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大伯娘的娘家侄子,你大伯娘說了,把你們姐妹二人嫁過來,親上加親,以後都是一家人。」
「不過我先說好,你媽生了倆女兒,聽說這個會遺傳,你們生不出兒子,以後可是要淨身出戶的!」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要臉的不怕要面子的。
這種又吃又拿,還一臉便宜我們的極品,真真是刷新了我跟妹妹的見識。
「我特麼生你祖宗!」
我妹妹跳起來就要打人。
6
嬸子一把拽住我妹妹:「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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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嗔怪著我倆,一邊脫下自己的棉鞋,對著那倆男的就扔過去!
「打架這種事,得由我們長輩來!」
一時間,剛剛磕過瓜子的大爺大媽們百般武藝全使出,拿鞋底扇人的,拿笤帚打人的,還有抓了一把土,準備隨時偷襲的。
半大小子們倒是沒動手,虛虛圍在四周,隻是看著誰敢還手,一棍子就敲在那人手上。
而一群小姑娘,把我和妹妹團團圍住,護在中間。
她們說:「你倆放心,有我們在,敢欺負你倆,沒門!」
吵吵鬧鬧之間,祭祖的人回來了。
我媽一個箭步衝過來,先是檢查我跟我妹妹受沒受傷,發現完好無損後,遠遠遞給我爸一個眼神。
我爸這才開口:「怎麼回事兒啊?」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把前因後果講清楚。
嬸子最後還補了一句:「自家人吃自家人的絕戶,我齊春華可是頭一次見,真是把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我呸!」
話是對那倆男的說的,最後一口是衝著我大伯呸的。
大伯臉上瞬間青紅交加。
大伯娘怒了,嚷嚷開:「這是我們羅家的事兒,要你多嘴?」
「二弟,你自己說,我好心給你倆閨女找了知根知底的人家,你同不同意!」
我爸又露出那副憨厚的表情。
「同意呀!」他點點頭,「這是親上加親的好事,謝謝大嫂操心。」
大伯娘登時又抖起來了。
「可是——」
我爸又撓頭,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倆姑娘的嫁妝,我們家出不了呢,你們可別嫌棄。」
那倆相親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怎麼可能?你家三家廠房,兩家公司,還有幾套房子,怎麼會出不起嫁妝?」
我媽柔柔一笑:「是有這麼多,可是這些東西,都是傳給羅大喜的呀,兩個丫頭,有什麼資格分?」
7
我媽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大伯兩眼發亮,反倒是我大伯娘給整不會了。
這個回答,超綱了。
她之所以派倆侄子過來相親,就是因為她知道我爸媽疼女兒。
那偌大的家產,倆姑娘一分,再嫁給侄子,最後不全是她娘家的?
誰能知道,二弟一家看著疼閨女,重男輕女使起來,比她還絕?
「真就一毛不給?」大伯娘不敢置信。
我媽理所當然:「女孩子分什麼分?我們家沒兒子,以後家產全是大金的!」
「嫂子,你不想讓大金要嗎?」
一句話把大伯娘問得啞口無言。
一邊是親兒子,一邊是親侄子,當然是兒子更重要了!
既然兒子要繼承二房全部家產,那娘家侄子就沒用了。
大伯娘打發倆人離開。
倆相親男不樂意了。
遠道而來,人沒相上,還平白挨了一頓打,這誰能願意?
當下嚷嚷著要賠錢。
嬸子說:「賠什麼錢?那是你們自己摔的!」
相親男指著旁邊小超市的攝像頭,正要說什麼,超市老板露頭出來。
「監控壞了,滾!」
8
倆相親男到底是滾了,但沒有徹底滾。
他倆回去叫上自家人,又氣勢洶洶地趕到大伯家,要大伯娘給個說法。
人是大伯娘找的,說是有好處可撈。
可好處沒撈到,撈了一頓打,人還被趕走了。
就問大伯娘,今天不給個交代,以後娘家還要不要回了!
而大伯這邊,也拽起來了。
兒子即將繼承萬貫家財,哪裡還看得起這倆窮親戚?
大伯當場放話:愛過過,不過滾!
再鬧騰,他就跟大伯娘離婚,明年再找個年輕漂亮的。
你們這群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兩房還沒扯明白,村支書進門了。
「羅家二小子,咱聊聊修路的事兒唄?」
我爸笑得一臉憨厚,但又很是為難。
「世伯,這事兒我做不了主了。現在是我大哥做主。」
村支書蒙圈了,你出錢修路,怎麼讓大哥做主呢?
我爸憨笑著解釋:「是這樣的,大金說要繼承我家家產,以後這錢的事兒,我做不了主。」
說完,我爸就閉上嘴,跟我媽一起,乖乖站在角落裡。
一副「你們說啥就是啥,我全聽」的乖巧樣。
村支書雖然疑惑,但到底修路是大事兒,他不想放棄。
於是他就問大伯:「羅家老大,修路這錢……」
大伯一聽到「錢」,騰得站起來,鼻孔朝天。
「什麼修路,什麼錢,我沒錢!」
「等拿到二弟的家產,我們一家就搬到城裡住,村裡的路跟我有什麼關系?」
這話一出,村支書傻眼了。
跟著村支書後面進門,準備商討細節的長輩們,也都傻眼了。
修路這事兒,黃了?
這可不行啊!
於是一群族老,也加入吵鬧混戰。
大伯家小小的院子裡,擠進三方勢力:
相親男要說法。
大伯娘叫罵「你沒良心」!
族老和村支書說「修路啊修路」。
一時間,吵鬧聲半個村莊都能聽得見。
在這雞飛狗跳的檔口,我媽小手一揮,示意我們:撤!
場子擺好了,火氣挑起來了,你們不是想要我家的家產嗎?自己先脫層皮吧!
等我們坐上車離開的時候,我爸羽絨服依舊板正,我媽妝容依舊精致,他們倆不僅毫發無傷,甚至話都沒說幾句,悠闲的樣子不像是經歷了一場混亂大戰,而像剛去散個步。
我媽總結:「這叫借力打力。」
至於讓羅大喜繼承家產這事兒……
有憑證嗎?有文件嗎?
口說無憑啊寶子,你得拿出證據來。
9
剛過初七,大伯一家就拖家帶口地進城了。
沒法子,村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大伯母的娘家,得知自家被耍猴一樣戲耍了一頓後,勒令跟大伯母斷絕關系。
村支書幾次三番要不到修路的準信,一怒之下,把這事捅開了。
全村的人都知道,羅家老大吝嗇鬼,不光吃自己家弟弟的絕戶,還把修路的大事兒給攪黃了!
從那以後,大伯一家人,出門就被人堵著罵,回家還被鄰居罵。
要是出村子散散心,回家保準發現,院子裡多了一堆凌亂的垃圾。
如此這般,大伯一家終於熬不住了。
打包好行李,進城找我爸,好商量一下「繼承家產」的事兒。
等拿到錢,還愁沒地方生活嗎?
大伯一家不知道我們的住處,但是知道公司的地址。初七一大早,一家人就蹲在公司門口等我爸來上班。
對此,我媽早有準備。
她沒出面,而是讓公司裡最機靈的秘書過去處理。
「別人都不用管,專管羅大喜。」我媽提點。
秘書名叫張靈,年輕漂亮頭腦活泛,她很快明白我媽的意思,對著鏡子補補妝,踩著高跟鞋就去了。
她不找別人,專找大堂哥。
「您……就是小羅總吧?」張靈一開口,說得羅大喜心尖直跳。
小羅總?從小到大,還沒人這麼叫過他!叫他的人還是個漂亮姑娘!
激動得急忙站起。
張靈甜甜一笑:「羅總早就吩咐過,小羅總您是企業未來的接班人,得好好接待。酒店什麼的都安排好了,小羅總您隨我來。」
話一說完,扭頭就走。
羅大喜有些窘迫:「我這……還有那麼多人呢。」
張靈像是剛看到他身後那一堆人似的,驚訝:「不好意思,我以為隻有小羅總會來,沒準備這麼多房間。」
「要不,你們再等會兒,我去問問羅總怎麼安排?」
「剛開年,公司一堆的會,恐怕要到天黑了。」
大伯臉色黢黑,冷哼一聲:「不像話!有這麼把長兄扔在大街上的嗎?」
張靈身子一縮,眼圈說紅就紅,扯著羅大喜的袖子道歉。
「對不起嘛,我也沒想到,小羅總的家人也跟著來了……誰家繼承人是拖家帶口地來投奔呀……」
張靈撒嬌上眼藥,手段雖然低級,但羅大喜十分受用。
他不悅,對著一家人教訓:「在公司門口呢,吵吵鬧鬧像什麼樣?我先去酒店安置,你們隨便找個招待所對付一晚,等我跟二叔商量好繼承的事兒,再去管你們!」
他撂下這句話,扭頭就催張靈走。
張靈跟在他身邊,羞澀誇獎:「不愧是小羅總,就是有魄力呢!」
羅大喜聽得渾身都飄在了雲端。
10
「這叫糖衣炮彈,也是男人慣用的甜言蜜語。」我媽指著監控教育我,「你今年剛畢業,一定要分清楚自己的實力,和別人對你的評價。」
「兩句好話就被哄著走的人,是蠢蛋!」
我連連點頭稱是。
教育完我,我媽又吩咐財務部給張靈這個月加獎金。
最後,才問我爸:「你考慮好了沒?」
我爸罕見地沉默了。
他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有些消沉。
我媽沒催他,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許久之後,我爸抬起頭,眼底有些紅:「再給他一次機會,最後一次。」
我媽嘆一口氣:
「他們起了貪心,三番五次的敲打都沒懂,還得寸進尺。
「我怕再試一次,會傷你的心。」
我爸沉默地抽完一根煙。
「血脈相連,何至於此。最後一次了。」
11
晚上,我媽安排了一個大包廂,給大伯一家接風洗塵。
有年初挨餓的先例在,這一次,大伯乖乖閉上嘴,絕口不再提讓我跟妹妹下桌的事兒。
大伯娘倒是想發飆,因為跟娘家決裂,這幾天她吃盡苦頭,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
然而剛起個頭,就被羅大喜一個冷眼瞪住了。
「今天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自己心裡想清楚,別給我多事!」
大伯母悻悻地閉上嘴。
我媽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到。
等菜上得差不多,大伯終於忍不住。
「二弟,讓大金繼承的事兒,你怎麼打算的?」
我爸聞言,笑臉一收,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冷淡臉,反問回去:
「大哥什麼意思?」
大伯沉吟一下,拿出一副謙遜的樣子來:「原本到時不用這麼著急的,這不是老家那群人,頑固不化,實在是沒辦法生活在一起。」
「要不然,你先拿出一套房來給大金住,好歹讓我們一家有個落腳的地方,反正,這房子早晚也是大金的。」
大伯說完,大伯娘補充:「怎麼會,二弟一家一向大方,既然家產遲早是大金的,現在總不好隻給一套房,這說出去還不夠丟臉呢。」
我爸低頭喝酒,裝啞巴。
我媽輕笑出聲。
大伯母聞聲發怒:「怎麼著,想反悔?」
「你們可是當著全村的面說讓大金繼承家產的,真到了掏東西的時候,怎麼推三阻四的?」
我媽笑吟吟的,一點也不生氣。
「大嫂,著什麼急啊?你們沒地方住,我們給你們找地方,自然沒有讓你們一家住橋洞的道理。你們呀,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大伯娘急了,這是住不住橋洞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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