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我聽到周時染和她小跟班的對話。
我心裡嗤笑,出門前我可是故意化了個跟周時染有七分像的仿妝呢。
細看,我還是我,但某些角度看起來會特別像她。
沒什麼模仿人的癖好,就是單純地想惡心她。
周時染踩著高跟鞋過來:「說吧,要多少錢才能離開我哥。」
「給多少錢,我都不會離開阿京的。」
我看著她,抱歉地彎了彎唇:「我對阿京是真心的。」
周時染瞳孔驟縮,猛然抬手掐著我的下巴警告:「賤人,你不過是我哥無聊養在身邊的金絲雀罷了,休想跟我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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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跟周小姐搶人呢?」
我顫著睫毛,裝作不明白的樣子繼續刺激她:「阿京永遠都是您的親哥哥啊,誰都無法替代您成為他的妹妹。」
周時染被我氣得牙痒痒,她小跟班見她受氣,十分有眼色地上前來揪住我的頭發,揚手就要扇我耳光,卻被周時染給攔下了。
「蠢貨,別打那麼明顯的地方。」
小跟班收手,眼珠子一轉,然後獻寶似的從包裡掏出針來:「染染,用這個扎她怎麼樣?針眼小不易被發現,而且又不會造成大傷害,你先用這個出出氣,回頭再想別的法子教訓她。」
周時染大喜,拿起針扎進我手指甲遊離線的位置,尤嫌不夠,連腳也一並給扎了。
隨後,慷慨大方地送了一雙十五釐米的恨天高給我:「穿上它,今天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到了與周時京約定好一起吃午飯的點。
周時染給我的高跟鞋鞋碼不合腳,有些偏小,再加上腳被針扎過,走的每一步都是煎熬。
禍不單行,小腹也有了明顯的墜痛感。
「哥,我在這兒!」
汗水流了一臉,聽到周時染這句話時我松下心神,身形不穩地晃蕩兩下,仰面倒下。
6
「你為了那個賤女人兇我?!
「我都說了,那鞋是我送她的禮物,她自己喜歡的當場要穿,攔都攔不住,跟我有什麼關系,我難不成還能叫她脫了?」
周時染情緒激動,嘴裡罵罵咧咧。
「那個賤人她就是故意的,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你來了後暈倒。哥,這女人就是奔著我們周家的錢來的,你可別被她騙了!」
周時京吸了口煙,長吐氣:「林溪薇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摸了摸小腹,內心一片平靜。
很可惜,他說錯了。
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不僅要他周家的錢,我還要他們兄妹二人的命。
「好,你說她不是想母憑子貴進我周家大門,你就讓她把腹中的孩子給我打掉!」
片刻的沉寂過後,周時京轉動把手,推門走了進來。
他指尖還夾著半根點燃的煙,撇開頭不去看我蒼白的臉。
「都聽到了?」
「嗯。」
「打掉吧。」
「好。」
好個屁。
孩子是不可能打掉的。
他還沒有發揮出他應有的價值,我怎麼舍得將他舍棄?
「那你好好在這休息,過幾天給你安排手術,免得你兩頭跑。」
……
周時京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真的忙,沒來看過我。
不過,門口的保鏢會隨時向他匯報我的情況。
這幾天我乖順又聽話,讓我吃藥就吃藥,讓我配合檢查就配合檢查。
保鏢們也從常備不懈到今天的放松警惕。
這也給了我,逃跑的機會。
「你好,保鏢先生,我想下樓曬曬太陽。」
一連好幾日的陰雨天,今天中午終於出了點太陽。
住院部樓下草坪上到處都是曬太陽的人,我提出這種要求也不奇怪。
兩人跟隨我下樓,我漫不經心一瞥,朝身後的保鏢說:「我想喝陳記的米粥。」
等那人走後,我先是在草坪上坐了會兒,又在一陣風起時摩擦手臂,抬頭仰望另外一個留守在我身邊的保鏢道:「保鏢先生,能幫我去樓上取件外套嗎?有點冷。」
他猶豫了,畢竟周時京吩咐過要對我寸步不離。
我露出失落的表情,下一秒又甜甜地笑說:「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我再坐一會兒就走。」
這笑容落到他眼裡,變成強撐的苦笑。
醫院裡八卦盛傳,他倆早就聽說了,周時京搞大了我的肚子還不想負責。
而這幾日的相處,也讓他們發現了我並非像網絡上流傳的那樣心高氣傲,嬌縱跋扈,反而謙遜有禮,溫柔和善。
認真思考兩秒後,保鏢才開口:「您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好。」
我勾唇淺笑,目送他進了醫院大廳。
然後起身,沒有絲毫猶豫地逃跑。
她逃他追。
很有意思,不是嗎?
7
周時京的速度很快,我還沒有趕到車站就被他的人抓了回去。
熟悉的房間裡,我縮在牆角,渾身發顫,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到膝蓋,在地面匯聚成不連片的小水窪。
皮鞋踏在地板上,聲音愈來愈近,在我面前站定。
周時京壓抑著怒氣,揪住我的頭發迫使我抬頭,他問:「誰允許你離開我的?!」
頭發絲連著頭皮,扯得太陽穴也跟著突跳、刺痛。
我咬緊唇,倔強地瞪著他不說話。
周時京受不了我的啞巴樣,大手一撈把我抱起,丟到了床上。
「不說話,那就做到你會說話為止。
「反正這個孩子都是要打掉的,S在手術室和老子胯下,都一樣。」
我趕忙爬起來,跪在床上按住他解皮帶扣的手,啞聲求饒:「求求你,這個孩子能不能不要打掉?」
周時京蹙眉:「你就是因為這個逃跑?」
淚水又一次決堤,我擦著淚,聽到他冷冰冰說:「我還年輕,我不想要孩子。
「林溪薇,孩子和我,你隻能選一個。」
「我選孩子!」
我脫口而出的回答讓周時京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我那麼愛他,竟然會選擇放棄他。
我趁熱打鐵,繼續抽噎道:「這孩子你不要我要,你不能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力。
「反正我們最後都不會在一起,你就當是送給我的禮物。
「你知道我很乖的,我不會讓孩子來打擾你,我會跟他說爸爸去世了,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還可以給他找個後爸——」
周時京臉色不悅,用吻堵住我的唇,直到血腥味彌漫整個口腔,我哭得接不上氣他才高抬貴手地放過我。
「你想讓我的孩子叫別人爸爸?
「沒門兒。
「不就是個孩子,你生多少我周時京都養得起,你喜歡那就生下來。」
8
這個孩子成功留下了。
我知道,周時染不會坐以待斃。
周末一早,周時京就接到了公司電話,說是有個項目出了問題。
人剛走不久,我也跟著出了門。
周時染的人緊跟其後。
我望著後視鏡裡與我同時熄火的車子,勾了勾唇。
在小胡同裡七拐八拐,繞進了一座老小區裡的居民樓。
我敲響一樓業主的門,直接推門進入。
……
我從沙發上站起,背對窗戶而立,張開雙臂任由背後的男人環上我的腰。
周時染的人趴在窗邊,悄悄舉起了手機錄下這一幕。
我唇角勾起。
沒多久,周時染就領著人趕來。
一群黑衣男人破門而入,中間被簇擁的是眉眼鋒利,神色冷峻的周時京。
他還未開口,周時染就忍不住怒斥:「賤女人,敢給我哥戴綠帽子!」
周時京眼底瞬間透出寒芒,仿佛能把人刺穿,看向我臉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到了肚子上。
「林溪薇,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咬著唇,慌亂地瞧了眼那個男人,又轉身去抓周時京的胳膊:「對不起,我……」
接下來的話卻被堵在了喉嚨裡,周時染搶先開口:「我看你肚子裡的就是個野種,肯定不是我哥的,怪不得不願意打掉。」
一說到野種兩個字,周時京的眼神看起來像恨不得剖開我的肚皮一樣。
我驚懼地瑟縮一抖。
他見狀更生氣了,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往前輕輕一帶。
我能感受到他的克制,但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勢讓我下意識甩開了手。
我的手腕立即從周時京手心滑脫,他怔怔地看著空掉的手,額角的青筋鼓動,一字一句道:「林、溪、薇!」
周時京咬牙切齒,似是要將我拆吃入腹。
我轉身就要跑,沒想到被他拽住,提著後衣領一路往外走。
窄小的樓道裡他幹脆打橫將我抱起,聲音冷厲又暗藏偏執:「就算你懷了別人的孩子,也隻能是我的女人。」
仿佛視所有人不在,周時京俯身叼住我的唇瓣輕咬一口,宣示主權,而後怡然自得地下臺階。
出樓道的瞬間,白光乍現,我不經意偏頭,埋進周時京肩窩躲避光線。
再抬頭時,隔著肩頭,我與周時染遙遙對視。
她薄唇緊咬,臉色甚至比身上的白色連衣裙還要白上幾分。
我朝她笑了笑。
周時染,你該怎麼辦呢?
你最在意的人,好像有點兒在意我。
9
我被帶上車子,車門關上的瞬間,擋板緩緩升起。
小小的密閉空間裡,周時京身上的木質香隨著他的靠近在鼻尖變得愈發濃厚。
兩人相貼的瞬間,周時京咬了上來,這是一個近乎發泄的吻,他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
唇上皮開肉綻,肺裡的空氣不斷被掠奪,我窒息難耐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嘴裡含糊求饒:「對不起,我隻是想去定制一套……私人婚服,我沒有逼你結婚的意思,你不喜歡我就不要了。」
話落,我偏開頭,委屈地癟嘴,眼淚無聲滑落。
片刻後,周時京後退,沉默地看了我一會兒。
緊接著,拇指指腹溫柔地揩過我臉上的淚水:「想要結婚?」
他的聲音,沙啞中帶著迷茫。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給我名分的事兒。
「我知道你不可能和我結婚的,我隻是想去訂一套私人婚服,然後我們倆再簡簡單單地拍張照片留作紀念就好,可沒想到……你會誤會我。」
我吸了吸鼻子,聽到他艱澀發問:「為什麼選擇那裡?」
是啊,為什麼放著大牌設計師不選,而是選擇一個居民樓裡名不見經傳的小裁縫。
我垂眸,唇邊不自覺揚起一抹淺笑:「我媽媽在世的時候說,等我長大結婚了,她就去那兒給我定制婚紗。」
10
我和周時京先一步回到家,周時染到家後直奔房間,將門摔得震天響。
周時京沒有管她,直到晚上我睡著後,他被周時染叫出去。
月涼如水,我蜷縮在露臺的角落,支著手機往樓下偷拍。
「哥,林溪薇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周時染說完這句話,突然踮起腳尖,企圖強吻周時京,卻被他偏頭躲了過去。
「為什麼?!你明明最愛的人是我!」
周時染面上血色又褪去一層,不可置信地抬頭逼問,淚水在月光照耀下瑩瑩閃光。
「染染,你聽哥哥說,我這幾天思考了很多,我對林溪薇並不是沒有感情的。
「之前她為我擋酒,喝到胃出血。我隨口一句想吃什麼東西,她就親手做好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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