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太子,春宵一度後,他轉頭將我充為軍妓。
得知我腹中早有他的骨肉,他一劍剖出未成形的胎兒,蒸熟後逼我吃掉。
「不過一個暖床婢,竟敢肖想本太子的血脈?」
「孤恨毒了你!你既要治孤,為何不好好醫治?」
「都是你!孤成了跛腳太子!」
這還不夠。
他砍斷我的雙腳,命軍醫縫了我的肚子。
凡凌辱我的兵痞子,均可得一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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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男人鑽過我的營帳,直到鮮血染透裙裾,我再沒了氣息。
再度睜眼,我和狗太子,都重生了。
1
被士兵拖走時,我拼S拉著沈湛的衣袖:
「太子殿下,我自知身份卑賤,不求太子認我為妻,可這是您的親生骨肉。」
「看在未出世孩子的份上,求太子放過……」
下一秒,他一劍剖出我的胎兒:
「不過一個暖床婢,竟敢肖想本太子的血脈?」
「孤恨毒了你!你既要治孤,為何不用最好的藥材?」
「都是你!孤成了跛腳太子!」
小腹頓時血流不止,鮮血濺了一地。
我眼睜睜看著,他將胎兒放入蒸籠,做成肉糜後塞進我的嘴裡。
就在我昏S前一刻,他打斷我的雙腿,命軍醫草草縫了我的肚子。
他告訴手下將士,進過我的營帳,就能領一吊錢。
我被扔到軍營,脖頸套上層層鐵鏈。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多少人來過帳內。
直到身下暈染大片鮮血,再沒了呼吸。
兵痞子將我扔到S人堆,一把火燒了我的屍骨。
我S不瞑目,魂魄飄到東宮。
看著沈湛摟著位紅衣女子,正和她旖旎交歡。
紅衣女子伸出蔻丹玉手,剝開一個荔枝,送入沈湛口中:
「還是張道士的法子好!」
「道士說,將那孽障蒸熟後做成肉糜,太子哥哥腿傷必能痊愈。」
「那幫老雜碎竟說哥哥不配繼承大統,這下定能堵住他們的臭嘴!」
聽到「不配繼承大統」,沈湛眼裡閃過一絲陰鸷,隨即轉瞬即逝。
紅衣女子沒有發現,自顧自地說:
「那個賤皮子竟說,她是太子哥哥的結發妻子。一個下賤孤女,也妄想入主東宮?」
「太子哥哥,你不會真喜歡這個賤人吧?」
旁邊沈湛神情冷漠,聽到我的名字,滿眼嫌惡:
「她?那不過是孤無趣兒時,豢養的一隻小貓小狗罷了。」
「那蹄子生嫩守舊,若不許她夫妻之名,又如何讓她心甘情願,成為孤的暖床婢?」
他們對我的嘲笑,一字不落的傳入我的耳中。
原來一切痴纏歡好,不過鏡花水月。
我好恨好恨……
忘了我是個魂魄,我大叫一聲,滿腔憤怒衝到他面前。
可下一秒,我再沒了意識。
再度睜眼,我重生到救他那日。
2
記憶中,我未出世的孩子好像在啼哭。
數位官兵扯爛我的衣衫,滿身惡臭地撲向我。
可此刻,一切噩夢消失不見。
小院裡,一片翠竹隨風娑娑。
幾縷陽光照進牆上,光影美若幻夢。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我本是個孤女,無父無母,自幼跟著乞丐討食。
巷尾的宋婆婆憐惜我,教我我到山上採草藥,以作生計。
上一世,我採完藥回家,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男子。
旁邊黑衣侍衛見到我,求我醫治他家公子。
我顧不得其他,趕緊帶他回家療傷。
老大夫說,就算請再有名的郎中,他的腿傷,也不可能完全康復。
他必成為一個跛子。
見他昏迷不醒,我日復一日地照顧他。
直到他醒來,我也慢慢喜歡上這個滿腹詩書,翩翩如玉的俊公子。
那天夜色如水,我在清亮的月光下,整理草藥。
沈湛一身白衣,溫潤如玉。
他輕輕攬上我的腰,滿眼柔情:
「月娘,你是我見過最美麗善良的女子,我想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我要娶你。」
單純的我不知道,愛,也是可以假裝的。
下一秒,我眼裡滿是S意,拿出短刀朝山腳奔去。
可看到他身邊的黑衣侍衛,我心陡然一涼。
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3
是的,我想S了他。
上一世,他任由我被下等官兵侮辱踐踏。
更聽信巫蠱,親手害S他的孩兒,以醫治跛腳。
這一世,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看著刀劍配身的侍衛,我自知無法近身,又急又氣。
原本想著,在侍衛找到他之前,先抹了他的脖子。
可還是晚了一步,侍衛已經守護在他的身前。
我突然想到。
既然我能重生,那狗太子萬一也重生了怎麼辦?
我躲在草叢裡,腦袋飛速思考。
首先,絕對不能被侍衛發現。
這裡人煙稀少,萬一侍衛發現我的短刀,可能把我當刺客SS。
其次,侍衛剛放了一隻信鴿。
就算假借醫治他,其他侍衛若跟過來,我依然無法下手。
第三,如果狗太子也重生了,那我接下來的人生,必定比上一世更加悲慘。
想到這裡,我的後背沁出絲絲寒意,萬千思緒腦中飛閃而過。
剝繭抽絲中,我想起一個人。
一個能夠幫我扳倒沈湛的人。
趁著沈湛依然昏迷不醒,我悄悄從草叢退出,飛奔回家取錢。
隨後僱了一輛馬車,讓車夫沒日沒夜的趕路。
三天後,車夫「籲」的一聲,馬車停下。
掀開轎簾,看到朱紅牌匾上三個赤金大字,我松了口氣。
成王府。
4
成王進來的時候,我正跪在地上,叩首不起。
一身黑衣的他,渾身散發一襲肅S之氣。
他坐在暗紅雕花椅子上,悠悠吃了一杯茶。
空氣中頓時安靜如雞,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到。
我知道,今天要麼S,要麼活。
強忍著酸痛的膝蓋,我不敢挪動一絲一毫。
他慢悠悠吃完那杯茶,拿起扇子,撐起我的臉。
我被迫看向他。
隻見他眉目如畫,神色俊美,好像天上仙子。
見到我,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可很快恢復如常。
扇子上,幽深松木香飄渺襲來:
「是你向家奴說,本王要刺S太子?」
「嗯?」
我被迫抬起頭,這才看清他的臉。
眼前是身形高大,劍眉星目,面色蒼白的成王。
他滿目威嚴,渾身上下凜冽著「本王不好惹」的寒意。
黑衣入墨,更顯的他面色如雪。
他緩緩開口,嗓音清冽,仿佛冰封千年的雪蓮:
「誰給你的膽子?」
「竟然如此這般,造本王的謠?」
我頓時跪下叩首,不敢發一言。
下一秒,他打開扇子,悠然自得的扇風。
一雙桃花眼別有風情,嘴角輕揚:
「不過……」
「說的很好,本王喜歡!」
聽罷,我眉間暗喜。
這事,成了!
5
我挺直胸膛,對上他幽深的眸子:
「民女同太子有深仇大恨,為除掉太子,不惜任何代價。」
「民女偶然得知,成王派人刺S太子,這才知道,原來成王和民女心願別無二致。」
「可憐民女一介孤女,身單力薄,空有一腔氣血。民女願傾盡全力,為成王效力!」
「隻求太子S去那日,讓我親手S了他!」
聽罷,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仿佛山間霽月:
「你倒是個膽大的!」
「我確實不喜太子皇兄,但本王可沒派人刺S他。是我那個毛手毛腳的皇弟,趁著太子捕獵時下手,可惜失算了。」
「你既然能找到這裡,說明太子沒S,躲過一劫。而且我是刺客的謠言,已經從他口裡散出了。」
「太子,是一定要除去的。」
下一秒,他雙眸瞬間晦暗不明,含著一絲冷漠:
「說服我,你不是東宮派來的奸細。」
6
我掏出袖中短刀,雙手遞給他,眼神決然:
「王爺,民女和太子之間勢不兩立,天地為證。」
「若半句虛假,民女願一S謝罪,民女勢單力薄,除了這條命,再也沒什麼可失去的。」
「成王若想S我,早就動手了,不會留我到現在。這說明,成王您,是信我的。」
「另外,民女略懂藥理。您面色發白,有寒氣之症,一般白芍當歸見效很慢。若服用積雲草,便可調理寒熱內外。」
眼前的成王眯著眼睛,滿是探究。
我輕輕抬眼,正對上他的眼眸。
他雖然看著我,可眼神分明像是看著另一個人。
他眉頭微皺,喃喃自語: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寬厚有力的大手扶我起身,伴著他渾厚低沉的聲音:
「既如此……」
「明日,便入宮吧。」
7
我成了宮女晴鳶。
成王把我安插進宮,讓我成為皇上的女人。
那日,成王和我說了許多。
他說還好我前幾日鎮定,沒有輕舉妄動。
若侍衛看到我身上短刀,我必S無疑。
他還聽說,前幾日太子東宮醒來後,行為十分反常。
不僅命人拿著一幅畫像找人,更差點燒了我所在的整個村子。
若不是他手下暗衛得力,時刻監督太子動向。
發現痕跡後滅火,隻怕那村子早成一片火海。
我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果然如我所想。
太子沈湛,也重生了。
8
成王嘆了一口氣,幽深的眸子暗了下來。
說太子滾落山下,是最好的機會。
可此次茂王失利,太子起了疑心,以後隻會更難。
東宮如今守衛森嚴,侍衛一層又一層,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每個伺候的宮人,都連查三輩以上,才能進東宮。
我一旦踏進東宮,要麼他們直接認出我。
要麼查到我是成王的人,拖走被仗斃。
成王的手再長,也無法伸進後宮,讓我成為宮妃。
而皇上養心殿裡,正好病S了一個小宮女。
他買通層層宮人,給我改了戶籍,送我入宮。
我成了宮女晴鳶。
江南一個小小戶吏的女兒。
我的任務,就是觀察皇上每日一舉一動,用密語寫在特制的信上,飛鴿傳出。
而這遠遠不夠。
他說,我要成為皇上的女人。
9
第二天,我義無反顧踏上進宮的馬車。
朱紅色的大門慢慢關閉。
隔著府中別院,我看到殿內那抹暗色身影,長衫隨風輕輕飛揚。
關上轎簾,我打開袖口。
裡面是張皺巴巴的紙,上面滿是符號,分別代表皇上衣食住行。
我牢牢記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深深印在腦子裡。
然後把紙張疊好,放進嘴裡,一口口吃下去。
是的,他嚴格下令,所有書信不能焚燒,留下灰燼會惹人懷疑。
隻能一口口吃掉,咽下去。
這點小事,和上一世被逼吃掉蒸胎肉糜相比,一點都算不得什麼。
隨後,我打開包裹。
裡面露出一個白釉瓶,裝滿香粉。
我輕輕打開瓶口,一陣花香撲鼻而來。
頃刻間仿若置身花海,芳香四溢,令人沉醉。
我不動聲色系好包裹,緊緊放在胸前。
這個香粉,是整個計劃裡最重要的一環。
10
入宮第一天,我奉姑姑之命,給貴妃送高麗國新上貢的浮光錦。
那浮光錦在日光下波光粼粼,如同行走的碧波。
做成衣服穿上,必驚豔眾人。
可到了殿內,卻看到滿宮下人跪在地上。
一個宮女打碎了御賜的琉璃花樽,被貴妃命人掌嘴。
旁邊一個宮人輕聲數著:
「一百九十八。」
「一百九十九。」
「兩百整。」
而宮女早已滿嘴是血,昏了過去,直接被拖到浣衣局。
隨後,那位姑姑上前,為貴妃介紹皇上的賞賜。
可貴妃頭也不抬。
媚眼如絲的丹鳳眼瞟了瞟浮光錦,又回到懷中貓身上,淡淡聲音傳來:
「是單單送本宮一個人的,還是別的宮裡都有?」
聽罷,我心底陡然一驚。
11
額頭上瞬間浮起絲絲細汗。
若直接說「是」,貴妃必定發火,直接打斷我的腿,也不是不可能。
若說「不是」,這更是欺君之罪,畢竟皇上還賞了皇後和令妃。
最後,我定了定身子,緩緩回答:
「啟稟貴妃娘娘,皇上說此錦來自高麗,一共三匹,萬分貴重。」
「皇上說,原本三匹全部賜給貴妃娘娘,可貴妃娘娘已如天上皎皎之明月,若是拂了皇後的面子,隻怕宮中,嫉妒娘娘榮寵之人會更多。」
「所以,為了娘娘,一匹賜給皇後娘娘。而另一匹,是令妃父親剛立大功,皇上特此感念,以示皇恩浩蕩。」
說罷,我指著那匹錦繡,滿是敬重:
「皇上說,這匹顏色,最適合娘娘絕色容顏,專門讓奴婢拿了這匹。」
「以示皇上對娘娘的情誼,別無一二。皇上對貴妃娘娘的情誼,當真不一般吶!」
言罷,一聲嬌滴滴的笑聲傳來:
「嗯,倒是他一貫油嘴滑舌的模樣!」
「瞧把你嚇得,快起來吧。」
她腿上的白貓瞥了我一眼,「喵」一聲跳下來,走到我的腳邊,蹭我衣角。
我正要跪下,她直接揮了揮手:
「你倒是個有趣兒的,這貓有靈性,它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