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
我被侍衛送出城,一路隻見路人行色匆匆,沈府門前的巷子也一片寂靜。
離城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我回頭望向城池,隻見重兵圍城。
上輩子從未發生過這件事。
我心中惴惴不安,背著行囊越走越遠。
天黑以後,我在一個小鎮子上住宿。
天亮我便僱了牛車趕路。
終於在三天後找到了一處落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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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這個村子藏著一位名醫。
上輩子公主胎象不穩,一眾御醫束手無策。
皇帝震怒,伏屍百萬。
有人去請隱居已久的神醫。
可等神醫被找到時,公主早就撒手人寰。
我便背著包裹到處打聽,最後找到這兒。
也就是神醫最後消失的地方。
我在附近暫住下來,每日隨便吃吃逛逛,一晃數日過去。
終於在機緣巧合下找到了神醫。
神醫聽過我的描述,捋著胡子直道「難、難、難」。
女子生產是件千難萬險的事情,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救人。
我一擲千金,又苦苦相求,神醫最終給了我一顆丹藥。
「若運氣好,此藥或能救下一命。」
我收下丹藥回到客棧,當晚卻聽客棧樓下一片喧嚷。
我開窗看過去。
竟然見到沈翎帶著一眾奴僕站在樓下。
他皺著眉頭嫌棄客棧的簡陋,抬起頭,剛好與我對視。
8
沈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腦子裡響起公主的聲音。
「不要讓任何人找到你。」
沈翎很明顯是來找我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敲門聲很快響起。
我住在二樓,又不會飛檐走壁,一開門就看到沈翎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夫人,你可讓我好找啊。」
我面無表情:「你怎麼來了?我跟你不是已經合離了嗎?」
沈翎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這麼快就把我拋在腦後了?」
他笑眯眯地步步緊逼,又反手關上門。
我瞪著他:「你不怕公主?」
沈翎卻嗤笑一聲:「那個臭婆娘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裡,如今倒好,老子也根本不怕他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
「自從爹娘去世,家裡一直是你掌權,我連看個戲都要從你手裡拿錢。」
「如今,是該你跪下求我了。」
我沉默。
沈翎伸出手要摸我的臉,我突然從後腰抽出公主離別時送給我的匕首,狠狠插進了沈翎的肩膀裡。
沈翎睜大了眼睛。
在他發出尖叫的前一瞬,我將抹布塞進他的嘴裡。
「如果不想我下一刀劃破你的喉嚨上,就閉嘴。」
沈翎看著沾血的匕首抵在他脖子上。
他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我低聲問:「誰派你來的?」
沈翎眼珠子轉了兩圈,不肯說。
我手中的匕首緩緩貼近他的脖子。
「三……二……」
他雙腿一軟:「是皇帝!」
9
「怎麼可能是皇帝?」
公主讓我離開京城,定然是有人站在公主的對立面,我會被連累。
可皇帝是公主的生父,更是給了公主天大的盛寵。
「我沒騙你。」
沈翎快嚇尿了。
「若非如此,我怎麼敢越過公主來找你?」
我漸漸冷靜下來。
是啊,我提到公主時,他那般無畏無懼。
除了皇帝,誰還能給他這般自信?
「皇帝為何派你來找我?」
沈翎連連搖頭:「皇帝的心思,我怎麼敢問?」
「隻是我猜想,大抵是因為公主……」
我將匕首逼近幾分:「你胡說,皇帝分明寵愛公主。」
「我不敢胡說!」
沈翎哀求道:「你不知道,你不在京城這幾天,公主逼宮了!」
我愕然。
「逼宮?」
「我得知消息也是你這個反應!」
沈翎忙說。
他和公主差一點就成親了,生怕這樣S頭的罪名會落在他身上。
沈翎憤然:「一個女兒家不安分守己便罷,竟敢逼宮,幾個膽子?」
「但公主確實逼宮了,皇帝連夜派人出來找你,說一定是你慫恿了公主。」
我?
好大一口鍋!
真是莫名其妙。
「公主失敗了嗎?」
我問他。
沈翎苦著臉:「我不知道。」
「三天前我就出發來找你了,是皇帝給我的消息。」
「至於現在京城如何……我怎麼能知道呢?」
沈翎瞥向匕首:「該說的我都說完了,能放下匕首了嗎?」
我面無表情:「不能。」
我將匕首改為抵在他腰間,整隻手藏在袖子裡:「出門再說。」
公主逼宮,無非兩個可能。
一是失敗。
皇帝既然得知了我的行蹤,早晚會找到我。
那我跑不跑都一樣。
二是成功。
既然成功,我也沒必要跑了。
我在眾人面前假意順服沈翎,同他上車趕往京城。
快到京城前,馬車被攔住。
一位熟人擋在路中央。
淮之微笑著望向我:「陳夫人,好久不見。」
「公主派我來接你。」
10
我沉默良久。
如果在今天之前,淮之來接我,我一定毫不猶豫地跟他離開。
但現在……
在聽說公主逼宮後,我對所有人都多了幾分戒備。
我不知公主是否成功,也不知道淮之有沒有叛變。
尤其上輩子公主難產去世後,我從未聽說過她身邊有過什麼叫淮之的人物。
所以在我見到公主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沈翎看出了我的猶豫,突然開始掙扎起來。
「救命!救命!我被陳映晚挾持了!」
我連忙鉗制住沈翎。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馬車外已經被淮之的人手包圍了。
我掀開簾子看向外面圍著的人:
「這也是公主的意思?」
淮之輕笑道:「以防萬一罷了。」
「隻要陳夫人跟我走,他們自然不會對陳夫人動手。」
沈翎則十分激動:「我知道,你也是皇帝的人!」
「我在皇帝身邊看到過你!」
「是皇帝派你來救我的,對吧!」
我再次將匕首插進沈翎手臂,讓他閉嘴。
而淮之卻遲遲沒有反駁沈翎的話。
他隻是淡淡地笑著:「陳夫人隻需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對公主不利就好。」
「至於沈翎,皇帝還要見他,所以你不能S他。」
「留他一命,對你、對公主都有好處。」
沈翎瞬間得意起來:「我就說,我得了陛下重用。」
我面無表情又插一刀。
「我不S你,也不會讓你太好過。」
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能控制的範疇。
若是糾結於個人仇怨,隻顧眼前利益,隻怕會斷了自己的退路。
我放開了沈翎,將他踩在腳下。
由沈翎帶路,一路進了京城。
可在路過公主府時,馬車卻沒有停下。
我猛地看向淮之。
「你要帶我去哪?」
淮之笑容淡淡:「皇宮,面見聖上。」
「別怕,聖上隻是想見見你罷了。」
11
這是我兩輩子以來第一次見到皇帝。
屋裡一片狼藉,價值連城的瓷瓶字畫碎了一地。
傳說中的九五之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眼下一片青黑,顯得異常煩躁。
「你就是陳映晚?」
皇帝眯了眯眼:「長樂很看重你。」
「聽說朕派人去找你後,便立刻退了兵。」
「你在長樂心中,還真是有分量啊。」
公主為了我退兵?
我愣住了。
我與公主雖互相賞識,但也沒有道這種程度。
一旁傷痕累累的沈翎立刻接話:「對!就是她!」
皇帝視線移到沈翎肩膀插著的匕首上。
沈翎委屈起來:「陛下,陳映晚這個毒婦心腸狠辣,不僅教唆公主逼宮,還傷了草民。」
「陛下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皇帝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我:
「這把匕首是長樂最愛的,竟然會贈與你。」
不知是否錯覺,我似乎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飾的嫉妒與怨恨。
但很快皇帝就轉過身去。
「隻要你能勸好長樂,朕答應你任何條件。」
我看向淮之,後者輕微地點了點頭。
我低下頭:「還望陛下明示。」
皇帝屏退眾人,帶我走進內室。
內室幹淨整潔,但架子上所陳列的卻不是什麼奇珍異寶。
反而些女兒家用的東西。
繡著蓮花的手帕、粉嫩可愛的小鞋子、樣式別致但卻常見的簪花。
這些出現在九五之尊的書房中,顯得格外詭異。
皇帝掃視著這些東西,輕嘆一聲。
「長樂是朕的最愛,她的一切,朕都小心收藏起來。」
「朕什麼都給她最好,可她偏偏不知道滿足,居然會因此怨恨朕。」
12
「前幾日,她竟然受到一些人的挑撥,想要逼宮。」
「還好她及時醒悟過來,沒有釀成大錯。」
「其實隻要她想要,朕什麼都可以給她,又何必非要這個皇位呢?」
「你既然與長樂關系好,便修書一封去勸一勸她。她如今快要臨盆,萬萬不該憂慮過重。」
我垂下視線,點頭稱是。
「陳映晚,你是個聰明的。」
皇帝滿意地點點頭。
我試探著問:「那沈翎……」
皇帝臉色一變,語氣難掩厭惡:「那個沈翎實在惡心,竟敢肖想朕的長樂。」
「在大婚當日遇刺,他居然苟且逃生、對長樂不管不顧,合該受盡折磨。」
皇帝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等我再見到沈翎時,我幾乎認不出他了。
他佝偻著背,整個人矮了一個頭,臉色蒼白得可怕。
「沈翎?」
我眯了眯眼。
沈翎看到我的一瞬間,下意識地躲閃,卻被他身後的老太監攔住去路。
老太監朝他腿窩踹了一腳:「還不快給貴人請安?真給咱家丟臉。」
我瞬間反應過來。
沈翎被閹了。
沈翎怨恨地瞪著我:「一定是你在陛下面前讒言。」
「否則憑著公主腹中的胎兒,我怎麼可能落到這個地步?」
老太監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陛下已經說過,長樂公主的孩子和你沒有半點關系,你再敢胡說一個試試!」
沈翎冷哼一聲,堅信自己的想法。
我微微一笑。
「沈翎,你還不知道?」
「其實你先天不育。」
13
沈翎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胡說!明明是你身子不行!」
我嘆了口氣,露出憐憫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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