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的準道侶大師兄愛上了救他的孤女,執意要與我退婚。


 


我好心相勸:「仙人……有別。」


 


結果孤女自覺受辱,欲撞柱自盡。


 


數年後,師兄為紅顏怒發衝冠,血洗師門。


 


「這是你們欠玉娘的!」


 


他忘卻了師門與我父母的恩情,一刀刀剐去我的靈根。


 


用師門無數鮮血,澆築他與玉娘的成仙之路。


 


再度醒來,正是師兄帶回孤女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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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成全二人。


 


但他卻不知。


 


他的好玉娘,一直想要他S。


 


1


 


「師兄與玉娘天作之合,但請師兄退還家傳玉佩。」


 


我話剛一出口,滿堂靜默。


 


師兄齊碩正想說些什麼找補。


 


卻被瑟瑟發抖的孤女扯住了腰間的衣服。


 


玉娘泫然欲泣的模樣,令他最終閉了嘴。


 


我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隻是感慨我與齊碩數十載歲月,抵不過一個孤女的幾日相處。


 


我本以為他會履行我已故爹娘的諾言,與我結成道侶。


 


畢竟爹娘臨終前將一身道行盡數釋放給了我和齊碩,為我們開闢了一條修仙之道。


 


「還請師兄,退還玉佩。」


 


我毫不客氣地朝齊碩伸出了手。


 


玉佩裡裝著的,是我江家百年積累下來的功法和藥材。


 


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但這玉佩隻能用我的心頭血開啟。


 


上一世齊碩無意間得知了這件事,哄騙我將玉佩開啟。


 


然後吸著我江家的血,踏著我江家的屍骨,帶著玉娘一同飛升。


 


結成一段佳話。


 


後續更是將整個師門屠戮殆盡,隻為給玉娘開闢一條通天路。


 


可笑的是,他說:「這是你們欠玉娘的。」


 


他覺得我讓玉娘踏上仙途,是折辱了她。


 


而師門的靜默不語,更是助紂為虐。


 


「江蓠!你放肆!江家將你託孤給我,便是我的責任!你如今咄咄逼人,寓意何為!」


 


齊碩接連被我打臉,臉上怒意難忍。


 


我冷冷一笑。


 


明明是他巴不得與我退婚,卻還要假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我可沒錯過我說退婚二字時,他眼裡閃過的一抹喜色。


 


隻不過因為被我先一步提出,打了臉。


 


或者說……是不想退還玉佩罷了。


 


他定是發現了玉佩裡的玄機。


 


可這一世怎麼來得這麼快?


 


我瞥向他身旁瑟瑟發抖的玉娘。


 


見我看來,她連忙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上一世S之前,玉娘親自送了我一程。


 


彼時的我已經被齊碩剐去了仙骨,仙途盡毀。


 


而玉娘掐著我的脖頸,看著我掙扎扭曲的模樣狠狠笑道:


 


「系統說過齊碩是天選之子,我隻為吸取他的氣運而來,可你偏偏擋了我的路!」


 


比起我窒息青紫的臉,玉娘當時宛若惡鬼般嫉恨的臉,更令我記憶深刻。


 


我不知道系統是什麼,但她定是利用此物得知了先機。


 


可我江家的東西,再怎麼樣也不會便宜旁人。


 


我望著高座上不發一語的掌門,兀自跪下。


 


雙膝狠狠在地上磕出兩道痕跡,激起一地塵埃。


 


沒有長成前,我隻能借力打力。


 


「還望掌門明鑑,齊碩與無絲毫情意,且內外門弟子都在傳我江家對他挾恩以報,強迫他和我結成道侶!」


 


「但,齊碩一身道行,無疑是受了我雙親之啟蒙,他們散盡修為,成就了齊碩。」


 


尤其是阿爹,他希冀齊碩能保護好我。


 


於是將一身修為多數渡給了齊碩,還為其打磨根骨。


 


這才導致早已不收徒的掌門,破格收了齊碩入門。


 


我以為修仙之人,自當公正。


 


卻不料齊碩聽完我說的話後絲毫不懼,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神色。


 


我的心裡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果然,掌門的聲音冷冷響起:「小打小鬧而已,此事尚待……」


 


結果話音未落,一道身影款款走入山門。


 


2


 


「師……祖,您怎麼下山來了?」


 


掌門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似乎怕極了眼前這人。


 


眾人見狀連忙下跪。


 


隻餘一個白衣身影兀自站在山門前。


 


我偷偷抬眸打量,見此人頗為年輕,一點也不像別的仙門老祖宗。


 


手不禁攥緊了些許。


 


心想,終有一天,我也要到達這樣的境界。


 


不承想那人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微微偏頭,與我對上了眼神。


 


我瞳孔一縮,心虛地挪開視線。


 


「自是感受到了我凌霄門有不公之事。」


 


答完掌門的話後,他款款走到齊碩跟前,攤出了手。


 


「玉佩交出來。」


 


「師祖,此事實在是……」


 


齊碩還想掙扎一二,卻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師祖,一巴掌拍進了牆裡。


 


優雅!實在是優雅!


 


若不是顧及掌門臉面,我恨不得直接為師祖拍手叫好。


 


很快,那玉佩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師祖手裡。


 


「聒噪。」


 


我沒有錯過玉娘此刻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豔。


 


心下不免感嘆:


 


「這樣風光霽月的人不應該才是天命之子嗎?難道輸在了年齡?」


 


正暗自腹誹著,腦門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我條件反射地抬起腦袋。


 


「你可願拜我為師?」


 


白衣男子正拿著玉佩在我面前不斷晃悠。


 


像極了誘騙無辜少女的大灰狼。


 


我怔了怔,一旁要好的女修用力推了推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應道。


 


「師傅。」


 


都是因為玉佩太誘人了。


 


被沈聽肆帶回山上時,我還有些恍惚。


 


上一世,並沒有他的幹預。


 


連關於他的隻言片語,都是從旁人那聽說的,隻知道這位師祖,鮮少出門。


 


沈聽肆有些不羈,他聽不慣我喊他師傅,直言讓我喊他姓名就好。


 


我有些奇怪,但很快就沉浸在他丟給我的各種丹藥之中。


 


「先把你身上的毒素清一清。」


 


他坦言我身上的毒已經積累已久。


 


我眼神一黯,難免深想。


 


沈聽肆將我丟進藥泉,便匆匆離去。


 


感受著體內亂竄的靈力,我兀地吐出一口發臭的黑血。


 


連忙收斂心神,開始打坐。


 


將所有藥力盡數吸收後,我竟是一舉突破到了金丹期。


 


要知道連被說成天選之子的齊碩,也堪堪築基大圓滿而已。


 


有些想不通的東西,在我收拾好拜見沈聽肆後,有了解釋。


 


我竟是天生月骨,若沒有毒素遮掩,早該綻放芳華。


 


我猛地想起上一世。


 


齊碩在和玉娘結成道侶後,還來找過一次我。


 


問我願不願意做他背後的女人。


 


除了沒有名分,其他該有的一切,都會給我。


 


我當初看著這個冷眼旁觀我被欺辱的男人,心灰意冷。


 


直接厲聲拒絕了他。


 


我以為他是為了羞辱我。


 


現在想起來,不過是因天生月骨可以對他的修煉有所幫助罷了。


 


齊碩隻想榨幹我最後的價值。


 


甚至,我身上的毒,都和他脫不了幹系。


 


「師……沈聽肆,我要閉關。」


 


無盡的恨意充斥著我的腦海。


 


這一世,我要將那天之驕子踩入泥潭。


 


天命之子又如何?


 


我相信人定勝天,事在人為。


 


3


 


我與齊碩退婚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眾人懼怕沈聽肆的威嚴。


 


隻能私下裡說我挾恩以報,善妒一個孤女。


 


沒有絲毫容人之量。


 


在和我說到這些時,那女修還有些憤憤不平。


 


可我隻是笑笑。


 


有這時間,不如去修煉。


 


閉關期間,我開啟了玉佩,學習了江家的功法,如今已經略有小成,修為也離元嬰隻差臨門一腳。


 


也是這時候我這才知道,當初的齊碩為何不肯對玉佩放手了。


 


這簡直是一個作弊法寶。


 


玉佩裡的時間流速與外面不一樣,我修煉了數十年,外面也才過去半年而已。


 


但不過半年,我的名聲就已經被齊碩攪得一團亂。


 


那些人看著我,嘴裡喚著「小師叔」。


 


可眼神閃爍,憤憤不平。


 


都是弟子,憑什麼我獨入師祖法眼?


 


可那又如何?修仙本就是苦旅。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隻會沉浸在嫉妒他人的苦海裡,而不去精進自身。


 


就什麼都不會得到。


 


在知道自己是天生月骨後,我沒有絲毫喜意,反而頻頻因修煉過度昏厥。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斷。


 


今夜是十五月圓夜,在夜間修煉對我益處多多。


 


於是我踏出玉佩空間,一如既往地來到熟悉的山頭。


 


可正當我準備踏入那熟悉的靈泉時。


 


忽然聽見有女子嬌俏的笑聲。


 


「碩郎,輕點……嗯……」


 


男子沉悶的哼聲緊接著響起。


 


「玉娘,你可真是個妖精。」


 


我的腳步猛地頓住,轉身欲走。


 


卻聽見那玉娘嬌嗲道:


 


「是我好看,還是那江蓠好看?」


 


「定是你美啊,這還用說……」


 


一連串的笑聲響起。


 


水聲夾雜著男子的粗喘,女子的低吟響徹山間。


 


真是晦氣!


 


我直接飛回了沈聽肆的山頭,心想再也不去那處靈泉洗漱了。


 


已經髒了。


 


結果剛打開院門,就看見沈聽肆仰躺在竹藤椅上。


 


「我們山頭那擋住你修煉的山崖被我斬了,以後你可以在家繼續修煉。」


 


他輕輕說道,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可我知道,那山崖是師傅最喜歡的。


 


他經常在那裡獨酌。


 


無須多問,但心中有一團暖意在靜靜流淌。


 


「謝謝。」我有些哽咽地答道。


 


心想過幾日下山歷練,定要給師傅帶幾壇陳年老酒。


 


4


 


凌霄門腳下的村落被妖修伏擊,宗門要選派金丹期修為的弟子前去查看。


 


等沈聽肆帶我趕到時,山門已經聚集了一群人。


 


齊碩和玉娘也在此。


 


眾人隱隱有了些以他們為首的意思,紛紛誇贊。


 


「玉娘和齊碩師兄真是天作之合啊。」


 


「說不清玉娘也是個修煉奇才,這才多久,竟然和師兄雙雙突破。」


 


「有玉娘真是師兄的福分,要我說,那個得了師祖青睞的某人,真是不知好歹。」


 


齊碩顯然已經看到了我,但他絲毫沒有阻止這些人的意思。


 


他分外享受這些恭維的聲音。


 


似乎這樣,便可以找回之前丟下的臉面。


 


那就……且讓他得意一會兒吧。


 


很快,眾人就看見了我身旁的沈聽肆,於是紛紛噤了聲。


 


「身為修仙之人亂嚼舌根,修為遲早落後於人。」


 


他淡淡掃過那些弟子,冷嗤道。


 


我有些訝異。


 


沒想到師傅竟然會自降身份,和弟子計較這些小事。


 


這就是,被維護的感覺嗎?


 


我很喜歡。


 


不過我不想做那被人保護在巢間的雛鳥。


 


我要做那翱翔於天際的鷹。


 


「算我一個,我也要去。」


 


越走近,就越能聽清那些壓抑著的嘲諷聲。


 


他們眼中的輕蔑,我看得一清二楚。


 


而玉娘也立馬假裝好心地勸說道:「小師叔,你……你這修為,大家還得分神保護你。」


 


此言一出,眾人不善的眼神立馬掃來。


 


我看著玉娘和一旁事不關己的齊碩,勾了勾唇。


 


剛想說不必。


 


卻沒想到,沈聽肆搶先開了口。


 


「你們別讓師叔分神就好。」


 


他此言,那些人自然是不信的。


 


隻是在山門面前,還是乖覺地稱是。


 


但下山後,就立馬有將我孤立之意。


 


我無所謂。


 


本就是想來歷練一番,見識下這些霍亂人間的妖修。


 


但轉而看到被人恭維著的二人身上閃爍著的妖冶微光。


 


不禁想到。


 


有些人,或許叫妖更適合。


 


齊碩高興於自己修為的增長,卻沒發現他身上的天命之子的氣運,已經漸漸向玉娘靠攏。


 


這才是玉娘也能同他一舉突破金丹的緣由。


 


但我,才不會好心去提醒。


 


5


 


到了村落,這裡安靜得連蟲鳴聲都沒有。


 


眾人不免有些瑟縮,很快便將我推到跟前。


 


「師叔,你這裡輩分最高,不如你先去打探一二。」


 


玉娘再度開口。


 


我沒有推拒,直接朝著那戶人家扣門而入。


 


迎接我的,確實不是人。


 


我餘光瞧見玉娘不懷好意的眼神,假意將門遮掩一二。


 


讓他們窺不清院內的視角。


 


很快,一道女子的尖叫聲就響起。


 


在寂靜的夜裡,更添幾分鬼魅的氣息。


 


我翻身上了屋檐,從玉佩裡掏出一張沈聽肆給的隱匿符貼在身上。


 


有人護著的感覺,便是手裡的靈符丹藥從未缺過。


 


每每想到沈聽肆,我的底氣便更足了一些。


 


看著眾人拔腿就跑的身影,我心下冷嘲。


 


他們定是以為剛剛尖叫的人是我,慌了心神。


 


一群以齊碩唯首是瞻的烏合之眾,哪有什麼憐憫心。


 


顧好自己,便是他們的準則。


 


這樣也好,到時,我下手的時候便不用在意太多。


 


生S有命,飛升在天。


 


主心骨齊碩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那江蓠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廢物,自然敵不過院裡的妖修,我們齊心協力一同S進去,自然可以破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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