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貓貓在離去的時候,會拜託其他貓貓來原主人這裡看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但我隻希望我的寶寶能平安。
「晚安。」我親了親小騙子的腦殼兒,重新閉上眼睛。
……
夢裡沒有貓貓,倒是有位叼著貓草的男人蹲在我面前。
修長的手指撥了撥貓草的末端,嗓音清越:「我不要絕育。」
我:?
謝謝,說好的不玩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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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夢裡,我也就勢蹲下:「為什麼不要絕育?」
「你懂什麼,」男人氣憤地把貓草扔在地上,「絕育是什麼好事情嗎!」
所以……我歪了歪頭:「誰會給大男人做絕育?哪家醫院?」
男人一僵,啞口無言。
「貓也不行,」他咳嗽了兩聲,又說了一遍強調,「貓,也不行!」
「果然是在做夢……今天夢的質量還挺高,我都能自己幻想出人臉來了。」
我喃喃自語,飛速地在男人的唇上烙下一個幹脆的吻。
男人:???????????
「你幹嘛?!」男人一個猛子站起來,踉跄了兩下,「你幹啥?!」
「反正都是做夢了,」我仰頭看他,「佔點便宜也沒什麼吧?」
男人:……
蹲在地上這個角度來看,男人隻是表現得很少年氣,實際上他的五官凌厲又充滿攻略性,跟小少爺完全不沾邊兒。
再年輕十歲,指不定就是那時候看小說最喜歡的男人味十足的款式。
視線忍不住朝下瞥了瞥。
男人:?
男人笑了。
充分驗證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莫名其妙地笑一下。
他俯下身,把我嚇得摔了個屁墩。
「啊哈哈哈,這事鬧的。」
我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卻被男人按在肩膀上按了回去。
腚……屁股略痛。
男人抬起我的下巴,薄荷味道縈繞在身側,帶著我一同沉醉。
但是!
這不是我的夢嗎?!
我把男人推倒,在他驚詫的目光下繼續了剛剛的動作。
有便宜不佔……
是笨蛋。
「可以了吧?」他有些氣急敗壞。
「急什麼,再親會。」
「……行,別後悔。」
12
我叫溫柔。
我的貓丟了之後,我撿回來一隻小騙子。
最近幾天,我非常苦惱。
「你是說,最近老夢見一個男人?」文雯難得嚴肅起來,「這可了不得了……」
「嘖,指不定是在哪裡見過。」雖然也覺得有些古怪,但身為二十一年根正苗紅的青年,我一直比較堅信社會主義唯物論,「沒事的,我們要相信科學。」
「我勸你小點聲。」文雯做賊一樣蹿到我身邊,帶著些咬牙切齒,「大姐——!我們在道觀裡,道觀裡!!!」
「話又說回來,科學的盡頭是玄學。」我無比自然地把香燃盡,無比自然地接起了電話:「喂?」
下一秒,我的手機落在了地上。
「溫小姐,在聽嗎?喂——?」
手機屏幕上物業兩個字碩大無比。
就在剛剛,物業告訴我,小騙子從 16 樓掉了下來。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呢???
我走之前不可能沒關窗的!
13
小騙子躺在儀器裡,看起來奄奄一息。
我隻覺得不可思議,驚訝大於哀傷。
「我真的關了窗戶……我出去都會關窗戶的!」我攥緊了文雯的手。
醫生語氣有些克制不住地不太好:「這位小姐,您家裡有監控的話,或許能查查到底關沒關窗戶。」
家裡養貓的人基本上都會裝監控。
「壞了,一直沒修好。」從咪咪跑出去的時候就壞了,之後修好過,但不知道怎麼又壞了。
醫生投來不贊同的目光:「小姐……您真的關窗戶了嗎?」
「這種時候就別糾結這些了。」
文雯態度強硬地打斷了醫生的疑問,她指了指無意識尾巴尖兒打顫的小騙子,「要不您也去看看情況?」
醫生閉了嘴,不甚贊同地進了急救室。
「其實你有沒有懷疑過,也許你真的關了窗戶。」
文雯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背,「監控壞得太巧合了,甚至連樓梯裡的監控都壞了,我總覺得有問題。」
我木然地搖了搖頭。
「來得太匆忙了,什麼都沒有帶,今天不知道還要弄到什麼時候。」
文雯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我也不放心,不如我去趟你家準備點東西回來,你就在這裡待著。」
「不。」我回了神,扯了扯嘴角,「我回去更好。」
文雯拗不過我,隻能同意。
14
小區已經沒什麼人了,實在是太晚了。
我腳步匆匆,也沒注意身後跟了個人。
「小心!」有人替我擋了下要合上的電梯門。
我抬眼一看,是季向晨。
「謝謝。」我著急回家,也沒心思跟他客套。
向上的電梯廂裡有些沉悶。
「溫小姐,」季向晨像是下定了很大決心開口,「你……還好嗎?」
「還好,謝謝關心。」我打起精神來應付了幾句。
都在一個業主群,季向晨知道傍晚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
氣氛又變得沉默起來。
「叮咚——」
電梯停在了 16 樓。
我著急出去,沒注意跟同步出電梯的季向晨撞了個滿懷。
我們兩人手中的鑰匙都砸在了地上。
16 樓上下幾層監控壞了不說,就連燈管也是壞的,電梯門一關上基本上隻能模糊看見鑰匙掉在哪。
我伸手摸到了兩串鑰匙串,摸索著遞給他一串。
自己則用鑰匙開了門。
轉身要拔掉鑰匙的時候,我發現了不對勁。
鑰匙扣不是常用的粉色,是同款的藍色。
但……
如果是季向晨的鑰匙串。
為什麼能打開我的房門?
「每一層樓的兩扇門都是一種型號,」季向晨的聲音響起,他慢條斯理地把鑰匙串從我手中抽出,SS捏住了我要關門的手腕,「今天,真是有點不湊巧。」
「溫小姐,被你發現了呢。」
「我也不想的。」
這是我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15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
「醒了?」
換上白大褂的季向晨氣質變了些,他衝洗著不知名的試管,玻璃反射下的冷光照得他的臉色陰森無比,「溫小姐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環顧四周:周圍盡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標本,其中不乏還有些小動物的屍體。
無論是泡在容器內的器官,還是眼前人手中冷冰冰的手術刀,無一不在向我闡述一個事實。
我在季向晨的私人領地上。
「這些流浪的動物都是你抓回來的。」
「是。」
「你弄壞了監控,你進了我家?」
「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搬來不久。」
「咪咪在哪?」
季向晨頓了頓,唇角蘊了抹淺笑靠近我:
「你知道嗎溫小姐,有種病症叫作斯德哥摩爾綜合徵?被害人被關久了,會愛上加害人——
「這真有趣,不是嗎?
「或許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溫小姐?」
「謝邀,建議別放屁,共情不了。」
季向晨:……
「不就是要說自己創傷了、悲慘了、陰影了、難受了、受罪了、想家了、想哭了、反社會人格了?」
我抬眼,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偽面,「跟我有什麼關系?」
「被你看上是我的不幸,」我持續輸出,「法治社會建議不要搞這出,這裡是拆那,拆——那——」
季向晨:……
「我想知道你看向喜歡人的時候,會不會也像看向那些畜生一樣溫和。」
季向晨怒極反笑,他指了指周圍的一切,「你試著喜歡我,我高興了,就告訴你咪咪在哪。」
我盡量用正常人對話的方式與他談話:「謝謝你這麼愛我,沒結果的。比如說我現在就不敢太罵你,我怕你真的爽到。」
季向晨趴在我的肩上忽地笑出聲。
「寶寶,」他靠近我,消毒水夾雜著血腥氣,我終於明白小騙子為什麼不喜歡他了,「試試看愛我呢?」
16
建議癲公找電擊專家糾正下。
我說真的。
季向晨盯著我唇思考了良久。
我先聲奪人:「草泥馬你個龜孫兒,別妄想親你爹我!」
季向晨哈哈大笑。
我都說了我不敢罵他了!
手術刀被他插在了我的肩頭,季向晨摸了摸刀柄,看向我的眼神仍舊如情人間繾綣:「寶寶,少說點話。」
是了,現在是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還想做些什麼,被大力掀飛,電子手銬銬在了季向晨的手腕上。
等等?
電子手銬???
身穿制服的男性從天而降:「混血妖精季向晨,因故意傷害人類收押,鑑於其危險特性 C 級,開庭的時候進行關押時間審判。」
「我都說了,老子跟他這是互毆,憑什麼就關押我一個?」
夢裡的帥哥不知道從哪蹿了出來,指著我肩膀上的手術刀就罵:「你們自己看看啊,這要申請報銷的,還不能留疤!」
制服男:……
「他先帶走了,費用可以申請上報。」制服男的聲音悶悶地從頭盔下傳出,「人類溫柔,因戈朗要求,不對其進行記憶消除。」
說完他帶著季向晨利落地離開了。
啊?
啊???
媽媽,我在做夢。
戈朗替我松了綁,看向我的眼神有些熟悉。
想到今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就是遲鈍也隱約猜到了:「小騙子?」
戈朗:「嗯。」
17
我叫溫柔。
小騙子,啊不,戈朗說他確實是受咪咪所託來找我的。
「它怕你太孤單了。」戈朗觀察著我的神色,「所以拜託我來照看你。」
「它……」
「走的時候沒有痛苦。」
「嗯……」
戈朗跟我解釋了一下,季向晨做任何事情估計都是沒有親自動手, 管理局找不到他的犯罪證據, 隻能逼他出手。
他的生父是妖精,母親是人類。
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那天戈朗跟他發生了什麼, 戈朗隻說之後再詳細告訴我。
我摸了摸肩膀, 那裡的疼痛讓我心有餘悸:「這算是工傷嗎?」
戈朗愣了愣:「也可以是。」
「畢竟答應了咪咪要好好照顧你……」戈朗摸了摸鼻子, 臉頰染上了可疑的紅暈。
我的思緒卻隨著晚霞飄散。
崽崽, 你看到了嗎?
媽媽我呀, 認識了新的世界。
這都是崽崽帶給媽媽的哦。
要是小貓咪也有轉生的話,一定要拼盡全力來媽媽身邊。
因為啊……媽媽最愛你了。
【完】
【番外 1】
咪的自白書:
咪的主人叫柔柔。
柔柔老說咪是她生的, 她是咪的媽媽。
偶爾還會莫名其妙摸著咪的肚子, 說咪是隻小海豹。
騙咪, 人怎麼可能會生小貓呢。
咪老生病,柔柔會嘆氣。
咪把糧食藏起來分兩頓吃。
咪會吃得很少, 不要把咪丟掉。
柔柔發現了, 以為咪不愛吃這個牌子的貓糧, 給咪換了一款更好的。
嗚嗚嗚,咪按時吃飯。
咪被抓了, 好痛好痛。
想吃罐罐,還想柔柔。
柔柔是媽媽,咪咪愛柔柔。
咪沒有不要柔柔。
好想好想, 咪下輩子還做柔柔的崽崽。
【番外 2】
好奇心害S貓:
小胖子的運氣實在不能算好。
它出事的時候,戈朗正在別的地方找尋施虐者,哪承想著回到自己的地盤就感應到有貓出事了。
他火急火燎趕到的時候,小胖子已經快不行了。
孤零零一隻貓躺在地上, 看見他出現甚至還強撐著給他舔毛。
「喵……你好瘦。」
老子這叫精壯,戈朗懶得解釋, 任憑小胖子把血舔得到處都是。
「喵……是咪不好。」小胖子看到同類的貓貓被染髒, 虛弱地道歉。
「你餓不餓,」小胖子快S了, 臨S之前還擔心在它看來不算強壯的同類, 「你可以去找柔柔。」
柔柔?不負責的主人嗎?戈朗嗤之以鼻, 沒對這個叫柔柔的有什麼好感。
「你跟咪好像……」小胖子出氣多進氣少,「幫咪陪陪她, 她會對你很好的。」
戈朗低頭舔了舔小胖子:「知道了。」
小胖子的爪爪無力地扒拉兩下:「真的。」
「嗯。」
「想吃罐罐。」
「嗯。」
「想媽媽,咪疼。」
「……嗯。」
……
我冷著臉給它倒了貓糧——當然,沒用咪咪的專屬碗碗,想了想又開了盒罐頭,決定冷暴力它一晚上。
「他溫」他也很想看看, 一個讓小胖子念念不忘的到底是什麼人。
【番外 3】
我獨我:
跟所有反派一樣,季向晨有個悲慘的童年。
孩子直白的惡意,讓生父不詳的他備受苦難。
有段時間連笑也不能——隨時會有人充滿譏諷地問他怎麼還能笑出聲。
他也不想笑, 隻是他這張臉,笑起來才能有更多的優待。
季向晨是討厭小動物的。
不用付出就能得到所有他得不到的東西——特別是鄰居家那隻蠢貓。
他在暗地裡反復打量著那隻蠢貓,不甘的感覺淹沒了他。
憑什麼。
憑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其他生物, 他自己甚至是其中的一員。
解決一隻貓, 隻需要把門打開,哄著它去玩——當然,怎麼所有人都會是好人呢?
隻要不是他出手,這件事就跟他無關。
溫柔, 他當然感興趣。
他更感興趣的是從來沒有踏足過的,妖精管理局。
啊……他闔上眼簾,靠在牢房的牆壁上假寐。
溫柔啊……
他們會再見的。
本文完
我被賣到緬北借腹生子,沒想到第一次就一胎八寶。把男人 們都高興壞了。可他們不知道,我是野豬精轉世。我生下來 的孩子,不是智障就是超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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