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秦昭來到B市見慣了大場面,心中也不免微微一驚。
服務人員早在兩人到達前就等在了大廳門口:“秦女士您終於來了,茶水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先帶您去貴賓室?”
說著她看到一旁的秦昭:“這位是?”
“今天重頭戲不是我,主要是帶我兒子做個造型。”秦瓊摘下墨鏡,露出精致的眉眼。
服務人員笑容更大了:“我說呢,貴公子看著有幾分眼熟,原來是您兒子。”
說著她溫柔地看向秦昭:“真好看,完全繼承了媽媽的優點。”
沒有母親不喜歡聽到別人誇獎自家孩子的,秦瓊臉上帶了笑,摸了摸秦昭的腦袋:“確實像我。”
對接完需求,服務人員就帶兩人去了發型設計室,秦瓊不做造型,隻是做個日常的頭發護理。
發型師是個微胖的男人,頭發染了黃色,被發膠精致地往後梳,臉上留著一圈胡茬,穿著短褲,小拇指時不時勾起來。
秦昭覺得怪怪的。
他看起來就是個男人,但是他的氣質又與她以往見到過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究竟哪裡不一樣,她也很難說清楚。
“底子不錯,皮膚也很好。”男人上下打量著他,說著還捏了一下秦昭的臉。
秦昭的怪異感更重了,她不動聲色地往後躲了躲。
“行了託馬斯。”秦瓊開口阻止道,“我們家昭昭還小呢,你別逗她。”
“哎呀,瓊瓊你在說什麼呀。”託馬斯嗔怪了一聲,“人家現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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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秦昭沒忍住被口水嗆了一下。
“小朋友真沒見過世面。”託馬斯優雅地抽出一張紙巾遞給秦昭,“說吧,想做什麼樣的發型。”
秦昭擦了下唇角:“謝謝,剪短就行。”
託馬斯很誇張地笑了兩聲,翹著蘭花指扇了扇風,一副被氣到了模樣:“剪短你來找我?你自己在家拿推子推兩下不就好了。”
先不論他這個話有沒有理,她們是顧客,來這裡消費,他這個態度也太沒道理了吧。
況且憑這個裝潢,肯定價格不菲。
他這副態度,不怕顧客投訴嗎?
秦昭倒是沒有生氣,隻是單純地不解。
託馬斯雙手按著秦昭的肩膀把她押到真皮座椅上:“我託馬斯出手,沒有人可以不笑著從S.H走出去。”
他讓秦昭看面前的鏡子,打量了一番,又抓起她的頭發往後掀,嘖了一聲:“你這眼睛長得真好看,霧蒙蒙的。”
“鼻子也不錯。”
“發際線也完美。”
“……”
這該死的後知後覺地服務意識終於來了嗎?
託馬斯一臉認真,眉頭不自覺地擠在一起,說不出的喜感。
秦昭忍不住笑了一下,眼睛彎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
託馬斯喲了一聲,轉頭喊道:“瓊瓊,你這孩子長得真不錯。笑起來我都分不清男女了。”
秦昭心裡咯噔了一下,笑意也僵了下來。
下一秒,就聽到託馬斯夾著嗓子問:“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多大了?介紹我們認識認識啊。這個太小了。”
“……”
秦瓊臉上敷著面膜,躺著做按摩:“我兒子你就別想了,包直的。”
託馬斯遺憾地嘆了口氣,繼續給秦昭設計發型。
作為頂級造型師,託馬斯的察言觀色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他自然察覺到了秦昭的情緒變化。
“不會因為誇你那句生氣了吧?”他夾著嗓子,“雌雄莫辨是最高級的美,隻有庸俗的人才會覺得男生女相和女生男相是貶義。有的男人的心髒可真脆弱,聽到這麼真誠的贊美還不不樂意。”
脆弱男人.秦昭:“……”
他拿起IPAD選了幾個造型:“看看喜歡哪一個?放心,有你的臉,和我的手,哪個都不會踩雷。”
“少年感,幹淨,清爽。”秦瓊就三個要求,末了,她補了一句,“別太短。”
這頭發可是好不容易養的。
秦昭嗯了一聲,表示沒意見。
託馬斯抓了抓她的頭發:“你倒是聽媽媽的話。”
託馬斯不愧是S.H頂級造型師,工作的狀態跟剛剛做作的姿態完全不一樣,神色認真細致,手起剪刀落……就減掉了一丟丟的頭發。
“……”
洗頭、剪發、護理,足足做了三個半小時。
秦昭昏昏欲睡,直到託馬斯一聲激動的好了,她才堪堪轉醒。
頭發的長度沒怎麼變,但被修剪得更有層次和設計感。
蓬松的碎發被故意抓出了幾分凌亂感,一雙惺忪的眼睛含了幾分水汽,鼻梁精致挺拔,唇是天然的嫣色。
好一個雌雄莫辨的日系美少年。
秦昭看著鏡子中有些陌生的自己,有幾分怔然。
“滿不滿意?”託馬斯的話拉回了秦昭的神志。
她下意識看向秦瓊。
秦瓊心都快化了,眼中的驚豔和母愛幾乎要流了出來:“太好看了昭昭。”
她捧起秦昭的臉直接親了一下。
秦昭愣住了。
秦瓊以為她不喜歡,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擦了下她的臉:“對不起,媽媽太激動了。太好看了,昭昭。”
她眼裡的情緒太過炙熱,秦昭耳尖不自覺紅了起來:“你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簡直要愛死了。”秦瓊一臉欣賞得看著自家寶貝,她的昭昭不比那些愛豆好看多了。
香香軟軟的,比林時那臭小子好多了。
兩人在S.H又是一陣血拼,當然,主要是秦瓊,店員推薦秦昭什麼她都買。
秦瓊籤賬單的時候她才發現兩個人居然花了一百六十八萬。
1689800……
她閉上眼睛想確認一遍自己是不是數錯零了,再睜眼發現秦瓊已經面不改色的把籤好的賬號遞給了剛剛接待的服務人員。
小姐姐臉上笑開了花,畢恭畢敬地送兩人上了車,秦昭發現,盡管她們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小姐姐還在原地向她們擺手。
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嗎?
第26章 求你
林時看到家裡堆滿的各種袋子,就知道她媽又出去逛街了。
他見怪不怪地從冰箱拿了一瓶可樂,液體接觸到空氣滋滋冒泡。
餘光中瞥見了一個慄色日系短發的少年,莫名覺得這個人又有點熟悉,腦子想了一圈也沒想到他家裡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人物。
於是走了過去,喂了一聲:“你誰呀?”
秦昭聽到動靜回頭,迎面感覺到一股噴射狀的刺骨清涼,先是眼睛,緊接著是臉上的點狀清涼。
褐色的液體掛在睫毛、額邊的碎發上,順著皮膚的紋路往下滑落。
顫動的睫毛、要落不落的水珠,愈發增添了一種水靈感。
“秦……秦昭?”林時不可置信地喊道。
秦昭抬手抹了下眼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秦瓊聽到動靜噠噠噠地下樓,看到臉上都是可樂的秦昭呀了一聲,快步走過去拿了紙巾給秦昭擦臉:“怎麼搞的?”
她看向林時握著可樂的右手,微微沉了下眉,沒什麼表情地把視線移到了林時臉上。
“不是我!”林時哪能不知道他媽心裡邊想什麼,大喊了一聲冤枉,“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就她這發型,誰能認出來是她?我還是以為家裡進賊了。”
秦瓊確認好林時不是故意為難秦昭後笑了下:“昭昭的新發型,好不好看?”
林時又看了秦昭幾秒鍾,小聲嘟囔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姑娘呢。”
秦瓊抬手給了他一巴掌:“你怎麼說話呢。”
“本來就是。”林時故意站到秦昭旁邊,還挺了挺背,“看,誰更有陽剛之氣?”
從身高、肩寬、五官,兩人的對比都太過明顯,單看秦昭172的身高,倒也不算特別矮,但是在林時的襯託下,顯得瘦瘦小小的。尤其是臉上剛沾過可樂,湿漉漉的,是有點像女孩。
秦瓊打量著兩人若有所思,但看到秦昭變得蒼白無措的臉還是咳了一聲,又給了林時一拳:“你胡說什麼呢!昭昭還在長身體呢!之前是營養不夠。等再過兩年,說不定比你還高。”
林時表情誇張,無聲地學秦瓊說話,要多賤又多賤,如願以償地迎來了她媽的一拳重擊。
……
吃早餐的時候,秦瓊心血來潮:“要不咱們家今天出去露營吧?天氣挺好的。”
林政笑呵呵地握住他老婆的手,應了聲好:“聽老婆的。”
秦昭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林時心裡發膩,他喝了口粥:“不了,我有約了。”
跟他爸媽露營才沒什麼好玩的,他才不想看他爸媽膩歪呢。
“你跟誰約了?”
“沈砚辭。”林時看著他爸頗有微詞的臉,嘖了一聲,“我十八歲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成年人,天天跟你們膩一起算怎麼個事?”
他超秦昭的方向怒了怒嘴:“有一個沒什麼主見的陪著你們還不夠麼?”
“你怎麼說話的?”林政呵斥道。
林時心裡還是怕他爸,當即認慫了,臉上還是藏不住的不服氣。
秦瓊思索了一會:“你帶昭昭一起去。”
“我帶她幹嗎呀?”林時聲音提高了一個度,“她又不認識。”
“砚辭來我們家吃過飯,怎麼會不認識?”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那你是哥哥,昭昭跟哥哥玩有什麼問題嗎?”
……
陽光明媚。
林時看了一眼身後的跟屁蟲,雙手環胸,陰陽怪氣道:“你不知道拒絕嗎?這麼喜歡熱臉貼別人冷屁股?”
“你不也是沒拒絕得了?”秦昭淡淡斜了他一眼。
“哼。”
沈砚辭家離他們家很近,兩人走了不到10分鍾就到了。
林時平時應該沒少來,對這裡熟得跟自己家一樣。
“嗷汪!”
低沉的嘶吼聲劃破空氣,秦昭猛得一驚,後背滲出一層冷汗。
“Max!”林時興奮地轉了個彎,走向沈砚辭的愛犬。
那是一隻黑色的藏獒,鬃毛濃密,眼神兇狠,身形長近一米,高七十釐米,獠牙暴露在空氣中,喉間時不時傳來低吼聲。
與其說犬,更像是狼,讓人絲毫不懷疑,它可以一口咬死獵物。
林時順毛摸著max,無意中卻瞥見了原地像是嚇傻了的秦昭,唇角一勾,牽著max走了過去。
“別過來!”
“你讓我不過來我就不過來?我憑什麼聽你的。”林時惡趣味上頭,“這可是max的家。”
“Max是獵犬,咬死過野豬,每天都要吃10斤生牛肉,帶血的那種。”
他語速故意放慢,營造著恐怖的氣息。
“你別過來。”秦昭臉色煞白,“我可以回去。”
“晚了。”林時拍了拍獵犬,低聲說了兩句。
“嗚汪汪——”
低沉的嘶吼聲像是要穿透耳膜,秦昭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手表滴滴滴地泛著紅光。
她拔腿就跑。
“Max!咬她!”
林時惡劣地命令道。
秦昭腿軟得不像話,看到剛從樓上下來的沈砚辭像是看到了救星。
“嗚汪汪——”
她使出全身力氣,跳到了他身上。
把他當成了一棵樹,拼命往上爬。
沈砚辭下意識抱住了她,鼻息間都是她的味道。
“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看你那慫樣。狗你都怕!”林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手機都拿不住了。
“砚辭把她丟下來!”
秦昭身體更僵了。
她渾身都在抖,臉白得跟張紙一樣,手表亮著紅光,詢問主人是否要撥打緊急電話。
“別,求你了。”
“沈砚辭。”
她低聲哀求著,眼睛裡泛著水光,水光中都是他的影子。
咕咚。
沈砚辭喉結滾動了一下。
林時撿手機的時候不小心松了牽引繩,max大步流星地超它的主人走了過來:“汪汪——”
“啊———”
肩膀傳來鈍鈍的痛意,耳膜幾乎要被吼穿,脖子也被勒得喘不過來氣。
沈砚辭拉了下秦昭的胳膊,想讓她松點,秦昭卻以為他要把她扒拉下去,抱得更緊了,一個勁地往上蹭。
“嗯——”沈砚辭悶哼了一聲,仰著脖子呼吸,喉結更顯鋒利,有一種說不出的色氣。
“max!坐下!”
藏獒看了主人兩秒,乖乖地坐了下來,等待下一步指令。
他的主人拍了拍懷裡的人,聲音有些啞:“沒事了。”
“一個大男人像個考拉一樣抱著另一個男人,你羞不羞?”
第27章 這麼能哭?
腳踝被獠牙刺透的痛感,血肉被撕扯拖拽的疼痛,粗糙的地面,拼命呼喊卻無人理會的絕望再次席卷全身。
秦昭的腦子像是停止了運轉,根本理解不了林時在說什麼。
急促的呼吸噴在沈砚辭的脖頸,激起一層細小的顆粒。
痒意像肆意生長的藤蔓,瘋狂觸及大腦皮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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