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走?
所以我揣上所有的錢準備買個男人。
買個最兇狠的男人。
現在錢花了,人跑了。
這群人圍住了我的草屋,聚在我的院子裡。
場景和韶儀公主出現那日,竟意外相似。
「你做我小妾,我幫你還債如何?」
人群裡,有男人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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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村民哄笑,隨後納我為妾的聲音越來越多。
被羞辱了,但我卻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把氣討回來。
我怕事情鬧大,被官府的人抓了去。
也怕我沒S透的消息傳到公主耳中。
混亂間,一張巨大的虎皮從外頭甩進來。
砸入院中,發出轟然巨響。
虎,百獸之王。
放眼整個城內,能與虎搏鬥的不過寥寥。
虎皮往地上一扔,所有人都不敢講話了。
一個高大的男人拎著斧子緩緩走進。
兩頰間,衣服上,全都是血跡。
根本分不出是那隻老虎的,還是他的。
他陰鸷的視線環顧四周,沙啞著嗓子問道。
「聽說,你們有人要納我妻為妾?」
男人的出現,瞬間逆轉了場上的形勢。
張福貴大著膽子說了來意。
當他說出「勾引」兩個字的時候,男人右手攥的斧子轉了轉。
「你們說要多少銀子?」
「十、十兩。」
「也算厚道。」
話說完,方才還沸騰的心陡然冷卻。
他……不信我?
男人繼續問道,「一刀十兩,那一斧子是多少銀兩?」
「你說什麼?」
下一瞬,男人看向張福貴的眼神帶了S意。
「若是我這一斧斃命,試問又該賠多少銀兩?」
5
人全都離開了。
臨走前,張福貴跪在地上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他的妻子還賠了我一筐雞蛋。
大門合上。
剛還挺直的男人突然倒下。
額頭布滿了汗珠子。
捂著右腹,朝我說了句「疼」。
我忙上前查看。
傷口血黏著衣服,深可見骨。
似是與虎搏鬥時留下的戰痕。
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你自己身體還沒好,做什麼非要招惹猛虎!」
「賣錢。」
我想到昨天在牛車上說的話。
彼時男人沒作聲,我以為他根本沒聽進去。
又急又氣,「你這麼著急作甚,你就算歇息也不會短你吃喝。再說,我也沒讓你獵猛虎啊,萬一你有個好歹……」
「有個好歹你如何?」
「那我錢不是白花了嗎!」
男人不再吭聲。
但眼底閃過細碎笑意。
6(男生視角)
為何要獵虎?
晚上,男人躺在床板子上。
盯著破舊的牆壁,兀自思索著。
或許是因為軍營叛亂,他的五千精兵被親信出賣,全部葬身戰場無一生還。
滿腔怒火,讓他迫切需要尋找一個出口發泄。
也或許叔伯背叛、奸臣勾結,他在看盡世態炎涼喪失活下去希望的當口,有個姑娘突然跟他說,想要過安生日子。
是啊……安生日子。
這天下百姓,心懷野心的又有多少?
大多數人這一生,也不過求個安穩。
而這天下還未安穩,他怎麼能S?
他得活著。
他知道,這個姑娘肯花所有的銀兩孤注一擲將他買走,定是另有隱情。
隻是如今他身受重傷,恐難敵四手。
獵虎震鄰。
是他想到的方法。
屆時即便有人來找不痛快,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瞧白天的架勢。
他倒是慶幸自己沒因為傷勢,將獵虎一事拖延。
深夜靜謐。
微風順著合不緊的窗縫吹入,撩動女孩的發絲。
睡在隔壁的小姑娘把自己縮成一小團。
像極了年幼皇妹養的貓兒。
通體純白,看著是個嬌養的。
卻皮得很。
上房揭瓦,逗雀招狗。
男人望著月亮。
不知自己「去世」的消息是否傳回了宮中。
他想應該還沒。
否則這天下大概早就易主了吧。
閉上眼,他開始有些期待天明。
7
大概是前期透支了身體。
男人這一躺,就是大半個月。
思來想去。
我還是找人把虎皮賣了個好價錢。
咬牙給男人買了藥材和補品。
剩下的存了起來。
準備修繕這間破舊的茅草屋。
但說來也怪。
原本隻有我自己住在這兒的時候。
明明未招惹過誰。
周圍卻充斥了各種風言風語。
但男人來了之後,明明他對所有人都不客氣。
前來拜訪的鄰居卻莫名多了起來。
幾個嬸子還暗戳戳打探我夫君的情況。
我不解,將此事說給男人聽。
他輕哼了聲,「以強凌弱,以眾暴寡,人性之惡罷了。」
人性之惡,但我卻堅信人心本善。
我依舊過著正常日子。
別人送雞蛋,我便回果蔬;
別人幫我扎籬笆,我便幫別人繡衣裳。
村子裡老幼較多,有時候我也會給周圍鄰居送去一些獵到的野味。
一來二去,大家慢慢接納了我們的存在。
關系也變得越來越親密。
最後一批稻子割完的時候,天徹底涼了。
男人把屋後豬圈的棚子搭好,準備迎接幾頭小豬。
這段時間,我們將茅草屋變成了磚瓦房。
裡頭的土炕也重新砌了通鋪。
一早男人會去打獵。
晌午再去把打到的東西在集市賣掉。
真有些尋常夫妻的模樣。
這日暴雪。
山路難登。
我和他在家中燒火取暖。
我突然想到,「這麼久,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姓名。」
他不吭聲,我便說,「你不願說,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男人看向我,像是等待著。
熒熒火光,我猛地想到了大黃狗。
撿到它就是在這樣的暴雪天。
它被凍得奄奄一息。
那時父親重病,家裡沒有多餘的錢養一隻狗。
但冰天雪地它瑟縮地看著我,我還是心軟了。
我以為父親會責罵,但父親卻和我說。
「給小家伙取個名字吧。
「當它有了名字,就徹底屬於了你。
「等我去了,你找不到好男人,有隻小狗陪你長大也好。」
而現在,我又要給眼前這個男人起名字了。
我將這作為一件大事,冥思苦想。
「叫……黃二如何?」
我的狗叫大黃,這個男人叫黃二。
都隻屬於我。
男人期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顯然不滿意。
我騙他,「多好聽,黃色可是我最愛的顏色呢。」
「賀珩。」
「啊?」
男人粗粝的大掌往火裡添了些柴火。
「我叫賀珩。」
「非要叫這個嗎?我還是覺得黃二更適合……」
賀珩一個飛眼橫過來,我吐了吐舌頭不再逗他。
我本以為這樣的日子能到地老天荒。
幾天之後,隔壁的萬嬸突然找到我。
進來便從懷裡掏出了張紙塞。
壓低音量,「葉娘,這是不是你?」
展開,最上頭寫著「尋妻」兩個大字。
正中間,赫然是我的畫像。
賞金高達百兩。
我臉煞白。
這是顧清砚命人張貼的嗎?
他怎麼知道我還活著。
而且他的身份可是驸馬,他怎麼敢!
見我這樣,萬嬸還有什麼不明白。
「我今日賣菜的時候正瞧著官府的人張貼這玩意兒,趁人不注意我一把扯了下來。」
「重金之下必有莽夫,你自己小心。」
整整一天,我都在惶惶不安中度過。
我不懂,我都已經「S」了。
為什麼顧清砚還是不肯放過我。
天色漸晚,賀珩從城裡回來。
我六神無主,想要和他坦承此事。
卻又擔心他被嚇跑。
對方可是皇室的人。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還是一個戰俘……拿什麼跟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抗衡?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有話說?」
我適才點頭,猶豫片刻才斷斷續續將過往講了一遍。
賀珩面色陰沉,眼底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醞釀著巨大的波濤。
他盯著我。
很久很久都沒開口。
我的心也隨著他的沉默徹底沉了下來。
還是故作輕松地笑了笑,「今日萬嬸知會我此事,此地我怕是也不能留了,接下來準備去更遠的地方躲著。」
「你雖是我買來的,但這段時間你打獵賣到的錢遠遠超過了當時的價格。過去種種我很抱歉,你不能接受我也實屬理解,作為彌補我放你自由。」
「明日,你便離開吧。」
賀珩終於動了,深棕色的眼眸盯著我。
「這是你真實所想?」
眼淚倏地流了下來,我使勁兒擦了兩下,不想在這個時候哭。
顯得很沒出息。
賀珩嘆了口氣,將我的頭壓在胸口。
「亂世飄零乃天道不公,掠你入府乃對方不仁,你何錯之有?既無錯,又何必與我道歉。倒是下次,莫要再和我講違背心願之話了。」
我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
因為這四個字,我淚水終於決堤。
過了好久,賀珩才道。
「伶兒,我們成婚吧。」
8
亂世之中,鄉田村野。
成婚根本沒那麼多講究。
但得知我們要辦酒,村裡的人倒都非常熱情。
嬸子們跑前跑後幫我置辦行頭。
男人們聚在一起幫忙布置打點。
大婚那天。
賀珩穿了件正紅色的衣袍。
發冠上梳,儀表非凡。
「你這夫君,身上帶著貴氣,定非池中之龍。」
萬嬸為我一邊盤發一邊說。
「今天村子裡能來的都來了,除了張福貴那家。」
提到這個人,我壓了壓嘴角。
萬嬸搖頭,「你也別記恨我們大家伙兒。」
「小地界夫君便是天,特別是仰賴著夫君生活的女人,對漂亮姑娘總有天生敵意。不敢管自家漢子偷吃,就隻能防著外頭的女人。」
「張福貴的婆娘也是個可憐的,被自己老子賣給了張福貴,那人表面是個讀書人,背地裡吃了酒就愛動手打人。就連他家丫頭,小小年紀被親爹打聾了隻耳朵……」
我有些驚訝,張福貴的婆娘那日我是見到的。
身形消瘦,唯唯諾諾地扶著張福貴一句話不說。
當其餘人罵我狐狸精的時候,她也隻是站在旁邊。
萬嬸繼續道,「人心都是肉長的,小地方人有點心眼,但也好在樸實,認S理兒。這幾個月互相走動,總能知道彼此是什麼樣的人。」
說著,她從兜裡掏出了個小紅封,「那婆娘託我帶給你的,收著。」
我想推辭,萬嬸粗糙的手包裹住我的。
「他們家欠你的,給你多少都不為過!」
外頭突然一陣喧囂。
是新郎官來了。
街頭巷尾全是人。
除了村子裡的,還有一批是賀珩的朋友。
據說是在城裡賣獵物時認識的商戶。
鞭炮噼裡啪啦的,熱鬧異常。
高堂無人。
我們拜天、拜地、拜父老鄉親。
禮成之後,進房賀珩突然從櫃子裡拿了一壇黃酒。
「聽說女兒出嫁,父親都會準備一壇女兒紅。」
賀珩看向我,「我想丈人大概也給你備了,便瞞著你跑了趟你過去的村子……」
話未說完,我早已淚流滿面。
我不過某次在賀珩面前提了句憾事。
他便記在了心上。
我的家鄉,距離這也有百裡遠。
怪不得婚前幾天賀珩突然說有事消失了幾天。
賀珩未多言其中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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