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想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就已經掛斷了。
鹿澄傻眼了,“嫚姐……好像是真的……”
“真的有這個人!”
怎麼會這麼巧合呢?
難道這真的是上天都在警示她?
“不管是不是真的,現在你還記得那些綁匪的樣貌和刺青嗎?”
“刺青我知道……”鹿澄連忙去桌上拿了一支筆,將幾個刺青編號給寫了出來!
“樣貌我記得,但是我不會畫……”鹿澄慌忙地看著餘嫚。
“沒關系,我家阿泰爾會畫畫,我把他叫來,讓他幫你畫出來!”
阿泰爾除了社恐,幾乎就是個天才。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會炒股會投資,還會得一手好畫,是出名藝術家都想買他的畫的程度。
“好!好!”
鹿澄想起阿泰爾的本事,連忙點頭!
阿泰爾也是九州大學的,當時他在學校裡,也很出名。
“等等!別留我一個人在這裡!我也要一起去!”鹿澄拉著餘嫚的衣服,跟在她後頭。
餘嫚走出去,敲開了阿泰爾現在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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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阿泰爾變成小熊貓的模樣,蜷縮成一個球,睡在床的一角。
聽見門被敲響,立馬就變成人,披上一件睡衣去開門。
“妻主?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阿泰爾看見餘嫚的黑圓圈,“妻主……你這是怎麼了?”
“還有鹿澄……”阿泰爾茫然地看著不對勁的鹿澄。
“妻主,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阿泰爾,幫個忙……”
商沅一向警覺,很快就聽見了聲響走出自己的房間。
被自己倆兒子折磨了一整天的老父親塞爾達也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他撓著頭,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妻主?”商沅茫然地看著鹿澄。
“商沅!”鹿澄紅唇一動,轉身就撲在了他的懷裡。
“商沅!我做了一個噩夢!”鹿澄將自己的夢境全都告訴了獸夫。
“妻主,夢境都是相反的,沒事兒的!”商沅摟著鹿澄安慰。
“不是的!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夢!”鹿澄癟著嘴,“我剛剛還打了電話給蓋倫,他真的認識一個叫克羅夫特的人。”
這讓她如何不多疑呢?
“阿泰爾,我給你描述那些匪徒的樣子,你幫我把它們都畫出來!”
隻要把那些人的樣子都畫出來,再查一下刺青編號,把畫像跟編號逐一對比,就知道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上天給她的預警了!
原本她想過直接查編號對應的重刑犯,但是她又擔心獸夫不相信,認為她是見到了重刑犯才自動描補出來的!
別說是獸夫了,她都可能會這樣認為!
所以她要事先把畫像弄出來!再用畫像跟人進行對比!
當然了,如果一切都是她的幻想,編號也是錯的,那也是虛驚一場,皆大歡喜!
“好,我幫你畫。”阿泰爾拿出畫筆和紙,開始根據鹿澄的描述,開始畫起來……
當他剛畫完第一幅畫的時候,蓋倫已經開車趕了回來。
“妻主!”蓋倫慌慌忙忙地打開門,一下摟住了鹿澄,隨後上下打量著鹿澄,“妻主,你沒事吧?”
“是不是克羅夫特的人來找你們麻煩了?”蓋倫臉色有些蒼白,手指額頭有些青紫色。
“沒有……”鹿澄盯著蓋倫頭頂上的傷,輕輕的碰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疼不疼?”
蓋倫搖頭,“就是回來的時候,太著急,車不小心撞到了路邊的花壇……”
鹿澄真是要氣死了,“你就不能小心一點?你真的是!撞死你得了!”
“商沅,去給他拿瓶藥酒擦一擦吧!”鹿澄嘴硬心軟,真擔心蓋倫出事,“怎麼樣,除了這裡,還有哪裡有傷?”
“沒、沒什麼問題。”蓋倫拉著鹿澄的手,“妻主,你剛剛打電話提到克羅夫特,是不是他派人來警告你了?有沒有傷到你?”
鹿澄搖頭,“沒有沒有!”
“那你為什麼……”蓋倫有些迷茫。
她推開蓋倫,兇著臉道:“你先說,克羅夫特到底是誰?你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才會跟我離婚的?”
“我……”蓋倫目光躲閃。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不說?”鹿澄站起來,“是不是真要等我死了你才說?”
蓋倫臉色一白,心裡慌亂無比,“妻主!你別說那些喪氣的話!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我現在是在跟你說克羅夫特的事情!”鹿澄瞪了他一眼。
蓋倫喪氣地低下頭,“妻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事到如今,蓋倫隻好全部說出來。
他是個律師,平時也不在意酬勞,偶爾也會幫一幫那些冤屈大卻沒錢打官司的人。
“上個月,我接了一個案子……”
蓋倫自己也沒有想到,隻不過是要把一個強J犯送進獄中,結果證人死了,受害者也瘋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這案子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簡單,這其中,還藏著不少黑暗。
接下來,被他送進去的人放出來了,所謂的真正的‘罪犯’被抓進去了。
他不相信,自己開始焦頭爛額地尋找證據。然而,等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證據後,就收到了警告……
“隨著我查到的越來越多,就發現,克羅夫特背後,還有不少地下產業,裡面不乏見不得光的產業。”
蓋倫垂下眸子,“我不想就此放棄,但我也不想連累妻主。”
“所以,你就想要跟我離婚?”鹿澄氣紅了臉。
“我……”
“嗯?”鹿澄警告地給他一個眼神。
蓋倫無話可說,不敢再欺瞞鹿澄,“是……”
鹿澄真是氣得牙痒痒!“誰準你自作主張了!”
蓋倫不敢看鹿澄,“妻主是SS級淨化師,我以為隻要我跟妻主離婚,就不會有人找妻主的麻煩。”
他們總要忌憚妻主的身份的。
“妻主!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克羅夫特的?是不是他……”蓋倫著急地拉著鹿澄的手。
“不是。”鹿澄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就是做夢夢見了這個名字。”
“啊?”蓋倫懵了。
緊接著,蓋倫忽然瞟見了阿泰爾的畫,臉色一變!
第69章 不用改變
“妻主!這畫是怎麼回事?”蓋倫連忙問道,“是不是這個人來過……”
“不、不可能啊……”
鹿澄抿著唇,“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蓋倫張了張口,“可能吧……”
“什麼叫可能!是不是,不是就不是!”
鹿澄一聲吼,蓋倫立即捏著耳朵,膝蓋直接磕在椅子上,“是……”
鹿澄瞪他一眼,“快說!”
蓋倫放下手,直起膝蓋,心虛地看著鹿澄,“這個人,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半年前才被我送進監獄……”
鹿澄瞬間沉默了。
這麼巧。
“妻主,到底怎麼回事?”蓋倫都不敢大聲說話。
鹿澄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又說了一遍自己做噩夢的事情。
蓋倫有些不可思議,“所以……妻主從前就沒有見過畫上的人,也沒有聽說過克羅夫特?”
就隻是在夢裡?
還有如此玄幻的事情?
餘嫚開口道:“不是還有幾個人沒有畫嗎?先把另外幾個人一起畫出來吧。”
鹿澄收了收臉色。
咳,在自己好閨蜜面前兇了點……
接下來,阿泰爾就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開始畫畫。
阿泰爾:亞歷山大……
他、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好多人注視。
阿泰爾頂著壓力終於把剩下的三個人都畫了出來。
鹿澄一拍手掌,“對了!就是他們!”
而蓋倫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
“這幾個人,都是我親自送進監獄的……”
這些半獸人都是作惡多端的匪徒,都是在最近一兩年內送進海底監獄的。
在座的人都沉默了。
鹿澄從不幹涉獸夫的工作,也不會過問這些事情。
所以,鹿澄的確是不曾見過這些人。
那麼,鹿澄的夢……
蓋倫真的信了。
他眼眶一紅,直接拉著鹿澄的手哭出來,“妻主,對不起……”
“都是我考慮不周,如果我謹慎一點,就不會連累妻主了。”
“又或者……我可能真的不應該多管闲事。”
蓋倫低下頭,心中懊悔,又覺得甚是難受。
他一個律師,卻要向惡勢力低頭。
“妻主,對不起……我現在、現在就跟那邊聯系,我放棄……”
鹿澄氣得掐了他一把,“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不追究?是他們的錯,你說什麼對不起!”
“都是他們的錯,你隻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鹿澄瞪了他一眼,“還有,你怎麼就確定,你放棄之後,他們就會放過我們?”
蓋倫抬眼看著鹿澄,眼中有些無措,“那怎麼辦?”
鹿澄眨了眨眼,轉頭茫然地看著餘嫚,“嫚姐,那怎麼辦?”
餘嫚扶額,她怎麼知道怎麼辦?
“先悄悄調查一下,看看蓋倫送進去的那些犯人到底有沒有被放出來吧。”
鹿澄點頭,“對對對!嫚姐說的對!”
“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餘嫚繼續說道,“如果那些犯人真的跟你的夢一樣,被放了出來,而且還要來害你,這對我們反倒有利。”
“要是打草驚蛇了,他們改換了策略,才更加難防備。”
鹿澄繼續點頭,“對!”
餘嫚看著點頭娃娃一樣的鹿澄,問道:“你的夢,還有什麼線索沒有?你好好地想想?”
“線索?”鹿澄茫然,仔細回想了一下。
“哦!”鹿澄用力拍著大腿,“我想起來了!”
蓋倫嘶的一聲,大吸一口涼氣。
妻主,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他怎麼不知道妻主的力氣原來這麼大?
“想起什麼?”他們都齊刷刷地看著鹿澄。
“我記得,在夢裡,天上掛著的,是月牙,很尖很尖的月牙!”
商沅拉開窗簾,抬眸看著天上的月亮,如今天雖然已經亮了,但還是可以隱隱看見天上的月亮。
“現在就是尖的樣子。”
鹿澄看著外面的月亮,搖頭,“不是這樣的,方向好像不一樣……”
她夢裡的月亮,不像現在這樣C型。
鹿澄打開光腦,就搜索了網上的圖片,找到了一個新月的圖片。
“我記得,那時候的夜晚,就是這樣的月亮!而且,還有一顆星星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