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在江朝的手機上看到他陪董雪去滑雪的照片時,我就在想,真好啊,我也想滑雪。
那也是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我和江朝走不到最後了。
因為我對他沒有分享欲和期待值了,我想滑雪,想的是滑雪會不會很冷,摔跤會不會很疼。
而不是如果能和江朝一起滑雪,會有多開心。
我看著窗外滑雪場的熱鬧情景,想了想,問江朝是否看到我的郵件。
他垂眸,輕輕點了下頭。
我又問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熱飲。
如果非要面對面說清楚才能S心,那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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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要拖泥帶水,拖拖拉拉,藕斷絲連。
我給江朝點了一杯熱奶茶,扭頭見到不遠處的蔣翊,又給他點了一杯拿鐵。
我不愛喝這些,便隻要了一杯熱水。
江朝雙手捧著奶茶,問我是不是和蔣翊在一起了。
我搖頭,說沒有。
「你能跟我保證,你一輩子不會和他在一起嗎?」
我想了想,又搖頭,說不能。
活在當下最重要,至於以後的事,不要太絕對。
當初我也以為我和江朝一定能走到最後,我連他出軌都不怕,我還會怕什麼呢。
「你是因為發現董雪的存在,才決定離開的嗎?」
「不是,我離開你隻是單純因為,我不喜歡你,也不再愛你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每個男人都覺得我離開江朝是因為我不能接受另一個女人。
江朝看著我,眼眶通紅,良久,憋出了一個好難看的笑。
「梨花,你原諒我最後一次,我保證,以後我不會再多看別的女人一眼,我一輩子對你好,對你一心一意,我什麼都能給你……」
「可我不愛你了。我既不需要你的財富,也不需要你的忠貞。」
「不會的,你隻是在氣頭上,就像我們以前分手那樣。」江朝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笑得更燦爛,「我們還是會和好的,我們永遠不可能分開的。」
「江朝,我無意扭轉你的想法。隻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你問。」
「你記得我有多久,沒在你面前流過眼淚了嗎?」
江朝怔愣地望著我。
「你愛我,你有很多很多女人,嬌嗔的溫柔的野蠻的……你做不到隻愛我,但你最愛我。
「但我從頭到尾,隻愛過你一個人。
「我接受了不公平,但你不能要求我一輩子都活在不公平裡。
「放手吧,江朝。其實你心裡也很清楚,舒梨很好,但兩個三個四個董雪加起來,總能比舒梨更好。」
我將已經不再冒熱氣的杯子放在桌面上,起身,準備好好享受自己這段路途的終點。
卻聽到江朝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不會更好。
「世上不會再有哪個女人,比舒梨更好。」
這話若是放在幾年前,我會很感動,會毫不猶豫轉身,重新投入江朝的懷抱。
但此刻,我隻想迫不及待站在雪地裡。
13
晚上回酒店時,我遇到了鼻青臉腫的蔣翊。
見我看他,蔣翊有點不自在地將帽檐拉低:「別看我,江朝比我更慘。」
聞言,我隻是不甚在意地聳肩。
我似乎是個讓兄弟反目成仇的紅顏禍水,但也沒人問過我,願不願意做這個禍水。
「江朝都識趣走了,你還留下來做什麼?」
「他沒走,他被 120 拉到醫院去了。」
我猝不及防,被口水嗆到。
蔣翊不無得意:「我都說了,他比我更慘。」
我尋思,江朝沒打 110 把蔣翊抓走,大概是看在這麼多年的兄弟情份上。
不過也無所謂,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還是會勾肩搭背哥倆好,說不定還會一起在背後說我壞話。
玩夠了,我訂了回程的機票。
逃離社會兩個月,是時候收心,回歸正常生活了。
我辦了新的電話卡,面試了新的工作,因為薪水上了一個門檻,我準備把舊房子賣了,按揭買個再大一點的。
朋友們都埋怨我的不辭而別,但想到我和江朝這些年的糾纏,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我請她們吃了幾頓大餐,買了幾個包包,去酒吧點了幾個男模,大家的感情便又重歸於好。
女人的感情,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
江朝還是會時不時冒出來,不近不遠地跟著我。
最痛苦的那段時期熬過去,他的狀態也慢慢變好,凹陷的臉頰也慢慢豐盈。
我相信,再過一段時間,等他的兄弟們給他介紹了足夠鮮嫩漂亮的新人,他總能從和我分手的陰影中走出來。
不過我沒料到的是,換了新工作後,我和董雪居然有了交集。
她是廣告商欽定的模特,我原本隻是去現場看一眼拍攝進度,意外和董雪對上了視線。
我對她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我和她甚至不算認識,唯一的聯系,大概是我們睡過同一個男人。
但董雪主動出聲,當著眾人的面叫住了我:「舒小姐。」
我眉頭微皺,很不喜歡這樣公私不分的人。
但為了不影響工作,我還是給了她一張名片。
她很迫不及待,工作剛結束就給我打了電話,約我喝咖啡。
從她看我的眼神,顯然,她覺得我是她的情敵,並且把她和江朝分手的原因都歸咎於我。
她像一隻高傲的孔雀,向我展示她華麗的羽毛,她說她比我年輕,比我漂亮,在床上比我玩得嗨放得開。
要不是我對江朝S纏爛打,她早就和江朝修成正果了。
「江朝沒跟你說嗎?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董雪的炫耀戛然而止。
「以及,你和江朝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我從沒要求他和你分手。
「董小姐,你與其在我這裡耀武揚威,不如好好花心思,看怎麼挽回江朝的心吧。
「我已經有新男朋友了。」
14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新男友站在咖啡廳的玻璃窗前,笑眯眯地朝我揮手。
我掃了桌上的二維碼結賬,起身離開。
新男友是在酒吧認識的,濫賭的爸,生病的媽,破碎的他。
真好,我也到了喜歡救風塵的年紀,慶幸的是,我如今也有了救風塵的資格。
朋友得知我的新戀情時,反應各不相同。
有慶祝我開始新人生的,有覺得我不謹慎怎麼找了個模子的。
但我其實隻是單純覺得新男友合我眼緣,而且我確實想試試,和年下的男人談個戀愛,是不是能讓S去的春心又萌動起來。
整個約會過程氣氛都很不錯,除了手機一直作響有點擾人雅興,我後面幹脆直接關了靜音。
晚上十點,男友開車送我回家,下車時戀戀不舍,纏著我非要去我家坐坐。
我沒忍住八塊腹肌的誘惑,點頭同意。
手牽手剛走出電梯,我就看到江朝靠在我家門口。
樓道一片漆黑,江朝的臉被亮著的手機屏幕襯得有點陰森。
他一遍一遍撥號,但手機裡隻有百年不變的「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
但他很有耐心,撥號,掛斷。撥號,掛斷。
一直重復這個過程。
這種時候我覺得那位董小姐實在有點大嘴巴,前腳見到我男朋友,後腳就把這消息泄露給了江朝。
她難不成覺得隻要我身邊有了新人,江朝就會對她回心轉意?
聽到動靜,江朝終於扭頭看到我。
表情很平靜。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身邊的男人。
然後開口問我:「他是誰?」
新男友畢竟年紀還小,有點被江朝身上的氣場嚇到,忍不住繃緊了身子。
我拍拍男友的背,輕聲安撫他的情緒,又給他按了電梯,讓他回家早點休息。
男友遲疑著看了江朝一眼,有點不太放心。
「和前男友敘敘舊而已,問題不大,你懂的。」
不過是俗套的痴男怨女戲碼。
江朝骨子裡是唯我獨尊的人,他沒有徹底對我S心之前,難免要來找我一次兩次三次。
電梯門合上,我看到自己臉上的微笑消失。
江朝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松開,良久,才扯出一絲笑容:「其實你真的沒必要和我分手的,我真的不介意你尋求新鮮。
「剛剛那個是你在酒吧找的嗎?幹淨嗎?其實我有一些渠道可以介紹給你,你玩起來也比較放心。
「錢夠嗎?我給你轉一點吧,想玩就放開玩。」
我安靜地聽著他的絮絮念,低頭從包裡摸出香煙,點燃。
嫋嫋的煙霧有一瞬間迷茫了我的視線,我盯著江朝不說話。
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再也維持不住。
「不分手,好不好?」他聲音很低很低,似乎快要低到塵埃,「隻要不分手,不管你做任何事,我都支持的。」
「江朝,你什麼時候改行做拉皮條生意了?」我問他,「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女人?」
「梨花,我是真的熱切地期盼著,你真的是這種女人。這樣的話,至少我還有手段可以挽留你。
「十年,我們在一起,整整十年。」
江朝說著,聲音終於哽咽。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看著我,滿是絕望和不甘心:「憑什麼你說不愛,就不愛。」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江朝哭。
他這一生太順遂了,著實沒什麼好值得哭泣的。
「江朝,我不是說不愛就不愛的。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是個謹慎的人,愛或不愛,我都要花很長的時間確定。
「我一開始對你也不是多愛的,我們在一起,隻是一句輕佻的戲言,我沒有想對你S纏爛打的。
「是你一次又一次回頭找我,一次又一次讓我覺得,你是我的依靠。
「我對你的愛意由淺到深,最愛你的那年,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但你從來不接受我的深愛,你很清楚我有多離不開你,但每每總在我最沉淪的時候,你身邊就會出現新人,提醒我,要保持清醒。
「你讓我覺得,我的真心,真的廉價,且不值一提。」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接住他滴落的淚珠。
臉上是釋懷的笑。
「你看,你現在這麼難過,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痛苦了。我真的,一點點都不再愛你了。
「江朝,我們回不去了。哪怕是勉強的和諧,我也無法繼續維持了。」
江朝嗓音顫抖:「你恨我嗎?」
「不會。」我搖頭,「我不恨你了。」
「分開這麼久,你有沒有哪一刻,甚至就一秒,腦海中閃過想和我復合的想法?」
我看著他,表情堅定地回答:「沒有。」
一次,都沒有。
那天凌晨,我被一通陌生的電話吵醒。
接通,電話那頭是嘈雜的聲音,我握著手機,意識回籠,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我把江朝的號碼拉黑了,他大概是用他哪個兄弟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我和他都沒出聲,在我掛斷的前一秒,江朝終於開口:「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句話,一直沒跟你說過。
「舒梨,我愛你。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現在再說這話,是太遲了。但我覺得,我還是該對你有個交代。」
眼淚猝不及防湧出來,大顆大顆,怎麼也止不住。
我在黑暗中努力地睜大眼望著天花板,在哽咽聲溢出之前,我率先掛了電話。
不是被感動,不是舍不得,不是還有留戀。
隻是,很難過。
難過於自己這麼多年受的委屈。
難過於後知後覺地發現,我等這句話,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我在經年的歲月中寂靜地等待著一朵青春的花開。
現在,花終於開了。
但我的心,卻早已落幕了。
真是遺憾,我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15
生活還是要繼續,沒過幾日,我就接到男友發來的消息,委婉表示要和我分手。
我直接給他打電話,問他原因。
他支支吾吾解釋不清,我便直言:「誰威脅你了?江朝?」
"江柔第一次看到那個男人是在審訊室裡。 落魄、沉默、陰鷙......狠辣的眼神,嘴角嘲諷的笑,但這人無疑又是好看的,哪怕已經四十了,眼角染上了細紋,很難想像他年輕那會兒是什麼模樣。 這人叫黎宵,警方追蹤了十一年,這次能將他逮捕歸案,也是他自己不願意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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