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一世，十八歲的我放棄搶救腦溢血父親。

 

被哥哥發到網上被全網聲討，又被親生母親告上法庭索賠一百萬。

 

最後我輸掉官司負債累累，被學校退學，錯失高考。

 

沒錢還債我媽將我三十萬賣給同小區的老光棍。

 

生孩子當天大出血，丈夫和婆婆保小不保大。

 

結果我一屍兩命。

 

再來一世，醫生問我救不救，我幹脆利落，“救，砸鍋賣鐵也得救？”

 

上一世，我被親哥網暴，被親娘賣給同村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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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光棍不顧我已有身孕將我折磨致不成人形。

 

我因此早產大出血，一屍兩命。

 

重來一世，我是高考理科狀元。

 

我沒有選擇清華北大，而是去了政法大學。

 

因為我要將他們親手送進監獄裡。

 

重來一世，我是高考理科狀元。

 

親生母親和哥哥轉走我的巨額獎學金。

 

我反手撥通報警電話抓他們。

 

警察局裡我媽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就說生兒子要比生女兒孝順，親生女兒要將親娘去蹲局子了，沒天理咯！”

 

我媽哭完。

 

我哥扯了扯警察同志。

 

“報告警官，錢都是我媽轉走的，要抓抓她，跟我沒半毛錢關系。”

 

1

 

我重生回到父親突發腦溢血那晚。

 

我爸是個酒鬼，每次喝醉酒之後就對全家人拳打腳踢。

 

我媽受不了投奔在城裡讀大專的哥哥。

 

留下剛升高三的我和酒鬼父親。

 

我爸喝醉酒的時候，我就受到了他加倍的毒打。

 

我搶走他的酒瓶讓他少喝點。

 

他卻一腳將我踹倒，破口大罵，“滾滾滾，都給我滾，都是賠錢貨。”

 

“都給我S外面去別回來，不然老子見一個打一個。”

 

這晚我爸打我打得特別狠，他一酒瓶子砸在我腦袋上，我差點以為自己就這麼S掉。

 

再醒過來便見到我爸倒在我旁邊不省人事。

 

以往這樣的場景見多了我也沒在意，隻是以為我爸喝醉了。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還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拍了幾下他完全沒反應，像S了一樣，我意識到我爸可能是出事了。

 

連忙摸出他的手機打急救電話。

 

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鄭重告訴我。

 

“不立即開顱人就沒了，但做了開顱百分之九十都是植物人。”

 

我猶豫不決，打通我媽電話，讓她趕緊做決定。

 

我媽的語氣卻漠不關心。

 

“你哥準備畢業呢，我走了，誰在這邊照顧他，你自己做決定吧。”

 

上一世，也是同樣的場景。

 

我爸要做開顱手術，我媽撒手不管。

 

我求救無門。

 

不繳費，醫生不會做手術，做了手術要是最後成了植物人，父親誰來管？

 

我想到父親的N待，母親的不管不顧，哥哥的置身事外，而我還隻是個高中生，我沒錢，更沒辦法負擔父親的未來。

 

我最終選擇放棄搶救，最後卻被血脈至親的母親和哥哥榨幹剩餘價值後慘S。

 

想到這，我語氣堅定地回復我媽。

 

“行，媽，那我籤手術同意書了。”

 

我媽卻害怕我問她拿手術費。

 

“你要籤就籤，我可沒有錢給你。”

 

我笑了，這一世，我沒有絲毫猶豫。

 

“媽，沒關系，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將爸救回來。”

 

2

 

我沒錢交手術費，我跪下來求醫生先給父親做手術。

 

沒辦法，醫院不可能見S不救。

 

我爸被推進了手術室。

 

我轉頭回家籌錢。

 

我媽去城裡照顧準備大專畢業的哥哥，她隻拿了存折和銀行卡。

 

金銀首飾之類的沒有帶走。

 

我在路上順手撿了一塊大石頭。

 

回到家對準我媽的金銀首飾盒幾石頭狠狠砸過去，沒多久盒子就被我砸破。

 

我媽的這些首飾，我賣了差不多一萬塊。

 

父親做完手術之後進了icu，一天一千多塊。

 

我爸躺了十幾天，家裡已經被我搬空了。

 

這時我媽和畢業的哥哥回到家，看到家徒四壁，他們以為遭賊了，喊破喉嚨。

 

“嗚嗚嗚，哪個天S的連我們老許家也敢偷？”

 

緊接著她又想起什麼，趕忙衝進房間，翻箱倒櫃。

 

“我的首飾？真的沒天理，到底是哪個天S的……嗚嗚嗚……”

 

我睡眼惺忪從房間出來，喊了一聲，“媽。”

 

我媽大步走向我，目露兇光。

 

“你個S丫頭，你說，是不是你把我的東西偷去了？”

 

我媽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搖骰子一樣搖我，破口大罵。

 

“趕緊把東西拿出來，不然我打S你。”

 

說完一巴掌落在我臉上，我臉都腫了。

 

可我仿佛不會痛一樣，直接跪在地上求我媽救救我爸。

 

“媽，家裡東西都賣了去給爸交醫療費了，他這會還在icu呢。”

 

“什麼？他怎麼不直接S了呢？還在icu ，這一天得多少錢？”

 

“有他這麼敗家的嗎？”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

 

“媽，咱們把房子賣了吧，肯定能救活爸的。”

 

“救救救，救什麼救，別以為我不知道，到時候救活了還得我給伺候。”

 

“還想把房賣了，到時候你哥怎麼娶媳婦！”

 

我媽扯著我頭發到了醫院。

 

3

 

icu在瘋狂燒錢，我媽怎麼允許我爸留在醫院。

 

我媽強迫護士把我爸的呼吸機拔了，護士說病人還在危險期。

 

我媽開始撒潑。

 

“放在你們這是不是不用錢，不用錢我就給他放到S，S了我再拉回去。”

 

護士不敢說話了，讓我媽交清費用辦理放棄治療出院。

 

我媽又不要臉地大鬧。

 

“是誰同意把人放到icu 的，反正不是我，誰讓放的你找誰去。”

 

“我現在將人領回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信不信我就賴你們醫院不走了？”

 

“反正到時候人S了你們就直接往火葬場一拉就完事了，我還省一筆火葬費。”

 

我媽在醫院罵街，醫護都不敢攔她。

 

她一個電話把我哥喊來，讓他將我爸拉回了家裡。

 

我爸躺在床上，隻剩淺淺的呼吸。

 

開顱的管子還插在頭上觸目驚心，尿袋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排泄物灑了一地。

 

我媽進房間一看，直接吐了。

 

開始罵罵咧咧。

 

“要S趕緊S，要不是為了那筆喪葬補助金，我還懶得去醫院拉你回來。”

 

原來，我媽能去醫院將我爸接回家裡還是因為錢。

 

我媽強迫我將床上髒東西擦幹淨。

 

她還振振有詞跟我說，“你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你幹脆退學吧，回來伺候他。”

 

我打了個冷戰，難道重來一世，還是這樣的結局嗎？

 

4

 

上一世，我放棄搶救我爸。

 

他去世後，我媽和我哥不管不顧，我獨自操持他的後事。

 

我爸葬禮那天，他們怒氣衝衝回來，闖進屋裡。

 

剛進門就雙雙跪在我爸的靈牌前嚎啕大哭。

 

他們指責我。

 

“我可憐的老許啊，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害S了。”

 

“你是她親生父親她都見S不救，那這套房子她也不配繼承。”

 

“你泉下有知放心吧，我不會讓那個小毒婦分到你一分錢的。”

 

“對，我和媽媽會將她掃地出門，爸爸你在天有靈千萬不要放過許煙，是她害S你的。”

 

原來，母親和哥哥流的是鱷魚的眼淚。

 

他們強迫我。

 

“你識趣的就趕緊放棄繼承，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同意放棄繼承權。

 

我哥就在網絡上曝光我，還發了我的照片。

 

他歪曲事實，說我出去賣身援交，夜不歸宿，和父親產生爭執，故意用酒瓶砸傷了父親的頭，導致父親腦出血。

 

又延遲送醫，害父親錯過最佳搶救時間，在最後還有一線生機的時候，我直接放棄搶救。

 

才四十五歲的父親就這樣撒手人寰。

 

我被網友口誅筆伐，被罵不得好S，出門被車撞S……

 

各種極端的詞語通通用在我的身上。

 

出門還被路人扔爛菜葉，臭雞蛋，吐口水……

 

就連流浪漢看見我都上來恐嚇我，說要砍S我為民除害，他精神病不用坐牢。

 

網絡不是法外之地，可為什麼跟風造謠者沒有受到懲罰？

 

我的事傳到學校，學校也僅憑一面之詞將我的學籍開除。

 

我本來是清北的好苗子，卻因此錯失了高考，一蹶不振。

 

我患上了抑鬱症，從此躲在家裡瑟瑟發抖不敢出門。

 

沒想到這一世，相似的劇情在上映，我怕了。

 

我趁我媽不注意拿著砸鍋賣鐵剩下的錢連夜住進了賓館。

 

這輩子，我我命運我要抓在自己手裡。

 

住進賓館後，我全身心投入學習，備戰上輩子錯過的高考。

 

媽，這次你別想阻擋我前進的腳步。

 

5

 

我爸因為沒有渡過危險期就被我媽接回家裡，他在家裡不吃不喝不到一個星期就去世了。

 

我媽和我哥將我爸的遺體拉到殯儀館。

 

我捧著我爸還有餘溫的骨灰，他們指著我的鼻子振振有詞。

 

“都是你個S丫頭，害S了你爸，讓他走也走得不體面。”

 

“你不配為人子女，更不配繼承你爸的房子。”

 

“我勸你最好放棄房子的繼承權。”

 

如果像上一世那樣，我態度堅決，他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逼我就範。

 

所以我用模稜兩可的態度回應他們。

 

媽，我知道的，房子遲早是哥哥的，我是女兒始終要嫁出去。”

 

“哥哥不是談了女朋友嗎？等他娶媳婦了我肯定就搬出去了，你們放心。”

 

我媽白了我一眼，“哼，算你識趣。”

 

這是我應得的東西，媽，我怎麼可能放棄。

 

我隻是在等，等一個機會。

 

我全力備戰高考。

 

我初中的時候成績中等，考了家附近的一所重點高中。

 

我哥當年也考了同一所重點高中，但是最後卻上了大專。

 

我媽沒好氣地說，“去了重點高中又怎樣？將來還不是跟你哥一樣隻考個大專。”

 

爸媽也從來沒關心過我的學習。

 

他們一直知道我很笨，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很努力。

 

努力能排除萬難。

 

上了高中之後我的成績從年級中上遊慢慢變成上遊，最後遊刃有餘。

 

我每次都在年級前三中徘徊，我依然沒有放松。

 

這一回我咬緊牙關，從指縫中擠出時間，廢寢忘食。

 

終於，高考如約而至。

 

這次我很有信心，我能摘回屬於我的桂冠。

 

也是這個時候，哥哥把女朋友帶回了家。

 

我知道，他們這是要我逼我兌現諾言。

 

我哥的女朋友叫溫暖，長得還挺好的，不知道怎麼眼瞎看上我哥。

 

我媽收起了那副尖酸的嘴臉，對她十分殷勤。

 

吃飯的時候暖暖姐問我，“聽說小煙剛高考完，考得怎麼樣？”

 

我說，“考得挺好的。”

 

“有想過考哪所大學嗎？”

 

我媽插過嘴來，“就她還想考大學？”

 

“她哥當年也隻考了個大專，她這個蠢樣就不用想了。”

 

暖暖姐聽到了，尷尬地笑了笑。

 

我媽接著說，“高中也供你讀完了，家裡沒錢供你讀大專。”

 

“給你找了個好人家，給三十萬禮金呢，等下你可得好好把握。”

 

我還沒搭話。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媽催促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開門。”

 

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口奇醜無比的男人，我手腳瞬間冰涼。

 

恐懼像一股寒流，穿透全身，我連汗毛都在顫慄著。

 

6

 

上一世，我哥引導別人網暴我還不夠。

 

他和我媽又將我告上法庭，他們在法官面前惺惺作態。

 

“她不僅侵害了她父親的生命權，還傷害了我們的感情。”

 

我哥和我媽向我索賠一百萬精神損失費。

 

加上網絡輿論的威力，在法庭上我百口莫辯。

 

最後我輸掉了官司，負債累累。

 

因為沒錢還債，母親將我三十萬賣給同小區的老光棍。

 

我不肯他們就將我打暈綁到了老光棍家。

 

我被老光棍折磨得不成人形，還懷孕了。

 

可老光棍並沒有因此放過我。

 

生孩子當天我大出血，老光棍和他媽卻隻保小不保大，還非要我順產。

 

結果我一屍兩命。

 

現在站在我眼前一臉諂笑的老男人，就是罪魁禍首。

 

我媽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無論有沒有前世的經歷，她都要將我賣給這個老光棍。

 

這時我媽朝我大喊，“還不把人請進來。”

 

我裝作不知道問，“媽，這個醜男人是誰？”

 

我媽一聽，臉色都變了，急匆匆從房子裡出來領著老光棍進屋。

 

“S丫頭，什麼醜男人？”

 

“這是媽給你找的老公，過兩天就給我去把證扯了，知道嗎？”

 

老光棍進屋後看到暖暖姐，眼睛冒著精光。

 

盯了盯我，又看看暖暖姐。

 

暖暖姐也感覺到了，她肉眼可見變得不自然起來，跟我們道別。

 

“既然你們還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

 

暖暖姐拿起挎包從座位上離開。

 

老光棍赤裸裸的目光盯著她。

 

我真想把他的眼睛挖了。

 

暖暖姐離開之後，我媽就開始和老光棍談我和他的婚事，她這會倒拿起喬來了。

 

“老劉頭，你都四十了，都能給我女兒當爹了。”

 

“彩禮三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打斷她，“媽，你有問過我想不想嫁給他嗎？”

 

“造反了你個S丫頭，年紀大點會疼人知道嗎？”

 

會疼人？

 

“你都說，他都能當我爸了，媽，我看你嫁給他還差不多！”

 

“三十萬彩禮呢，有了這筆錢你哥就能娶老婆了。”

 

“你別再逼我，不然休想我放棄房子的繼承權。”

 

“你個S丫頭，還敢跟老娘討價還價，看我今天不打S你。”

 

我媽舉起板凳就要砸我。

 

我大聲喊。

 

“對，你打S我，除非我S，不然休想我嫁給他。”

 

這時，我哥站了出來。

 

“小煙，我們不逼你嫁人，但是你現在必須立即放棄房子的繼承。”

 

我哥挺會討價還價。

 

“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算計什麼，你和媽眼裡就沒有我。”

 

“她不把我當女兒，你也從來沒把我當成妹妹。”

 

“我說到做到，要是你娶媳婦了，我第一個搬出去，把房子給你們騰出來。”

 

“可現在八字都沒一撇呢，說不定哪天就散了。”

 

我哥氣得追著我打，沒想到我哥和暖暖姐真的已經分手了。

 

他突然怒火中燒。

 

“都是你，要不是你那賤人能跑了？”

 

我媽也氣S了。

 

“肯定是這個S丫頭，那賤蹄子以為將來要跟這個S丫頭住才跟你分手的。”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哥好不容易吊著的一個拆遷戶給搞黃了。”

 

“給我滾，趕緊過戶，不然我打S你……”

 

我媽又抄起地上的板凳打我。

 

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接通電話，她瞬間變了臉色。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