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墜跟過我兩年。
兩年,他從高嶺之花變成很會討好我的男人。
分開時不體面,他跪著挽回我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再見面,他是我準未婚夫的小叔。
沈林兩家聯姻就差他點頭。
他從頭到尾隻說了兩個字:「不配。」
後來,他將我抵在門後,隔絕我準未婚夫的聲聲呼喚。
「阿沅,他可沒有我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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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氏小兒子不知怎麼看上我了。
追我的消息人盡皆知。
好友勸我:「從了吧,也是個言聽計從的。」
我還沒點頭,有人替我做了主。
沈林兩家聯姻,是沈家高攀。
我爸求之不得。
兩家人坐在一起聊得熱絡。
林淮白在我身旁小聲地告白。
「沅沅,婚後一切我都聽你的。」
內心的煩躁節節攀升,煙癮犯了。
林淮白是挺好的,溫和有禮,有錢有顏。
偏偏,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掛。
「那以後,每次都是我在上面,成嗎?」
2
林淮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我說完這話,一直空著的主位,坐了一個人。
率先入目的,是那雙瓷白修長的手。
食指上那顆痣熟悉到令人心驚膽戰。
僅僅是這一瞬間,慌張從心底沸騰而上。
我下意識地抓了手機。
卻似乎碰巧點開了什麼。
一道低啞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阿沅,讓你親,先呼吸,別亂摸。」
我僵硬地抬起視線,與主位上的人對上。
真的,我想S。
3
這頓飯,我食不知味。
我想過一萬種和林墜再見的可能。
唯獨不是現在這樣。
這道聲音來源於好友群發的一個視頻,五年前聚會後的偷拍。
視頻裡,林墜被我按著親。
耳朵紅得不像樣。
林墜在我那堆狐朋狗友裡,是人盡皆知的存在。
我很喜歡看男人哭。
林墜跟我那兩年,沒少落淚。
有回把他弄哭後。
拍了張照,發了朋友圈,配文:【好乖的弟弟,好喜歡。】
評論區掀起軒然大波。
這下誰都知道我養了個弟弟。
身高 187,帶腹肌,乖巧得不得了,隻叫我一個人姐姐。
好友惡評:
【你他麼是拿人當弟弟嗎?啊?你個S變態!】
4
我是變態。
我得認。
林墜跟了我兩年。
那兩年,他從人人口中盛贊的高嶺之花變成很會討好我的人。
他跟我,大多數時候都不必受苦。
但我發起瘋來,折磨人的手段也是一茬接一茬。
他手腕上常常有束縛過後的紅痕。
嘴唇也常常有傷。
倒也有人來替他鳴不平。
一個林墜的追求者。
他那張臉好看到像高級建模師手下最完美的作品。
喜歡他的人不在少數。
「你要是真喜歡林墜,你就不應該這麼做。
「他的名聲要被你這種人敗壞完了。
「我希望你能趁早跟他分手。」
我坐在欄杆上,晃著腿,聽她說完後朝,她和善地笑。
「嗯,我覺得你說得對。」
林墜在走廊另一頭坐著。
長腿叉開,手搭在椅背上,撐著下巴看向我。
一股子慵懶和倦怠。
我晃了晃身體。
餘光裡,他猛地站起來。
那股闲散一掃而盡。
我從這摔出去,不至於S,受傷難免。
他超怕的。
「但是有件事我要澄清一下。
「我不喜歡林墜喔。」
地上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朝我走來的腳步霍然止住。
林墜身後的殘陽如血。
5
這場飯局,林墜從頭到尾隻說了兩個字:
「不配。」
我爸臉色難看。
我一下沒忍住笑出聲:「啊?怎麼不配?」
「小叔~」
我跟著林淮白的輩分喊他:「我和白白兩情相悅呢。」
主位上的人抬眼看我。
他這張臉,太頂了。
我目光下移,停在他的嘴唇。
很好看的唇形,咬破過很多次。
「沈沅。」
不是阿沅,是沈沅。再不濟也應該是沈小姐。
以往無論我鬧得多過分,他也沒有直呼我大名。
我了解他。
林墜在生氣。
因為我剛才那句話。
話裡的哪個詞呢?
小叔?白白?還是兩情相悅?
我的手被人握住,是林淮白。
「小叔。」
他嗓音溫和:「沅沅性子直,您別為難她,她沒惡意。」
我掙了掙,沒掙開。
「林淮白,手松開。」
這話是林墜說的。
沒什麼調子,莫名讓人心底發顫。
林淮白一下子收回了手。
「老爺子說了,這婚事成不成我來定。
「沈小姐,兩情相悅沒有用,你倒不如想辦法說服我。」
「怎麼說服?」
沉默。
沒有答案。
飯局很急促地散場。
6
悠長的路,車子在一個急轉彎後拐進黑暗的小道。
我和林墜,並不順路。
臨別時我被我爸推上他的車。
我爸在我身後小聲警告:「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讓他松口。」
林淮白要跟著來。
林墜發話:「坐副駕駛。」
於是林淮白把後車門一關。
剛走到副駕駛,車子一溜煙飛出去了。
封閉路段,車停在小道盡頭。
林墜聲音很低:「下車。」
我伸手開門,鎖住了。
我皺眉:「鎖住了怎麼下?」
駕駛位的司機松開安全帶,下車了。
我:「……」
車裡隻剩我們倆。
身邊的人很明顯嘆了口氣。
下一秒,腰上落了一股勁,強勢將我撈到他腿上。
林墜虎口圈著我的手腕。
他將我的手按在他的領帶結上。
車上昏暗,他殷紅的唇上下張合。
「解開它。」
我照做。
「扣子。」
我解開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
「繼續。」
於是我兩隻手搭在他脖子上。
一點點,慢慢上移到下颌。
捧著他的臉,仰頭看他。
他嗓音沙啞:「阿沅,不夠。」
我傾身上前,環抱他的脖子。
林墜顫了一下,笑。
「兩情相悅?
「呵,阿沅,你現在在對準未婚夫的小叔做什麼?嗯?」
我下巴枕在他肩上,也笑。
「小叔。
「這個說服力度夠嗎?
「我爸讓我想盡辦法讓你松口來著。」
我和林墜之間,從前到現在,我始終認為我掌控著主動權。
即使現在他是林家未來的掌權人。
即使我從真千金變成了假千金。
然而歲月蹉跎,很多東西確實變化莫測。
林墜一開口,被動的那一方成了我。
「想當林太太?
「阿沅,當我的。」
7
夜裡,我坐在書房。
辦公桌上翻著一份陳舊的戀愛合同。
旁邊的手機一直在震。
來電源源不斷。
我爸的,我媽的,好友的以及林淮白的。
我翻開合同第一頁。
乙方那一欄,『林墜』二字顯眼奪目。
良久,我給好友回電。
話題單刀直入。
那邊先開口:「成了嗎?」
「沒有,安安,林墜回來了。」
她滿不在乎:「哦,然後呢?你念念不忘想吃回頭草啊?
「清醒點姐妹,男人可沒有事業重要。」
我輕笑一聲:「都姓林,你說呢。」
終於,電話那頭沉默了。
「為什麼有關林氏的新聞從沒聽說過他?」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林氏繼承人。」
我問:「我以前……」
「沅沅,跑吧。我有點小錢,能養你。」
「我以前……也沒有很過分吧?」
安安罵道:「你說呢?你個S變態!他也是變態!被折磨成那樣也不走。」
「他那是……」我虧心地摸摸鼻子。
「狗帶的鈴鐺你帶人脖子上。隻允許穿同一家的高定西裝,因為你覺得他跪在上面最好看。他現在不報復你你就該燒香了。」
我:「……」
這麼一說。
當初過的日子還挺刺激。
8
20 歲那年,我和林墜籤訂戀愛合同。
無他。
各取所需。
這一年,沈家的真千金被找到了。
很多屬於我的東西在潛移默化地轉移到她名下。
落差感讓我情緒暴躁。
至於林墜。
他有一種很罕見的病——皮膚飢渴症。
不僅如此,又是別人一觸摸就過敏的膚質。
遇見我時已經嚴重到每天靠藥物控制的地步。
我是他的例外。
按著安安口中的變態是多變態呢?
林墜大我一歲,要叫我姐姐。
親他時,我喜歡咬破他的唇。
往往結束時,他會面無表情,抬手擦掉唇上的鮮血。
「不疼,很喜歡。」
這是我的要求,我需要他提供我好的情緒價值。
再疼也得忍著。
他病症發作,跪在我給他買的昂貴西裝上。
雙手被束在身後,紅著眼睛,求我。
「求你,幫我。」
我悠闲坐著,姿態高貴,高跟鞋鞋尖挑著他下巴。
「嗯?怎麼幫呀?」
「牽手,或者……總之……肢體接觸……」
我在他快崩潰時俯身捧住他的臉。
林墜身體一顫,下顎線緊繃。
病症緩解了,但顯然不夠。
「阿沅……」
我搖頭:「不對。」
「主……人……」
我變本加厲:「林墜,你知道我喜歡什麼。」
於是他望向我,良久,眼眶發紅,最終落出淚來。
終於,我如他所願地抱住他。
「好厲害,腦子在想什麼能這麼快哭出來?」
我總在每一次林墜哭泣時這麼問。
「在想……有一天你不要我。」
我伏在他肩上笑。
「真會演。」
9
分手的理由也無他。
合約到期。
鬧得很不愉快。
他挽回,我拒絕。
當晚,我水靈靈地被銬在地下室。
林墜坐在一旁。
眼底青烏明顯,一言不發。
他這張臉真的太頂了。
以至於我第一反應甚至不是反感。
「寶貝,你這是違法。」
林墜無視這句話,遞了塊西瓜到我嘴邊。
「張嘴。」
我嚼了兩下:「有點苦。」
他低笑:「嬌氣,西瓜哪有苦的。」
「你把我松開唄,萬一你不舒服,手鎖住我也幫不了你。」
他把我咬剩下的一半西瓜送進自己嘴裡。
「我能吃藥。」
我:「……」
懂了。
沒有談判的餘地。
林墜掐著我下巴。
逼我與他對視。
他那雙眼深不見底,還真驗證了那句話。
平時太會演了。
「阿沅,我就應該這樣關著你。
「從早到晚,把你銬在這。
「討好我。接吻,擁抱,做令人歡愉的事,然後我給你短暫的自由。」
我搖頭:「我不喜歡。」
搖尾乞憐的事我確實不喜歡做。
「由不得你。」
被關的第三天,我滴水未進。
林墜如何都撬不開我的嘴。
「張嘴。不然給你打營養劑了。」他兇巴巴的。
我靠在他肩上。
渾身無力。
「林墜,胃疼。」
「痛苦」這一計,往往隻對在乎你的人有用。
這四個字,讓林墜兵荒馬亂。
他打橫抱將我帶出去。
腳步慌亂。
林墜藏得最不好的一件事——他喜歡我。
後來是安安來接的我,個中細節我隻字未提。
「你們怎麼了?」
「沒事。」
「林墜讓我給你帶句話。」
「嗯?」
「沈小姐往後千萬要一帆風順,別有一天落我手裡。」
一語成谶。
風水果真是輪流轉。
10
林淮白一早就在我樓下候著。
一夜間,局勢明了。
林墜松口。
沈林兩家聯姻,板上釘釘。
「沅沅,厲害,連我小叔都能說動。」
我低垂著頭。
心裡想著如何措辭才能將傷害和損失最小化。
「我昨天氣上心頭,跟你小叔說我們兩情相悅,抱歉,其實我……」
林淮白打斷我:「我小叔說,你挺適合做林家人。」
我頓了頓。
「不用著急拒絕我。沅沅,海城港口那個項目你不是一直在爭取嗎?」
我開始正視林淮白。
平心而論,沈家女婿,他最合適。
為什麼不是林墜?
因為資本博弈到最後,林墜完全有能力架空整個沈氏。
而林淮白不會。
不,是不行。
我爸自然更中意他。
「你要怎麼幫我?」
「帶你去見幾個人。」
我道:「條件。」
「沒有,拋磚引玉,討你歡心。」
我從很早就知道一個道理。
不是竭盡全力,資源就會流轉到你手裡。
前往林氏避暑山莊的路上。
安安給我發了消息。
她的情報網一向強大。
【林墜原話:沈沅,挺適合做林家人。
【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和林淮白要成了?】
我揉揉眉心:【林墜原話:想當林太太,當他的。】
【我敲!!!】
三個感嘆號,彰顯震驚:【現在你怎麼想?】
【現在我在林淮白車上。】
對方正在輸入……
良久:
【真他麼刺激,你腳踏兩隻船啊?
【林墜要是知道你私會林淮白……】
我回:【注意措辭,不是私會,何況林墜沒那麼闲。】
11
林墜闲得很。
他和海城港口幾個負責人坐一塊。
有人比他先看到我。
嗤笑一聲。
然後吩咐四周:「哎,把煙掐了啊。」
這人我認識。
姓梁,梁牧。
大學時跟著林墜見過他幾次。
欠巴登的聲音:「掐了啊掐了,不然待會有人急。」
林墜這才抬頭。
視線與我撞上。
食指又緩又慢敲著臺面。
他勾唇:「是該掐。」
梁牧的話沒人聽。
林墜一發話,其他人倒是利索滅了煙。
林淮白同他打了招呼。
他點頭:「早餐吃了嗎?」
林淮白趕緊接過話:「吃了。」
「沈小姐呢?」
我有胃病,餓不得。
林淮白一早接我過來,早餐來不及吃。
「還沒。」
林淮白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忘了這事,你要吃什麼,我讓……」
他一句話說不完。
林墜截了話頭。
「讓人給沈小姐準備碗清湯面,不放香菜,蛋要溏心,青菜多放些。」
梁牧不屑:「幾年了啊?還記得呢?」
簡單兩句對話。
林淮白再遲鈍也該懂了。
今天這局,拋磚引玉的另有他人。
各種拙計。
誘我入局。
「確實難忘,我不像有些人……沒心沒肺。」
我:「……」
海城港口幾十億的項目。
林墜給了跳板。
我沒有不跳的道理。
和梁牧幾人從早聊到晚。
合同籤訂,我松了口氣。
梁牧欽佩地看我一眼:「沈小姐,有點本事。」
「梁董謬贊。」
另一個人岔開話題。
「聽說沈林兩家要聯姻。和林淮白?」
梁牧開懷大笑:「沈小姐野心勃勃,林淮白怕是配不上。」
「那林家和沈小姐年齡相仿的,又配得上的,還有誰?」
梁牧挑眉,這會不替我接話了。
「林墜。」
場面落針可聞。
我重復一遍:「林墜。」
12
相似的對話,夜裡我又聽了一遍。
我發誓。
我不是刻意偷聽。
我在陽臺假寐。
厚重的窗簾遮住我。
外面門響。
林墜和林淮白的聲音傳來。
「小叔,你利用我。」
林墜聲音涼薄:「談不上利用。」
我透過窗簾縫隙往裡看。
暫不打算出聲。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沈家也最中意我。」
「有用嗎?」
林墜微眯起眼:「你連能不能和她結婚都要靠我點頭。」
這話太狠了。
視線裡,林淮白晃了晃身體。
「何況……」
林墜停頓。
偏過頭往陽臺看了一眼。
成。
這人知道我在這。
「何況我也挺喜歡她。」
林墜把話補完:「淮白,你拿什麼爭?
「海城港口項目,沈沅拿下來,七分靠實力,三分靠薄面。梁牧這薄面,是給你的嗎?」
字字誅心,林淮白啞口無言。
林墜這招太狠。
一石二鳥。
既S林淮白又痛擊我。
「沈沅野心勃勃,我有權有勢,我們就該天生一對。」
我:「……」
正想出聲。
一道錄音在空蕩的房間響起。
是我曾經的訪談。
被剪掉的一段。
主持人問:「沈小姐商場上得意,情場上呢?」
「我對感情沒什麼期待。」
「年少時也沒有嗎?」
我當時怎麼回答的?
我說:「沒有。」
「但我聽說沈小姐大學時談過戀愛。」
半晌,我張口:
「玩玩而已。」
13
我的回答不體面。
節目組剪掉了。
如今倒被林淮白找出來,用來激惱林墜。
「小叔,你是沈沅的玩玩而已。」
氣上心頭。
話不理智。
林淮白沒想過後果。
「你說什麼?」
林墜面上扯著冷冽的笑,說:「再說一遍。」
我扯開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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