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S了，我要陪葬。

在我掏出小破劍，準備魚S網破時，一個蒙面女人走進屋。

 

「我是莫蒼的未婚妻，剛剛被退婚了。」

 

她紅著眼睛，手裡拿著兇器。

 

整得我有點興奮了，終於來搶婚啦！

 

「姐妹，你是不是要搶走莫蒼？我願意！

 

「我自願退出這段三個人的感情，成全你們！」

 

她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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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謝謝你！領走了那個神經病！我本來就不想成婚。」

 

落井下石？

 

我甜甜笑著，把她哄騙過來看戲法，然後一掌敲暈。

 

換上未婚妻的衣服，我戴上面紗，大搖大擺走出來。

 

魔宗弟子見我，恭敬道：「是時候上戰場了，將軍！

 

「宗主讓您對付劍宗陸時鳴。」

 

黑壓壓的雲壓住整個魔宗。

 

我抬頭看，兩道身影立在電閃雷鳴中，一白一藍。

 

莫蒼一道紅色身影，以一當百。

 

他說：「喬小枝和我下跪求婚，她最愛我。」

 

師弟冷漠臉：「她摸過我的腿。」

 

師尊：「她第一個告白的是我。」

 

莫蒼抬手收起武器，思索半天。

 

「嗯？原來……她喜歡玩這種。

 

「也行。我接受你倆。」

 

原來真的是神經病！

 

我不顧身邊弟子的阻攔，說肚子疼，先跑了。

 

14

 

一路打聽喬家在哪。

 

人們指著遠處的整片山頭：「喏，那裡就是。」

 

原身很富，我沒想到這麼富。

 

管家哭著送我到爹娘面前。

 

「腦子有病的小姐終於回家了！」

 

原身是家裡獨女，看了劍宗宣傳冊，一意孤行上山修煉，猝S在床上。

 

見我回來，爹娘哭紅眼，他們也聽說我挑逗了三個男人。

 

娘一臉嚴肅盯著我。

 

「小枝啊，你這樣可以不行！

 

「區區三個就這麼鬧騰，換了吧。」

 

母親問我晚上要吃什麼夜宵。

 

「肉吧，什麼肉都可以。」

 

她了然一笑。

 

等我洗漱完，管家笑著說有禮物送上。

 

他抬著幾十個布料少得可憐的青年上來。

 

「小姐，你的肉到了。」

 

我哽咽：「我是肚子餓！」

 

等晚上再回房，有一個人已經站在屋裡。

 

「都說了，我不要。」

 

男人戴面紗，緩緩走來給我褪下外衣。

 

「喬小姐，我很乖的，疼疼我。」

 

見他安靜，我就囑咐他在地板睡一覺。

 

可半夜，有人把手摸到床上。

 

我抓住腿上的大手，怒斥：「大膽！本小姐要把你手剁下來。」

 

他一笑，摘下面紗，眼眸灼熱。

 

「師姐的腿很軟，我還以為是枕頭，不小心就碰到了。」

 

陸時鳴個子高，蜷縮在床沿，單手撐頭笑得張揚。

 

他拿著一個紅本子，上面儼然是之前和我打聽的家族信息和地址。

 

「我是第一個找到你的，師姐。」

 

我連忙揪住他的領口：「其他兩個沒過來吧？」

 

師弟扯住我的手，摁在脖子上往下探，從上到下，每寸肌膚都漸漸發紅。

 

「他們忙著打架，隻有我來找你了。」

 

看似大膽，但我一盯住師弟的眼睛，他忽然躲閃開。

 

呵，我就知道！

 

這種小純情外強中幹，一嚇就倒。

 

我反客為主，跨坐上去邪魅一笑。

 

「小東西，你是在玩火！你還小，我不碰你，但如果你現在誘惑我，我立刻要了你！讓你一輩子隻有我。」

 

這還不把他嚇暈？

 

可師弟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騎上劍落荒而逃。

 

反倒是師弟腰間的劍在顫動。

 

我疑惑，「等等，你還帶劍上來？！」

 

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

 

「那師姐替我取下來，可以嗎？」

 

15

 

連人帶劍丟出家門，我花重金僱了一堆能人異士護住院子，不給其他人進出。

 

果然，金錢的魅力很大。

 

但爹娘覺得我文化素養堪憂，請了一名教書先生。

 

先生容貌青澀，語氣卻老成穩重。

 

「喬小姐，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老師了。

 

「今天，我們學一篇古文，學習花心、辜負別人感情的女子，最後的悽慘下場。」

 

連續幾天，這位先生都在講一些情情愛愛的恐怖故事。

 

聽得我做噩夢，夢見三個人在夢裡罵我渣女。

 

清早做功課，我拿毛筆亂描，被小木條打了手心。

 

想到今晚燈節，我打算偷跑去玩，先生卻守在門口，冷臉：「書抄完了嗎？」

 

見到作業，他嫌我字醜，雙臂從背後繞過，控住我的右手，一筆一畫描繪。

 

「寫字需要心靜。」

 

眼看燈節快開始，我忍不住故技重施。

 

「先生，有人說過嗎？你身上有特別的味道。

 

「再聞下去，我就要中毒了。」

 

可刻板的教書先生臉色不紅，反而黑起來。

 

我繼續小聲補刀。

 

「咳，你總是抓我功課，莫非是……」

 

沒說完，先生折斷毛筆，目光沉沉。

 

「你對幾個人說過這種輕薄的話？

 

「抄寫的忠貞書都喂狗了嗎？」

 

聽他說話嚴肅，我立刻投降。

 

「知道了，今晚不去玩。」

 

他皮笑肉不笑：「怎麼能讓喬小姐不開心呢？我替你加深記憶後，再允許你出去看燈，如何？」

 

我立刻點頭。

 

教書先生起身，蘸了墨汁的筆落在我的手臂，寫了一個「靜心」。

 

他垂眸一笑，「還有半頁紙要抄。

 

「來，開始背書吧。」

 

16

 

在我抱怨教書先生太嚴格後，爹娘立刻表示，給我換一個老師。

 

我怕又是什麼奇葩，剛想拒絕，卻看到一個長發披肩的紅衣女子，眉眼恣意銳氣。

 

她挑眉：「喬小姐，不願意的話，我便走了。」

 

我牽住女子：「姐姐想留下來，妹妹怎麼會不許呢！」

 

和那個年輕教書先生不同，新老師每天授課內容都有些古怪，簡直不堪入目。

 

女子解釋，在她們家鄉，這些不過是家常便飯。

 

教書時，她行為舉止親近。

 

都是女生，我也覺得有點過度了。

 

她指著書上的詩，呼吸停在脖子後：「小姐，念書吧。」

 

我一字一句念。

 

「宿昔不梳頭，絲發披兩肩。婉伸郎膝下，何處不可憐？」

 

女子問，理解嗎？

 

我似懂非懂。

 

她低笑，「想理解得深些，最好是親自動手。」

 

女子將兩邊的絲發垂到我的肩膀上，隨後，用腿盤住我的膝蓋。

 

吐息如蘭，眼神纏到身上。

 

我想推開，發現沒有力氣。

 

「小枝，覺得我可愛嗎？」

 

我隻能點頭。

 

下一刻，身體一沉，女子慢慢變回一副熟悉的面孔。

 

五官更加銳利逼人，四肢也更粗壯。

 

莫蒼喟嘆一聲：「對不起，沒忍住。」

 

我們現在的姿勢很曖昧。

 

剛想把人推下去，有人破門進來。

 

被辭退的教書先生面無表情，一招萬劍歸宗，把莫蒼釘上屋檐。

 

他去掉身上的幻術，露出師尊的臉。

 

師尊伸手命令：「過來，不然繼續罰抄。」

 

莫蒼掛在牆上，嘴巴沒闲著。

 

「你好自私，不能包容她的博愛。

 

「還不如讓小枝自己選擇。」

 

話音剛落，有人翻窗進來。

 

陸時鳴怒不可遏。

 

「老東西，你們居然不叫我？

 

「師姐，我年輕，才十八。選我！」

 

……

 

三人立在我面前，齊齊伸手：「好，你選。」

 

但我有選擇困難症。

 

猶豫再三，我提議抓阄。

 

最後，其中一人打開上面有圈的紙條。

 

「是我。」

 

番外：她到底喜歡誰？！

 

1

 

天才小師弟為情所困了。

 

陸時鳴夜裡睡不著，翻來覆去想，那個廢柴師姐居然暗戀自己！

 

師姐眼神灼熱，看來是對自己一見鍾情。

 

下午被她碰過的腿，還在隱隱灼燒。

 

不一會兒，他紅著臉，蹲在院子裡洗褲子。

 

「陸師弟，大半夜如此勤快？」

 

有師兄經過，由衷誇贊他。

 

陸時鳴：「對對對，練劍出汗！」

 

連續做了幾夜不可描述的夢後，陸時鳴中毒了。

 

他時常偷偷去看師姐修煉。

 

爹娘要給他介紹女子時，陸時鳴說，自己心有所屬。

 

「她對我情根深種，非我不嫁。」

 

家人讓他趕緊去提親。

 

師姐見了他，也熱情如火。

 

伸過來那一截白玉似的脖子，要和他親密一下。

 

「趕緊的。」

 

師姐聲音似乎在撒嬌，又急又抖。

 

陸時鳴忍住心中那一團火，才記完所有的提親事項。

 

他第一次覺得，有比修煉更心動的事物。

 

是師姐那雙隻裝了他的眼睛。

 

聽說, 師尊也有了心上人。

 

陸時鳴心中暗暗比較，肯定是自己的師姐更好。

 

2

 

方雲安閉關時，挖出來自己這些年的藏品。

 

思索用什麼來提親。

 

喬小枝為人懶惰, 不喜歡修煉。

 

方雲安也搞不清楚, 為何會對這種不思進取的人動心？

 

但既然喜歡, 那便要試著包容她。

 

喬小枝那把劍似乎太舊了，方雲安找到自己本命劍的雙生劍。

 

隻要她拿了劍，無論任何危險, 自己都能替她承受。

 

一步步確認心意後, 他收到了陸時鳴的喜帖。

 

「你同我一起去。」

 

喜帖隻能帶家眷去。

 

方雲安看到女子點頭，心裡甜絲絲的。

 

這感覺, 和每日練劍二十四小時一樣甜。

 

可是，當他看到徒弟婚宴上，成親的姑娘是喬小枝，他幾乎要發瘋。

 

「師尊，都是誤會！」

 

方雲安盯著陸時鳴那張臉, 稚嫩又莽撞，哪裡比得上自己？！

 

不過是比他小了幾歲。

 

喬小枝的目光，為什麼一直在那個小徒弟身上？

 

方雲安忽然有些年齡焦慮了。

 

姑娘都喜歡年輕的男子。

 

他憑什麼贏？

 

方雲安翻遍群書, 找尋鎖住心上人的方法。

 

第一條就看得他氣血上湧。

 

女子居然喜歡那裡的本事嗎？

 

從此, 有人傳言，方雲安修煉了一門新的功法。

 

但這門技藝, 似乎隻有一個實驗對象。

 

3

 

魔宗少宗主沒想過，自己會被對家表白。

 

那女子說的話含蓄, 說給他一個未來。

 

眼神誠懇，那些話也都腳踏實地, 不像假話。

 

魔宗那些男男女女，話語暴露, 一表白, 就是想和他耳鬢廝磨, 子孫滿堂。

 

他不喜歡。

 

這個女人很老實本分，他喜歡。

 

莫蒼回家後，立即和娃娃親對象退婚。

 

魔宗民風開放, 但聽聞劍宗的女子隻接受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這女子選擇了他, 他自然也會尊重她的一切。

 

莫蒼光是想著婚後的日子，就忍不住笑了。

 

「陸時鳴, 真是有趣的女人。」

 

但提親之日，他被耍了。

 

很好，莫蒼願意包容她的第一次。

 

可下次見面, 這女子又成了別人的新娘。

 

喬小枝。

 

他咀嚼這個可愛的名字。

 

莫蒼蹲在房梁上, 想著女人總會犯錯, 再原諒她一次。

 

事不過三！

 

這群卷王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鳥晚。

 

「（要」居然同時告白了三個人。

 

好好好。

 

莫蒼一怒之下決定, 繼續包容她。

 

也許, 她隻是想玩玩, 遲早還是會回家的。

 

可是回屋後，喬小枝跑了。

 

莫蒼冷笑，下次見面, 要把人鎖在自己懷裡，哪也去不了。

 

無論她最後選擇誰，自己都會SS纏住她。

 

要那一個許諾的未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