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言晚上回家面上都帶著疲倦,肉眼也見地清瘦了下來,每當我詢問原因時都扯開話題,表明他會處理好。
我的內心有些擔憂,趁他睡著時拿起桌上的手機偷偷給宋橋打了個電話:「橋橋,阿言好像遇見麻煩了,我之前無意間看到桌上的報告,他現在晉升缺一個導師提攜他,我想幫一下。」
電話另一頭的宋橋也嘆了口氣道:「我這邊也一樣,程修的公司出了問題項目被跑了好幾個,他現在需要我。」
「我準備聯系一下之前的導師,問問他能不能幫我一下。」我邊說邊朝房間看去,門口隱隱露出白色的衣角。
「行,我這邊和之前的合作商聯系一下,在陪他一起跑跑業務,畢竟他離不開我啊。」
我聽著宋橋說的話加重語氣道:「離不開啊!」
我掛斷電話,躡手躡腳的走回房間,借著月光我看清了顧言嘴角的一抹淺笑。
若不是這幾天達拉著臉,我還不能這麼輕易發現,我面對著他,手指虛虛地描繪著他的輪廓,喃喃:「我會幫你掃平一切障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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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嘴角那抹笑加深了,若他此時能夠睜開眼就會發現我此刻嘲弄。
次日清晨,顧言神清氣爽地去上班,臨走時還囑咐我今天不用去送飯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點頭微笑應了下來,沒過多久坐在沙發上拿起手機給我的導師撥去電話:
「喂,導師最近身體還好嗎?」
導師蒼老又有些幼稚地話語傳來:「愛徒,找我有什麼事,以前一年都不打一個電話說什麼避嫌,現在有事就想起我來了?」
我長嘆道:「以前是因為其他原因,現在我需要老師幫我一下。」
我向老師表明意圖後,老師無奈道:「你是個有主見的人,你的能力不應該被埋沒,當年你求我時我看見了你眼裡的不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會幫你的。」
導師說完掛斷了電話,聽著對面傳來的忙音自動掛斷電話。
晚上顧言回家時,我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他興奮的一把將我抱起,語氣興奮道:「你真是我的福星,對了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道:「沒,就導師,怎麼了?」
顧言將我放下來,一臉擔憂看著我道:「我怕有人說我走後門,在背後胡言亂語。」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他們會知道的。」
顧言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絲毫沒有察覺不對勁。
8
自從那天起,顧言陷入了忙碌的研究中,他從不讓我陪他一起去實驗室說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讓我在家呆。
我隻好聽他的每天在家等著他回來,起初顧言每天都會回家抱怨實驗室遇見的不順,每次說到一半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呢,你又不懂了。」
漸漸地顧言從每隔一天回家變成了每三天回來一次,甚至有時一個禮拜都不回家。
每次回家我都能從他的衣物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默不作聲似乎一切都沒察覺。
有時我會和宋橋約著去店裡坐坐,從她口中得知,這幾個月她和程修天天從酒桌到晚宴,和投資人陪酒,把自己喝吐才換來了好幾個項目。
集團漸漸地好了起來,程修也慢慢的不需要宋橋了,讓她每天在家做好晚飯等自己回來。
我和宋橋看著手機上的內容分析著晚上給程修做什麼,這時手機傳來叮咚一聲一個陌生號碼發來一條消息:開始吧。
我和宋橋對視一眼,刪除內容。
顧言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回家,我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阿言,你怎麼這麼久沒回家?」
顧言不耐煩道:「別管,我在做實驗,吵S了,掛了!」掛斷前的一秒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問他誰呀。
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顧言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也沒有察覺。
這幾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程修身體極具下滑,以下據宋橋描述。
某天晚上程修突然倒在地上直呼胸口疼,宋橋想要扶他去床上,卻被程修一把推開,無奈之下隻能撥打120,到了醫院做全身檢查,結果卻一切正常,兩個人隻能回家。
沒過幾天,宋橋給程修煲了一碗湯,還沒喝時程修從自己的碗裡發現異物,舀出來一看是自己的眉毛。
宋橋一臉擔憂地託起他的臉:「你眉毛怎麼了?」
程修摸了摸了自己的眉毛,手上好幾十根短短的毛發。
當天夜裡,程修洗澡時無意識的揪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卻薅下了一把頭發,程修無力的靠在牆壁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的毛發。
第二天一早,宋橋又帶著程修前往醫院。經過醫生診斷發現程修的活性毛囊大面積壞S。
醫生拍了拍程修的肩膀,語重心長道:「發由腎生,小伙子你還年輕,要節制啊!」
程修偷偷看了一眼宋橋,見宋橋沒什麼反應才放下心來。
醫生給程修開了幾瓶藥,囑咐道:「每天記得吃。」
程修接過藥仔細查看一番,疑惑問道:「這不是藥,是維c?」
醫生點了點頭:「是的,維c可以治脫發,要多吃。」
回家後,程修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下,SS地掐著宋橋的脖頸:「說啊!你到底給我吃什麼了啊!」
宋橋眼裡含著淚水:「就平常吃的那些,我也吃了啊,為什麼我沒事啊。」
程修緩緩松開手,喃喃道:「對,不是你,你沒事,那就是她!」說完程修奪門而出。
宋橋看見程修離去的背影,捧腹大笑起來。
等我下一次聽到程修的事情是他在公司上班途中突然倒地,被推入搶救室時嘴裡還口吐白沫。
程修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準備籤訂的合作商都約好似的表明不在籤訂合同,公司股市急劇下跌,另一個新星升起的公司乘機接連拿下好幾個大單。
等程修蘇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宋橋身為代理人結算好員工的工資,將集團拋售出去,程修多年的心血化為泡沫。
程修的床位被安排在的顧言身邊,兩個主角算是患難與共吧。
前不久,顧言在做一場臨床手術時,和其他醫生意見相駁。明明手術前已經商量好了治療方法,但他為了展現自己精湛的技術執意更換手術方法。
其他協助醫生都有進行勸阻,說風險太大,不能冒險。但他依舊不聽,執意動手。
結果在手術過程中未能正確操作,導致患者其他髒器受損,搶救無效S亡。
患者的家屬得知這一訊息後,崩潰了。明明手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卻還是離開人世。
這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早在之前顧言就失誤過好幾次,但被醫院瞞了下來,用錢來打發家屬,但這一次不一樣。
得知這一消息的我,將手裡的資料立馬發布到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曾經被治療過的家屬統統來醫院鬧事,誰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手術失誤過。
曾經的醫科聖手變成了過街喊打的老鼠,醫院也下達通知讓他回家暫避風頭,歸期未定。
而在醫院外面早已有當時手術失誤S在手術臺上的家屬,等顧言行駛一段等紅綠燈的時,趁機一腳油門撞了上去,甚至倒車再撞直到車輛四分五裂。
圍觀的路人紛紛報警喊救護車,等救護車到的時候顧言最喜愛的那雙手早就無力回天了。
估計是主角光環,顧言竟然還沒S,隻是廢了一雙腿和手,真是福大命大。
警察上門詢問時,我說:「我們選擇私了,不用賠償什麼的。」
顧言頭部被包裹地嚴嚴實實,說不出話來隻能激動地發出嗚嗚嗚聲。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和警察道:「他這是同意了,至於網上那件事情還望警察早點斷案。」
警察詢問了幾個問題後就離開了,我給宋橋打了個電話:「人都走了,你把她帶上來吧,讓他們S個明白。」
宋橋推門而入,身後跟著熟悉的身影。
9
程修和顧言不可置信道:「白連/嗚嗚?」
白連冷哼一聲:「很驚訝?」
程修眼底的恨意湧上來:「為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和她們一起欺騙我!你個毒婦!」
「好?」白連的眼角笑出淚水「你這話隻能騙騙你自己吧!不就是看上我家的公司嗎?你們認為女人隻配相夫教子,隻要把我哄好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別天真了,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你身體會這樣嗎?」
白連一字一句地說:「食性相克,一個男人誰叫他吃兩家飯呢,活該!」轉頭又對顧言道:「你的那些資料我也出了力哦,多虧你對我不防備,我才能這麼順利的拿到,多謝!」
程修和顧言慌張地四處張望著什麼,我出聲打斷他們:「怎麼,在喊系統嗎?別找了!在這!」
我從口袋中掏出一直隨身攜帶的小掛件,白色的亮光在瓶子裡閃爍。
程修雙眼充血質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宋橋無奈地聳聳肩:「一開始就懷疑了,記憶太假了,我倆根本不可能不會愛上你,要不是由系統在,你都不可能入我們眼!」
我接上宋橋的話:「你不會以為我們上次是白來的吧?我早就懷疑我們可能在被拉進來,系統太狗不得不防一下!」
程修發出不甘的嘶吼:「你就不怕我們重來嗎!」
我說:「狗系統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你們不可能東山再起的!」說完我們三個關上門走了出去。
白連朝我們鞠了一躬:「抱歉,當時和你打了那個電話還挑釁你,我當時隻是希望你能看清他,沒想到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不起!」
宋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都是因為那個狗系統,你後來也主動找我們合作,沒你也不能這麼快結束,後續我們還需要你。」說完,我和宋橋相視一笑。
是的,那個搶了程修項目的公司是我和宋橋最後一個S手锏。我們幫白連拿下了她的繼承權,當著一眾股東的面把那些看不慣女性的人統統被踢了出去。
順勢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去幫助那些遇見家暴,不公平對待的女性,在這個世界裡會有越來越多的女性崛起,她們不再是隻為救贖別人,而是救贖自己。
10
從另一個世界回來後,我命人手裡的系統改造一下,從救贖男配到救贖女性。
一個世界的解放隻是小小的一部分,我們需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我和宋橋看著黑夜中一顆顆亮起的星星,感慨道:「你說她們會像這片天空一樣嗎?」
「一定會的,她們隻是缺少一個機會,我們來創造就好了。」
11 番外
狗系統真的賤啊,最後一點能量偷偷帶他們穿了回來!
宋橋在公司門口被一個披頭散發的乞丐攔住了,瘋瘋顛顛道:「宋橋!是我,我是程修啊!你資助我點錢,我肯定能東山再起的!」
宋橋捂住鼻子,指揮保安將他丟出去:「哪裡來的人,髒S了,丟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他,這個地拖一下。」
程修被人架了出去,看著宋橋越來越遠的背影,不甘的咆哮:「宋橋,你該S!你為什麼不救贖我!」
後來宋橋命人查了一下程修,他和顧言剛到這個世界是黑戶,系統沒能力幫他們辦理戶口。
程修就在大街上拉人說自己有商業能力能投資,隻要給錢就一定能爆!
起初還是有幾個信了,砸錢進去剛開始確實有收益,可惜後來市場動蕩,虧的血本無歸。投資的幾個人一起把程修打了,他沒錢不能去醫院隻能在街上乞討。
哦對了,市場動蕩好像還是宋橋幹的,至於顧言早就在剛來沒多久時被程修丟了,不知道S在哪個角落裡了。
宋橋見我一臉憂鬱的表情,打趣道:「怎麼了?心疼了?」
我一臉懵逼望著她,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哈?我?我在想狗系統還有什麼底牌是沒弄出來的,不行我要回去先打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