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唉。
正當我思考要買哪隻雞時，我的腰突然被一隻大手攬住！
我一回頭，居然是周瑾言！
「寶貝，好久不見。」
42
我雞沒買成。
因為被他攥緊手臂，強制帶到了車上。
他沉著一張臉：「宋芝芝，是我太好說話了嗎？你有三個男朋友我忍了，你現在逃跑，是幾個意思？！」
「疼！」我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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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心疼地放開了我。
是我熟悉的樣子。
我立刻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他的身體還是僵硬的，但我貼他更緊了。
半晌，他吻住了我，「我也是，你要是不見了，我會瘋的。」
我們正吻得難舍難分，車門被拍響了。
一開門，就看到了兩張如出一轍的冰冷面孔。
他們三個都來了。
43
我和閨蜜租的別墅裡，我帶著他們三個去我的豪華套房。
我們四個圍桌而坐。
我趕緊解釋：「你們聽我解釋，不是我想拋棄你們，是果果，她被騙了！」
說完，我幽怨地看著趙向安：「就是安安的哥哥，根本不是真心愛果果，現在還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都這樣了，安安怎麼能不走呢！我作為她的閨蜜，當然要和她一起。而且，要不是果果，我也不會想要找男朋友，也不會——」
啪的一聲！
周瑾言氣憤地把茶幾上的雜志，扔在了茶幾上。
「安安，我沒想到，你們趙家的人這麼壞！怎麼可以欺騙女孩子的感情！天，我簡直不敢想象，你將來會不會和你哥一樣，欺騙芝芝的感情，你們家的基因，嘖嘖嘖！」
安安剛想解釋，就被周瑞林打斷：「謹言，你怎麼能這麼說？安安還是個孩子。不過，他從小就跟著他哥哥混，不會他哥哥的白月光，也是他的白月光吧？」
周瑾言驚訝道：「啊，難道，安安追芝芝，是為了接近果果？真是禽獸！」
！！！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安安急了：「你們兩個王八蛋，敢誣陷我！」
「呵呵，說到你的痛處了？不然你為什麼這麼急？」
說著，他們三個就要打起來。
我頭痛道：「好了，別鬧了，你們別告訴趙向寧！那個渣男！」
44
他們三個分別住在客房。
安安還在向果果賠罪，說趙家對不起她。 ?
果果拿出了溫柔嫂子的架勢，讓他不要想那麼多。
晚上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被綁在一個地方。
眼睛上蒙著黑布。
我很害怕。
哀求綁我的人，放了我。
可是，那幾個人不放，他們還笑著說：「跑啊。以後還跑不跑了？」
我慌忙搖頭。
他們還不斷讓我猜，哪隻手是誰的，猜錯了，就給我懲罰。
猜對了，就有獎勵。
可是，懲罰和獎勵，都差不多。
我就像顛簸在狂風暴雨的大海上的小舟。
馬上就要碎了。
45
第二天，我醒來時，嗓子都是啞的。
渾身也酸痛不已。
周瑞林來給我量體溫，他說我感冒了。
讓我躺著休息。
我乖乖聽話。
想起那個夢，我又面紅耳赤。
夢裡，他的那裡，有一顆紅痣。
我捂住了臉。
我在想什麼啊！
過了幾天，他們的電話越來越多。
都在催回去。
他們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我看著果果。
46
趙向寧已經找過來了。
被安安打了一頓。
他形容憔悴，說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最愛的人是果果。
但果果隻是脆弱成了一朵小白花：「不，向寧，我希望你幸福，你去找白小姐吧，我給你騰位置，孩子你不用管，我雖然沒有父母，但我有芝芝，將來芝芝結婚了，我就把孩子過繼給她，這樣孩子也能在一個完整的家庭裡長大。你可以去追求你的幸福，我也有自己的人生，相遇一場，都是緣分。」
我恨恨過去扇了趙向寧幾個巴掌，罵道：「你是人嗎？果果這樣的好女人你不要，你還敢騙她！她的世界隻有你一個人！要不是我攔著，你現在見到的，就是她的——嗚嗚——果果啊，你為了這種渣男不值得啊！」
「愛情的事，管什麼值得不值得呢，芝芝，你不要和我一樣，為一個男人，付出了一切。人，還是要先愛自己。」
我感動地看著她。
她好善良啊。
明明受盡委屈，卻還是一直在騙趙向寧。
她還在維護他們的關系。
趙向寧，已經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抱著她的大腿哭。
47
這樣的戲碼，每天上演三四次吧。
趙向寧現在已經戰戰兢兢看果果的臉色，生怕惹她不高興。
他們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直到趙向寧的白月光也來了！
終於迎來了這場大戲的轉折。
白小姐——诶，她好憔悴，一看就過得不怎麼樣。
人過得怎麼樣，面相是一定會反映出來的。
就算撲了厚厚的粉，也難以掩飾她的疲憊。
而且，她馬上就要奔四了。
完全和果果沒法比。
估計白小姐是想來挽回趙向寧的。
所以，她姿態卑微地向果果道歉，說他們倆什麼都沒有。
果果直接跌坐在地上，還拼命解釋，她說她相信，白小姐不是故意的。
這下安安都忍不住了，揍了他哥一頓：「果果姐，那麼善良的女孩子，你都忍心傷害！你是人嗎！她就算被推倒了，也要維護你心目中的愛情！我真想和你斷絕血緣關系！」
我有點看不起趙向寧了。
現在都無法判斷，他到底是真愛果果，還是因為白月光大變樣，他的夢破碎了，所以來找果果。
48
結果果果說我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情愛。
如果有，那很好。
如果沒有，那她就要抓住能抓住的東西。
我對此，深表佩服。
果果對我說：「你還是選周瑞林吧。」
「為什麼？」
現在隻有安安被踢出局了。
因為他家的政審沒有通過。
有他哥這個汙點。?
但在周瑞林和周瑾言之間，我還沒有決定。
果果道：「他爸爸都快 70 了，媽媽也是，都是做奶奶的人了，沒空為難你這兒媳婦。而且，周瑞林這麼多年單身，他們家的人，對他的要求也低，就是結婚就行，你過去，就沒有壓力。」
我立刻豎起了大拇指！
論人生的經驗，還得是果果。
不然我怎麼什麼都要跟緊她的腳步呢。
小學跟著她考初中。
初中跟著她考高中。
高中跟著她考大學。
而且我都是最後一年幡然醒悟，奮起直追。
現在我過得挺好，就證明她的眼光很不錯。
49
我本來想告訴安安和周瑾言。
但周瑞林阻止了我。
他說：「我們先結婚，然後給他們一個驚喜。」
我一想，也行。
在趙向寧淋雨暈倒，送進了 ICU 後，果果終於原諒了他。
我們一起回了京市。
他們倆也正式結婚了。
周瑞林先和我領證，然後安排婚禮。
我鄭重其事地和趙向安、周瑾言說了拜拜。
「如果有來世，我一定會和你們倆在一起，但這輩子，我選擇了周瑞林。」
番外
1
婚後，我總是做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我被綁住了雙手，蒙上了黑布。
幾個不同聲音的人，在我的耳邊，肆意調笑。
「我先。」
「你滾，你已經獨佔她那麼久，你在旁邊看著。」
「我是你小叔。」
「小叔更應該讓著我。」
「你們倆夠了！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哈哈哈，誰讓你哥哥拖了後腿！」
然後，他們好像想起了我這隻迷途的羔羊。
又輕聲細語哄我：
「乖，想不想我？」
「寶貝，叫我的名字。」
「瑞、瑞林……」
「錯。」
「老、老公？」
「錯。」
「哥、哥……哥？」
「錯。」
我絞盡腦汁，最後顫聲：「謹、謹言？」
「對，獎勵你！」
……
2
每次做完這個夢醒來，我都要緩好久。
周瑞林每次都很用心地照顧我，說都是他做得太狠了。
「閉嘴！」
我帶著三個娃，去找果果玩。
大家一起野炊。
我們一起坐在別墅區的小溪邊，把籃子裡的食物拿出來。
四個孩子去小溪裡看看有沒有小魚。
沒一會兒，小女兒小包子就哭著回來了。
因為她一屁股坐在了小溪裡，打湿了衣服和褲子。
我擦著她晶瑩的小淚珠，剛想給她換一身，結果她就被人提了起來。
小包子驚喜地喊道：「安安爸爸！」
安安做了小女兒的幹爹。
他剛出差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
他用西裝外套包著小包子，快速給她換了身衣服。
3
我問他：「你怎麼回來這麼快？」
他深深看著我：「因為這裡有我想見的人。」
然後，他就別開臉，又道：「抱歉，隻是有感而發，我不想給姐姐造成任何困擾。」
說著，他就抱著小包子，去小溪邊看小魚。
果果看著小包子和安安，對我道：「你不覺得, 小包子和他長得很像嗎？」
我不以為意：「所以，小孩和誰玩得最多，真的會像誰，你看我家老二，和周瑾言玩得最多，他就更像周瑾言，老大跟我老公比較多, 就更像我老公。」
果果陷入了沉思。
4
晚上, 安安和周瑾言也來家裡吃飯。
他們倆的別墅，就在我們家隔壁，來也很快。
老二騎在周瑾言的頭上，大叫道：「堂哥！駕！」
「臭小子，叫我謹言爸爸！我是你爹！」
「不！爺爺說了，你是我堂哥，我不能認你做幹爹！」
「那你自己玩吧, 我上班也挺累的。」
二寶立刻就認輸了：「謹言爸爸！謹言爸爸！」
當初要認幹親, 我也覺得怪怪的，但周瑾言說, 他和二寶的關系，想要從我這邊算。
他說他根本就不認他小叔了，也不想叫我小嬸。
大寶跟著老公學圍棋。
兩個人一樣地儒雅。
小包子拉著我的手, 問：「媽媽, 我今晚想跟著安安爸爸睡，可以嗎？」
我摸摸小包子的臉蛋：「小包子，你安安爸爸已經很累了，你不能去打擾他了。」
安安立刻道：「我想多和小包子玩玩。」
然後, 他們倆，就跟演苦情劇似的, 抱在了一起。
她道：「新婚前兩年，是不是過一下二人世界，要是不合適，直接離婚，沒有孩子，多好。要是沒什麼大問題，兩年蜜月期之後，你才 29 歲，生孩子也不用太晚。 」
「（「」所以, 晚上, 安安陪著她睡兒童房。
5
我看著他們裡拉的睡顏，回了房間, 有點吃味。
我對老公道：「你有沒有覺得，女兒黏安安, 都超過我們倆了。」
老公摸摸我的臉：「他什麼都沒有, 唉, 有個小包子陪著他，也挺好的。」
「老公, 你真的, 太善良了。」
安安還經常撬他的牆腳，但老公卻這麼大度又善良。
老公握住我的腰，曖昧地揉著：「今晚, 咱們去下面玩？」
自從孩子懂事, 他就搞了個地下室出來，說怕孩子看到不好。
但我每次去地下室，都會做那個奇怪的夢。
6
晚上。
我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他們又在調笑：
「寶寶, 猜對了，就給你獎勵。」
（完結，撒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