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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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了一個丫鬟,主家正被抄家。


 


為活命,我招惹上了永定侯府的小侯爺。


 


卻被他看上,強行破了身子收了房。


 


在得知我在籌錢贖身時,他忽然笑了下,出口的話分外涼薄:


 


「玉兒這雙腿好看的緊,要是被打斷了得多可惜啊。」


 


1


 


我穿越了,穿越到了剛被抄了家的家生奴婢身上。


 


和小說中的金手指女主並不一樣,沒有等到大展宏圖的機會就被衙役趕到集市跪著等人出價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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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風凜冽,刮在臉上像割了肉似的疼,半個日頭過去,凍的渾身冰涼,體內滾燙的火噴湧,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不由的讓我恍惚。


 


沒人願意買一個病秧子回去。


 


「這都病了幾天了,怕是不行了吧?」


 


「真他娘的晦氣,用席子一卷,扔到亂葬崗得了。」


 


衙役窸窸窣窣的動靜傳到耳朵裡,此刻,求生的意志發揮到了極致。


 


我不能S!


 


好不容易才有了重新活過的機會,不能就這麼S了。


 


莫名的一股勁兒,橫衝直撞地衝到大街上,一頭撞到了一個人身上,「麻煩您了,買我走吧,就當是博個好名兒……」


 


下一秒,肩胛骨傳來劇烈的疼。


 


玄色雲靴踩在我的肩頭,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骨頭就會碎掉。


 


我的意識因此清醒了些,抬頭,白皙玉面上是淺淡的笑,語氣不屑又倨傲,帶著莫名的蠱惑,「想活?」


 


我點頭。


 


「行啊,看你的本事了。」


 


2


 


那人還是買下了我。


 


從別人的稱呼中,我知曉了這人的身份,永定府小侯爺,謝延斯。


 


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沒有請大夫,而是將我扔到柴房裡,和一堆瓶瓶罐罐的藥一起。


 


謝延斯逆光站在門口,擺弄著手中玉珠,「裡面有治風寒的藥,也有要人命的毒藥,如果你能活下來,明日去書房找本侯。」


 


彼時,我才明白街上他那句話的含義。


 


我動了動眼睛,「明天?」


 


「是。」


 


柴房被落了鎖,我撐著身子,靠在了木頭堆上看著那堆瓶瓶罐罐。


 


……


 


次日,我被人領到了書房。


 


暖和的地龍讓我昏昏欲睡,謝延斯看見我的那一刻,表情有些古怪,昳麗的眉眼透著濃烈的好奇,「你怎麼知道哪個是毒藥?」


 


盯著我微微發紅的臉頰,他似乎明白了,「沒吃?」


 


明明是疑問句,卻硬生生讓他說出篤定的氣勢。


 


深邃的眉眼疏懶,夾雜著攝人的壓迫感。


 


我和盤託出。


 


是。


 


我沒吃。


 


我的專業跟醫學或者藥學相差甚遠,除了賽博養生,對醫理更是一竅不通。


 


我膽小如鼠,實在不敢用命去搏那少得可憐的運氣。


 


「您說過,隻要我活到今天,就可以來找您。」我強撐著身子。


 


話音一落,謝延斯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肩頭聳動,烏墨般的發絲飄散至頸前,狹長妖冶的眸子看向我。


 


「有趣有趣,明日來書房當差。」


 


後來,我才知道那堆瓶瓶罐罐皆是毒藥。


 


原來在這個時代,人命竟是這麼的不值錢。


 


3


 


我的命保下來了,謝延斯如約請了大夫。


 


晃晃悠悠三天才徹底將病氣去除,被安排到了書房當差。


 


我大概摸清了侯府的情況,老侯爺是當今聖上的結拜兄弟,S在了戰場上,府中人丁不旺,隻留下謝延斯和一個寡母一個幼妹,聖上憐孤兒寡母,特許留京,外加謝延斯幼時寄養在皇宮內,頗得聖心,因此養了飛揚跋扈的性子。


 


謝延斯不是個好讀書的人,至少在我來看不是,但書房藏書頗多,也借著這個機會翻弄了不少地理雜書。


 


南邊有一個鎮,叫月溪。


 


那一處是個風景秀麗,民風淳樸的地方,因為靠水經常有不少異國商人往來,對於戶籍身份查的並不嚴苛。


 


是個好去處。


 


雖說現在暫時沒有危險,可京城總是權力的中心,說不定因為哪一遭事兒就斷送了狗命。


 


攢攢月錢贖身。


 


更好是攢下富餘的,有朝一日在安溪安個家。


 


想著,心情舒暢了不少。


 


「你在看什麼?」


 


冷不丁的嗓音在頭頂響起,嚇得我一哆嗦,強裝鎮定地將書放置原處。


 


「回爺,書泛潮氣,翻翻散味。」


 


謝延斯揚了眉頭,將書奪了過去,「你認字?」


 


我眼觀鼻鼻觀心,「學過一點。」


 


他突然興致勃勃,「會寫名字嗎?我看看。」


 


賣身契上應當是有的。


 


我略略思索,寫下了兩個字。


 


玉籮。


 


不知道何時,謝延斯已經繞到了我身後,直逼一米九的身高壓迫感十足,泠冽的雪松味圍攏過來。


 


我的筆一顫。


 


他的靠近,勾起了肩胛骨細細密密的疼。


 


一滴濃墨啪的滴在了宣紙上,頭頂傳來松快的笑,「寫的真奇怪。」


 


我隻一時腦熱的練過幾個星期的書法,行楷的影子上添了自創的江湖體,看起來不倫不類。


 


「爺教你。」


 


骨節分明的手指覆了上來。


 


我不著痕跡地躲開,拉開了距離後跪下,「奴的字醜,讓爺見笑了,還請爺寬恕奴婢。」


 


謝延斯收回了停在空中的手,唇角勾起,明明是在笑,卻無端讓人有種料峭的寒意。


 


「哦,那還不快滾。」


 


4


 


從書房出來,背後是汗涔涔的一片。


 


「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不知好歹?侯爺對你那意思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抓住機會,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到手了。」老管家的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我笑了笑沒回他。


 


轉頭想,必須得為自己尋個出路,謝延斯這種人是絕對不能沾染上的,下場不會好到哪裡去。


 


機會很快就來了。


 


我打通了關系借小廚房,端著一盤樣式新奇的糕點『假裝』從謝小姐的身邊經過。


 


「你站住。」略帶稚氣的聲音響起,十三四歲的女孩兒粉團似的臉上滿是好奇,「你手裡端著的是什麼?」


 


我心意一動,「回小姐,是糕點。」


 


小姑娘細細的秀眉蹙起,拿了一顆瞧,「從未見過這種圖案的,你做的?」


 


「是。」我應聲,眉飛色舞地講下去,「上面的圖案叫作阿拉丁神燈。」


 


我大致講了阿拉丁神燈的故事。


 


小姑娘聽的入神,懷中的手爐涼了都未曾發覺。


 


然後恰到好處的有人喊我當值,留了個結尾沒講,故作著急地離去。


 


連著三天,我故技重施,「糟了糟了,都怪奴,忘了侯爺還等著用糕點,還請小姐饒過奴先走。」


 


果然,小姑娘嬌俏的小臉沉了下去,嘴巴撅了起來。


 


「既然誤了就別急著回去,你快講,那個神仙到底是不是玲瓏,遊樂王子和她在一起了嗎?」


 


我端著糕點應聲,急得頭上冒了汗,「在一起了的,這下完了,侯爺發起怒來……」


 


小姑娘明顯不滿足我的答案,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亮晶晶的閃。


 


「這有什麼,我跟兄長說讓你跟了我不就行了。」


 


我強忍住不斷上揚的嘴角,「那……奴多謝小姐。」


 


5


 


和傳聞一樣,謝延斯很寵愛這個幼妹。


 


不過半日,我平安無事地出現在謝延衿的院子。


 


小姑娘看起來張牙舞爪,但終究是個小姑娘,家中母親慈祥,兄長愛護,活得天真爛漫,在她身邊是我穿越以來最闲適的時光。


 


恍惚間,我竟生出一輩子這樣也不錯的念頭。


 


京都赫赫揚揚地下了一場大雪。


 


小姑娘吵著要堆雪人,她身體弱,手上又常起凍瘡,我把狐皮手套給她戴了上去,「小姐有更艱巨的任務,要幫雪人置辦好眼睛鼻子,要不堆好了也是個醜雪人。」


 


小姑娘臉仍皺著。


 


「奴等會兒給您講梁山伯與祝英臺的結局。」


 


小姑娘眼睛一亮,大張旗鼓地置辦著五官。


 


一夜的雪,積攢了厚厚的一層,沒多大一會兒功夫一個雪人的雛形就完成了,擦了把汗去拿小鏟子修形狀。


 


伸手一摸,一把鏟子就遞了過來。


 


「多謝。」我條件反射地開口。


 


「挺客氣。」


 


淡淡的嗓音飄入耳中,透著一股子揶揄。


 


我一僵,就見謝延斯站在雪地,一襲玄袍,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難得的將發束起,褪了幾分妖氣。


 


我福身,「見過侯爺。」


 


他一步步逼近,一把掐住我的臉,力道不大,卻無法掙脫開,「你倒是挺有本事討她歡心。」


 


「爺說笑了,小姐心思純善,待誰都是極好的。」


 


忽然,謝延斯俯身。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那雙在臉上作惡的手巧勁一勾,整個身子往他懷中撲,從遠處看過來,像極了我主動投懷送抱。


 


雪松味撞的滿鼻腔都是,炙熱的體溫燥的我心慌,莫大的恐慌充斥胸膛。


 


謝延斯眉心一挑,目光忽然落至某一處,嗓音帶著說不出的惡劣,「隻要爺想要,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現在,玉兒,該你倒霉了。」


 


6


 


小姑娘單方面的和我決裂了。


 


她目睹了我往謝延斯的懷裡撲。


 


什麼故事彌補都沒有用,我被安排到了馬厩裡喂馬。


 


主子最痛恨的就是卑劣爬床的奴婢,之前有個妄想一步登天的丫鬟,為了能夠接近謝延斯,在茶水裡放了催情藥,但是喝的人稀裡糊塗的變成了謝延衿。


 


然後,那個丫鬟就被賣到了娼窩子。


 


得了爛病S了。


 


我夢見,最後那張臉變成了我的。


 


我被嚇醒了,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必須想個辦法快點離開!


 


府裡大多是拜高踩低的,次日,當我頂著烏青的眼起床時,不少人私底下的議論,鄙夷地諷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但我沒被賣。


 


因為謝延斯想看到的不是那樣的結局,而是享受著上位者貓捉老鼠的惡趣味。


 


我要明哲保身,收斂鋒芒,等他新鮮勁過去就萬事大吉。


 


而現在,錢幾乎沒有,更別提贖身。


 


我將謝延衿高興時賞的緞子送給了看門的劉媽,左右疏通關系出去,然後緞子沒了,也沒能出去。


 


想將手稿賣給茶館說書人的計劃胎S腹中。


 


夜晚,我燒了熱水洗澡。


 


在馬厩的工作比在謝延衿身邊繁重的多,一天下來,累得小腿肚發顫。


 


得益於我現在的名聲,沒人願意和我一個房間,熱氣氤氲,眼皮子打架要睡了去。


 


「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裝的。」


 


瞬間,我困意全無。


 


「還請爺先出去!」


 


強行憋住了罵出來的髒話,謝延斯伸手撩了撩水,「隻要你開口求爺,不會活的這麼辛苦。」


 


不就低個頭,又不會少塊肉。


 


能活著跪下也沒什麼。


 


「求求爺,大發慈悲的放過我。」


 


他一愣,似乎沒料到會這麼痛快,笑了笑,一把將我從木桶中撈出。


 


身子驟然一涼。


 


我再怎麼思想開放也無法接受寸絲未縷的暴露在一個男人面前,瞬間面色通紅。


 


我掙扎,「你說我求你就能放過我的!」


 


一時惱怒,也顧不得什麼規矩。


 


謝延斯將我扔至床上,咚的一聲,疼的龇牙咧嘴。


 


「是你求爺的。」


 


我臉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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