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人人稱頌的大清官。
洪涝衝垮屋子,他拋下妻子,光腳背負寡母二十裡,是大孝。
疫病席卷百姓,我懷著孕,他逼我下床救治他人,是愛民。
皇帝私自出宮,意外看上了我,為了不鬧出君奪臣妻的醜聞,他親手執起白綾。
我S不瞑目,他卻說:「這是忠君。」
再睜眼,庶妹正和父親發脾氣,哭鬧著要嫁給那位光風霽月的新科進士。
1
「憑什麼讓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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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海青瓷盞怒氣衝衝碎在腳邊,我驚愕睜開眼。
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我的庶妹,沈滿期。
她一身錦繡綾羅,氣得眼眶紅紅,正對父親大發脾氣:
「整個休寧縣的人都知道我心悅荀公子,早在他在家塾念書的時候,我就說了要嫁他,爹爹怎能出爾反爾?」
父親被鬧得頭疼,平時驕縱慣了小女兒,也說不出狠話:
「那荀二雖好,家世卻單薄,何況還有個極刻薄的寡母,你哪裡吃得了那些苦!」
忽然看到我,他板起臉,指望我來當這個惡人:
「滿願,這婚事是許給你的。」
我本還有些遲疑,荀世澤並非良人,但一抬眼,接觸到沈滿期怨毒嫉恨的目光。
心裡猶豫的石頭落地。
我笑著雙手奉上:「四妹妹與荀進士天生一對,滿願怎敢插足。」
2
上一世,母親懦弱,父親獨寵姨娘和四妹妹。
母親為討好父親,哪怕知道荀家窮苦,婆母劉氏秉性嚴厲古怪,也一聲不吭地將我嫁了過去。
唯一的補償是她心虛悄悄多添的嫁妝。
但一進荀家門,嫁妝便被劉氏盡數鎖起來,教訓我:「既嫁進荀家,便和娘家斷了根,以夫為天,孝順婆母,事事聽從。」
荀世澤亦如此認為。他是聖賢書裡忠孝兩全的士大夫,三分憐憫與敬愛都平分給了君王、母親和百姓。
剩餘七分全是空蕩蕩的情感荒漠。
妻子對他來說,隻是個傳宗接代的東西。他平日從不進我的屋,隻按照劉氏所規定,一月來一次,與我同房。
其他時候,任由劉氏將我呼來喝去,明明有錢,卻為清名不肯請僕婢,繁重家務全壓在我身上。
洪涝衝垮了屋子,他顧不上我,光著腳背著劉氏,生生淌水走了二十裡,全縣人誇他大孝。
後來他當了官,疫病突發,縣裡缺人照顧病患,他親自搭棚煮藥,更將懷孕的我也拉過去幫忙,人人都哭他愛民如子。我卻因此流產,落下病根。
我不是沒有反抗過,哭著拿刀抵著脖子逼他籤和離書。得來的卻是荀氏全族人的指責,罵我自私。就連父親也派人來威脅我不要任性,如果被休,娘家也不會要我。
走投無路之際,偏偏撞上陛下私自出宮,病倒在路邊,我一時惻隱的救助,惹來了滔天大禍。
年輕帝王看我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荀世澤面無表情,桌下握我的手卻用力得生疼。
當晚他進了我的房門,第一次那麼溫柔地抱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可白綾勒我脖子的力氣卻越來越重。
他輕聲說:「夫婦本為一體,我怎能容許你背負『君奪臣妻』的醜名?阿願,我是教你忠君,你不要恨我。」
我S不瞑目,上天也不忍,讓我重來一世。
幽暗燭影下,我心有餘悸摸了摸脖頸,目光堅定。
這一次,荀世澤,你要忠孝兩全,錚錚做清臣,沒那麼容易。
3
父親自然舍不得沈滿期嫁過去。
可沈家是商戶,和進士攀親有利宣揚聲名,父親不可能放過。
他憋著一肚子火來找我,誰知卻得到我生病的消息。
母親不敢欺瞞,將我起了一身紅疹的事據實告知,她怕父親,聲音低微:
「不知為何,睡一覺就這樣了,臉上都有,大夫也說不清病因。」
她撸起我垂在床帳外的袖子,給父親看。
父親皺眉,拂袖而走:「沒用的東西,還不把她隔離起來!」
床帳內,我忍著藥效的痛苦,輕輕勾唇。
我想過了,母親不可能站在我這邊,便是說出真相,她也隻會當我瘋了。
這方法是前世我幫忙救治疫病時一個老大夫無意中透知的,有人誤食此藥劑,便會生紅疹,如同疫病。
我嫁不了,沈滿期便如願了。
果然,父親無奈之下應許。
聽說沈滿期到處宣揚自己要當進士夫人,還對外人說我得了怪病,容貌盡毀,一輩子隻能當老姑娘。
我默默無言,看著窗外熱鬧穿梭的備嫁場景。
秋姨娘忙著將一箱箱嫁妝裝滿金銀珠寶,甚至裡面還有母親曾經的陪嫁,她自大得意,以為這樣就能護女兒不受委屈。
我等著瞧。
雞飛狗跳的好戲就要開場了。
4
沈滿期一嫁過去,我的病便漸漸好轉。
父親有些狐疑,但找不出我的差錯,此刻他也分不出心思。
因為沈滿期才進荀家門就鬧了笑話。
她根本不聽劉氏的教訓,仗著娘家撐腰,直呼劉氏「老妖婆」。
說劉氏沒男人,便新婚夜以孝道霸佔兒子,不讓他們夫婦親密。
劉氏被氣暈,還沒等沈滿期得意,她愛慕已久的夫君便將她重重叱責了一頓,關進祠堂罰跪。
本朝以孝治天下,管他真孝還是愚孝,做兒媳的頂撞婆母,便是大逆不道。
何況荀世澤是進士,來日授官更是得罪不得,父親被姨娘纏著,在家裡急得團團轉。
這時,我掀開簾子,迎著他們驚訝的目光,靜靜開口:
「父親和姨娘想息事寧人,保四妹妹今後安穩度日,不是沒有辦法。」
他們面面相覷,遲疑問我如何做。
我走過去,說:「荀二孝順劉氏,若此刻出了一件事,讓劉氏聲名敗壞,他想要仕途,就隻能舍棄母親,他會怎麼選呢。」
父親悚然望著我,仿佛第一次認識我這個女兒。
他湊近:「什麼事?」
我微微一笑,字字清晰:
「謀害婆母。」
5
父親如遭雷擊,和姨娘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你胡說什麼,你一閨閣在室女,哪裡知道這些陰私?」
劉氏少年守寡,秉性之剛烈在休寧縣都是出了名的,一邊靠漿洗縫補供養兒子讀書, 一邊侍奉纏綿病榻的婆母。
荀世澤中第後,族人還在祠堂為劉氏表節立傳。曾經我也佩服過此婦的堅韌,念她為尊長,多次忍耐其刻薄驅使。
然而就在我被荀世澤勒S的前一天,我打掃閣樓時,無意中發現一隻插滿長針的巫蠱小人。
其上刻著的名字、生辰,正是去世沒多久的老祖母。
老祖母是荀家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洪涝時,荀世澤隻顧母親,是我把老祖母從閣樓背下來。
此後她雖身體病弱,但隻要有精神坐起來,都會替我撐腰。
但凡她清醒的時日,劉氏和荀世澤都不敢對我太過分。知道我流產的那一天,她發了好大的火,第一次拿棍棒打了荀世澤:
「滿天下問問哪個官!把自己懷孕的妻拉去疫病場做好事?你心裡有君,有民,有你娘,怎麼就沒有你的發妻呢?」
荀世澤沉默低頭,挨著打,一聲不吭。
倒是劉氏心疼得眼圈發紅,立在旁邊SS盯著老祖母,手指顫抖。
不久,老祖母便病逝了。
S得蹊蹺——以前聽老祖母自己說,她從來都是身體康健,兒子沒了才漸漸病起來。
於是當我剛撿到那個刻著老祖母名姓的恐怖小人時,我心裡頓時閃過一個念頭,誰知下一刻,荀世澤就站在了我身後。
我一下冷汗匯流成河,呆住了。
現在想來,那時荀世澤急著S我,「君奪臣妻」怕也隻是個借口罷了。
低眸彈指間,前世今生已重疊眼前,父親和姨娘驚疑不定瞪著我:
「說啊,你哪兒聽來的?」
6
我避重就輕,道:「之前縣裡便有這樣的風言風語,隻是荀二當了進士,大家也就不敢說了。」
荀老太太年輕時總是壓著劉氏,荀大爺S了,荀老太太就病倒,縣裡人私下裡自然有闲話。
「可……終究隻是流言啊。」父親不敢冒險。
我慢慢道:「三人成虎,流言可畏,便是假的,也足夠掀起風浪了。」
荀世澤正在授官之時,他年輕有名,卻無家世撐腰,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正是風口浪尖上。
姨娘思忖著:「事情鬧大,影響荀二官途,阿期不也跟著遭殃?」
「所以啊。」我穩穩笑著,「若他真為護劉氏棄做官,四妹妹又何必再待在荀家受苦,姨娘和父親本就不想四妹妹嫁過去,屆時四妹妹S了心,荀二又做不成官,和離之事還不輕而易舉?」
話一落,兩人茅塞頓開,臉上顯出喜色。
姨娘忙撺掇父親找人把流言散布出去:「最好是些流氓地痞。」
而我卻拉住父親:「此事要做,沈家便要摘幹淨,沒得丈人家害女婿的道理,若走漏風聲,咱家也討不了好。」
父親忙止步:「對!對!對!」說著,他惱怒瞪了姨娘一眼:「險些被你誤!」
姨娘不忿撇嘴。
「願兒可有好法子?」父親對我大為改觀,一下變得和顏悅色。
我心裡譏諷,面上做出恭順的樣子:
「此事父親隻要稍稍通過別人透露給和荀二一起科考落榜的那些同期,便可知了。」
父親緩緩點頭,我恭維他:
「女兒也是胡說,一切還要靠父親思量。」
果然他大為滿意,撫著長須拍拍我的肩膀,嘆道:「願兒不僅聰慧,還懂事,一心為你妹妹謀劃,好孩子!好孩子!」
我笑了。
前世渴望的親情疼愛在這世以陰謀詭計輕松得到,能不可笑嗎?
7
荀世澤哪裡知道是我在背後興風作浪。
他從縣學匆匆出來,大雨傾盆而落,湿透了他清瘦的身軀。
隔著雨幕,我憑欄而望,居高臨下看著他狼狽的模樣。
丫鬟小柳看見了,問我:「二小姐,是姑爺,可要送把傘下去?」
我狀若未聞,移目望向天上落得愈發暴烈的雨水。
這世雨水來得早,隱有洪涝的跡象,屆時官溝堵塞,人群擁擠,亦能帶來疫病。
「先前囑咐管事採買的藥送出去了嗎?」
小柳聞言忙點頭:「已按小姐的吩咐,由尼姑庵的師父到處發放,天氣陰冷,那些貧苦人正怕傷寒呢,小姐真是仁慈。」
前世記下的治疫藥方,我也找機會悄悄塞進了縣中仁醫趙大夫的門縫。
天災之下,萬物為芻狗,隻有親歷了,才知道人的生S是如此渺小。上天既眷憐我,我此舉不過回報千萬之一。
隻是老祖母……
這一世我不在荀家,雖暗中損毀劉氏名聲,讓她再不敢輕易下毒謀害老祖母,可老人病臥閣樓,若如前世洪涝襲來,老祖母如何自救?
小柳見我沉思不語,不敢打擾,託腮望著樓下淋成落湯雞的荀世澤,小聲感嘆:
「怪不得四小姐這麼喜歡姑爺,新婚鬧成那樣都忍了,果然相公還是要選長得好的……」
話音剛落,我心念一動,忽然轉身拿著傘跑下樓。
小柳驚訝扭頭:「小姐,去哪兒呀?」
卻在樓下看見我撐傘朝荀世澤走去。
傘移過,擋住他面前風雨,我盈盈一笑:
「妹夫。」
荀世澤微愣,停下擰湿袍子的手。
8
雨繼續下著。
荀世澤接過傘,和我隔著一掌距離,另一邊肩膀淋著雨。
我沒理他奇怪的眼神,裝著和善寒暄了幾句,一副不被劉氏流言影響的模樣,說起這場雨:
「連日的雨,瞧這街上都要淹了,聽說妹夫家住下四街,地勢低矮,家裡無事吧?」
荀世澤寡言少語,看了我一眼,搖頭:「無事。」
「妹夫莫怪,我是聽父親說的。」我低眸說,「妹夫家中有老祖母,劉夫人也不慎病了,隻怕四妹妹一個人不好照顧……」
他以為我是想讓他們住到沈家來,皺起眉。
誰知我話音一頓,提議道:「不如讓祖母和劉夫人先搬出來,往長明寺避住幾日,那裡的主持慣是憐貧惜弱的,劉夫人過去清清靜靜的,也好養病。」
這樣我也能更方便去看望老祖母。
何況沈滿期不會伺候婆母,住在一起沒氣S劉氏便算收斂了。
料到這一層,荀世澤靜了須臾,朝我拱手:「多謝告知。」
「客氣。」我頷首,轉身扶著小柳的手踏進馬車。
快走時,荀世澤還立在路邊,我掀開車簾,對他說:「劉夫人一事,若需幫忙,妹夫盡管提。」
荀世澤撐傘,淡漠的眉眼罩在雨霧裡,看不出情緒:
「母親絕不會做那等悖逆人倫的事,在下自會為母洗清汙名,不勞小姐費心。」
看來,他已決心護著劉氏了。
「是麼。」我似笑非笑,放下簾子,「那可真是……太好了。」
9
洪涝果然來臨,衝垮了下遊的岸堤,下四街近十裡都被淹了。
縣令忙著組織兵士鞏固堤防,加之這段時間的風言風語,那些落榜的舉子大肆宣揚劉氏名聲惡毒。
縣令案上那份原本擬好的舉薦荀世澤補授的文書也就被擱置了。
但荀世澤心機深沉,面對流言蜚語仍不動如山,他沒有自證劉氏清白,而是加入到修建河堤的工事中。
一個原本有大前程的進士公子任勞任怨在泥河裡滾,大家伙的風向漸漸變了:
「荀郎這是為咱們一縣人做好事啊。」
「哪個讀書人願意這麼豁出去,荀二,真漢子!」
「到底他娘那事兒沒有真憑實據,倒是流言把他耽擱了,唉!可惜了。」
雨勢雖減小,大多數人還是擁到山上來,挨著長明寺。
我扮成醫女模樣,戴著帷帽,借著診脈進入了寺廟後院,到達劉氏和老祖母養病的屋子。
劉氏認不出我,隻問我老祖母是否有礙。
我自然不會看病,搭著老人虛浮的脈象,高深莫測道:「嗯……此脈奇怪啊。」
劉氏果然緊張起來。?
「但也不是沒有法子。」我話音一轉,笑道,「怪病需得怪藥醫,我這裡正好有兩粒丸藥,乃秘中之術,服下必保藥效。」
劉氏迷信,私下行巫蠱,對我的話毫不懷疑。面上猶豫的神色,似乎隻是在考慮要不要徹底治好老人的「病」。
我垂眸冷笑,抬頭時換了神情,將兩粒丸藥拿出來,湊近嚴肅告訴她:
「這兩樣萬萬不能吃錯,定要先吃這粒紅丸,一個時辰後再服黑丸,否則可就不是治病,而是催命!如同感染疫病而S,連仵作也驗不出來。」
劉氏似乎嚇到了,但她聽到後面的話,面色有一瞬間的變動。
10
為了不讓劉氏有後顧之憂,我還特地告訴她,今晚我就要離開休寧縣,跟隨師父雲遊。
我將藥給她,意味深長:「夫人可千萬記住了。」
下山時,已近黃昏。
遠遠瞧,河堤黃浪平息,修築工事的一幹人慢慢往回走。
為避人耳目,我走了小路。走到半山腰時,忽然聽到聲響,我忙閃進草叢,躲起來。
定睛一看,卻是父親。
他滿臉諂媚對著一位穿廣袖衣袍的高大男人,因是背對,我看不清男子面貌。
但那男子一開口,我一下就愣住了。
華麗雍容,慢條斯理,大人物的口氣:
「我受故友所託,前來尋找多年前寄養在沈家的一名女嬰,順便接回京,不知是哪一位?」
父親垂了垂眼,彎腰笑道:「當年薛將軍將幼妹託付給小民,小民不敢有一絲慢待,在家中如珍似寶供養著,如今剛許了新科進士。」
「哦?嫁人了?」男子側眸,餘暉照亮他俊美的輪廓。
父親一頓,揣摩著這人意思,含糊試探道:「唉!也是糊塗婚,指不定也快和離了。」
男人不再接話,不久翻身上馬,留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給了父親什麼東西,父親喜不自勝接下了。
天色擦黑,我在草叢裡蹲得腳麻,半晌才回過神。
沒認錯,絕對——那人就是陛下!
沈滿期竟和皇室有關系嗎?
前世可從未聽聞。我一瘸一拐摸黑從後門回家,腦袋裡一團亂麻。
囫囵睡了一覺,卻被人推醒。
是滿臉驚慌的小柳:
「出大事了,小姐,劉氏謀害婆母被寺裡師太捉個正著,四小姐鬧著要送官呢!」
我看向窗外,天剛好亮。
11
一進衙門,四下如同集市,人聲鼎沸。
父親和姨娘早就到了,沈滿期猶如有了靠山,趾高氣昂地站在堂中。
劉氏緊緊捏著荀世澤的衣袖,冷汗連連,看上去虛弱得馬上要暈倒。
我沒有上前,隱在人群中。
"江柔第一次看到那個男人是在審訊室裡。 落魄、沉默、陰鷙......狠辣的眼神,嘴角嘲諷的笑,但這人無疑又是好看的,哪怕已經四十了,眼角染上了細紋,很難想像他年輕那會兒是什麼模樣。 這人叫黎宵,警方追蹤了十一年,這次能將他逮捕歸案,也是他自己不願意躲了。"
現代言情
"戰亂時,師父撿了個少女回山。 她身體虛弱,我用山雞熬湯給她補身子,她卻捂著小腹直皺眉。 「姐姐,我自幼不吃葷腥。」 我連夜去後山採了一籃野菜野菌回來。 端上來後,她又嫌棄地幹嘔不止。 「姐姐,我吃天山雪蓮長大,一向不碰這些髒東西。」 我擱下飯菜轉身離開,她餓得不行,拿起筷子勉為其難吃了起來。 傷好以後,姜寧偷了玉镯不辭而別。 沒多久,攝政王突然帶兵圍剿宗門。"
古裝言情
我被老公抓住出門做頭髮。看著我那被 狂揍的小男友,我一個電話把大家都送 進了警察局。
現代言情
攻略薄情的皇帝成功後,我為他留下。他卻受傷失憶,把我忘了。他愛上別的姑娘,鳳冠霞帔,娶她為妻。而我是他身邊,不受寵愛的貴妃。 隻因弄臟他心上人的鞋,就被他廢掉雙手,丟進冷宮。 這雙手,曾握著長槍,陪他出生入死。 也曾與他十指緊扣,整夜舍不得分開。 我決定放棄了。 系統勸我:「再等幾天,他的病就快好了。」 可是,我累了,我不想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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