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哥出軌了。
發現這件事後我沒告訴我嫂子,而是要挾我哥給我買了三個包。
1
宋陽澤——我的親哥,出軌了。
我常去的一家品牌店上了當季的最新款,相熟的銷售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優先去挑。
可不巧了嗎,我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宋陽澤在店裡,他懶散地坐在休息區,長腿搭在茶幾上,大概是無聊,正在低頭刷手機。
店裡一個背影很玲瓏有致的女人正在導購的陪同下挑包,大概是看中喜歡的,回頭有些嬌嗔地問他:「陽澤,你看這款怎麼樣?」
我微妙地挑了挑眉,陽澤,我知道我哥他們這些做生意的男人,無論結沒結婚,外面肯定都是有女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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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正經有沒有出格行為不知道,但她們都稱呼宋陽澤「宋先生」、「澤哥」、「老板」……
這麼親昵的直呼名字後兩個字的,這還是頭一個。
我哥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然後微微笑了笑,說:「你喜歡就好。」
嘖嘖,聽聽!聽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真是對狗……emmmm 傷風敗俗的男女。
我當即走過去,手搭在宋陽澤的肩上,在後面捏著嗓子學她陰陽怪氣地喊:「陽澤,人家也要包包呢~」
我哥沒轉頭就知道是我,被我氣的笑出來,他抬起手往後敲我腦殼,笑罵:「小沒良心的,別鬧。」
我親昵地從身後攬著他的脖子,抬頭去看那個女人,果然,她也不挑包了,站在原地有些打量的朝我望過來。
長得挺漂亮的,很有氣質,像個女明星一樣,難得的不是花瓶,看上去有幾分道行的樣子。
因為她看著我和宋陽澤這樣親昵的樣子臉色竟然沒變,唇角的笑意也沒減弱,隻是眼睛裡帶上幾分警惕,有些遲疑問我哥:「這是……」
我哥很言簡意赅:「這是我妹陽薇。」
她微不可察地松口氣,隨即目光有些奇怪,說:「原來是你妹妹,」然後自我介紹,「我叫蘇曼。」
頓了頓,她看著我說,「我和你之前見過,不過你大概已經忘記了。」
這名字有點耳熟,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見過她,我沒理她,繼續和我哥咬耳朵。
我問他:「孔筠知道你今天在外面陪女人買包嗎?」
——孔筠是我嫂子,他老婆,不過這恐嚇不到我哥,他連眉毛都沒挑,無動於衷地說:「喜歡哪款包自己去挑。」
我很傷心:「我是這樣的人嗎,我和孔筠的感情那樣好,一個包就想收買我。」
我哥面色不改:「三個,多了免談。」
我知道他其實根本不介意孔筠知不知道他在外面養女人,因為孔筠不敢和他提離婚。
於是我見好就收,歡天喜地地跳起來,撒嬌:「成交,哥哥你真好。」
今天真是黃道吉日,白賺三個包,不管款式,我隻要最貴的三個,因此挑的很快,我走的時候那個叫蘇蔓的有些熱情地和我再見,我沒理她。
我雖然不喜歡孔筠,但這種沒皮沒臉的女人,我更不喜歡。
走到半路上我才突然如夢初醒,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覺得蘇蔓這個名字耳熟了。
在我哥和孔筠結婚前,我哥那個動真格的初戀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2
我哥和孔筠是包辦婚姻,門當戶對的那種。
我們家其實是暴發戶,我爺爺那代是靠煤礦起的家,到我爸這一代雖說轉行做了珠寶,但也不過就是從煤礦變成金屬而已。
而且不管是煤還是金剛石,主要成分都是碳,就像我們家,不管是做煤礦,還是轉行做了珠寶,其本質都是暴發戶。
所以我爸很希望我哥能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書香門第的女孩子,改善一下我家下一代暴發戶的氣質。
孔筠是個很適合的人選,她父親是做藝術品鑑定的,她母親是知名畫家。
她本人是高等學府畢業的研究生,而且智商很高,研究生畢業的時候才 23 歲,畢業後和她的導師一起從事某種致命流行疾病的科學研究。
雖然不賺錢,但社會地位很高,說出去讓人肅然起敬的那種——不過很可惜,她現在在我家裡給我哥當家庭主婦。
我記得我哥和孔筠相親的時候是 28 歲。28 歲,正是一個男人摩拳擦掌準備做事業的巔峰期,我爸竟然就想讓他娶個老婆被束縛在家裡。
尤其是我哥,我比他小五歲,是一路見證他所有的叛逆期的。
我哥很受女孩子歡迎,他有錢,而且長得很帥,是很有味道的那種帥,身上有一股懶懶的漫不經心的勁,有點像草原上吃飽喝足懶散漫步的獵豹。
他在學校一直是風雲人物,一呼百應的那種,他的摩託車後座上永遠是校花級別的女孩子——而且換的很勤快。
雖然他對我很好,但我還是要公正地說一句,這是個妥妥的渣男。
可想而知他對這個包辦婚姻的不屑和抗拒程度。
我爸第一次在飯桌上鄭重其事的和他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我哥很嗤之以鼻。
他的原話:「23 歲研究生畢業?爸你有多想不開,這是個讀書讀傻了的眼鏡妹書呆子吧,我不娶估計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你這是要把你親兒子往火坑裡推呢。」
我爸沒理他,眼皮子都沒抬,問:「你去不去?」
我哥去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和他的那群朋友從政府那裡投標了塊地,要做個大項目,正是關鍵時刻,資金鏈不能斷。
我哥是個很要強,最討厭別人威脅他的人,如果是平時他可能就扛過去了,但這個數目太大,他沒必要跟自家人自損八千,所以能屈能伸。
那頓相親晚宴很正兒八經,雙方父母坐在正對面。
其實我對孔筠的第一印象很好,至少長得不像那種讀書讀傻了的書呆子眼鏡妹,她很白,而且眼睛非常漂亮,整個人很溫柔。
其實我看到她的時候第一關注的不是她的長相,因為她的氣質非常突出,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那種包容的不諳世事的沒有煙火氣的幹淨。
我爸媽一直微笑,看得出來對孔筠很滿意,不過這不是我哥喜歡的款。
他這種直男這些年審美一直都沒變,就是前凸後翹的大波浪濃顏系美女,而且那天我哥還遲到了,他故意的。
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三四年了,但我印象很深——因為即使神經大條如我,都感覺很丟人。
我哥當時遲到入席都沒坐,直接站著端起手邊的紅酒就去敬孔筠,嘴巴上還輕浮地說:
「來,孔妹妹,宋哥哥遲到了,非常抱歉,哥哥敬你一杯,給你賠不是。」
真難為他裝的這麼油膩,而且真的非常唐突沒有禮貌。
更氣人的是他是鐵了心搞砸這個相親,在孔筠端起酒杯和他碰杯的時候,他故意將紅酒灑一點在她的衣服上——
孔筠那天穿的是白色的襯衫,那點紅酒在胸口處暈染開來,酒水沁透衣服,隱隱透出內衣的輪廓。
我當時都不敢看我爸媽的表情,但是孔筠的爸媽坐在我對面。
她媽媽很漂亮,隻是從頭到尾都沒笑過,自從我哥出現後眉頭還深深地皺起來,沒舒展開過。
但孔筠很落落大方,她從桌子旁邊的裝飾花瓶裡抽出一朵芍藥別在胸口。
芍藥重重疊疊的花瓣白裡透著微微的粉,和她一樣漂亮,剛好遮住那點紅酒。
她弄完抬頭衝我哥笑,真的很乖,笑的連我的心都軟了,她長的很顯小——不過她也是真小,那時候她也才 24 歲,也就比我大一歲,她對我哥說:「沒關系。」
我哥似乎愣了——因為他沒有說話,然後好半天才坐下。
3
回去後我們都以為這門相親黃了,雖然我爸媽對孔筠很滿意,但——畢竟哪個正經家庭嫁女兒能看的上我哥這樣第一面就如此輕浮吊兒郎當的人。
我媽在第二天沒報什麼希望的給孔家打電話,孔筠媽媽接的電話,竟然沒有吃閉門羹。
我們家有專供的養殖有機農場,講究野生健康純自然的口感,那段時間剛巧趕上大閘蟹豐收,莊園連帶著其他海鮮送了一大批過來,我媽邀請孔家來嘗嘗鮮——畢竟和外面養殖的不一樣。
孔筠的媽媽語氣稱不上熱情,但還算客氣,隻是說孔筠最近在實驗室,不確定是否有時間,等晚點問問後回復。
晚上是孔筠回的電話,很羞澀,說謝謝邀請,不過她隻有周六下午出實驗室才有時間,我媽喜笑顏開,說周六等她出實驗室後讓宋陽澤去接她。
我哥收到接人的任務很吃驚,並且對這個罔顧他個人意志的決定表現出了最大的抗拒。
那段時間他和家裡鬧的天翻地覆,他最討厭被人安排要挾。
周五晚上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在和我爸在客廳裡對峙,地上狼藉一片,大概是我爸摔的。
他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說一不二慣了,在家裡也不允許被人忤逆。
客廳落針可聞,隻有家裡的保姆悄無聲息的屏息半跪在地上收拾一地的碎片。
我哥像部落裡成年的豹子,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身上隱隱透露威懾獅王的霸氣,已經到了可以挑戰獅王權威的年紀。
他直視我爸,說:「您甭費心了,我有喜歡的人了,如果您要,我馬上就能拉她上門給你瞧瞧,努力點還能讓您三年抱倆孫子。」
我爸讓他氣的額頭青筋直跳,指著他顫巍巍地罵:
「你之前身邊那些人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你要是把來歷不明的女人往家裡領,我打斷你的腿。」
我哥笑起來,嘴角上揚,年輕的眼角卻醞著冷漠,他說:
「怎麼能叫來歷不明的女子呢,人家有名有姓,姓蘇名曼,A 大高材生,長得盤條靚順的,我怎麼就不能娶了呢。」
他的樣子極其漫不經心,我知道他並不喜歡這個蘇曼,隻是剛好那個時候身邊有這麼一個人,被順理成章的拿來氣我爸。
果然,我爸氣急拿起手邊的水杯就要砸過來。
我一看不對勁,趕緊上前挽住宋陽澤的胳膊,手輕輕的掐他的臂彎,示意他不要說了,然後抬頭對我爸撒嬌,說:
「哎呀,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的德行,我勸勸他。」
然後連拖帶拽的扯著他走了。
我其實能體會我哥的心情。
我是女孩,家裡比較嬌縱,但他不是,他從小就被安排好了,要上什麼學校,學什麼專業,出來要做什麼,命運的軌跡被控制安排的明明白白。
當年高中畢業,他自己想去軍隊裡面歷練一下自己的,他瞞著家裡報了名,都在去軍隊的路上了,但我爸都沒跟他商量,直接給他「買」了一個國外知名學府的名額,押著他上的飛機,讓他去外國念了個金融專業。
家長的這種控制欲真是令人窒息。
但沒辦法,我語重心長地勸宋陽澤:「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那塊地皮還想不想做了?」
「你先應付著,又不是讓你立馬就娶她,哥你說你平時狡猾的跟頭狐狸一樣,怎麼這種時候跟爸對著幹,你是不是傻。」
「再說了,不是我埋汰你,你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人家姑娘不一定想嫁你呢,你先和她相處,要是最後是孔筠不想和你交往,爸還能說什麼?」
我恨鐵不成鋼地一錘定音:「應付個女孩子而已,你先忍辱負重,再偷梁換柱,最後釜底抽薪,有捷徑你不走,非要去和爸對著幹,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微微眯起眼睛,我知道他聽進去了。
因為周六他如約去孔筠學校接她了,我跟著去的,車停在學校門口。
我哥下車靠在車門上抽著煙漫不經心地等著,我坐在後排從窗戶往學校裡看,三三兩兩成群結隊的學生青春洋溢,很快就看見了孔筠。
她穿著簡單的白 T 和牛仔褲,頭發漆黑的披下來,垂至腰間,落日的餘暉從她身後一點點的追上來,臉白的幾乎反光。
她一路小跑過來,到了車旁還有些氣喘籲籲的,額上沁著一層薄薄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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