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沒錢租房睡在網吧的混混齊野談過一年戀愛。
他喜歡我乖,我喜歡他壞。
我花大學生活費給他買一日三餐,充值遊戲賬號。
在網吧陪他到晚上十點,踩著宿舍門禁回大學。
可他又嫌我太乖,沒有那些陪他徹夜瘋玩的女生得勁。
我被他甩了後跟著太妹混了一段時間。
抽煙喝酒燙頭打唇釘。
結果高燒加胃穿孔進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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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S裡逃生後放下齊野,重新當乖乖女。
念研究生時,找了個富二代男友。
男友帶我去海城電競中心觀看線下比賽。
臺上站著的職業電競新星,竟然是齊野。
他勾起唇角定定地看著我,朝我走下臺。
1
男友陸逸飛帶著我坐在電競中心最前排的 VIP 座位。
我看著臺上選手那張熟悉的臉愣住了。
我三年前談過的混混男友,齊野。
我的初戀。
輪廓分明,一如當年一樣俊美桀骜。
銀灰色的頭發,間或挑染著幾縷灰綠色。
沒戴唇釘。
戴著一枚小巧的鑽石耳釘。
大屏幕給完他的臉部特寫,又給到他的手。
十指修長,骨節分明。
一雙電競選手的手。
齊野,齊野。
我將他的名字含在唇邊默念兩次。
談戀愛那一年,我曾幻想過很多次他站在電競舞臺上,而我站在第一排看他的樣子。
卻沒想到是如今這般模樣。
「我和你說,我哥兒們兩年時間就拿到頂級俱樂部上單路首發位置!
「我們這群人裡,就他算發奮幹個事業。」
齊野的目光落在前排的我和陸逸飛身上。
我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
齊野粉絲尖叫的分貝實在太響。
我傾身貼住陸逸飛的耳朵說。
「我想提前走。我不適應這麼嘈雜的環境。」
上次在這麼吵的地方,還是以前和齊野在網吧打遊戲。
突然一道人影擋在我和陸逸飛的座位前面。
齊野勾著薄薄的唇角,笑得散漫恣意。
「狗飛,特意帶女朋友來捧我場啊。」
「可不咋的!今天給對面吃鴨蛋啊!」
「還吃鴨蛋?你倆的狗糧都晃瞎我眼睛了!」
齊野的目光始終沒有正視我。
和陸逸飛有一搭沒一搭地插科打诨。
但我能感覺到他眼角的餘光若有似無瞟向我。
齊野在前排 VIP 座位前站了很久。
久到一個接一個粉絲跑過來讓他籤名,他都照籤不誤。
久到裁判吹哨還不走。
久到裁判親自下臺把他帶回臺上。
2
比賽正式開始。
這款遊戲界面我還是很熟悉。
畢竟戀愛那一年我和他打了很多把。
齊野打得很急躁,似乎想快點結束這局比賽。
第一局 15 分鍾不到就輸了。
齊野的隊友離席前摔了頭戴式耳機。
重重撞開齊野的肩膀。
中場休息時,陸逸飛帶著我跑進後臺上衛生間。
出來後我準備發消息給陸逸飛說先走了。
卻恰好撞見男衛生間出來的齊野。
一剎那安靜得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沒有想過我和齊野有單獨見面的可能。
更沒有想過居然是衛生間面對面出來這樣一個場景。
沒有比這更難堪的回憶。
我手都不打算洗,低下頭準備拔腿就走。
齊野卻伸出手,拽住我的胳膊。
「這不巧了,我們和衛生間還真是有緣分。
「宋依靈,看你的打扮現在過得不錯啊?」
「彼此彼此。恭喜你成為職業電競選手。
「終於不是那個整天混網吧,花我生活費的混混了。」
我抬頭直視齊野的眼睛。
齊野的臉色青了又白,抓住我胳膊的手緊了又松。
他笑得像牙疼一樣。
「比以前牙尖嘴利多了啊。
「攀上高枝就是不一樣。說話底氣都足了。」
我微笑著點點頭。
把他抓住我胳膊的手,手指一根根掰開。
然後挪開自己的胳膊。
轉身欲走之際,齊野又扯住了我另一隻胳膊。
3
我們倆僵持在原地。
很快陸逸飛帶著人找到這裡。
齊野這才松開手。
走到陸逸飛面前,拍了下他的肩頭。
「狗飛,你女朋友不給面子啊。你第一次帶她出來見人就要提前走。」
我不動聲色地剜了齊野一眼。
轉過身拉著陸逸飛的袖子。
「逸飛,明天不是還約了你爸媽吃飯嗎?
「我想早點回家休息。」
齊野臉色一變,眉頭緊蹙,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直直地盯著我。
我剛走到電競中心門口,收到一條好友驗證消息。
齊野:【如果你走了,我就把我們做過的事告訴陸逸飛。】
我嗤笑從前無知的自己。
狠狠按滅手機屏幕的亮光。
回到前排座位,留下來看完整場比賽。
假裝第一次接觸遊戲,聽著陸逸飛興致勃勃地講解比賽。
中場休息之時,齊野又無視裁判走到前排 VIP 座席。
堂而皇之地坐在我另一側的座位。
現場明明很吵,我卻聽見他漫不經心的聲音。
「你有三年多沒打這遊戲了吧?遊戲戰術還記得嗎?」
「忘光了。忘得一幹二淨。」
「那我再教你一次。」
「不必。我又不靠這個吃飯。」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你喜歡和我一起打遊戲。
「喜歡和我一起,做任何事。」
「但我現在連看見你都覺得煩。」
齊野愣了一下,然後笑得邪魅張揚。
「是嗎?那我更要多讓你看看。」
齊野後面的發揮穩中帶秀,整場比賽還是贏了。
比賽結束時接近晚上 11 點。
陸逸飛拉著我和周圍那群朋友一起吃夜宵。
4
在電競中心旁邊的燒烤店坐定後,齊野突然進來。
「野子,不和你隊友一起吃慶功飯嗎?」
「不吃,我和你們一起。」
我是為數不多的女生,坐在靠牆一側。
齊野穿過長桌擠進來也坐到靠牆的座位。
我的身邊。
我左邊坐著齊野,右邊坐著陸逸飛。
烤串一上來,齊野和陸逸飛同時給我拿。
我的碟子裡多了好幾串相同的烤串。
一下子疊成小山。
我本來就不想吃。
坐著隻為了順便等陸逸飛吃完開車送我回家。
「我吃不下,你吃吧。」
我把碟子推給陸逸飛。
齊野索性拿了一串烤串直直地遞到我嘴邊。
「這個好吃。」
我看著上面滿滿的辣椒粉,終於忍不住了。
「我吃不了那麼辣!」
齊野開了一瓶啤酒遞到我眼前。
「以前不是吃過嗎?多喝點啤酒下去,肚子裡兌一兌就好了。」
我一臉不虞地盯著齊野。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陸逸飛抬手接過齊野手上的酒瓶和烤串。
咕咚咕咚悉數入肚。
「野子,依靈有胃病。吃不了辣,也喝不了酒。
「我替她吃了,不浪費。」
陸逸飛吃完側身對著我說。
「我喝了酒,待會你開車,我們一起回家。」
我點點頭。
齊野喝過酒後臉色通紅,眼睛迷離。
筷子往桌上一扔,拽住我的手腕。
猛地站起身,凳子應聲倒下。
「你們倆住一起了?」
旁邊的人開始攔著齊野,說他喝醉了。
陸逸飛終於忍無可忍地站起身,揪住他的衣領。
「齊野,依靈是我女朋友!」
「是,你女朋友,我知道。」
齊野喃喃自語著放開我的手腕。
從桌上拿起兩瓶啤酒搖搖晃晃地走開。
5
齊野迎面撞到三三兩兩走進燒烤店的一群人。
是他的隊友。
「滾開!別擋路!」
齊野煩躁地抓了把頭發,揮著酒瓶。
裡面的酒水灑在為首那人身上。
是下臺時撞開齊野的那人。
「俱樂部規定不能隨便喝酒,你不知道嗎?
「你他媽真以為自己天賦異稟?眼睛長在天上是吧?
「你以為大家不知道你吃軟飯,靠富婆給俱樂部投錢你才混進來的?」
齊野渾身冒著寒氣,咯咯地大笑起來。
抄著酒瓶在桌角敲碎。
「你知道個屁!我靠富婆?
「我和俱樂部籤了對賭協議。
「三年之內拿不到所有賽事大滿貫,就把所有工資獎金退還。」
那人神色嘲諷。
重重地把齊野推搡在玻璃門上。
齊野後背撞在玻璃門的門把手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你當大家都是傻子?
「那富婆專門來俱樂部找你幾次了!」
齊野暴怒,抬手欲把碎掉的酒瓶砸過去。
陸逸飛衝過去截住他。
碎掉的酒瓶渣子子飛濺起來。
扎進了陸逸飛的手背和手臂。
劃傷了我的臉。
我驚呼起來。
齊野的臉色瞬間煞白,看著我和陸逸飛。
我跑去開車送陸逸飛去醫院急診拔出手上的碎片。
再清潔下我的傷口。
齊野卻突然跟上來要和我們一起。
「不用你去。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會受傷。」
我冷冷地甩下話,扶著陸逸飛的手走了出去。
車子啟動後,齊野突然不要命似的衝到車前。
我差點軋過去。
緊急剎車的後坐力撞得我尾椎疼。
他打開車門闖進來坐下,一氣呵成。
我正欲罵他,把他轟下車去。
陸逸飛卻在這時輕聲出聲。
「依靈,這事不怪齊野,誰還沒個脾氣?
「你開車吧。」
陸逸飛的手背上還插著碎片。
我懶得多糾纏。
一腳油門開到最近的醫院。
6
醫生在急診室給陸逸飛清理碎片。
護士在清潔室給我的左臉頰消毒包扎。
齊野掀開簾子走進來。
「今天的事情對不起,牽連到你們了。」
我低頭自己玩手機小遊戲。
「他們說的那個富婆,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慢慢抬起頭看他一眼。
「我什麼也沒想。跟我有什麼關系?」
齊野仿佛被一句咒語定住一樣愣在原地。
他嘴唇顫動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陸逸飛剛好拔完碎片,來到清潔室。
走過來託著我的臉,細細觀察我左臉包扎的地方。
「依靈,今天剛好是我們談戀愛 10 個月的日子對吧?」
我點點頭。
陸逸飛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盒。
打開是一個海瑞溫斯頓的鑽戒。
「我問過你的導師,碩士階段結婚不會影響你畢業。
「但如果你想畢業後結婚,我們也可以先訂婚。」
我詫異地看著陸逸飛。
他單膝跪到地上。
「我們今天算不算彩色鴛鴦?雙雙掛彩?」
「嗯。」
我瞟了齊野一眼。
他低著頭。
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臉。
看不清神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有種衝動現在答應陸逸飛。
即便我知道自己不夠愛他。
但婚姻和愛情,本來就是兩件事。
我鬼使神差地把右手伸出來。
陸逸飛替我戴上鑽戒。
尺寸很合適。
前男友見證現男友向我求婚。
想想還挺刺激。
和齊野分手後我沒有再談過戀愛。
即使有人向我示好,我表現得也呆若木雞。
全情投入過,再愛人總怕自己吃虧。
又覺得自己不夠愛,怕耽誤別人。
自私又無私,分裂地活著。
我沒想到這一談,居然奔著結婚。
我戴上鑽戒那一刻,陸逸飛抱住我。
我伏在他肩頭,看了下四周,齊野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護士端著消毒和包扎器具走進來。
陸逸飛伸出受傷的那隻手給護士清理包扎。
另一隻手與我戴著鑽戒的右手十指交握。
7
右手無名指的戒指,代表訂婚。
我通知我爸媽和弟弟,我要訂婚了。
我這個女兒,前 23 年活得溫暾。
什麼大小事我都是自己一個人。
連當年差點S在醫院都是獨自一人。
我知道告訴了,他們也不會在乎。
突然一鳴驚人,又是讀研究生又是找個富二代男朋友訂婚。
他們不可思議之餘,對我的臉色也好了很多。
尤其當他們看到這隻是個訂婚禮,陸逸飛卻表現得無比上心。
在我們試禮服、選婚慶、定場地時,我始終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某天我選完訂婚場地的設計,和陸逸飛吃完燭光晚餐打車回到研究生公寓。
這個疑問得到了解答。
一輛扎眼的橙色保時捷旁邊斜倚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是齊野。
一連幾天我打車回家時,都見到這輛跑車停在公寓路邊。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你這三年的生活我都知道。」
「這幾天一直跟著我們的人是不是你?」
齊野不語,拖著我將我塞進車裡。
鎖住車門,湊過來給我系上安全帶。
降下車窗,手隨意地擱在窗框上。
開著車漫無目的地帶著我兜圈。
我看著車窗外並肩林立的億萬別墅和破舊筒子樓,飛速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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