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個夢。
夢中,我的夫君不是樵夫,而是落難太子。
他恢復了太子之位,另娶太子妃。
我是惡毒女配,對他S纏爛打,謀害他心愛之人。
他對我厭惡至極:
「下賤村婦,辱了孤清白,如今還敢謀害太子妃,拖下去,凌遲示眾!」
我慘S街頭,屍骨無存。
夢醒後,我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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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愛他,卻也害怕極了 。
所以太子被迎回宮那日,我逃走了。
後來,他卻提著滴血的長劍,踏著太子妃的屍骨,一步步向我走來,笑得溫柔如故:
「卿卿,為何從我身邊逃走?」
1
我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冷汗淋漓。
身上仿佛還殘留著被千刀萬剐的劇痛。
一扭頭,看到夢中熟悉的臉龐,我猛地打了個寒噤。
躺在我身邊的男人面如冠玉,容貌俊美,睡著的樣子就像一幅畫。
我是個醫女。
他是我從河邊撿來的「夫君」。
那時他身受重傷,醒來後隻記得自己叫易清。
我一介山村孤女,何曾見過他這般好看的男子?
又見他孤苦無依,自以為他與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時起了貪圖美色的心思。
在幫他療傷的時日裡,我威逼利誘,強「娶」了他。
本以為自己是撿了個便宜夫君。
可夢中的他,卻從不是失憶的易清,而是落難的當朝太子,洛清弈。
易清被我驚醒,展臂摟住了我:
「卿卿怎麼醒了?可是魘著了?」
他聲音溫柔,一如睡前折騰我那般曖昧誘人。
我卻渾身冰涼,怎麼也忘不了:
夢醒前,也是這道聲音,冰冷地置我於S地。
「卿卿,怎麼了?身體這般涼。」
易清的身體貼上來,溫柔地擁我入懷。
叫我根本就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當真是夢中那個尊貴絕情的太子——洛清弈嗎?
2
這噩夢令我毛骨悚然。
白日裡,我精神不振。
易清是樵夫,去砍柴前,他關心道:
「卿卿,可是昨夜染了風寒,身子不適?」
我搖了搖頭,隻說要補眠。
他離家後,我悄悄跟著他上了山。
我在山村裡住了許久,就算身手不如他,也能遠遠地藏匿住行跡。
他沒有發現,輕車熟路地走到了一片林地。
那裡早就放了兩捆柴禾,無需他再砍。
一人從樹上躍下,是夢裡出現過的暗衛。
我心頭猛跳,側耳傾聽:
「殿下,柳姑娘聽聞了消息,執意要來尋殿下。」
「柳依依?」
暗衛頷首。
「莫讓她來,相府千金,怎能來這等貧苦之地?孤不日即會歸京。」
「殿下,那辱了您清白的村婦,您打算如何處置?」
易清輕笑,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譏諷涼薄:
「山野村婦,難不成還妄想太子妃之位嗎?」
「若識趣,便留她一命,若不識好歹……」
他冷笑了一聲,意思不言而喻。
我渾身的鮮血都涼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眼中兩情相悅的夫妻情意,在他心中,卻是如此折辱。
是了,在夢中亦是如此。
回歸太子之位後,他厭我辱了他清白,將我視作汙跡,萬般嫌惡,對我恨之入骨。
原來,他真的是夢中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
而他口中的相府千金柳依依,則正是他日後要迎娶的太子妃。
3
一切都與我夢中的內容不謀而合。
我是他們口中的山野村婦,卻也不傻。
回到家,我大哭了一場。
易清回來後,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為我生火做飯。
見我紅著眼睛,他拉我入懷,親了親我的眼睛:
「我的好卿卿,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俊美出眾,一身粗布麻衣,也不掩尊貴氣度。
聲音溫柔依舊,仿佛林中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可笑,我之前還真當他隻是個貧苦的落難者。
「是因為昨夜沒有滿足卿卿嗎?」
他親昵地咬著我的耳朵,壞笑著摟住我的腰。
真沒想到,他竟這般會演戲。
太子殿下,當真是忍辱負重。
但我卻是無論如何,也演不了這些的。
我掙脫他的懷抱,勉強笑道:
「隻是小日子來了,身子不適。易郎不必管我,去忙吧。」
易清目光關切,仿佛當真情真意切。
往後的時日裡,我總是避著他的親近,生怕又壞了他的「清白」,叫我更加不得好S。
他覺得奇怪,問我,我也隻說無事。
他好像不大高興,總是幽怨地看著我。
但我也沒工夫理會他在想什麼。
因為很快,就有人來接他了。
這日,好幾輛大馬車駛入了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停在了我家門口。
在村人一眾驚嘆的圍觀中,最奢華的那一輛掀開了車簾,走下了一位沉魚落雁的清冷美人。
她一見易清,就楚楚地落下淚來:「殿……郎君無事就好,妾身就怕……」
她未說完,便掩面而泣。
一看到她,我就認出了。
這就是我夢中的太子妃——柳依依。
4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村人們火辣辣的視線都黏在我身上。
我是被老村醫收養的孤女。
這數月來,村裡人都知道,我將重傷失憶的易清撿回家。
我們孤男寡女,又都孤苦無依,便順水推舟地成了親,做了一對貧賤夫妻。
我採藥看病,他打獵砍柴。
我從小孤苦,性子要強,時常被責潑辣。
可對易清卻是真心實意地喜歡,自然也掏心掏肺地對他好。
他出門打獵,我就替他備好幹糧,他若回來晚了,我也總在門前打著燈,候他回來。
他對我也一貫溫柔愛重,得空時總是送我行醫,幫我晾曬草藥,還替我生火做飯。
村人們將這些看在眼裡,都誇我們恩愛兩不疑。
易清生得俊美,十裡八鄉的老少姑娘們都愛偷偷瞧他,甚至為此特意路過我們村。
人人都羨慕我,能有這樣的如意郎君。
曾經,我也這麼以為。
甚至還幻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現在,正主找上了門,這些羨慕就都成了幸災樂禍的嘆息。
易清神色動容,大約是礙於我在場,隻克制地疏離道:
「柳姑娘,進來說話吧。」
好在,這些時日裡,我早已想好了對策。
不會再像夢中那樣,隻覺天崩地裂,執迷不悟地對他S纏爛打了。
柳依依領著一眾人,進了我家小小的院落。
剛進去,就呼啦啦地對著易清跪了一地:
「拜見殿下!」
易清並不意外。
我退到一邊,默不作聲。
我知道,從今往後,他再也不是我的夫君易郎,而是太子殿下洛清弈了。
5
「都起來吧。」
洛清弈的聲音淡淡的,和那日在林中一樣。
再也沒有了在我面前偽裝出來的溫柔。
久別重逢,他們當然有很多舊情要訴。
柳依依哭著說自己多擔心殿下。
與她同來的部下也都紛紛抹淚訴衷腸。
好不感人。
但我沒興趣聽,也不想看。
我自顧自地收拾草藥。
直到柳依依的目光終於落在了我身上:
「殿下,這是何人?」
她眼眶泛紅,欲語還休,咬著唇看我的模樣,楚楚可憐。
她猜到了,身為太子的未婚妻,自然委屈萬分。
洛清弈皺了皺眉,大概是沒想好如何回答。
不過,我斷是不敢叫他為難的。
沒等他開口,我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民女杜雲卿,拜見太子殿下。」
我如此識大體,想必他也是欣慰的。
我跪在地上,看不見他越來越冰冷的神色,自顧自說:
「此數月來,民女對殿下多有得罪,還望殿下海涵。」
我知他最在意自己的一世清名,接著說:
「殿下孤身一人,民女見殿下身份不便,才與殿下佯裝夫妻,方便入籍。」
「民女與殿下無拜堂成親,也無三媒六聘,更無夫妻之實。」
「民女一介山野村婦,自知身份卑賤,萬萬不敢辱了殿下清白,還請諸位大人明鑑!」
這番話,我早就在心裡演練過無數遍。
說得情真意切,十分流利。
我本以為這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可洛清弈卻遲遲未叫我起身。
一片寂靜中,隻聽洛清弈冷笑道:
「無夫妻之實?」
6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偷偷抬眼,隻見柳依依喜極而泣,看向我的目光也不那麼銳利了。
可洛清弈卻莫名陰了一張好看的臉,陰翳的雙眸SS地盯著我。
我慌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心裡卻是一酸。
他果真再也不是我的易郎了。
易郎總是溫溫柔柔地喚我「卿卿」,何曾這樣冰冷地為難過我?
果真是無情無義的狗男人,早上還滿口「卿卿」,現在便仗著身份,叫我長跪不起。
他現在,和我夢中的太子殿下洛清弈,徹底重合。
我強忍下淚水,朗聲道:
「民女卑賤,萬不敢高攀,日後定對此事三緘其口!」
我聽到周圍的臣子們也長舒了口氣。
慶幸我如此識大體。
唯獨洛清弈依舊沉默。
良久,柳依依開口:
「杜姑娘護駕有功,我柳家念姑娘蘭心蕙質,恪守本分,贈姑娘黃金千兩。」
她這般口吻,雖沒明說,卻儼然將自己當做了太子妃。
她這是在說我安分守己,不纏著洛清弈,也不同她爭。
我哪裡還敢呢?
夢中,她可是與洛清弈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早已被東宮定下的太子妃。
他們郎情妾意,在中間橫插一腳的我,就像個跳梁小醜。
是話本子裡,破壞男女主角感情的惡毒女配。
賤婦、毒婦、潑婦、瘋婆子……
所有人心中,我不外乎如此。
所以,我被凌遲時,百姓們拍手稱快。
無數腐爛的菜葉、臭雞蛋都砸在我身上。
最終,我慘S街頭,屍骨無存。
想到那樣的未來,我害怕得瑟瑟發抖,連忙道:
「民女謝賞!」
S無葬身之地和黃金千兩。
傻子都知道選什麼。
也罷,就算失身失心,好歹也有錢財相伴。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7
可洛清弈偏要為難。
他聲音冰冷:
「杜雲卿,你救孤,難道就是圖這黃金千兩嗎?」
我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難以置信他竟會說出這種話。
他到底還要我如何?!
這些時日裡竭力壓抑的邪火,終於忍不住泄出。
我一介孤女,要在村裡立足,本就不是多綿軟的性子。
知曉他身份後,未免得罪太子這尊大佛,已是憋著性子隱忍許久。
但他如此咄咄逼人,我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了。
我猛地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對上我憤怒的雙眼,卻笑了:
「卿卿,這才像你啊。」
我委屈極了,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對我。
我自認對他真心實意,救了他的性命不說,在他養傷時,更是盡心盡力地醫治他。
可他恢復了身份後,竟不念一絲舊情。
當真是仗勢欺人的狗男人!
「洛清弈!你狼心狗肺!」
我又氣又傷心。
強撐著的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大膽!」
周圍人紛紛驚呼。
可我還是不管不顧地哭罵分辨:
「再怎麼樣,我都是救了你的性命!」
「你騙我多時,現在竟連錢財都不肯許我,出手還沒你這太子妃大方!」
「現在還非要為難我,叫我罰跪!」
「太子殿下,民女陋室,實在容不下諸位大人,煩請各位大人另尋住處!」
周圍傳來吸氣與斥罵之聲。
我就是他們眼中的瘋女人,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如此放肆。
我直接爬起來,抹了把淚,拂袖離去。
洛清弈卻擰住了我的手腕,將我一把拽住:
「杜雲卿!這些時日,你救我、顧我,就隻是貪圖我的錢財嗎?!」
我心中酸澀,卻咬牙道:
「是!難道還能圖殿下的人和心嗎?!我配嗎?」
「好、好!既如此,孤就賞你黃金萬兩!」
我剛松了口氣,卻被他一把扯入懷中。
他黑沉沉的眼眸凝視著我,冷笑道:
「那這筆賞金,你就跟著孤,親自回京城去領吧!」
「杜雲卿,騙了孤的清白還想走,你休想!」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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