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淮一聽到這活潑的聲音,二崽那張帶著狡黠的小臉好似出現在他眼前。
“嗯。”他應。
“爹,你啥時候回來啊?”隔著電話線,二崽沒有一點生疏,非常自在地跟他爹說話,邊說還用閃著亮光的眼睛觀察手裡的電話,好神奇啊。
“你再不回來我和哥都快忘記你長啥樣兒了!”
顧承淮神色未變,“沒事,爹記得你們。”
二崽嘿嘿一笑,小聲說:“我也記得爹,娘昨晚有讓我和哥看你的照片。”
顧承淮猜測媳婦兒讓兩個崽看的是結婚證上的照片。
“等爹回去,我們全家去拍幾張照片。”
二崽高興地說:“好啊。”
“娘給我和哥做了新衣服,我和哥要穿著新衣服去照相!”
“我還要戴上我的小軍帽!”他興奮地補充。
想起他爹還不知道他們馬上要有小軍帽啦,二崽又道:“我娘說,等過年要送我和我哥一人一頂小軍帽!”
顧承淮唇角泛起絲絲笑意,“是嗎,你娘對你們哥倆倒是好。”都沒送過他一雙襪子。
“對呀。”二崽看林昭一眼,笑容很大,“我娘對我們超級好,鐵錘都很羨慕呢,他都掉金豆豆了,說他為啥不是娘的兒子。”
顧承淮耐心聽著,“你娘對你們好,你倆也要聽你們娘的話。”
“聽啊,我奶說我和我哥最乖了!我們幫娘照顧三崽四崽,撿柴燒火,還洗衣服了呢!”二崽神採飛揚,語氣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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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淮眼裡溢滿笑,大崽乖他信,二崽可調皮搗蛋著呢,好在他最聽大崽的話。
“真棒!你娘辛苦,你和你哥要為你娘分擔,爹不在家,你和你哥就是咱家唯二的男子漢,要保護你娘,有事就去老宅喊人。”
他離的遠,幫不了什麼。
因為這,顧承淮更是怪不了林昭一點,哪怕她前幾年不管幾個孩子。
二崽仿佛小學生得到老師獎勵的小紅花,振奮的不行,大聲說:“我知道的!我是男子漢,我會保護娘的!”
“我也會的。”大崽頂著紅撲撲的小臉,插了一句嘴。
顧承淮輕笑,說道:“二崽,把電話給你娘。”
林昭接過電話,“怎麼了?”
顧承淮說:“磚瓦需要的條子,我請楊鈞之幫忙了,你去縣政府大樓找他,他會交給你,磚瓦運送麻煩,讓爹和大哥二哥幫忙。”
“好。”
應完,林昭忽然不知道還能說什麼,於是道:“你說的我都記下了,還有事嗎,沒事先掛了,我給你寫信。”
“嗯,照……”
顧承淮才發出一聲嗯,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隻聽哐的一聲,隨即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對面掛了。
他放下電話,眼裡閃過無奈,本來還想說他過段時間回家探親。
算了,當作驚喜吧。
顧承淮剛出收信室,孫業禮出現,捕捉到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好奇地問:“我看你和嫂子感情不錯,就沒想過把媳婦兒孩子接過來?”
“你不會吃食堂吃上癮了吧,你又不像我沒結婚,都結婚幾年了,還不把人帶來,不會真不對勁吧?!”
顧承淮駐足,深幽的黑眸落在孫業禮身上,神色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你一點也沒聽說嗎?”孫業禮環視四周,壓低聲音道:“家屬院那邊,一直有人傳嫂子的闲話。”
顧承淮眉頭緊鎖,神色不虞,“什麼闲話?”
孫業禮聽出他話裡的冷意,不敢賣關子,忙說:“你沒在家屬樓住也不怪你沒聽說。家屬院好多人傳……你和嫂子是娃娃親,沒啥感情,還有人說嫂子是鄉下的,要文化沒文化,要長相沒長相,你早晚得和嫂子離婚。”
“扯淡!”顧承淮沒忍住直接爆了句粗口。
“老子和昭昭一見鍾情,見第二面就談婚論嫁了!我媳婦兒還是高中生,誰說她沒文化!”
顧承淮覺得那傳言莫名其妙。
孫業禮目瞪口呆。
呆滯了好一會,向來果敢的兵哥哥結結巴巴地說:“一,一見鍾情?”
顧承淮眼底快速閃過不自在,面上不顯,“怎麼了?”
“沒,沒怎麼,就覺得……不像你。”孫業禮撓頭。
顧承淮是誰,最沒憐香惜玉那根筋的鐵血硬漢啊,會對一個姑娘一見鍾情?
簡直匪夷所思。
顧承淮面露疑惑。
“嫂子很漂亮吧?”他克制不住那顆名喚八卦的心。
顧承淮眼裡的疑惑快速散去,睨著他,“你是堅毅正直的軍人,豈能以貌取人?膚淺。”
“……”這就以貌取人啦?
沒等孫業禮反駁,顧承淮神色冷肅地發問:“知道是誰在傳我媳婦兒的壞話嗎?”
“這不知道,我也住宿舍啊。”
“那你怎麼知道的?”顧承淮又問。
“我不像你,我自有我的消息源。”孫業禮抬著下巴,驕傲地說。
顧承淮是軍區最年輕的營長,各方面實力都出挑,不過他長得過分俊,臉上表情不多,給人一副不怎麼好接近的感覺,是以沒人敢在他面前說闲話,自然傳不到他耳朵。
“這就是你為什麼總勸我接媳婦兒孩子來軍區的原因?”
孫業禮反問:“不然呢?”
難道他闲的蛋疼。
第22章 “再磨磨”
顧承淮沒著急回宿舍,而是去了家屬委員會,找上婦女主任。
婦女主任叫錢桂英,五十多歲,是個名副其實的鐵娘子,比男人都能幹。
錢桂英還有個特別的身份,她還是軍區最高首長的夫人。
這不奇怪,軍區的婦女主任不是誰都能當的。
能來隨軍的家屬,家中男人起碼也是營級啊,這些人文化水平不一、性格各異,來自天南海北,沒點手段的人可壓不住她們。
對於顧承淮的上門,錢桂英很意外。
她隻在自家見過顧承淮,這是她上班的地方,找來的人都是因為大院糾紛,他來幹什麼?
軍人講究速戰速決,客套地打了聲招呼,顧承淮說了剛聽說的事。
錢桂英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還有這事?
“這事我知道了。”她神色嚴肅,“我們會調查的,如果調查結果真如你說的那樣,我會按規矩處置。”
“那就麻煩您了。”顧承淮道謝。
錢桂英總聽丈夫說,眼前的年輕人如何如何優秀,原本對顧承淮的印象是一把尖刀,此時再看,他的形象更加立體、鮮活了。
他不僅是軍區的尖刀,也是一個姑娘的丈夫,幾個孩子的父親。
“謝什麼,不該讓你找來的,是我工作疏忽了。”錢桂英聲音充滿歉意。
“您言重了。”顧承淮道。
家屬大樓的某些人各有各的難纏,哪怕他沒住那裡,都略有耳聞,可比他手裡的兵難管多了。
錢桂英想到什麼,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帶你媳婦兒孩子來隨軍了?”
“看我媳婦兒的意思。”顧承淮說。
他神色語氣和平時沒多大區別,錢桂英還是聽出了青年這一聲中的縱容。
“你和你媳婦兒商量下,長時間分隔兩地哪像夫妻啊,如果有想法,房子也得提前申請。”
顧承淮頷首,“嗯。”
短時間內,昭昭應該沒隨軍的想法,他回去再磨磨。
他一個有媳婦兒的人,也不想睡冷冰冰的宿舍啊。
這些心思無人得知,全藏在那張冷漠但著實俊的臉上。
-
林昭帶著兩個崽走出郵局。
二崽忽然一拍腦袋,懊惱地說:“哎呀,忘記跟我爹要自行車票了!!”
“不急,下次說。”林昭知道自行車票多難搞,她一個同學家,想買自行車,一直弄不到票,當時等了三年都沒結果,不知道現在買下沒有。
“好吧。”二崽還是覺得可惜。
他是個樂天派的崽,隻可惜了不到一分鍾,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走了一會,大崽問:“娘,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先去縣政府大樓,我要去找你們爹的戰友問個事情。”林昭面帶微笑回答,“看電影得晚會兒,行嗎?”
“行!娘的事重要!”大崽說。
二崽想著他爹的話,扭頭看林昭,黑白分明的眸子綴滿殷切的光,“娘要去問工作的事嗎?”
“對啊。”林昭心裡有點甜,“你們爹幫忙找的。”
天知道她那會火氣上頭,胡亂寫一通,根本沒報期待,她比誰都知道工作有多難找。
尤其她想的工作得體面,得輕松。車間的活她不想幹,聽說那裡噪音大,夏天熱的像蒸籠,冬天悶,她受不了這個苦。
沒想到崽他爹給她找了售貨員這麼好的工作,不愧是她男人,就是有本事!
剛剛打電話沒好意思說,回去寫信誇!!
“娘要當售貨員了?!!”大崽激動地問。
鄉下的孩子,沒一個不知道當工人意味著什麼。
林昭也激動,努力保持著淡定,但是嘴角一直翹著,“還不確定,不過八九不離十吧。”
售貨員的工作啊,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大崽聽不懂娘說的後半句,但能聽懂前半句。
娘這是不敢打包票的意思。
“娘一定能當售貨員!”他認真道。
二崽點頭如搗蒜,“奶說爹是優秀的軍人,勇敢的戰士不會說謊話,爹說有就是有!”
林昭也信。
她就是恍惚。
夢想成真的第一個反應都是恍惚吧?
“借你倆吉言啦。”
母子三人腳步輕快,很快來到縣政府大樓門口。
說是大樓,也才三層紅磚房而已。
放在以後不打眼,放在現在……妥妥的顯眼。
林昭告訴門衛要找誰,門衛去喊人。
聽說有人找,楊鈞之馬上猜到來人是誰,一刻不耽擱地下樓。
見到林昭和大崽二崽,目光一頓。
承淮的兒子都這麼大啦?
“是楊主任嗎?我是顧承淮的媳婦兒林昭。”林昭主動道。
大崽二崽乖巧喊人,“楊叔叔。”
兩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爹的戰友,在小朋友的心裡,戰友就是好兄弟的意思,像他倆和鐵錘。
“我知道你們,大崽和二崽。”
二崽眼睛睜圓,咧著嘴,問:“是不是我爹說過我?”
“是啊,你爹說他有個機靈的二崽,小小年紀就穩重懂事的大崽。”
一句話哄的兩個小朋友笑逐顏開。
楊鈞之把他們帶去自己的辦公室。
拿杯子倒茶,又拿出些糖果,給大崽二崽,“來,吃糖。”
小哥倆沒接,看向林昭,等林昭點頭,才接過糖,笑著道謝:“謝謝楊叔叔。”
楊鈞之也結婚了,還沒孩子,正是羨慕別人家孩子的時候,見兩個小朋友乖巧伶俐,心裡又多出幾分喜歡。
“真懂事啊。”他說。
希望他的孩子以後和兩個崽一樣。
“弟妹,承淮跟你說了吧,供銷社的事。”楊鈞之看向林昭。
“說了,這事麻煩你了。”林昭感激道。
“弟妹客氣了,我和承淮多年的交情,也是剛好有個名額,不然也不敢打保票。再說我也不吃虧,反而賺了一百塊。”怕戰友沒跟媳婦兒商量,多給自己錢,楊鈞之用玩笑的口吻說。
多出來的錢,他都給大舅哥了,隻說讓他多關照關照戰友的妻子。
“應該的,工作難得,不能讓你白忙活。”林昭誠懇地說。
楊鈞之自然能看出她的真心,覺得戰友眼光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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