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影帝許易然要離婚了。
粉絲們在超話裡歡呼,慶幸她們哥哥終於甩掉了我這個瘋女人。
還列出我的幾大罪狀:
愛蹭、控制欲強、打扮窮酸,哪兒都配不上他。
許易然站在對面,捏著我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遲遲不肯籤字。
「為什麼想離婚?」
「都說了緋聞是假的,還送了你包,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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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多久的許太太,就當了多久的瘋子,我早就習慣了。
我隻是在昨天翻出自己十八歲的照片。
才恍惚記起。
自己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1
某營銷號空降熱搜。
有知情人士投稿爆料,頂流影帝許易然終於要離婚了。
營銷號再三強調,這次的料絕對保真。
許易然的粉絲徹底炸鍋了。
她們在超話裡狂歡,奔走相告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尤其是一個叫「許易然祝雞今天離婚了嗎」的博主,直接發布抽獎微博,獎金居然有五萬塊。
【慶祝我家哥哥擺脫瘋女人,這條微博抽五個人平分五萬塊,ps:祝雞快看,是惡評。】
評論區一片附和之聲:
【內娛第一愛蹭姐,逼自己老公拿獎當天官宣,真惡心。】
【聽說上次許易然跟陳雪歌在劇組拍戲,祝雞在旁邊全程監督。】
【出門從來都是素顏,不講究穿搭,一個二十塊錢的小玩偶能在包上掛了兩年,故意給許易然掉價的心思不要太明顯。】
【憐愛你們哥哥了,她都不會覺得自己老公沒面子的嗎?】
【我哥就是太戀愛腦了,這種女人早該甩了。】
……
或許是見過太多比這些更惡毒的話語,我的注意力終究還是被獎金吸引。
一萬塊?
那也算是一筆巨款了。
我順手轉發,也參加了抽獎。
門「咔噠」一聲被人打開。
許易然風塵僕僕地站在玄關,銳利的眼眉聚斂怒氣,似是很不悅。
「你回來啦?」
我走上前去,正要彎腰撿起拖鞋。
卻被許易然一把攥住手腕,大力帶進懷裡。
許易然身上還帶著冬日的冷氣,猛地蹿入我鼻腔。
可他語氣更加森冷:
「營銷號是怎麼回事,我找人查過了,爆料人跟你是同一個手機號。」
「自導自演很好玩嗎?」
2
我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快就露餡兒了。
差點忘了。
他現在是內娛最年輕的影帝。
正是名利場春風得意時,廣結人脈,查個手機號不算什麼難事。
「好玩。」
我故作輕松,給他展示自己用小號轉發的那條微博。
「能幫你上熱搜,還能參加抽獎。你要不要也試試抽一個?」
許易然跟往常一樣,潦草地瞥了瞥,壓根沒有仔細看上面的內容。
他向來不喜歡玩這些社交軟件。
所以每當我被那些謾罵的言辭氣得心堵,許易然總是輕描淡寫:
「早就告訴你別玩這種無聊的東西,你不聽,簡直是自尋煩惱。」
一如現在這副敷衍我的樣子。
「下次不要亂開這種玩笑,我不需要你給我這種莫名其妙的熱度……」
許易然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桌子上,聲音驟停。
大步走過去,打量半晌。
他的眉宇越聚越攏:
「祝迎枝,你真想跟我離婚?」
3
他捏著那張被我籤好名字的離婚協議書,似乎終於意識到,我主動找營銷號爆料的行為是早有預謀。
我想離婚,更不是跟他開玩笑。
許易然略顯煩躁:
「為什麼?」
「就因為我跟陳雪歌那個緋聞?你還在跟我鬧脾氣?」
——前陣子他們的新戲上了。
劇組聚餐,卻被狗仔拍到兩個人在街邊單聊的畫面。
第二天我剛好去探班,許易然低聲下氣解釋很久,我才相信他。
這也是他粉絲罵我的點之一。
可許易然顯然沒有抓住重點,他也根本不明白我為什麼想離開他。
我的沉默令許易然漸漸不耐煩起來。
「都說了是假的,還送了你一隻 Birkin 包和新的愛馬仕掛飾。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繼續說下去:
「剛好你帆布包上的那個玩偶掛鏈舊了……」
聽他忽然提及那隻玩偶掛鏈,把我心頭刺得又疼又澀。
許易然的粉絲一直罵我穿得破破爛爛,配不上他,一個玩偶掛鏈能用兩年。
可她們不知道,我跟許易然曾經有一個寶寶。
我給她取好名字,縫了許多小裙子,留了採光最好的房間給她。
我在小小的公主床上放滿玩偶和星星,每一天都期盼著她的到來。
或許是她不喜歡我這個媽媽。
那個小天使還是飛走了。
清空她的小房間,隻留下一隻孤零零的小熊玩偶。
玩偶不便於攜帶,我就做成掛鏈,帶在自己身邊。
我對女兒的唯一念想,就這麼成為我窮酸的「證明」。
4
旁人不懂就算了。
許易然怎麼會不明白那隻小熊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枝枝,你別這樣。」
「當年寶寶沒了我也很難過。可是隻有丟掉它,我們才能迎接新生活。」
我SS盯著他。
情緒緊繃如弦,一觸即發。
許易然意識到有些失言,試圖走上前安撫我的情緒。
「別他媽碰我!」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聲音尖厲刺耳。
「我一個人在醫院引產的那天,你在晚宴上領獎。」
「我哭著搬空寶寶房間的時候,你這個勞模在劇組拍戲。」
「難過的隻有我一個人,你不是早就去擁抱新生活了嗎?」
悲傷和憤怒如同潮水將我吞沒。
藏匿這麼多年的委屈,隨著眼淚噴湧而出。
回過神來的時候。
我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梳妝鏡摔在了地上。
鏡子四分五裂,映出錯愕的許易然。
我也看見自己蒼白的臉,渾身發抖。
這歇斯底裡的樣子,還真挺像個瘋女人。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呢?
我也記不得了。
隻聽見自己破敗喑啞的聲音:
「許易然,我是認真的,我們離婚吧。」
5
許易然從震驚中緩緩回神。
他不懂。
那個一向溫順懂事、從未有過任何怨言的妻子,怎麼忽然尖銳得仿佛陌生人,還說想要離婚。
許易然揉皺離婚協議書,丟進紙簍。
他大腦有些空白,下意識搪塞道:
「最近我剛跟人籤了對賭協議,手上還壓著兩個一番待爆劇,於公於私,現在都不適合離婚。」
「等你冷靜了我們再慢慢談。」
他沒有再看向我猩紅絕望的雙眼,轉身走出家門。
6
「什麼!是嫂子親自跟營銷號爆料的?」
今天許易然要離婚的事兒早就在圈子裡傳開了。
大家都以為許易然不想忍了。
畢竟,當初是祝迎枝倒追的然哥,鬧得滿城風雨,任誰都會覺得是他被纏得煩了,才娶她。
卻沒想過,這次是祝迎枝主動跟營銷號爆料的。
明擺著是想用輿論倒逼許易然,也像是……鐵了心要離婚。
這幾乎驚掉所有人下巴。
「我靠然哥,恭喜!她終於肯放過你了!」
「趁此機會開個微博,官宣離婚,再立個痴情人設,發發傷感自拍,虐一波粉,肯定能上熱搜。」
「你粉絲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預祝事業再上一層樓啊!」
許易然坐在嘈雜的議論聲中央,捏著酒杯,莫名就皺了眉。
「別亂說。」
自己這幾年忙於事業,對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言論,有所耳聞,但沒太放在心上。
他始終覺得,婚姻是兩個人的事。
關上門把自己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別人說的話,根本不重要。
起初,祝迎枝會因為那些話感到委屈、偶爾抱怨。
慢慢地,好像也學會了如何調整好自己心態,不再跟他念叨這些。
周圍的朋友們嘻嘻哈哈地笑著。
所有人都認為他討厭祝迎枝,離婚是一種解脫。
這段婚姻的開始很擰巴。
但對祝迎枝,算不上討厭,更不至於走到離婚那一步。
想到她紅腫的眼睛,許易然愈發煩躁不安。
他抓不住這種情緒的根源。
7
趕回家裡的時候,二樓小房間的燈還亮著。
這裡以前是她準備的寶寶房。
每次吵架,祝迎枝都會借口自己神經衰弱,睡眠不好,就搬到這裡獨居。
許易然腳步停在門口。
他從不主動求和,今天看她哭成那樣,不如破個例。
卻也不想多麼放低姿態。
許易然對著半掩的房門淡淡開口:
「冷靜下來了嗎?」
「我們聊聊。」
房間裡有微弱的響動在回應他。
許易然輕輕勾起嘴角。
這個方法果然有效。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祝迎枝是在以退為進,提離婚不過是想讓他哄哄她。
「剛才我的話是說得重了些,但你沒經過我同意擅自去爆料也不對。這一點,我們算是扯平了。」
他提出安撫她的方案:
「我們還會再有一個寶寶。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房間內依舊是沙沙作響。
許易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猛地拉開門。
才發現,那聲音不過是窗簾在刮擦牆壁,根本就不是祝迎枝。
床上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人躺過的痕跡。
隻有床頭櫃子上放著一張祝迎枝的拍立得照片。
十八歲的她,明眸皓齒,笑靨如花。
許易然大步走到衣櫃前查看。
裡面空空如也。
——祝迎枝走了。
走得幹淨利落。
8
許易然拒絕離婚的理由足夠理智、冷血。
卻也在我意料之中。
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偷偷離開的準備。
拿不到那張紙,我就用別的方式給自己自由。
收回思緒,抬手敲響面前的大門。
福利院院長見到我,開心地迎了出來。
「是祝小姐!」
她又有些好奇。
「咦,您上次不是說,要帶許先生一起過來嗎?」
「他不會來了。」
在李院長訝異的神色中,我平靜地笑笑:
「我們離婚了。」
如今,我父母不在人世,朋友又各有家庭,不想過多叨擾她們。
失去寶寶後,我逐漸心灰意冷,萌生了想要資助一家福利院的念頭。
最終選中了這裡。
離開之前,我想過來看看。
李院長想安慰我。
可她身後的小可愛們一個個跟炮彈似的,爭先恐後地衝了出來,小臉上洋溢著激動:
「哇呀呀,枝枝姐姐今天好漂亮。」
「嗚嗚,姐姐好久沒來了。」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比我跑得快,我要做第一個抱到枝枝姐姐的人!」
「姐姐的行李箱好大!她提起來一定很辛苦呢,快一起去幫她……」
吵吵鬧鬧,卻充滿了真心實意的愛與想念。
我被團團圍住,受寵若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這裡和那個空曠、冷冰冰的家,截然不同。
手上忽地一輕。
行李箱不知被誰提走。
同時,肩上落下厚實的外套。
我這才發覺,自己在雪裡站得太久,鼻子都凍紅了。
「誰也不許碰她。」
那男人的聲音有些慍怒。
孩子們委屈巴巴伸回手。
他察覺到自己有點兇,又軟了語氣:
「……你們感冒剛好,萬一傳染給她,我照看不過來。」
9
說話的人是福利院的特教老師,裴良時。
之前我來的時候,打過幾次照面,但不熟。
我聽說這位小裴老師家裡條件不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往這小小的福利院跑。
「姐姐,這次能不能多陪陪我們呀!」
小女孩撲到我身上撒嬌。
可愛的小臉期盼著,讓我不忍心說出「離開」兩個字。
裴良時左手一隻、右手一隻地把那群小團子從我身旁拎走。
他狀似不經意地頓住腳步,回頭看向我:
「祝小姐,過幾天學校有彩繪比賽,如果你能留下參加,他們一定很開心。」
這裡沒有網暴,也不會有人時刻將我跟許易然聯系在一起,視為他的附庸。
不如……就留下來待一陣子吧。
我點點頭,回答:
「好。」
10
彩繪比賽孩子們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隻剩下我跟裴良時忙前忙後,收拾教室裡的殘局。
「聽李院長說,祝小姐也是學畫畫的。」
裴良時忽然問。
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嗯,是的,但是結婚之後就沒再動筆了。」
「他不同意?」
許易然的確不希望我繼續畫畫。
我們吵過幾次,他認為自己賺的錢足夠養我,拋頭露面地開畫展,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後來有一次我還是偷偷舉辦了畫展。
不知怎麼被許易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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