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姜塵沒有孩子。
把養女當作親生的一樣疼愛。
她卻半夜跑來我家。
含著淚問:「蘇媽媽,你能把姜塵讓給我嗎?」
1
看著眼前隻著一條白色睡裙,眉目天真秀麗的女孩兒。
我的心猶如被巨手捏住。
狠狠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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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曼妮,你是不是睡糊塗了,發什麼瘋!」我呵斥道。
馮曼妮眼眶中的淚水落下來,打湿臉頰。
「我沒瘋,姜塵和我是真心相愛。蘇晚,你不能霸著不愛你的人在身邊,應該放他自由!」
馮曼妮正義詞嚴。
我後退一步,腿在發抖,幾乎站立不穩。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姜塵竟然……會和我們的養女搞在一起。
馮曼妮是我和姜塵收養的女兒。她自小家境不好,父親早逝,和母親相依為命生活。在她五六歲時,我去福利院做義工,正遇到她母親想將年幼的馮曼妮偷偷丟下,我看她們母女可憐,便提出收養馮曼妮為女兒。
馮曼妮在我身邊生活到 18 歲,我供她吃穿住行和讀書,和對親生女兒幾乎沒有區別。我以為她成年後即使回到親生母親身邊,也會記住我的好,卻沒想到終究供出個白眼狼。
而姜塵和馮曼妮之間相差整整十四歲,是長輩與小輩的關系,如此背叛,究竟把我當成什麼。
看到我臉色發白,馮曼妮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得意。
「姜塵說,他已經好幾年沒碰你了,這樣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我將手指摳進大門的邊緣,努力維持著冷靜:「他是這樣告訴你的?」
馮曼妮仰著脖子,像隻驕傲的孔雀:「是,我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半夜連睡裙都來不及換就跑過來?」我冷笑,「還不是因為姜塵發的朋友圈。」
就在二十分鍾前,姜塵發了條朋友圈。他說自己出差半個月,終於登上返程飛機。很想家,也想老婆。還附帶一張禮盒照片,說是給我的驚喜。
結果驚喜沒到,驚嚇倒是先來了。
2
馮曼妮沒想到我能這麼快看穿她的心思。
她微微移動腳尖,猶疑半晌,鼓起腮幫說:「是,我看到那條朋友圈了。但不是怕他碰你才來的,姜塵早就說過,他已經想我想到發瘋,恨不能第一時間看到我。」馮曼妮面色紅潤,一副驕傲的神情,「我是為見他才趕過來。」
我注視著馮曼妮,忽然覺得有點可笑。
才 20 歲的年紀,卻已學會搶男人,更可恥的是,搶的還是養母的男人。
這些年的疼愛,當真喂了狗。
「我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教導你禮義廉恥的,趁我還沒動手扇你,有多遠滾多遠。」說完,我準備關門。哪知馮曼妮給臉不要,不管不顧地衝過來,一把薅住門邊。
我用力向內拉把手,哐當一聲,旋即傳來爆鳴尖叫。
「啊!我的手!」
馮曼妮叫得悽慘,我隻能重新打開門。
她的手終於掙脫了,臉上都是淚水和汗水,混合著少女獨有的氣息,楚楚可憐。
我正要開口,面前卻人影一閃,下一瞬,馮曼妮被人摟在懷裡。
「曼妮,你怎麼樣?」
「姜塵,我的手好疼啊。」馮曼妮捂著受傷的手指抬頭,豆大的淚珠一顆顆往下掉,「蘇媽媽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罵她。」
她不為我辯解還好。
經這一提醒,姜塵立刻向我看來,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暗沉如水。
「蘇晚,你馬上向曼妮道歉!」
「為什麼?」
姜塵擰緊眉:「因為你傷了她,必須道歉。」
我如同在聽笑話,一瞬不瞬地盯著姜塵,慢聲說:「你還想上她呢,誰又來跟我道歉?」
姜塵明顯神色一慌。
我的心隨之跌到谷底。
僵持半刻,姜塵適才移開目光,淡漠地說:「我先送曼妮去醫院,其他的等回來再說。」
見我沒答復,姜塵還是攬著馮曼妮的肩膀走了。
我注視著他們相攜的背影。
許久,才能挪動麻木的雙腿。
3
我和姜塵結婚 7 年,一直沒要孩子。
不是不能生,是不想。
姜塵更喜歡自由的二人世界,我雖有過猶豫,卻也可以接受做丁克。
沒孩子可以更好地拼事業。
這些年,我們創立的公司逐漸走入正軌,我便有心退居二線,把主場讓給姜塵。
可我低估了一個男人的欲望。
都說飽暖思淫欲,但姜塵這次玩得太過火,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動馮曼妮。那是對我的羞辱,等同於騎在我的脖子上拉屎。
凌晨四點,姜塵還沒有回來。
我發出去的信息猶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六點,我估摸助理已經起床,撥通電話。
唐寧一秒就接了。
「蘇總,早上好。」
我沒什麼心情寒暄,直接交代:「小寧,先幫我簡單起草一份離婚協議,下午我找你商量細節。」
唐寧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我心口泛酸,強忍著把眼淚憋回去。
「之前隻是傳言,這次是實打實的。而且,人家都已經找上門,我必須為自己做打算。」
唐寧知道我和姜塵這兩年感情不穩定。他爬得越高,心思也越重,身邊的鶯鶯燕燕也多起來。
但姜塵這人眼高於頂,對送上門的豔福沒多大興趣。我以為是他有底線。
哪裡曉得,他早有了心儀對象,竟是馮曼妮。
想到他們背著我苟合,胃酸直往上冒。
唐寧沒再多問,幹脆道:「好的蘇總。另外,咱們在談的計劃需要加快速度嗎?牧總那邊非常想合作。」
「好,你幫我約他。」
掛斷電話,我跑進衛生間嘔吐。
等洗漱幹淨出來時,正見姜塵滿臉疲憊地走進房間。
四目相對,連空氣都陷入凝滯。
姜塵低聲細語地說:「我和曼妮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兒?」我抱著手臂,狠狠盯住他的眼睛,隻要裡面有一絲閃躲,就可以斷定他在撒謊。
「姜塵,馮曼妮是我收養的孩子。你不覺得有悖道德?對小輩下手,你讓我感到惡心!」
4
結婚多年,我從未對姜塵疾言厲色過。
雙方都屬於冷靜克制的脾性。
有過冷戰,卻沒有過大吵大鬧。
所以這幾句狠話對姜塵來說,無異於平地驚雷。
他直接被擊蒙了。
「你,你怎麼這樣說話。」姜塵的臉瞬間變色,他緊緊咬著牙齒,颧骨都在輕微抽動,「沒錯,我是喜歡曼妮。但不是你認為的男女關系,我拿她當女兒疼的。再怎麼說,她也叫我一聲姜爸,我沒那麼無恥。」
我嗤笑:「然後呢?因為太喜歡,就把當成女兒疼的姑娘睡了?」
姜塵眸色一凜,寒聲道:「誰告訴你我睡她了!」
我凝視姜塵,他同樣也在回瞪我,眼珠穩穩地對著一個方向,顯得異常堅定。
我皺眉,覺得他沒在說謊。
姜塵慢慢靠近。
「老婆,我知道自己總忙工作忽略了你。但這種無緣無故的醋就不要再吃了,你是曼妮的養母,這樣編派她不太好。」
姜塵猶豫兩秒,抬手想撫摸我的臉。
我手一揚,用力揮開。
「你覺得是我編派的?」
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我仰頭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是馮曼妮穿著睡裙跑來家門口,求我把你讓給她。」
「如果你們之間真的清白,她何必這樣做?」
聞言,姜塵眉頭緊蹙,他看了我一會兒,仿佛想在臉上尋找到破綻。
可我瀕臨崩潰的情緒不是裝的。
他找不到,終於垂下手。
「我不知道。」姜塵薄唇輕抿,「給我點時間,這件事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案。」
5
姜塵回了公司。
我也收拾一下準備去找唐寧。
現在公司裡的人全都知道我隻是掛名總監,實權在姜塵手中,隻有小小的設計部是我的地盤。
剛出別墅門,來了隻攔路虎擋道。
馮曼妮的親生母親魏娟。
這幾年,魏娟早脫離貧困,過起奢華日子。姜塵對她們一直不薄,不僅給馮曼妮安排進公司實習,連魏娟也有份體面收入高的工作。
我曾以為是姜塵太善良,現在看來,根本是我太傻。
魏娟肩膀上背著一隻新款愛馬仕。
她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仇人。
「蘇晚,曼妮的手是你弄傷的?」
「對。」
魏娟指著我喊:「你是怎麼當養母的,傷了女兒連句歉意都沒有,太沒素質了。」
我:「難道馮曼妮沒告訴你原因?憑她做出的事,別說傷到手,我就是抽她一頓都應該。」
「你敢!」魏娟叉著腰,潑婦的本性幾個愛馬仕也壓不住,「我家曼妮怎麼了,她不就是在錯誤的時間愛上了對的人。」
在錯誤的時間愛上對的人?
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句話是馮曼妮教給魏娟的。
她們母女倆的三觀人品還真是該S的一致,難怪馮曼妮那樣硬氣,原來已經得到母親的支持。
魏娟說:「曼妮年輕漂亮,受男人喜歡有錯嗎?誰讓你人老珠黃,看不住自己老公。」
我點頭:「確實不如你。老蔫黃瓜還拼命刷綠漆,馮曼妮那點本事都是受你真傳吧。」
「你罵誰老黃瓜!嘴別那麼損。」
「難怪曼妮說姜塵早就不愛你了。」
魏娟目光狠毒,可她再潑也不敢跟我動手,隻能靠嘴巴撒氣。
她在心裡明白對我有多虧欠,可和她們的前途相比,良心上那點歉疚又算得了什麼。
我也總算明白,姜塵為何對馮曼妮越來越上心。原來不是看我的面子,是人家母女「有本事」。
魏娟走前,故意對我擺出一副她家閨女志在必得的模樣。看來想取而代之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怪,就怪我太過信任這份虛假的情意。
6
我有個毛病,遇到越大的困難,反而會冷靜,甚至顯得無情。
現在和任何人吵架扯皮都不重要,我必須把全部精力都用到脫離公司和與姜塵解綁這件事上。
姜塵不會淨身出戶,因為這家公司我一丁點都不想沾。或許對馮曼妮來說,總裁夫人是她向往的生活。對我,猶如燙手山芋,已毫無價值。
我和唐寧同律師一起商議離婚協議。
財產分割我除去公司不要,其他都要爭取到手,事業是男人的命根,姜塵肯定會同意這種分配。
然而撰寫協議內容才進行到一半,被迫中斷了。
馮曼妮推開秘書,氣勢洶洶地闖進來。
「蘇總對不起,我攔不住她。」秘書為難地解釋。
我擺擺手讓她出去忙。
然後冷著臉斥責馮曼妮:「你懂不懂規矩,我們部門在開會。你一個實習生連門都不會敲?誰允許你在公司撒野的。」
唐寧和律師還不知道姜塵的情人是馮曼妮,隻知道她是我養女。來公司實習幾個月我對她格外好,從不計較她的冒失。
如今再看我嚴厲的態度,兩人也都愣在那兒,沒反應過來。
當眾受到批評的馮曼妮臉皮唰一下紅透,嘴巴依然不服。
「我是總裁辦的秘書,你這裡就是個邊緣部門,哪兒那麼多規矩。」
我還沒說話,唐寧先不幹了。
她站起來,犀利的眼神,把馮曼妮牢牢鎖住。
「馮曼妮,你入職時沒看過員工手冊嗎?實習生非正式員工,你也隻是臨時掛在總裁辦名下的普通文員。於情於理都該更加遵守公司規定。」
唐寧激情發言完,有點不安地掃向我。
我對她微笑點頭,轉而冷著眉眼問馮曼妮:「唐助理說的話你聽懂了?小小實習生也敢大言不慚,有什麼事想說在外面等著,別給我丟人。」
馮曼妮眼中溢滿淚水。
恨聲說:「姜塵馬上會給我轉正,還會比你地位高,等著看!」
7
律師按我的要求去撰寫協議。
唐寧欲言又止。
我說:「不用糾結,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
「姜總……和馮曼妮?」
「嗯,養父和養女。」我彎彎唇,「是不是挺有意思。」
唐寧深吸一口氣,拍拍我的手,說道:「蘇總,您是個理智的人,我知道不用勸您也能想明白。當務之急,是爭取到自己應得的。」
唐寧說得對,既然和姜塵離婚已成定局,我肯定要把屬於自己的拿過來。
姜塵在還未了解前因後果時,就堅持讓我給馮曼妮道歉,那一刻就已足夠證明,這段婚姻無法再繼續下去。
「牧總那邊你約好了?」
「是的,我正打算匯報。牧總明天晚上有空,問您介意邊吃邊聊嗎?」
「可以。」
唐寧給牧總回電話去,我在會議室裡呆坐了一會兒才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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