了起來。
連著幾日,我和嘉月湊在一起,終於將最後的計劃敲定了。
等蕭宸和蕭弈去了滄州,我便去三王府探望上官嘉月。
再放一把火,將她的院子燒了。
那火必須燒得極大,這事兒還得差她屋子裡信得過的人去買幾桶火油來。
總之,必須要讓蕭宸和蕭弈相信,那火勢太大了,以至於將我們燒得S不見屍,一根骨頭都找不到。
我們才能順利出逃。
計劃行使的前一晚,我早早便沐了浴,更了衣,準備早些歇息。
畢竟,明兒從王府裡逃出去之後,還要趕好久的路呢。
可是,門口卻見了幾日沒看見影子的蕭宸。
我嗓子幹巴巴地,發不出聲響。
眼看著他貼了過來,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身上好香。」
他在我的頸間深深嗅了一口。
輕輕嘟囔了一句:
「好幾天了,癸水應該走了吧。」
說罷,他便吻了上來。
6
逃跑的前一夜,我被蕭宸在床上折磨到半夜。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泛著酸痛。
我龇牙咧嘴地拉伸著手臂。
蘭夏幫我按摩著,笑道:
「皇上說了,他同王爺要去滄州幾日,臨走前吩咐宮裡的人,要好好照顧娘娘呢。」
我心中一喜:
「他真出去了?」
蘭夏點了點頭:
「方才皇上出去時,還讓御前的毛公公去準備出行事宜呢。」
我樂得一下子站起來。
不錯,一切還算順利。
卻忘記了,我酸痛的身子。
於是忍不住痛叫起來:
「哎喲!」
把蘭夏嚇了一跳,整個身子靠了過來扶著我:
「娘娘,您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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