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賺大發了,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鎮遠將軍府啊!」
他臉上的神色逐漸轉為狂喜:
「我們要好好籌謀一下,如何能見到那位公子……」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我一個箭步竄了出去,當街攔住了最大最華麗的那輛馬車。
6.
侍衛們沒提防斜刺裡衝出的孩子,馬車猛地停住了,車夫罵罵咧咧,侍衛拎起我的衣領就要扔到街邊。
我衝著馬車大喊著:
「大老爺,我有一樣寶物獻給您!」
馬車裡沒有動靜,我趁著侍衛愣神的功夫,脫掉腳上千瘡百孔的舊鞋,從鞋底裡摳出一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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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伢子在一旁都看傻了:
「我說這一路怎麼都沒找到,原來是藏到了鞋裡。」
我將木匣放回去時就在賭,爹不知道匣底有個暗格,更不知道玉佩的存在,偷偷將它收了起來。
那些無法入眠的夜晚,我將自己布鞋的千層底掏了個洞,塞進玉佩後又在上面厚厚地納上兩層布。
出門前,爹果然將我上上下下搜了一個遍,連頭發裡都沒放過。
我篤定他要在村民面前做好人,不會讓我光腳出門。
就這樣,我偷偷帶走了玉佩。
一路上,人伢子無數次翻過我的衣服包裹,甚至趁我睡著時摸過我的肚兜,都沒有發現我口中的那枚玉佩。
他隻得相信我告訴他的,玉佩丟了,隻有見到我本人,公子才會給銀子。
侍衛們嫌棄地望著從髒兮兮的鞋裡摳出的玉佩,可等他們看清上面的花紋時都神色一凜,鄭重地捧著玉佩來到馬車前遞了進去。
片刻,車簾猛地掀開,從裡面出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
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若不是眉宇間深深的印痕顯得他戾氣太重,當是個美男子。
他幾步跨到我面前,一把將我從地上拎起:
「說,你怎麼會有這枚玉佩!」
我雙腳離地,瘦小的身軀顫抖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
這張臉,和娘有八分相似。
我又堵對了!
一路的疲憊,害怕和焦慮一股腦兒湧了上來,
我哇地哭出聲:
「快,快去救我娘,再晚就來不及了!」
7.
我們來時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可回程卻隻用了短短幾天。
我被帶在馬上,顛簸得幾乎要吐出來。
我執意要帶路,和他們一起回來救娘。
前方馬匹上的男人眉頭緊鎖,臉色陰沉。
初時,他對我的話半信半疑,先派了人前去打探。
那人回來稟報時,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想必確認娘身份的同時,也親眼目睹了爹是如何N待她的。
將軍一刻等不得,連夜起身。
一路疾行,這隊人馬隻有十幾人,可各個精幹彪悍,S氣騰騰。
離著村子還遠,隆隆的馬蹄聲就震得村頭土路上的石塊亂舞。
村民們都不知所措地聚攏來觀望,當他們發現是一隊黑衣黑甲的人馬從遠處衝過來時都紛紛逃竄:
「土匪來啦,土匪來啦!」
可侍衛們長驅直入,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奔了我家。
踢開院門,爹正從房裡走出來,當他看清男人時,臉色煞白,雙腿一軟便癱倒在地。
早有侍衛把他押在一旁,將軍看也不看他,隻站在窗下顫顫巍巍地喊了聲:
「清芷!」
那是娘的名字嗎?真好聽,
從小到大我隻聽村裡人叫她大丫兒娘,瘋子,瘋婆娘。
屋中一陣靜默,屋外的所有人都在翹首盼望。
許久,屋門打開,娘怔怔地站在門口。
將軍激動得就要上前,卻又好像怕嚇到娘,生生地止住了步子。
娘目不轉睛地看著將軍,眼中逐漸溢滿淚水:
「兄長!」
兩人抱頭痛哭。
而我卻石化在院門外,娘,原來沒有瘋!
我緩緩轉過頭去看著被押在一旁的爹,他已經面無人色。
這些年他是如何折磨N待娘的,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如今娘神志清醒,想必定會千百倍地報復回來。
想一想將軍府的手段,爹控制不住,尿了褲子。
8.
「將軍饒命,小的真的不知情。」
爹將額頭磕出了血,渾身抖得如同篩糠。
將軍的劍尖指著他,卻遲遲沒有動作。
縱使有侍衛攔著,看熱鬧的村民還是擠滿了院子門口:
「瘋子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他們要幹什麼?認了親就要SS自己男人?」
「這些有錢人心狠手辣,他們要S人滅口!」
「可惜了大丫兒爹,這些年對瘋子這麼好。」
不明真相的村民還在替我爹說話。
我娘眼中升起滔天的恨意,她倏地一下抽出身旁侍衛腰間的刀,臉上帶著駭人的神情,一步步向爹走去:
「當年,我不過是僱了你的車,你見色起意,擄走我的銀子不說,還……」
後面的話,娘難以啟齒,她瘦弱的手臂費力地舉起鋼刀,
爹面色慘白地向後挪去:「不要,不要S我……」
我下意識地要閉上眼睛,可身後的村民們卻不幹了。
他們義憤填膺地喊著:
「我們不信大丫兒爹能幹出那樣的齷齪事,定是你們為了S人滅口汙蔑他!」
「瘋子你沒良心,這些年大丫兒爹是如何照顧你的?沒有他,你早餓S了!」
「有錢人就可以忘恩負義,為所欲為嗎?」
「今天S了大丫兒爹,明天說不定會S了我們所有人滅口!」
「大家別怕,咱們去找舉人老爺,他們總不敢S舉人老爺吧,大不了把他們告上縣衙!」
村頭住著一位從未做過官的舉人老爺,德高望重,據說縣令老爺也要敬他三分。
將軍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娘卻充耳不聞,對準爹的腦袋砍了下去。
「啊……」爹一聲慘叫,屎尿齊流。
可過了半天睜開眼睛,卻發現腦袋還好好地長在身上。
隻見將軍一手握住了娘的刀柄:
「鄉親們受驚了,舍妹情緒太過激動,我們怎麼會S救命恩人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兄長不信我?」娘難以置信地望著將軍。
將軍看了看侍衛身後的我,又意味深長地看向爹,用隻有我們幾個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
「你若真是一個臨時見色起意的車夫,怎麼一見面就認出我是將軍?這裡的隱情,怕是要好好審審!」
爹剛剛恢復了些許人色的臉,又刷地一下變白了。
9.
夜幕降臨,那間曾經囚禁娘的農家院落如今變成了爹的牢籠。
我依舊躲在後屋的米面袋子上,聽著那邊的動靜。
過了許久,房門打開,娘走過來牽起了我的手:
「大丫兒,想不想看看那個人渣的下場!」
這還是回來後第一次,娘和我說話。
我一時間還接受不了娘神志清醒的樣子,便傻傻地任由她牽著走進屋子。
那張曾經將娘折磨得生不如S的「特殊」椅子上,綁著爹。
他面色灰敗,奄奄一息,見我們進來,臉上滿是惶恐,被堵住的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娘拿起竹蓖,左右開弓,狠狠地抽在他大腿的內側。
爹做夢也沒想過,他為了折磨娘發明的刑具有一天會用在自己身上。
他滿頭冷汗,堵在嘴裡的破布上滲出了血跡。
「若不是兄長攔著,我真想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
娘的目光落到了爹的襠部。
爹立刻停止了呻吟,驚恐地連連搖頭。
「大丫兒,你怪不怪娘狠心? 」娘面無表情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隻有我知道,娘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若是我,隻怕沒有勇氣活下去。
她臉上露出一絲欣慰,轉身出去吩咐了侍衛幾句。
不一會兒,她捧著一隻小罐子進來。
「大丫兒,扭過頭去 !」她命令我,我乖乖照做。
身後傳來布料撕碎的聲音,娘揭開小罐子,一股蜜糖的芬芳瞬間飄滿了屋子。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兄長囑咐不讓別人看出傷口,想必你襠裡少了二兩肉,也不會有人察覺!」
蜜糖的香氣越來越濃,娘似乎將它刷在了什麼地方。
沒一會,我便驚恐地看見一片黑壓壓的螞蟻,從各個牆角迅速地向椅子的方向匯集。
這其中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來的碩大蟲子,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忍不住扭頭去看,爹大張的雙腿中間已經被黑壓壓蠕動的蟻群和蟲子覆蓋了。
他雙目圓睜,脖子上青筋暴起,臉漲成了黑紫,瘋狂地搖動身體,卻依舊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娘哈哈大笑,我心裡咯噔一聲,那癲狂的樣子,仿佛又恢復從前瘋子的狀態。
10.
將軍聞聲闖了進來,蒙住我的眼睛,讓人將娘帶了下去。
就在剛才,舉人老爺果然來拜訪了,雖然客氣,但話裡話外都在打聽爹的情況。
將軍皺著眉說:
「清芷,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要輕舉妄動!」
娘的眼睛紅了:
「兄長,你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佑青,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
將軍苦澀地一笑:
「兄長恨不得將那個人渣碎屍萬段!但是……林家剛剛平反,依舊身處漩渦,朝廷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兄長不得不慎重!」
「沒有真正抓到幕後主使之前,我們不可掉以輕心,清芷,還是要委屈你一陣子。」
娘沉默不語。
我悄悄從門邊退出去,想要再去看看爹。
房門口站著侍衛,我隻好從房後爬上屋頂。
隻有我知道,這個房子有多少可以偷看的縫隙。
屋子裡,爹爹雙腿已經被解了下來,褲子也換了新的。
一個侍衛抽掉他嘴裡的破布:
「主子讓你再堅持幾日,我們會安排人保你活著回到京城!」
爹奄奄一息地抬頭:
「那個賤女人太狠了,我怕是……」
侍衛不屑地一笑:
「誰讓你過去那樣折磨她?不過主子倒是很感興趣,隻要你回到京城,在被審問時一五一十地將你如何在床上折磨那女人公之於眾,主子就有辦法讓她身敗名裂,無顏苟活!」
我捂住了嘴巴,原來侍衛裡混進了奸細。
第一個念頭就是不能讓他們得逞,娘才逃出火坑,不能再跳進苦海。
我從房頂溜下,想要告訴將軍,卻聽見他還在苦苦勸說娘。
不行,將軍隻會讓我們忍。
我咬了呀牙,一個念頭在我心中升起。
11.
趁侍衛不注意,我溜進了爹的屋子。
昏暗的燭光中他艱難地抬起頭,目光陰冷地盯著我。
我輕輕扯掉他嘴裡的布,他一口啐在我的臉上:
「小雜種,敢出賣你爹!你以為以後你就可以做將軍府千金了?你身上流著老子的血,你娘和將軍府不會容下你的!」
我又驚又怒,他的話戳中了我的痛處!
爹嘿嘿冷笑著:
「要不了多久,你和你娘那個賤女人就要跪著來求老子!」
我恨得牙直痒痒,拿起破布狠狠地堵上了他的嘴。
當他看見我從身後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時,臉上才布滿了懼意。
「你再也別想欺負娘了!」
我將刀狠狠地捅進他的胸膛,鮮血噴濺了我一身。
他眼眦欲裂,悶哼了幾聲,沒了動靜。
「當啷 !」一聲,匕首落地,驚動了門外闲聊的侍衛。
娘和他們一起衝進來的時候,就見我滿臉是血,顫抖著轉過身來:
「我S了我爹,我S了我爹……」
腿一軟,就要倒地,娘衝過來抱緊了我,在我昏過去的前一刻,低聲說:
"白天,死對頭跟我嗆聲。 晚上,我壓著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仿生機器人,扇他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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