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輿論壓力,我給素未謀面的弟弟捐了腎,沒有去參加高考。
後來,我也患上了腎衰竭,求親生父母借十萬塊錢給我治病。
他們卻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不姓「沈」,憑什麼要他們出錢?
再度睜眼,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親生母親剛剛找到我的時候。
1.
高考前夕,我的親生母親找到了我,讓我給素未謀面的弟弟捐腎。
當初計劃生育,他們為了生兒子,把我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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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兒子得病了,全家無人配型成功,她又想起了我這個送出去的女兒。
養父考慮到我馬上就要高考,求她再瞞我一段時間,等高考結束一定立刻帶著我去配型。
「這事關孩子的未來,也不差這一個月的時間啊。」
他的苦口婆心換來的是對面的破口大罵:「她的弟弟病得那麼重,她還有那闲心去參加勞什子高考?醫生說了,她弟弟已經等不及了,等到她參加完高考,病情又惡化了怎麼辦?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你?」
養父還是咬牙不同意,他擔心我的未來,也擔心捐腎後會影響我的身體,卻沒想到張麗娟會那麼不要臉地直接衝到學校門口堵我。
她印了幾百張傳單發給學校的師生,言辭激烈地控訴我不救自己的親生弟弟,不配為人。
堵到我後,她又當場跪在我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隻求我能去醫院做下配型。
「隻是配個型而已,如果不適合,你就再回來參加你的高考,這也不行嗎?做人不能這麼喪良心!」
一些無良媒體把此事當作噱頭大肆宣揚,我和養父迫於輿論的壓力隻能去醫院給弟弟配型。
沒想到,竟然真的配型成功了。
此時張麗娟看到了輿論的作用,又對外大肆宣揚配型結果。
我被迫捐出了一顆腎,沒有去參加當年的高考。
我的身體本來也不太好,捐腎後更是每況愈下。
一顆腎髒超負荷運轉後,我也患上了腎衰竭。
養父賣了房子給我治病,好不容易等到換腎的機會,卻差了十萬塊錢。
我去沈家求他們借十萬塊給我,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工作還給他們。
張麗娟和沈國富卻推搡著把我趕出房門:「你又不姓沈,我們憑什麼給你錢?」
「你養父不是最疼你了嗎?你去找他去啊,這都是他的責任!」
「一個病秧子,還隻有高中學歷,以後能賺得到什麼錢。這十萬塊錢借給你就是打了水漂了!」
後來,養父為了給我治病在工地上失足摔S了。
我從沈家居住的那幢樓的頂樓一躍而下,卻沒S,反而重生了。
我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的溫馨房間,發誓這輩子我一定要守護住屬於我的一切。
2.
這幾天吃飯的時候養父都有些心神不寧,常常會望著我發起呆來。
我知道,是張麗娟已經找上他了。
「爸,你怎麼了?」
他慌張地回了神:「沒啥事。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你復習得怎麼樣?」
上一世我的成績一直很好,如果正常發揮,考個重點大學基本是十拿九穩的事。
如今雖然過去了那麼多年,但我的基礎還在,努努力應該能恢復一大半。
我坐到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撒嬌:「你女兒你還不放心呢?高考那都是小菜一碟。」
他被我逗得笑起來,但眉宇間還是帶著濃重的憂愁。
我打量了下他後,決定跟他直接說明白了。
養父那麼愛我,一定會堅定地跟我站在同一戰線。
「那個,其實我已經知道了。」
養父立刻大驚失色地看著我:「張麗娟找你了?」
我點了點頭。
他驚慌失措地要站起來,被我一把拽住了手臂。
「爸,你別急!雖然他們把我生了出來,但沒養過我一天。為了生兒子,他們把我送給了你,那我就跟他們沒關系了。你含辛茹苦地把我養到這麼大,你才是我心裡最親近的人。」
養父的眼眶微微泛紅,他顫抖著手摸了摸我的腦袋:「絲絲。」
我用堅定的眼神盯著他:「爸,他們來找我就是想讓我給他們一顆腎,但我不想給他們。為什麼老天要讓人天生就有兩顆腎、一個肝髒?那就說明人體就是需要兩顆腎才能正常工作的。而且我馬上要高考了,我不想錯失我美好的未來!」
養父有些動搖地勸我:「也不是一定配得上型!」
「不!如果真的配上了,那我們再拒絕就晚了!爸,你就忍心我小小年紀就去做那麼大的一個手術嗎?」
養父終於被我說動了:「絲絲不願意捐,那我們就不捐!就算打官司,也是他們沒理!」
想到張麗娟後來的一系列操作,我又提前給養父打了預防針。
「她肯定會利用道德啊、親情啊這些來搞輿論壓我們,我們要提前想好應對方法!」
跟養父商量了一晚上後,我們也去家附近的打印店打印了一堆傳單,把我的書包和他的公文包都裝得滿滿的。
3.
在養父又一次在電話裡拒絕張麗娟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這天放學時,我能感覺到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瞥著我,還背著我竊竊私語。
與上一世的這個時候一切似乎重合了。
但與上一世的怯懦不同,我昂首挺胸,坦然地從我的包裡也掏出一沓傳單。
「同學,看下這個吧。」
「同學,看看這個之後再作判斷吧。」
「同學,如果是你,你願意嗎?」
事不關己的時候,也許他們還能聖母地說出一句「人命關天」。
但如果得知一切前因後果,還能那麼容易對我進行道德綁架嗎?
走出校門的時候,張麗娟果然正在那裡發著傳單。
看見我後,她哭嚎著就朝我衝了過來。
眼看著她要朝我跪下了,我立刻握住她的雙手往上一託,自己則「哐當」一聲狠狠地跪在了地上,朝她磕起頭來。
「阿姨!求求您能不能饒了我?」
「我知道您看不上我這條賤命,所以才把剛出生三天的我送了人。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啊!我不是不想救人,可我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我才剛滿十八歲,我真的害怕!」
說完,我就不顧張麗娟黑沉的臉色,又用力磕起頭來。
額角被細碎的石子擦破,鮮血順著臉頰滑落,顯得有些瘆人。
旁邊有路人看不過去了,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我順勢將手裡的傳單往天空一拋,散落在旁觀的人腳邊。
「別求這種黑心肝的了!」那阿姨對著我說了一句後就衝向了張麗娟,「有你這麼當媽的嗎?自己的骨肉說送人就送人,送人也就罷了,你現在是怎麼好意思再找上門的?」
「我看你是左臉揭下來貼右臉皮上了,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
張麗娟的臉漲得通紅,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所有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慌張地捂著臉就想跑。
我立刻抓住她的袖口:「阿姨,求求您了,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行嗎?」
她用力甩了下沒甩掉後,就惱羞成怒地說:「你個小賤蹄子,是我把你生出來的,你身上的東西全都是我給你的,我要拿回一個腎救你弟弟怎麼了?我要你的命你都得還給我!」
這下,所有人都被她激怒了。
「你說的是人話嗎你?」
「這位大嬸,你法盲吧?在這裡大放什麼厥詞呢!」
「雖然腦子跟腸子差不多,但是腸子裡的東西可不能往腦子裡裝!」
……
見四周的人都在瘋狂指責她,她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異色。
滴溜溜地轉了轉眼珠子,她計上心來,開始賣起慘來。
她邊拍腿邊嚎啕大哭:「我可憐的兒子啊,要不是走投無路,我怎麼會來求這喪良心的東西啊!隻不過要她一顆腎啊,又不是要她的命。你才十四歲啊,年紀輕輕得了那麼重的病,你姐姐還狠心不救你啊。」
「人命啊,這是活生生的一條命啊!媽媽心痛S了啊!」
周圍的人慢慢收了聲,有些同情心泛濫的人還小聲嘀咕起來:「這倒也是,畢竟是條命呢。」
「這媽不行,可她弟弟也實在可憐。」
見有效,張麗娟哭得越發大聲起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東西啊?那可是你親弟弟啊,你也忍心看著他去S啊?」
我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在人命面前,一切恩怨情仇都會顯得如此渺小。
如果你不救人,那你就背上了枉顧人命的道德枷鎖。
可憑什麼呢?
這是我的身體,這是我的人生!
對他們來說隻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話,對我來說卻是真實的生活,真實的疼痛。
4.
想到上一世的悲慘結局,我的眼淚瞬間崩落出來。
我癱坐在地上也哭訴起來:「他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隻因為我是女孩子嗎?」
「我是女孩子,所以剛出生就要被送人;我是女孩子,所以缺了顆腎也無關痛痒,就算影響了高考這一輩子的大事也沒關系,是嗎?」
張麗娟被我嚇得打了個哭嗝:「隻是一顆腎而已,你又不會S!但你弟弟就能活下來了!至於高考,你之後也可以再去考啊!」
「誰跟你說的?誰說我不會S的?有哪個醫生能做這百分之百的保證?」
「隻要你拿到醫生籤字確認這手術百分之百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我立刻就跟你去醫院做配型!否則,你想都不要想!」
所有人都被我唬住了,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養父在這時候終於擠進了人群,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哀戚地喊著我的名字。
「絲絲,我可憐的絲絲啊,怎麼會遇上這樣的親生父母?」
他惡狠狠地瞪著張麗娟:「當初我們可是籤過收養協議的,上面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保證今後絕對不會來打擾絲絲的生活!但你現在在做什麼?她馬上要高考了,她還有她自己生活。」
「你不在乎她沒關系,我在乎!」
一個年過四十的大老爺們竟然當眾哭了起來!
「我是她爸,她的一切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我直接告訴你吧,這件事我不同意!」
「有什麼你都衝著我來!」
張麗娟癱坐在地上,依然在撒潑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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