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時謙商業聯姻的第二年,我的初戀突然回國。
慣來清冷孤傲的他遞來一份離婚協議。
我愣了幾秒:「什麼意思?」
他聲音顫抖:「你白月光回來了,我讓位。」
我:「——哈??」
1
應酬結束,到家將近十一點。
我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揉著酸痛的脖頸往裡走,被聯姻丈夫擋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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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謙一臉冷峻地盯著我。
「喝酒了?」
「喝了一點。」
他冷哼一聲:「平時不見你喝酒。怎麼,見到舊情人就這麼高興?」
酒後的腦子遲鈍。
我後知後覺他在陰陽怪氣。
我抬眼,認真看他:「有話直說,我今天很累。」
他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
視線突然凝在一處,眼神驟冷:「脖子那兒怎麼紅了?」
我下意識抬手撓了撓:「可能被蟲子咬了吧?」
他淡諷:「那隻蟲子是叫顧砚白嗎?」
顧砚白是我前男友的名字,我恍然明白周時謙今晚為什麼這麼奇怪。
正要說話,他緊攥的右手遞上一份協議。
「籤了吧。」
我垂下眼,看清協議上方的幾個大字——離婚協議書。
不誇張地說,那一刻我酒都醒了!
我難以置信道:「怎麼突然就要離婚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他說,「顧砚白剛回國,你就巴巴地跑去和人喝酒,還帶著一身……」
他視線落在我的脖頸,不語。
我辯駁:「今晚不是和顧砚白喝酒啊,我是去和通實的老板談合作,那個項目我已經和你說過了。」
「你和顧砚白喝酒。」他揪著這一點。
「是,顧砚白也在場,但我去的時候不知道啊,」我和他解釋,「他和那位紀總是好朋友,他們推杯換盞,我總不可能趕他走吧?」
更荒唐的話,我藏在心裡沒說。
我有什麼資格趕顧砚白走呢?我和他甚至沒有半分關系……
周時謙沉默稍許:「和通實的合作算了吧,反正利潤也不高,我給你其他項目。」
天上掉餡餅,自然是好。
隻是我想不通:「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顧砚白?」
我和周時謙是商業聯姻。
結婚已經一年,仍舊不太熟。
平時的對話基本圍繞吃飯和睡覺,偶爾談點彼此的工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種人機模式甚至延伸到夫妻生活方面。
我和他固定在每周五晚上纏在一起,不多不少恰恰三次,結婚一年來,沒有一次例外。
我曾把這事拿來和閨蜜吐槽。
她瞠目結舌之餘感慨:「大概這就是周時謙吧。」
周時謙算是圈子裡的傳奇。
幾乎所有人都聽自家長輩提過他,也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擅長某一方面很正常,但像他這樣擅長所有方面的很罕見。
偏偏他還極度自律,性情穩定,讓人不敬佩都不行。
曾經的我也是敬佩的。
直到我和他結婚——
這種超強人機怎麼會是我老公呢?
天之驕子這玩意兒果然隻適合遠觀,真要和他實際生活,確實考驗心理素質。
人機老公開口:「我為什麼不能在意?」
我澄清:「我和他確實談過一段,但幾年前就已經分手了。我現在是你的妻子,我和他……沒關系的。」
「希望你說到做到。」
「什麼?」
「我向來不允許我身上存在瑕疵,包括我的婚姻。」他說,「我不希望我的婚姻因為你的出軌而結束。」
「……」原來是怕這個。
我誠懇保證:「不會的。」
周時謙得到滿意的答案,轉身進了臥室。
2
洗漱完已近凌晨。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然聽一旁的他發問:「明天早餐想吃什麼?」
「有什麼選擇?」
「蟹黃小餛飩,牛肉煎餃,或者草莓松餅。」
「煎餃吧,」我說,「這次我要脆一點的。」
「嗯。」
許是應酬吃得少,一想起周時謙做的牛肉煎餃,我突然感覺肚子有些餓。
超強人機周時謙在廚藝方面也很強。
我自問吃過的好東西不少,但周時謙的廚藝總能給我意外驚喜。
第一次吃他做的蟹黃餛飩,鮮得我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我吞咽口水,問:「餃子包好了嗎?」
「嗯,晚上包的,」他說,「在你和顧砚白喝酒的時候。」
「……」
我狐疑地扭過頭去看他。
莫名有種想法,談及顧砚白的周時謙好像很不人機啊……
如果不是我對他夠了解,我幾乎要以為他是吃醋了。
吃我的醋。
可這怎麼可能?
人機開口問詢:「怎麼了嗎?」
「沒事。」我摒棄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
隻是被他這一打岔,我也不敢再提我現在想吃牛肉煎餃了。
實在怕他嘴裡又冒出一句:
和顧砚白喝酒的時候,他不給你吃煎餃嗎?
3
第二天早上起晚了,周時謙做的牛肉煎餃已經被裝進保溫盒。
他將剛裝瓶的紅棗豆漿塞進我手裡,淡聲說了再見。
望著他的背影,我突然覺得他雖然性格人機了點,但確實把我照顧得挺好。
早餐是在辦公室吃的。
我正要開始工作,閨蜜發來消息。
許玥:【聽說顧砚白回國了啊!】
我回復:【知道,昨晚我還和他一起喝酒了。】
許玥:【我靠!】
許玥:【你動作這麼快?】
許玥:【寶,別忘了你現在是有夫之婦啊,你和顧砚白見面你記得避著點人。】
我:【……】
這確實是令我很苦惱的一件事。
我和顧砚白分手幾年,都沒再談過戀愛,單純是因為我不想,但不知怎麼就被傳成是我對他舊情難忘。
我嘗試解釋,但越描越黑。
包括我最好的閨蜜許玥,都覺得是我在嘴硬。
我直接撥去電話:「我已經解釋一萬遍了,我真的對他沒有感覺。」
「好的。」
閨蜜從善如流應我,又叮囑,「你和顧砚白喝酒這事,小心別被周時謙知道了。」
「……」
「他已經知道了。」
閨蜜發出驚呼:「我靠!」
提及顧砚白,我無奈;但提到昨晚周時謙的非人機行為,我興致勃勃。
我繪聲繪色地描述周時謙的反常。
著重強調他因為這事就給我遞離婚協議的變態行徑:「你說他這完美主義是不是太誇張了點?」
閨蜜的看法與我不同。
「我怎麼感覺他是要留住你呢?」
「什麼?」
「離婚協議一遞,你就不會再和顧砚白接觸了啊。」
「那萬一我真籤了呢?」
「你會嗎?」
「……」不會。
暫不說兩家的牽扯,單從實際情況考慮,我都不舍得和周時謙這個香饽饽離婚。
「天神終於要下凡了啊!」
我被她的中二形容詞雷到,糾正:「是超強人機總算要有活人氣息了。」
「你試試他唄。」
閨蜜興奮道,「看看他到底是系統出故障還是真的要大變活人?」
「怎麼試?」
她頗具暗示意味地開口:「今天不是周五嘛,你們晚上……」
4
閨蜜提的方法很簡單,也讓我臉紅。
那就是纏著周時謙多要一次。
畢竟他雷打不動地堅持周五晚三次,我若是能纏著他多來一次,不就說明人機模式已經更改了嗎?
我猶豫、糾結,最後按兵不動。
終於和周時謙同床共枕。
他傾身覆過來,和我對視幾秒,抽來一旁的絲巾覆在我眼上,在我腦後打了個結。
以往我是不問的,隻當這是他的情趣。
但今天心裡憋著事,我直截了當開口:「為什麼每次都要蒙我的眼睛?」
周時謙不回答,隻低下頭吻我。
唇上濡湿的觸感拉扯著我的思緒。
逐漸地,我也忘記要追究他蒙我眼睛這件事。
起伏跌宕,我整個人被他捧在手心,高高捧起,輕輕落下,我的心一縮又一縮。
終於到三次結束。
周時謙抽走我臉上滿是汗的絲巾,我對上他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縱使已經看過這雙眼睛許多次,我仍忍不住咬牙:
憑什麼?
憑什麼每次做完這種事的他,都是這副性冷淡的模樣?
他安撫似的摸了摸我的臉,就要抽身——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緊急用雙腿勾纏住他的腰。
周時謙不防。
整個人被我帶得重重往前一傾!
我雙手順勢纏上他的脖頸,在他驚慌的視線裡,甜膩膩開口:
「可以再來一次嗎?」
5
周時謙顯然沒預料到我會這麼說,愣了幾秒。
他的視線滑過我的眼睛、嘴唇、鎖骨,最後凝在……他喉結重重往下一滑,隨後扭過頭生硬地說:
「不行。」
「為什麼?」我幾乎是下意識反問。
我都不用問他是不是不行這句話。
因為自他被我勾得貼過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是行的。
明明行,為什麼要說不行?
他不看我:「太多……對你身體不好。」
這是我從未想過的答案。
雖然從科學角度來講,他的做法是對的,但什麼都講究科學,未免也太過無趣。
我纏著他不讓走:「那我想要怎麼辦?」
周時謙扭過頭來,眼神為難地看著我。
在這一瞬間,我竟然能看清他眼底的掙扎。
掙扎許久,他堅定地說:「不行。」
他伸手撫了撫我的眉眼,輕聲說:「忍忍……」
我才不要忍。
我直接拉低他的頭,精準吻上他的唇瓣。
我倒要看看超強自律人機到底會不會失控。
6
事實證明,人還是不要對人機有太強的好奇心。
失控的周時謙實在可怕。
超強人機在續航方面也是頂尖的。
一直折騰到天邊蒙蒙亮,我才在他的安撫下閉眼睡著。
睡覺前,依稀記得他那雙溢滿柔情的眼睛。
第二天還想再看,他已然恢復人機模式。
「公司臨時有事,我得過去一趟。你……」他難得一頓,「飯已經做好了,你起來記得吃。」
「好。」我擁著被子輕聲說。
一般這個時候,他會不再猶豫轉身就走。
但今天的他沒有。
我靜等著他的後話。
他猶豫許久:「身、身體有不舒服嗎?」
被他扭捏的態度影響,我的臉頰也開始發燙。
自然是沒三次那麼舒服,但也不是不能忍。
我望著眼前的周時謙,感覺他身上的活人氣息微強。
「以前怎麼不見你問?」
「以前……」他聲音漸低,「能感覺到你是舒服的。」
「……」
我不想問了,再問下去又要禁忌了。
我幹脆說:「還行,你去公司吧。」
他這才離開。
我躺回被子裡拿起手機,看到閨蜜發來的一連串未讀消息。
【試探結果如何?
【怎麼不回我?
【你不會還在睡吧?
【姐們兒,這都快中午了……我靠,昨晚戰況這麼激烈嗎?
【一點。
【OK,快兩點了,我懂了。】
我無奈敲字:【醒了。】
她秒回:【喲~】
僅一個字,我就能感受到她戲謔的態度,沒忍住回:【以後少出這種餿主意!】
閨蜜直接打來電話。
「咱們周神昨晚破戒了?」
我哼一聲:「懶得和你說。」
「不用說了,」閨蜜揶揄,「聽你這嗓子就知道了,昨晚肯定不止。」
「……」
她好奇:「超強人機終於要大變活人了嗎?」
其實我也有點好奇。
周時謙各方面優秀,情緒穩定,這固然是好,但大多時候給我的感覺都不像活人,倒像是周家培養出來的完美機器。
我想看他衝破偽裝的樣子,也想看他卸下心防的模樣。
結婚一年,他依舊孤高冷傲,我本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了,但昨晚的他又失控了……
這是不是說明……我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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