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了陸時傾一口:「你不是說我的嘴比蜜還要甜嗎?這下應該不苦了吧?」
被我突然襲擊的陸時傾耳朵迅速燒了起來,講話也有些結巴起來:
「你……我說的是你做壞事嫁禍於我時嘴巴像是抹了蜜似的,而不是這般……」
陸時傾此刻倒是純情得很。
「都一個樣,快點喝,不然我就再親你啰!」
我裝作兇狠地威脅他。
陸時傾磨磨蹭蹭地喝了一小口藥,然後就又放下了。
「怎不繼續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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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扭捏捏,嬌羞道:「你不是說不喝就要再輕薄我嗎?」
我懂了,陸時傾是個悶騷鬼。
「親親親,看我不親S你!」
從那之後,陸時傾就乖乖為我試藥,不過我要給他支付一定的「報酬」。
……
陸時傾喝了我那麼多藥,還是沒有見好的跡象,反而身體更加消瘦,竟然還長了白發。
師祖勸我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不聽,一定是我沒有找到真正的藥。
這天我下山繼續為陸時傾採藥,在山腳的樹林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裴然。
我靠近他時,他還保持著些清醒。
他竟還想反S我?!
不過,他在看清我的面貌後,就放下了手中的匕首,暈了過去。
我本不想管他,但師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想為陸時傾積功德,求佛祖庇護他。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裴然拖上山,讓師祖救活了他。
他醒後就一直跟在我身後,怎麼趕也趕不走。
不過他也會在我給陸時傾熬藥時為我搬柴起火,有一個免費的柴夫倒也不錯。
隻是有一天,他看著陸時傾吐了一大口鮮血後昏迷不醒,冷不丁地對我說:「他活不了多久了。」
那是我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我讓他滾。
他詛咒陸時傾,我不喜歡他。
就算我不相信,但是正如裴然所說的,陸時傾真的快要S了。
一次昏倒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醒來了。
那天,裴然說陸時傾好了,我不敢相信。
我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向師祖。
師祖也朝我點點頭,隻是我太過驚喜,沒有發現師祖眼中的異樣。
我興高採烈地往他房中跑去,陸時傾竟像是回光返照般好好地坐在床上笑著等我。
「陸時傾!」
我伸開雙臂朝他撲過去,他已經昏迷了好久,沒有機會抱我。
那這次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隻是在我準備抱住他時,他卻施法將我定在原地。
「陸時傾,你在幹什麼?!」
陸時傾拿起匕首,朝我的心刺來。
他笑著,又帶著些釋然:「師祖曾經說過,花和果注定不能兩得,那時我不認,不過現在我覺得,有過美麗的花倒也不錯。」
他剜走了我的心,還封住了我的記憶。
我被裴然帶回了京城。
我又變成那個溫柔賢淑的太傅之女,變成了裴然大將軍的將軍夫人。
他們三人就這樣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決定了我未來的命運。
09
記憶中的那個溫潤少年郎頭發不知何時變得花白,面色白中泛青,透露著一股子S氣,雙唇毫無血色。
他此刻躺在冰棺裡,沒有半點生氣。
「小姐,他是誰?」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向他走去,面上不知何時流滿了淚水。
我顫抖的手一點一點隔著冰層描繪著他的輪廓,一目一寸都是我熟悉的樣子。
「剜我心的人。」
也是最愛我的那個少年郎。
聽到我說冰棺裡的人就是那個剜我心的人,小桃的表情很是兇狠:
「小姐,那人為何在冰裡?是S了嗎?」
S這個字傳進我的耳朵裡,格外地刺耳。
我真正的愛人S了。
他用他的屍體護著我的心,把自己封在了冰棺中。
「小桃,能否幫我把師祖喚來?」
「是。」
小桃往山洞外跑去。
「將軍。」
小桃剛出山洞就遇到趕來的裴然。
裴然一進到山洞裡,就看見我紅著眼跪伏在地上,手不知冰寒似的撫摸著被冰封在冰棺裡的人。
「棠棠!」
裴然衝想過來扶起我。
「你不要過來!」
我喝住他。
我看向他時那仇人般的眼神刺痛了裴然。
他心中已了然,我憶起了所有。
可是這點痛又怎麼比得上我失去愛人的徹骨鑽心之痛?
「裴然,你這個竊賊!」
「你偷走了我對陸時傾的愛。」
「你是個騙子,師祖也是,你們騙我害S了陸時傾。」
「還說什麼我不愛你?你有何臉面在我面前提愛這個字?」
「我恨你們!」
我的陸時傾再也回不來了。
裴然黯然神傷,嗓音帶著些苦澀:「我愛你何錯?」
我冷冷道:「你愛誰你都沒有錯,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和師祖隨隨便便就要改變我的命運。」
「如果我活下來需要用陸時傾的命來換,我寧可S去。」
裴然身形晃了晃,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笑了出來:
「你以為剜心換命是我們提出來的嗎?」
什麼意思?
我怔愣地看著他。
他指了指冰棺裡的陸時傾:
「是你最愛的那個人,是他親口提出要換了你的命的,他就從來沒有想活下來過。」
「小姐,白宗主來了!」
小桃領師祖進了山洞。
師祖對我已經記起所有事情並不感到意外。
他朝冰棺裡施了一個法,一個穿著繡著仙鶴白衣的清雋少年赫然出現在我面前。
那是陸時傾留下的一縷魂魄。
他笑著向我伸開雙臂:「棠棠。」
那日擁抱在此刻終於得以實現。
一身海棠色粉衣緊緊擁住白衣,像是找不著家的孩童尋回了回家的路。
我撲在陸時傾的懷裡,所有的委屈無措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
「陸時傾,你給我做的秋千壞了怎麼辦?」
陸時傾沒有回我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似乎是要把我的模樣刻在他的骨子裡。
他又看向我身後的裴然,朝他一笑:
「我說過你還會回來的。」
裴然緊握拳頭,表情有些挫敗:
「是,你說對了,所以請你把仙草給我。」
我聽著陸時傾與裴然之間的對話,心裡莫名地慌張:
「什麼仙草?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我慌張地從他的懷裡抬起頭。
陸時傾滿眼溫柔,又帶著些不舍:「是更情草。」
更情草,是一種讓人吃下後就會忘記一段愛情,再次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那個人,便會愛上他。
所以,裴然答應陪我上天衡山是為了取得更情草用在我身上!
我連忙退出陸時傾的懷抱,搖著頭求他:
「陸時傾,不可以,你不可以這麼絕情。」
我想逃離,卻怎麼也逃不掉。
陸時傾又一次拋棄了我。
10
再次醒來後,我回到了將軍府,一睜眼就看見一個身形颀長、眉星劍目的男子站在我床前。
不知為何,我的心沉鬱著重重的悲傷。
我問他:「你是誰?」
他答:「我是裴然,你的夫君。」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裴然番外
裴然第一次看見紀棠是在太傅府中,那時總是有個小人正偷偷地在門外看正在讀書的他。
裴然的父親是朝廷大將軍,而他是裴家唯一的獨子。
裴老將軍將裴然交付給紀太傅,請求紀太傅來給他教書。
他想讓裴然今後可以當個文官,不必去戰場上舞刀弄槍。
也就在那時,裴然認識了太傅之女紀棠。不過她總是生病,聽說是自生下來就帶著病。
紀棠在不生病的時候,總是會偷偷躲在窗外看這個陌生的小哥哥,因為身體不好,她沒有什麼朋友。
紀棠抱住他的腰撒嬌道:「哥哥,陪我玩。」
裴然狠心拒絕她:「今日的書尚未溫完,夫子還不許我放學。」
「不嘛,不嘛,哥哥陪我玩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好不好嗎?」
裴然看著她那雙明亮又帶著些委屈的眼睛,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最後他被紀太傅罰抄三本書,而那個始作俑者在開心地吃著他買的桂花糕。
裴然逐漸喜歡上這個喜歡用那葡萄似的眼睛求他陪她玩的小姑娘,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也都會想到她。
紀棠也喜歡上了這個陪她玩的大哥哥,還說長大後要嫁給他哩。
紀太傅知道後笑著打趣她不知羞,小紀棠總是能義正詞嚴地反駁他。
而站在一旁的裴然卻羞紅了臉。
隻是好景不長,裴老將軍在戰場上犧牲了。
裴然承裴老將軍衣缽,離開京城去往邊塞,歷經多年才得以平定戰事。
裴然由此一戰成名,少年鮮衣怒馬。
老百姓們稱譽他為少年將軍,與老將軍比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裴然在回京時去找紀棠,不知她是否還認得他。
裴然滿心歡喜到了太傅府,卻被紀太傅告知紀棠去往天衡山治病了。
他知道天衡山,是那些修仙之人修仙的地方。
裴然回京後,被委派去保護皇帝去天衡山附近狩獵。
裴然接下旨意,他想,也許可以去看看紀棠在山上過得可好。
可是,就在狩獵進行到一半,就有外邦人派S手趁皇帝出宮時進行刺S。
裴然為了保護皇帝,受了重傷後還獨自一人引開了所有S手。
他躲到了一個深山老林裡,因為裡面太過兇險,S手們不敢進來,他看S手離開後他才松了口氣。
但他現在流著血,隨時會休克過去,就在他即將昏迷時突然聽到腳步聲。
他以為是那些S手又追了過來。
他拿起隨身帶的匕首準備魚S網破時,卻看到來的人是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嬌豔好看。
裴然再次醒來時已經在天衡山上。
紀棠救了他,隻是,她好像不記得他這個兒時的玩伴了。
她的眼裡隻有那個叫陸時傾的人, 每天都圍在他的身邊。
裴然看著有些吃味。
不過陸時傾看起來就要S了。
裴然與紀棠說了,她發了好大一通氣。
即使她不相信, 陸時傾還是日漸虛弱, 一天他趁著紀棠去採草藥的時候找上了裴然。
「你喜歡紀棠是嗎?」
陸時傾開門見山。
裴然點了點頭, 這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陸時傾隨後與他說了很多關於紀棠的東西,比如喜歡玩秋千, 喜歡吃些甜膩的糕點, 不喜歡辛辣食物, 來月事會腹痛,需要給她揉揉肚子。
還有她喜歡喝天衡山腳下的一個客棧裡釀的青雨酒,他在那留了很多酒給她。
「說這麼多,不怕我搶走她嗎?」
裴然雙手環胸,垂眸看向那個時日不多的男人。
陸時傾苦笑了一下, 無奈道:「紀棠的性格很執拗。」
「所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陸時傾希望裴然可以把紀棠帶下山去,永遠也不要再回來,即使紀棠會恨他。
裴然這輩子除了他爹, 最佩服的就是陸時傾了。
裴老將軍騎著戰馬,拿著長槍,一人在城門外抵擋匈奴的入侵, S後手裡還拿著裴老夫人出徵前給他做的荷包。
而陸時傾臨S之前把紀棠的心剜了放在自己的身上,甘願被冰封在冰棺裡護著她的心。
陸時傾把昏迷的紀棠放入裴然懷中時, 提出讓紀棠吃下更情草。
裴然沒有答應。
他覺得紀棠忘記陸時傾後,他們一定可以完成少時的承諾。
陸時傾說:「你還會再回來的。」
裴然自信地說:「不會。」
下山後, 裴然娶了紀棠, 他以為他們會這樣幸福地過下去, 可是紀棠似乎沒有愛過他。
就連繡的荷包上都是陸時傾的影子,他忍不住把怒氣撒在她身上, 就連他在外帶回陌生的女子,她也沒有半點吃醋。
裴然抱著她下馬,健步如飛地往廂房那邊走去,連忙吩咐下人找來大夫。
「-隻」她說他喜歡蠻蠻, 所以要成全他們。
裴然氣瘋了,他把蠻蠻帶回將軍府, 隻不過是因為她救了他一命。
他跪在紀棠膝前求她愛他一次,希望她能想起他們兒時的回憶。
紀棠看見這樣的裴然,她心軟了。
她哄裴然說等把心找回,就去愛他。
可是他知道, 心找回了, 她就連裝也不會裝愛他了。
裴然想起了陸時傾說的更情草, 他和紀棠上了天衡山。
師祖已經猜想到裴然他會再回來。
不, 應該是陸時傾早就料想他還會再回來取更情草。
裴然討厭陸時傾的自信,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輸了。
師祖告訴紀棠, 陸時傾在後山處。
裴然那刻感受到了無比的恐慌。
師祖說那也是陸時傾留下的最後一點私心。
紀棠看見了冰棺中的陸時傾,想起了所有的記憶,她說她恨他。
可他隻不過愛她, 又有何錯?
陸時傾留下了一縷魂魄,給紀棠喂下了更情草。
裴然至今還是忘不了紀棠看他時悲痛又絕望的眼神。
吃下更情草的紀棠徹底地忘記了陸時傾,陸時傾也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裴然過上了夢寐以求的生活,和紀棠育有一兒一女。
隻是, 紀棠總是會在一個人的時候呆呆地看向庭院外的海棠,手裡捏著一隻繡有仙鶴的荷包,不知在想些什麼。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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