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口湯噴出來,嗆得他直咳嗽。
飛速瞥了我一眼,又一把扣住了手機屏幕。
5
“嗯?”
我的傷口疼痛隻允許我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問候詞。
隨後眼尖的我,發現湯汁似乎濺到了他領口處的肌膚上。
“嗯嗯,嗯嗯!”(我來,我來!)
我抄起手邊的餐巾衝了上去,快準狠,一把摸在了他結實的胸肌上。
嘖嘖嘖,比我想象的還好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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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痴迷地給小叔叔擦胸口,氣息撲灑在他的側臉,全然沒注意到他的耳朵越來越紅。
最後,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不自然:
“好了,江小姐,別擦了。”
“已經禿嚕皮了。”
“我去換件衣服。”
我回過神來,羞澀地點點頭。
他的身影逐漸消失時,沈行舟才慢悠悠給我回信息:
【?】
【小爺想跟你復合,你卻想當我嬸兒?】
我:【別那麼多廢話,他到底愛吃啥?】
沈行舟:【他愛吃醋。】
我:【這麼小眾的愛好?不過巧了,我愛吃碱水面,我倆正好酸碱中和。】
沈行舟:【……】
【我看你是純闲的。】
我:【略略略,不聽狗叫。】
五分鍾後,沈行舟回來的時候,我還在跟那碗難喝到離譜青菜粥鬥爭。
他看我老老實實喝粥,驚得眼睛都睜大了,手欠彈了我個腦瓜崩:
“江杳杳,你怎麼這麼乖了?”
“胃癌是不是把你腦子也弄壞了,你那股子大小姐勁兒呢?”
“你得支稜起來啊!”
我報復性地使勁拍拍他毛茸茸但空蕩蕩的腦袋,突然發現他的鬢角好像怪怪的。
發際線也整齊到離譜。
福至心靈,我打開手機輸入:
【沈行舟,你是不是不行?】
“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腎虛?】
沈行舟臉色肉眼可見漲得通紅,聲音都高了八度:
“你說誰腎虛呢????”
“呵呵,笑話,小爺會腎虛?”
“小爺行的不能再行了好吧?”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怎麼禿了?】
沈行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誰說小爺禿了?”
我揪揪他的頭發,露出個嫌棄的表情,繼續輸入:
【你不禿,好端端戴假發幹嘛?捂痱子?】
【你這詭異的鬢角,整齊的發際線,不是假發我跟你姓!】
沈行舟瞬間噎住,咬牙切齒地反駁:“是假發你也得跟我姓!”
喵喵喵?
沈行舟一拉凳子,憤然離席。
【沈行舟,你去哪兒?】
【洗手間】
【還說不是腎虛?這都尿頻尿急尿不盡了!】
【看開點,這年頭誰還沒點隱疾了?】
【……】
【江杳杳!!!!】
洗手間裡傳來噼裡啪啦東西落地的聲音。
我笑的猥瑣至極,歪著頭往嘴裡送最後幾勺奪命粥。
瞥見小叔叔的身影,立馬端莊坐好,乖巧微笑。
他換了件煙灰色的襯衫,袖口挽上去,露出線條流暢結實的手臂。
小腰那麼一點,看著就有勁。
媽呀,好帥!
感謝媽生戀愛腦!
讓我具備與生俱來的在線審美!
我忽閃著長長的眼睫毛,眨巴眨巴,試圖讓小叔叔接收到我的愛意。
“粥好喝麼?”
我昧著良心點點頭。
“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熬。”
我瘋狂搖頭加擺手。
天天喝就要被毒S了!
不過他顯然沒有領會我的意思:
“沒關系,不麻煩的。”
“這是行舟第一次帶女孩子回來,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隻能硬著頭皮微笑點頭,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說開誤會趕緊跑路。
沈渡修長的手指遞過來一個冰袋:“你用這個冰袋敷一下臉頰,可以消腫鎮痛。”
指尖粉紅,骨節勻稱,好想嘶溜嘶溜。
轉念一想,再留兩天也不是不行。
總歸一碗粥而已,毒不S人的。
“那個”,沈渡走出兩步突然回頭,“行舟那方面沒問題的。”
我:“嗯?”
哪方面?
沈渡:“我們沈家在子嗣繁衍這方面一直沒出過問題,你可以放心。”
哦!那方面!
我訥訥點頭。
這是在跟我澄清生育能力嗎?
真可愛,都順拐了。
沈渡走後,沈行舟從門外進來。
還是那身白T灰褲,不過衣服好像皺巴了一些,頭發也亂糟糟的。
“別看了,人都走了,眼珠子都黏人家身上了。”
我在鍵盤上戳戳戳:【用你管!】
【不過,你什麼時候出去的,我咋沒看見?】
沈行舟:“鑽的地縫。”
【那你們家地縫還挺寬敞。】
“江杳杳!你嘴怎麼這麼碎啊?!”
【我嘴還甜呢!】
“不信,除非讓我嘗嘗。”
沈行舟這話說完,兩個人都沉默了。
人也不能太有種,要不會後悔自己長了嘴。
6
我和沈行舟是一年前認識的。
不同於前面十七個前男友都是被我“救風塵”從別人床上搶下來的。
這次我是被人送到床上那個。
上的就是沈行舟的床。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慘白的月光透過落地窗流瀉進來。
我像個鹌鹑,被嚇得止不住哭泣。
體內的藥性不斷發作,害怕的哭聲裡不自覺又帶了幾分渴求和獻媚。
我哆哆嗦嗦摸到桌上的煙灰缸,對著角落裡那個黑影放狠話:
“你……你別過來,我已經報警了。”
“看見我手裡的煙灰缸了吧?”
“要是一會兒把你敲暈了可別怪我!”
突然,落地窗方向傳來幾聲低不可聞的悶哼還有水聲。
我這才發現,自己拿著煙灰缸對著的黑影是件掛著的大衣。
我壯著膽子靠近那個巨大的浴缸。
借著月光,隱約看清了浴缸裡有個人。
他用領帶從後面綁住自己的手腕,雙膝跪在地上,渾身湿透,分不清是冷汗還是水,唇齒間已經咬出了血。
松垮的白襯衫下露出精壯的腰腹和飽滿結實的胸肌。
我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裡卻更加燥熱了。
“你……你沒事吧?”
他低垂著頭,頭發遮住眉眼,沒有說話。
我以為他被嚇壞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呼嚕呼嚕毛,嚇不著。”
“我爸爸和警察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
在我思考他是不是S了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話了,嗓音森寒:
“滾開,別碰我。”
我不是不想滾。
可是我的藥性好像發作的厲害。
我能感覺到自己頭昏腦漲,四肢綿軟,小腹像是有一團火,一陣一陣的情欲湧上來,燃燒到每一寸肌膚。
我難堪地哭了出來,蹲在原地哼哼唧唧。
汗涔涔的長發黏膩地貼在胸口半遮半掩的風光上,香檳色禮服長裙被我揉地不成樣子。
“對,對不起。”我小聲道歉,帶著克制不住的喘息。
“我要輕薄您了。”
我無法克制地哆嗦著身子向浴缸裡的人爬過去。
水裡泛起了血色。
領帶的繩結磨破了他的手腕。
他狠狠咬住自己的唇齒,保持最後的理智。
“江杳杳,住手。”
突然,他悶哼一聲,軟了聲調。
“乖,別碰……”
可我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我爬進浴缸,將他撲倒在水裡,隻想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洗澡水冰涼,我渾身的燥熱卻絲毫未退。
強烈的冷熱刺激讓我的每一處肌膚都更加敏感。
我攀著他的脖頸,迷蒙著眼睛望著他,眼神卻無法聚焦。
“我,我不髒的!”
“給你吃……好不好?”
我好像完全失了控,直到一雙大手鉗上我軟的不成樣子的腰肢。
7
後來有記憶是在醫院。
爸爸陪在我的身邊。
他不許我以後再幫助那些被下藥送到富豪床上的窮學生。
有些人是我們惹不起的。
從前他也阻止過我許多次,可我從不聽勸。
京都圈子裡有些人好南風,那些品學兼優,長相出眾的窮學生就會變成他們的獵物。
借著酒會、助學典禮的名頭,骯髒卑鄙地將那些天之驕子拐上自己的床。
我瞧著惡心的要命,偏要管一管。
所以當聽說哪個小哥哥被盯上,就會主動出手,讓他們做我的男友,為他們提供庇護。
最高記錄,一次性談了八個。
因此外面都說我風流成性,夜馭八男,胃口了得。
我那同樣戀愛腦的老爹,為了保住我這個我媽留在世上唯一的遺產。
開足馬力,廢寢忘食,一心想把江家企業做大做強,給我足夠的倚仗。
縱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忘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杳杳,爸爸就隻有你這一個寶貝女兒。”
“你媽S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不容易。”
“拉個屎都得背著你,上吊都找不著時間。”
“八年前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
“再有這麼一回,護城河上就得飄著你老爹的屍體。”
是了。
八年前我已經S過一次了。
那時候我出了車禍,在ICU住了大半年,卻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
不僅得了臉盲症,記憶也嚴重受損,隻能記住最近一年發生的事情。
一開始,我隻是忘掉了一些不重要的人的臉。
到後來,我站在鏡子面前,卻認不出鏡子裡自己的臉。
所有人都變成了移動馬賽克。
我的記憶像是一張儲存卡,不斷擦除覆蓋著從前的數據。
我在家裡躲了一年,哭了一年,等從前的記憶七七八八被覆蓋了。
又成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還愛上了給帥哥寫破文,沒事就蹲馬路牙子上點評穿搭。
雖然看不清五官。
不過去頭可食呀。
而且我天賦異稟,總能在人群裡精準定位最好看的那個。
再加上閨蜜為虎作伥,我倆京城辣手姐妹花的名聲也是傳揚在外了。
可老天知道,我還是個雛兒呢。
也不是不想談戀愛。
主要是抱著一個看不清五官的冬瓜啃嘴唇子真的很詭異。
天可憐見,我做夢都想親小嘴兒!
我嘆了口氣,收回思緒。
一巴掌拍在蹲在床頭的沈行舟腦袋上。
“你是狗啊?蹲在我床頭幹嘛?”
“小爺樂意。”
“懂不懂隱私啊,出去!”
“我不!略略略~”
“诶诶诶,你脫衣服幹嘛?!!”
“我錯了大小姐,我現在就滾!”
門被“哐”地帶上,沈行舟一陣風一樣逃出了房間。
早餐後,我給沈行舟認認真真看了我的就診記錄和身份證。
他終於相信了我沒得絕症,隻是拔了個智齒。
但對於我是個男人這件事,他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不妨礙他抽象地對我好。
我隨口一說也想要一座佔地兩千平的別墅。
他扒拉了扒拉銀行卡和理財,頭也不回地拿上垃圾夾,騎著小三輪衝向了垃圾桶。
跟三個試圖搶活兒的老太太一決雌雄。
最後以被三個老太太輪流摸了幾把胸肌的優勢勝出。
衣服被扯得松松垮垮的沈行舟哭哭唧唧拉著我的手往胸肌腹肌上湊,說要消消毒。
我一把拍掉他的手:
“注意點!我可是要當你小嬸兒的人。”
他突然摟住我的脖子,開始鎖喉:
“做夢,小爺我不同意!”
我使勁拍他的胳膊:
“用你寡!你這個狗東西!”
“過年就讓你磕頭叫嬸兒。”
“你現在給我磕一個,本小姐可以考慮多給你點壓歲錢!”
“不管,汪汪汪!反正就是不行!”
“你咬我?”
“信不信我一周之內就睡得你小叔喵喵叫!”
我氣急了,用力薅住沈行舟的頭發。
他的反應像是見了鬼。
每一次和老公深入交流後,他倒頭就睡 得跟頭死豬一樣。我一直以為他是不愛 我,直到我聽到了他的心聲。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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