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麼大年紀了，闲著沒事來攪合人家小兩口的清淨日子，真是不害臊。」

「還好意思說人家兒媳婦N待她？N待會給你買真絲被罩嗎？那東西那麼貴我都舍不得用。」

 

「就是……而且人家兒媳婦都懷孕了，作為婆婆，說是來照顧人家，卻偷偷把大魚大肉藏起來，反而給懷孕的兒媳婦吃涼饅頭和涼紅薯？還半塊半塊給……真是夠可以的。」

 

「這婆婆快和網上的南瓜婆婆有的一拼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婆婆這個樣子，兒子也不作為，留著過年嗎？」

 

「依我看，早就該滾了!」

 

6.

 

婆婆沒想到我會拿出家裡的監控，把她的醜惡行徑暴露在大家面前，一時沒了臉，低著頭不吭聲。

 

相反，一直沒說話的梁勇卻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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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勇不滿地盯著我:

 

「張雪，你鬧夠了沒有？」

 

「我看你懷著孕才不想惹你，事事遷就你，可你呢？越做越過分了，你不喜歡我媽，我都已經按照你的意思，給她買了今晚回老家的票，你連這一天都等不了嗎？」

 

「現在又把家裡的監控拿出來給大家看，你是真不覺得丟人啊！」

 

「有什麼好丟人的？」我抬起頭，直勾勾看向梁勇。

 

「你們母子軟飯硬吃都不覺得丟人，我隻是拿出家裡的監控視頻，把真相告訴大家，相比起來，咱們倆到底誰比較丟人啊？」

 

聽到我這番話，鄰居瞬間明了。

 

「原來還是個吃軟飯的啊！」

 

「難怪會被趕出來，這房子應該也不是他們母子出錢買的。」

 

「那還賴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滾啊！」

 

「我兒子將來找了這麼漂亮的老婆，要是吃軟飯還敢吃的這麼硬氣，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

 

「……」

 

鄰居議論紛紛，梁勇一時沒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他剛消停，婆婆又扯著嗓門，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

 

這母子倆真像唱大戲的。

 

你方唱罷我登場。

 

不過沒關系，他們既然想唱這出戲，那我也奉陪到底。

 

這母子倆真像唱大戲的。

 

你方唱罷我登場。

 

不過沒關系，他們既然想唱這出戲，那我也奉陪到底。

 

隻見婆婆扭曲著一副惡毒的嘴臉，對我不客氣道:

 

「張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現在這麼對我們母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肚子裡可還懷著我們梁家的骨肉呢。」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婦道？你現在給我下跪道歉，然後再通知公司，恢復我兒子的職位和薪水，我就網開一面，饒了你這次。」

 

「否則，我就讓我兒子跟你離婚。」

 

提到離婚，婆婆滿臉得意，似乎捏住了我什麼關鍵的把柄。

 

我直接成全她。

 

「行，就聽你的，我跟你兒子離婚!誰不離誰是王八蛋!」

 

我態度堅定，婆婆卻皺了皺眉。

 

「我說的可是離婚!」

 

「張雪，你可想好了，你現在肚子裡可有我們梁家的種，一旦我兒子跟你離婚了，按照我們村的說法，你就是棄婦了！到時候可不會再有男人要你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我確實可悲。」

 

我冷冷地看著對面的母子倆，恨聲開口。

 

「我可悲的是，明明自己一個人能過得更好，為什麼當初那麼蠢，竟然掉入了婚姻的圈套!」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肚子裡是你們梁家的種嗎？這樣的餘孽，生下來隻會影響我進步的速度，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掉他。」

 

7.

 

梁勇聞言，想過來哄我，卻被周圍熱心的鄰居一把推開。

 

「你這人沒長耳朵嗎？你們一家隻會影響人家進步的速度，我說你們母子倆怎麼這麼臭不要臉啊？仗著人家懷孕了就想用孩子拿捏？你們這種人，根本不配善終。」

 

「趕緊滾吧，再不走，我們這群熱心鄰居就要報警了。」

 

梁勇嘆了口氣，拉著他媽快步離開了。

 

這場鬧劇算是暫時落幕了！

 

我進門時，隔壁鄰居勸我:「你真要把孩子打掉？」

 

「畢竟也是一條生命啊！」

 

「打!必須打!」

 

我語氣堅定。

 

當初是我瞎了眼，才看上這樣的男人，還允許這種廢物吃了我這麼多年的白飯。

 

如今，我自然不會再生下擁有他家那劣質基因的小廢物。

 

如今我心意已決，第二天就去了醫院。

 

可我沒想到的是。

 

我在家裡坐小月子的第二天，梁勇和老太婆又S回了我家。

 

我是在小區的業主群裡得知消息的。

 

原來老太婆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自以為我看上了他兒子，根本不敢私自去打胎，卻沒想到我真打了。

 

得知消息後，這母子倆當時就急了。

 

老太婆逼著兒子用紅油漆在白布上寫下「S人償命!」四個大字。

 

母子倆把那四個字貼在我們小區的公示欄上，隨後穿著發白的孝服，S活守在那裡，根本不肯走。

 

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嘆了口氣，放下手裡的雞湯，點開業主群裡其中一條視頻。

 

視頻裡，老太婆氣焰囂張，跳著高的罵我。

 

「張雪，你這個毒婦，你S了我孫子，我要你給我孫子償命!」

 

「張雪，那是你的親生骨肉，你這個毒婦真是好狠的心吶!」

 

「S了人就應該償命，你S了我孫子，今天你必須S!」

 

提起孫子，老太婆一下子卸了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以唱腔的方式哭起了白事。

 

「哎呦我那可憐的孫子呦……可憐的孩子還沒來得及見見這個世界就被SS了……我孫子可憐……為什麼我兒子會娶這麼惡毒的女人啊……這女人心如蛇蠍啊……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下得了手……哎呦我那可憐的孫子呦……」

 

這是想搞道德綁架那一套？

 

這母子倆真是奇葩式存在，本想和平離婚，大家各自安好，沒想到他們竟然不領情，還敢跑來小區跳大神？

 

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我忍著惡心關掉視頻，手裡的雞湯也不香了。

 

群裡已經有人開始忍受不了樓下的號喪，開始瘋狂@物業。

 

物業看熱鬧不嫌事大，在群裡向大家解釋已經去警告了，但對方太無賴，他們也沒有辦法，解鈴還須系鈴人，建議直接找當事人解決。

 

於是，群裡的業主紛紛來@我了。

 

8.

 

「@307:小姐姐，我們雖然都理解你，碰上這種不講道理的人你也挺慘的，但畢竟是你的家事，我看你還是出面解決一下比較好。」

 

「@307:是啊美女，這倆臭不要臉老這麼鬧騰，咱們小區的業主都沒辦法休息了，長久下去可不行啊!」

 

「@307:你要是不管，那我可報警了啊！反正這老太婆嚎個沒完沒了，我有中耳炎，耳朵受不了一點，我在這小區買房子可不是為了慣著她。」

 

我發了個贊同的表情，在這條消息下回復大家。

 

「對不起啊，影響了大家的正常生活，不瞞大家，我剛打了胎，現在身體也很虛弱，比大家更受不了這對瘋癲母子，所以，我們千萬別慣著這種人……咱們群策群力，一起報警吧？」

 

我的建議得到了大家一致贊同。

 

二十分鍾後，警察終於來了!

 

除了有警察出面，我和所有的業主也集體出現。

 

老太婆看到警察和這麼多人頓時心虛，快速扯了白布，準備腳底抹油開溜。

 

我手疾眼快，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就給拽了回來。

 

「鬼哭狼嚎了這麼多天，現在知道跑了？晚了!」

 

老太婆看清是我，直接發瘋。

 

「張雪，你這個畜生!」

 

「你害S了我的孫子，我們老梁家還怎麼傳宗接代啊？我要你給他償命!」

 

老太婆一邊說一邊打算衝過來打我，被警察一把攔下，並嚴肅警告。

 

「打人是犯法的，我們收到小區業主集體投訴，你這種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別人的正常生活，你要是還不走，我可以依法拘留你。」

 

老太婆被警察的話嚇住了，不敢再對我動手，隻能拉著她兒子敗興離開。

 

臨走時，老太婆還不忘威脅我。

 

「張雪，你不是有錢嗎？那作為你害S我孫子的補償，我和我兒子S也會賴上你，至於離婚？除非你淨身出戶，把房子和公司都給我兒子，否則這輩子也別想跟我兒子離婚，我們母子倆就算是吸血鬼，這輩子也要把你吸幹。」

 

我冷笑:「那就走著瞧!」

 

看看到底誰淨身出戶!

 

繼那對瘋癲母子離開以後，小區又回到了以前祥和安靜的正常節奏。

 

我也落個清淨，暫時在家裡調理身體。

 

不過這期間，我也沒有放松公司的事務。

 

等到身體稍微好轉，我便去了趟公司，把梁勇接手後公司的所有財務狀況全部查了個底朝天。

 

這才知道，原來梁勇趁我懷孕期間，偷偷瞞著我從公司賬上挪走了三百萬替他表弟還了網絡私貸。

 

不僅如此，他還背著公司在外面偷偷接私活。

 

更別提什麼不打卡早退，騷擾女員工以及教唆會計做假賬……

 

這個畜生，我不過是懷孕修個年假的功夫，他竟然背著我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

 

我發誓，絕不會放過他!

 

我一點點收拾公司爛攤子的同時，提交了離婚訴訟。

 

梁勇收到離婚訴訟時，還好意思舔著臉給我打電話。

 

9.

 

「張雪，你想幹嘛？真要離婚？你是不是瘋了？先不說我媽和孩子的事，這麼多年我為你打理公司做了多少犧牲？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不是卸磨S驢嗎？我不同意離婚!」

 

「退一萬步講，就算離婚，你憑什麼讓我淨身出戶？你那麼大家產，有一半都是屬於夫妻的共同財產，你必須分給我一半，否則我就不同意離婚，話說你是不是在外面真有了小白臉了？否則怎麼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我離婚啊？張雪，你還要不要臉……」

 

「是你不要臉吧!」

 

我忍著惡心，一字一句對著電話那頭的梁勇開口。

 

「我懷孕這段時間你在公司做的惡心事別以為我不知道，還舔著個大臉想來分我的家產？等著收律師函坐牢吧你。」

 

掛斷電話，我直接讓律師整理材料，連同離婚和公司所有官司，一並把梁勇告上了法庭。

 

這母子倆終於坐不住了。

 

開庭前，梁勇在離婚協議上乖乖籤了字，一分錢家產也不敢跟我分了。

 

梁勇自己做了虧心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等我說話就跪在地上向我求饒。

 

「小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千萬別讓我坐牢啊！我以前那都是一時糊塗，我對你對公司都是忠心耿耿啊……你就算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吧……當初你爸爸生病住院，不都是我在照顧嗎……」

 

我冷哼一聲，恨聲道:

 

「我看你當初就算計好了要來我家當鳳凰男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呀小雪……我愛你啊……我對你的愛是真的，你能不能原諒我，別起訴我了……我給你磕頭好不好？」

 

梁勇一邊說一邊「砰砰砰」地跪在地上給我磕頭。

 

我連忙把身子轉過去。

 

臨S還想折我壽？真是不要臉!

 

梁母見狀，滿臉心疼兒子，一把將他拉起來，罵罵咧咧地開口。

 

「這世界上哪有男人給女人下跪的道理？兒子你別求她，她肯定是嚇唬咱們的，你讓她告，到時候媽給你出庭，我這一把年紀的人了，我就不信，他們誰敢動我，就算是法庭我也不怕，把我逼急了我就躺地上，我嚇S他們……」

 

梁勇一聽他們的餿主意，更著急了。

 

他一把推開梁母，恨聲咒罵起來:「都怪你，都怪你來破壞我和小雪的感情，要不是你的出現，我現在工作老婆孩子都能保住，我現在不知道過的有多好呢!都怪你，就是你害了我!害我現在不光沒了老婆孩子，還攤上這麼大的官司，你這個老妖婆，去S吧!」

 

梁勇說完，泄憤一般狠狠一腳踹向梁母的肚子。

 

梁母慘叫一聲，直挺挺地跌倒，順著樓梯像落山石一樣快速滾了下去。

 

當場身亡!

 

梁勇傻眼了!

 

10.

 

快速衝下樓梯，抱著他媽放生痛哭起來，又拼命懺悔呼喊，希望他媽能醒過來。

 

可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奇跡。

 

見梁母確實沒了呼吸，梁勇忽然松開梁母的屍體，瘋了一樣跪在地上，一巴掌接一巴掌抽在梁母臉上，直到梁母被扇的不像樣，他才堪堪停手，憤怒地嘶吼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我不過是推了你下把，你為什麼會S？」

 

「為什麼你連S都不放過我？」

 

「我恨你!」

 

「是你這個老太婆毀掉了我所有的美好幸福!」

 

「你為什麼不早點S？為什麼偏偏要S在我手裡？」

 

我站在一旁，則一臉淡定，拿出手機，剛好記錄下他犯罪的全部過程。

 

我拍拍梁勇的肩膀。

 

「看來也不用打官司了，我得先替你報個警。」

 

我撥通報警電話時，梁勇已經受了刺激，瘋狂撞牆。

 

警察很快就來了。

 

我把東西交給警察，又配合做了筆錄。

 

離開時，梁勇忽然衝出來拉住我，對我哀求。

 

「小雪，求求你幫我給我媽辦個後事吧？」

 

梁勇滿臉慘色，短短一瞬間像是突然蒼老了幾十歲@

 

可我一點都不為所動。

 

我推開他, 朝他晃了晃手裡的離婚協議。

 

「咱們已經離婚了, 我沒有這個義務。」

 

「張雪，你好狠的心啊！」

 

梁勇說完, 臉上青筋暴起，突然憤怒地想衝過來打我，被警察及時制止。

 

我冷哼:「像你這種人，S不足惜。」

 

外面豔陽高照, 我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警察局。

 

隻是沒想到, 爸媽會突然出現。

 

一看到我，我媽連忙抱住我, 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閨女, 你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 怎麼不告訴媽？」

 

「兒子，媽帶的東西都是你愛吃的。」

 

「人心」我爸看了眼我的肚子和手裡的離婚協議，欲言又止, 最後拉著我上了車。

 

「閨女, 以後咱們再找婆家可一定得擦亮眼睛, 這世上的男人千千萬, 我就不信挑不出一個好的來……」

 

我笑笑，直接打斷了爸爸的話。

 

「暫時隻想做好公司的事情, 不想再找男人了，再說我自己就是一片天，這世上還有比我更好的嗎？」

 

我媽聞言，連聲附和。

 

「就是就是, 我女兒最好了！這天底下的臭男人，都配不上我的寶貝女兒，今天回家, 我要多買點好吃的, 給小雪好好補補身子。」

 

車上，我和爸媽有說有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快樂單純的日子。

 

至於梁家的人和事, 我隻想盡快忘掉，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隻不過沒想到一段時間後, 我又聽到了關於梁家的事。

 

是之前的業主群，有人在群裡發了個視頻。

 

視頻裡，是一具腐爛的屍體，扔在一座破橋下, 聽說都餿掉了。

 

「你們大家快看看，這是不是之前咱們樓下鬧事那個老太婆？她也太慘了，怎麼連S都沒人給收屍啊？」

 

「聽說是她兒子S的人, 後來家裡親戚幫忙把人帶回去了, 但都不願意出喪葬費, 就直接扔到了大橋底下。」

 

「嘖嘖……真慘!」

 

群裡討論的熱鬧，我隻看了兩眼便退出了群消息。

 

畢竟公司的生意蒸蒸日上，我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真是沒空看八卦了！

 

闲暇之餘, 我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廣闊的天地。

 

心中也不禁隱隱感嘆。

 

人生，還真是世事難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