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朝相戀十年,分分合合,糾纏不斷。?
我們參與了彼此人生的每一件大事,我知道他的每一個癖好,他見過我的每一面不堪。
十周年紀念日,他終於當著雙方好友的面,單膝下跪,向我求婚。
吃飯途中,我看到他給某個女生回的消息。
【我不愛她,但我得對她負責,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你昨晚在床上明明說你離不開的人是我!你對她負責,要和她結婚,那我呢?我算什麼?】
【我愛的人是你,這還不夠?】
我沉默地喝完杯中的酒,和江朝說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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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就放在桌上,椅背上還掛著我的風衣,碗裡有江朝給我剝好的蝦。
倒扣的酒杯裡,躺著我戴了不到一小時的求婚戒指。
我沒有再回去。
江朝,我說過很多次分手。
可真正要走的人,從來都是不告而別。
1
上班時收到朋友發來的照片。
一家赫赫有名的珠寶店裡,江朝正陪著一個年輕靚麗的女孩挑選戒指。
朋友什麼都沒說。
我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思。
懷疑江朝出了軌,又擔心隻是個誤會。
我回了一個句號,表示我知道了。
六點整,江朝照例來接我下班。
一起吃飯,一起回家,一起睡一覺。
然後在夜深人靜時,江朝再穿好衣服離開。
我躺在床上,聽到關門聲響起,這才坐起身,點了一支煙。
這是我和江朝在一起的第十年,但是他第幾次出軌,我卻記不清了。
當初和江朝在一起時,其實我就想過他會出軌。畢竟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也做好了不會和他長久的打算。
但我們分開又和好,一直糾纏到現在。
說實話,其實這段感情也不是不能繼續下去。
到這個年紀了,朋友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上班之餘,所剩不多的精力要分給丈夫,分給孩子。
再不能像年輕時那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偶爾也會感到寂寞,所以需要有個人,能陪我吃飯,和我聊一些沒有意義的廢話,還能解決生理需求。
而我和江朝,實在是知根知底。
我們認識太多年了,我在他面前,可以沒有任何遮掩。
如果放棄他,以後我再找任何一個男人,或許比他年輕比他帥氣比他優秀。
但大概都很難再有和他相處時的那份自在。
我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最後掐滅了香煙。
我不確定我現在對江朝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我隻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在意他的撩騷、出軌、漫不經心。
江朝是個很有魅力的渣男,我隻需要享受他帶給我的情緒價值就好了,至於其他,並不重要。
人生苦短,似乎就該及時行樂。
隻是,偶爾像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刻,我還是會從清醒中短暫抽身,想起年幼時的自己。
我似乎得到了所有我曾經想要的東西。
穩定的工作,不菲的薪資,體面的生活狀態。
但又覺得,這一切和我曾經想象的,差距甚遠。
2
我難得升起了一點好奇,對江朝和那位女性。
我和江朝如今老夫老妻的相處模式,江朝並不對我設防。
他也篤定地相信,我不會因為他在外面的鶯鶯燕燕,而和他分手。
所以我輕易查到了那位女性的信息。
她叫董雪,在江朝的手機備注裡是一朵小小的雪花。
我點開她的頭像,是她親昵地摟著江朝的脖頸,兩人一起對著鏡頭比耶。
江朝沒有刪聊天記錄的習慣。
所以我看到他們一起去遊樂場,一起露營,一起做飯。
上個月江朝去國外出差,還順道陪著董雪去瑞士看了雪山。
有時候我會想,這世上一男一女相處,似乎都是這些流程。
開始是請客吃飯,中途是買菜做飯。
那盡頭呢?
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的少,大多都是曲終人散。
周五的晚上,我接到江朝的電話。
他說臨時有事,不陪我過周末了。
這是我們現在的生活狀態,並不太黏絡,輕描淡寫一句「有事」,彼此都不會再追問。
我清楚他有事的原因,按照我以往的性子,我這周的安排應該是先去瑜伽館,再去美容院。
但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搭錯了,我給江朝的發小蔣翊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得很快,我也沒廢話:「你知道江朝這周打算去哪嗎?他應該是要帶董雪去周邊玩兩天?」
他們前幾天的聊天記錄裡,我看到董雪說想去周邊走走,隻是當時江朝並未答應。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然後回答:「知道,我們一起的。」
然後他又問我:「要給你訂間房嗎?」
有人付房費,我自然無所謂:「好啊,你訂吧。」
很快,他將定位發給我。
是周邊的一處旅遊景點,這周剛好有一場煙火大會,確實很適合玩浪漫。
我問了大概有哪些人,最後得知都是江朝的幾個朋友。
大部分都帶了女伴,沒帶的,以這些人的條件,臨時找一個也不難。
有句老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江朝是渣男,自然他身邊那些發小兄弟,也都不遑多讓。
這在他們富二代圈子裡著實很常見。
而我,在這樣的生活裡淫浸太久,似乎也接受了這不違反法律卻違背道德的潛規則。
抵達酒店時已經很晚,煙火大會即將開始。
我下車,將鑰匙扔給門童,就看到蔣翊站在酒店門口等我。
我頓了兩秒,朝他走過去:「怎麼沒去看煙火大會?」
他無所謂地聳肩:「對那些沒什麼興趣。」
「那你何必湊這個趣?」
「這家酒店的溫泉也不錯。況且我今天要是沒湊這個趣,不就遺憾地和你錯過了。」
3
因為江朝的關系,我和他的那些兄弟們也都認識很多年。
隻是加了好友之後,對話框躺在手機裡八百年,聊天記錄也隻有最初的一句【你好,我是 xx】。
蔣翊,是個例外。
他喜歡我,並且從一開始,他在我面前就沒掩飾過。
在他們眼裡,隻要你情我願,兄弟共享一個女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在每一次我和江朝分手的間隙裡,蔣翊都會不遺餘力地冒出來,試圖讓我和他試試。
我一次都沒搭理過。
倒不是我有多道德高尚,不對前男友的兄弟下手,我隻是覺得,沒必要。
我和江朝分分合合,是確實糾纏太多年,夾雜的情感太多。
但我也沒有飢渴到生活裡完全離不開男人。
所以我不介意江朝外面有人,一方面是這些年,累了倦了。
一方面是覺得,在這一點上,我和他其實是公平的。
隻要我願意,我可以做出和江朝一樣的行為,他也並不會介意。
蔣翊給我訂的套房,景色不錯,從陽臺上看出去,還能隱隱看到一些煙火的影子。
我放下行李,索性便在陽臺的椅子上坐下,好好觀賞。
蔣翊躺在另一張椅子上,問我怎麼突然過問起江朝的私生活。
「我好歹是江朝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我不能過問嗎?」
「你不必太介意,我們都能看出來,江朝對董雪隻是新鮮感,不會動搖你正宮的地位。」
我點頭,說我知道。
「那你今天來這裡,目的是什麼?」
我支著太陽穴,散漫地說:「很久沒見過江朝陷入熱戀的樣子,有點想看看。」
蔣翊笑起來:「你要想看男人陷入熱戀的樣子,可以找我啊。」
真是不放過任何可以推銷自己的機會。
我問蔣翊到底喜歡我身上哪點,他想了半天,最後無奈攤手:「不知道,可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讓我得到一次,或許我就會放手了。」
我笑起來:「那你還是騷動一輩子吧。」
「真絕情,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嗎?江朝既然在外面拈花惹草,你又何必為他守身如玉。」
「我守身如玉,不是為了他。」
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我在隱約的煙火聲中,隔著山巒,看完了這一場落寞的煙火秀。
蔣翊將手機遞給我。
他們幾個的小群裡,有人在發照片和小視頻。
其中就有江朝和董雪親密擁吻的場景,我看到江朝和董雪對視的眼神,滿是情深。
和最初我和他在一起時,那眼神一模一樣。
4
我和江朝第一次見面,是高三那年。
江家出了事,江朝被送回老家,臨時轉入我所在的學校。
高三的插班生是很少見的,尤其江朝一身名牌,氣質卓越,顯然和我們這小地方的人群格格不入。
我作為班長,被老師安排,做了江朝的同桌。
所以我有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和江朝親近。
我當時對他是喜歡的,但這喜歡並不稀奇,我敢肯定,班上百分百的女生都對江朝有好感。
不一定是男女之情,面對美好的人和物,人總是難免歡喜。
江朝的成績不算頂尖,但家境優渥的人,從不靠高考改變人生。
所以當我埋頭苦學的時候,江朝已經迅速和同學們混熟了,甚至成功談起了戀愛。
最後大概膩了,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我一開始是沒搭理他的。
但學業和來自家庭的壓力壓得我快喘不過氣,我的潛意識告訴我,我快撐不住了,我得找一個出口。
所以我接受了江朝。
他有豐富的戀愛經驗,所以和他在一起,我的體驗感是很好的,也久違地感覺到了放松的滋味。
後來高考結束,我考上理想的大學,江朝家中的問題解決,也順理成章要回去。
我那時有點難過,不過這種情緒很短暫,我很快就調整過來。
我早就清楚我們差距太大,隻能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
他走的那天,我在廠裡打暑假工,賺大學的學費。
他來工廠找我,送了我一個名牌包。
他說這是他的習慣,他給每個和他談過一段的女孩都送過包,我不能打破他的習慣。
我收了,晚上下班拿出包包好奇研究,發現裡面還塞了十萬塊錢和一張紙條。
【別打工了,好好準備一下,讀個駕照,換個造型,去看一看你喜歡的大海,準備迎接大學生活吧。】
我當時心中飛速閃過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但消失得太快,我也沒在意。
直到我和他在大學重逢。
他開著張揚的跑車,吊兒郎當地取下鼻梁上的墨鏡,神採飛揚地看著我:「喲,前女友,好久不見。」
我那時候就隱隱有種預感,我完了。
我有很大概率,要栽他身上。
5
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對江朝的感情變質,是大一的下學期。
我從別人口中聽說,他和大二的某個學姐,最近打得火熱。
我首先感受到的,是被背叛的痛苦。
所以那次我的反應很激烈,我找江朝對質,瘋狂地互相甩鍋。
我不能接受他的見異思遷三心二意,江朝卻說,他也沒要求我對他全心全意,我憑什麼對他有高要求。
我們分開得很不體面,拉黑刪除一條龍,偶爾在學校遇見,我也躲得遠遠的。
我那會兒真的很難過,但這世上大部分人,隻要還活著,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難過。
我照常上課、兼職,除了每天晚上躲在被窩哭,瘦了幾斤之外,並沒受到太大影響。
江朝還是時不時會在我面前晃一晃,他周身自帶光環,實在很難讓人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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