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認祖歸宗後,我被送去鄉下勞動改造。
夜裡,我偷偷哭,被啞巴鄰居看到。
第二天,他默默扛起鋤頭,幫我把地犁了。
我感動哭了:「大哥,你人真好!」
他紅了耳根,順手給我做飯,洗衣服,修房子……
再後來我被他壓在硬板床上哭得梨花帶雨,才猛然反應過來——
他看著沉悶寡言,實際上就是個心機 man。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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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我的行李丟在山路前,就一溜煙走了。
我抿了抿唇,推著行李箱往上走。
走到一半,腳酸得要命。
我找了塊大石頭,將身上的外套墊在上面坐下休息。
太陽當空照,我身上燥熱得很,額頭滲出密密的細汗。
站起來時,呼吸困難,眼前一片眩暈。
恰好這時,有人開著拖拉機從我面前經過。
我招了招手:
「大哥,能送我到西賈村嗎?」
那人停下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又擔心他不樂意載人,於是從包裡掏出一張現金:
「我可以付錢。」
那人還是一言不發。
我咬了咬牙:「最多 300!你別太過分了。」
男人終於有動靜了,他從車上跳下來,徑直來到我面前。
我眯了眯眼,看清他的模樣。
古銅色的皮膚,寸頭,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線條流暢,充滿男人味。
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要是以前,我一定上前調戲一番,可現在我有心無力。
男人沉默地將我的行李扔到車上,眼神示意我上車。
我撇了撇嘴,好一副金口難開的模樣,人還挺高冷。
可我腿太短,再加上身上軟綿綿,沒什麼力氣,蹬了好幾次都掉下來。
我心裡頓時來了一股氣,猛踹了車子好幾腳。
腳上傳來一陣劇痛,我才停下來。
眼淚也不受控制地盈滿眼眶。
我怒瞪著男人:「你這什麼破車啊?這麼難上!
「還有 300 塊錢,你就這種服務態度?」
男人被我問得一愣,下颌線緊繃。
片刻後,他突然攔腰將我抱起,嚇得我摟緊他的脖子。
距離這麼近,我甚至聞到他身上的汗味,淡淡的,也不難聞。
但我還是嫌棄地偏頭。
他似乎注意到這一點,緊抿著唇,快速將我放到副駕駛位上,系好安全帶。
然後他回到駕駛位,啟動車子。
我臉色蒼白地靠在椅背上,試圖平緩胃裡翻湧的惡心感。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到了西賈村口。
男人將行李拿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我。
我反應過來,從包裡拿錢給他。
可找來找去隻有 150 塊現金。
男人看我的眼神變了,似乎我是個坐霸王車的騙子。
我臉一紅,掏出離家時帶的唯一一張銀行卡:
「能刷卡嗎?」
他:「……」
片刻後,他抽走現金,轉身就要離開。
我突然叫住他:
「喂,我是江柔,你叫什麼名字?」
他腳步一頓,回頭眼裡似乎有些意外。
我低下頭:「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我會還你錢的!」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拽過我的手,一筆一畫寫道:
【梁森。】
我瞪大了眼睛:
「你……你不會說話?」
男人臉色瞬間一冷,然後毫不留情地上車,留給我一屁股尾氣。
我嗆得咳了兩聲。
小心眼!
2
老家我隻來過幾次,按照模糊的記憶,我歷盡千辛萬苦找對家。
推開門,院子雜草叢生,角落布滿蜘蛛網,還有一兩隻老鼠受到驚擾,四處亂竄。
我站在原地,不敢再進一步。
突然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我差點栽倒。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收拾!」
我穩住身子,回頭看,是住在村裡的舅媽。
舅媽勾起譏諷的嘴角:
「做大小姐還做上癮了?等著誰伺候你呢?
「從現在開始,你想生活就自己動手!
「一個野丫頭霸佔了我親外甥女二十幾年的榮華富貴,你也該嘗嘗吃苦的滋味!」
說罷,她直接搶了我的包,將錢包和銀行卡全部拿走。
「你幹什麼!」
舅媽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你一個收養的野丫頭,有什麼資格花江家的錢?」
我想反駁,可她說的是真的。
一個月前,我才知道自己是作為真千金的替身被收養的。
為了真千金,爸媽什麼也能做。
包括將我逐出家門。
舅媽將包裡所有值錢東西搜刮完,丟下一句:
「明天去我家幹活,我就賞你口飯吃!」
我咬著唇:「我不去。」
她冷笑一聲:
「不去就餓著!都被趕出門了還以為自己是矜貴的公主呢!」
我捏緊拳頭,一言不發。
舅媽睨了我一眼:
「你自己好自為之吧!以後有事可別來找我,我們可不熟!」
她摔門而去。
我猶豫幾秒,在院子裡接了一盆水,開始擦洗桌子衣櫃。
沒一會兒,水變得烏黑。
我換了一趟接一趟。
天色漸漸暗下來,我終於將房間收拾幹淨。
將髒床單扔到一邊,我剛想躺下歇會兒,肚子突然叫起來。
我準備找點吃的,突然聽到熟悉的轟隆隆聲。
我推開門,探出頭。
剛好和下車的梁森四目相對。
心裡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驚喜:
「梁森!」
他淡淡點了點頭,開門準備進屋。
我跟著他一起進去。
他轉過身,眼睛裡透露著疑惑。
我摸了摸肚子:「你吃飯了嗎?」
他搖了搖頭。
我有些不好意思:「能多做一點嗎?我也餓了。」
梁森看著我,一臉為難。
他打字:「隻有我老婆能吃我做的飯。」
我像被定住了一樣,僵在原地。
肚子再次傳來造反的聲音。
我豎起兩根手指,試探道:「20 塊?」
他眼波微動。
我有點泄氣:「多得真沒有了,都被舅媽收走了。」
這 20 塊還是我藏在手機殼裡的緊急備用金。
「算了,我還是挺一挺吧,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
就在我轉身時,他粗粝的手掌拽住我的胳膊。
他掌溫很高,觸及我的皮膚,讓我忍不住一陣酥麻。
我不自在地撇開他的手。
隻見他垂眸盯著落空的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半晌,他抬眸,目光深沉地盯著我。
手機上寫著:【成交。】
3
沒多久,梁森便端來兩碗香噴噴的牛肉面。
色香味俱全,在市裡賣至少五十打底。
我很少吃光某樣東西,但這次湯底都喝幹淨了。
我舒服地眯起眼睛:
「梁森,你好厲害!
「怎麼能把面條做得這麼好吃呢?」
梁森勾起唇角,將身前的面條推到我面前,示意我好吃多吃點。
我搖搖頭,向他展示圓滾滾的肚子:「真的飽了。」
他如果做生意,一定是個很實誠的老板。
生怕我吃不飽,盛了比我臉還大的一碗。
梁森見我真的吃不下,便開始自己吃。
他吃相很斯文,一點也不像豪放不羈的村裡人。
估計是我的視線太灼熱,梁森的耳朵漸漸紅得滴血,吃得也越來越慢。
我湊過去,捏了捏他的耳朵,很燙。
我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什麼驚奇物種,頓時惡從膽邊生,朝他吹了口氣:
「我幫你降降溫?」
梁森SS攥住我的手腕,像隻得了應激的貓,渾身炸開了毛。
我蒙了,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
他眼帶譴責,仿佛是我玷汙了他的清白。
我不懷好意地笑:
「耳朵也隻能老婆碰嗎?」
……
我被梁森拽著胳膊,趕出了門。
他臉色不悅,嘴巴抿成一條線。
我後知後覺到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
梁森是個守男德的好男人。
而我早就不是什麼大小姐了,卻還是改不了自己拈花惹草的性格。
我SS抵住門:「你飯錢也不要了?
「你不要攢老婆本了?」
梁森頓了一下,朝我伸手。
他低垂著眉眼,濃密的睫毛擋住他眼底的情緒。
我把身上僅存的 20 塊錢塞進他手裡:
「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剛剛是我逗你玩的,別生我氣了好嗎?」
道歉我是真誠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臉色一白,似乎更不開心了。
梁森憤憤地拿出手機,噼裡啪啦一頓輸出,然後展示給我看:
【這頓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確定我看完之後,他決絕地將我關在門外。
好嘛。
我小聲嘟囔:「哼,裝什麼純情嘛!」
轉念想到他紅得滴血的耳朵,我頓時有些心虛。
他好像是真純啊。
回到自己房間,我越想越不能坐以待斃。
我熬夜寫了一份鄉村規劃書。
在院子裡開一塊地種菜,養幾隻小雞小鴨,找一份正經工作。
畢竟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回到京市。
一個大活人總不能被餓S。
然而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院子裡的雜草,我徒手拔了半天,差點兩眼一翻昏過去。
思來想去,我決定去找梁森借點工具,卻沒想到慘遭閉門羹。
我在門口好說歹說,也沒能讓梁森冰冷的心柔軟下來。
雖然我現在是落敗的鳳凰不如雞,但這麼多年嬌養在骨子裡的自尊不允許我再做出更低聲下氣的事情。
從我被爸媽拋棄的那天起,我就該明白的。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圍著我轉,擔心我有沒有吃飽穿暖了。
強忍著湧上鼻頭的酸澀,我不知道是在跟誰過不去,倔強道:
「我以後都不找你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4
可光除草這個活已經把我累得癱在床上不願動彈。
幹了一天活兒,一整天都沒有吃飯,我覺得自己肚子能塞進一頭牛。
敲門聲突然響起,我開門,並沒有看到人,隻看到地上放著一個竹籃。
裡面放著一打雞蛋,土豆,菠菜,豬肉,還有一碗煮好的面。
我看了看隔壁,是誰送來的不言而喻。
心情很復雜,我轉身回去寫了張欠條,爬上牆頭,準備扔進隔壁院子。
卻恰好撞到梁森搬梯子爬牆頭的行為。
四目相對,滿滿的尷尬。
仿佛身後傳來一股力道,我一個不穩,直直栽了下去。
料想中以頭搶地的畫面並沒有發生。
我一頭撞進了梁森溫暖堅實的懷抱裡,心跳在那一刻悄無聲息地漏了一拍。
他閉著眼,發出一聲悶哼。
我回過神,趕緊從他身上離開:
「你沒事吧?」
梁森從地上起來,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但我還是不放心。
牆頭至少有兩米高,一個人砸下來有多大的力道,不用想也知道。
我掀起他的半袖,將衣擺拖至胸口,湊近看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呼吸落在他胸口,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掙扎著放下衣服。
我皺眉,抬頭瞪他:
「別亂動!」
說罷,我伸手一點一點按壓他的胸口:
「這裡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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