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宮女,被狗皇帝一朝寵幸,有了龍胎,封了貴嫔。
可我朝素來有規矩,子貴母S。
我不想S,腹中胎兒就不能活。
1?
廣陽殿裡,我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鮮果,心裡把陳妃和狗皇帝翻來覆去罵了幾萬遍。
我原是陳妃的宮女,兩個月前,狗皇帝親徵回來,興致頗高,大宴群臣,夜召陳妃侍寢。
陳妃正巧臉上生瘡,不敢見人,又唯恐皇帝知道後厭棄她,更怕皇帝轉頭就去寵幸自己的S對頭梁妃。
便將身形與她相似的我,打扮一番,送上狗皇帝龍床,想著皇帝醉酒,企圖蒙混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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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燭火搖曳,輕紗縹緲,纏綿過後,狗皇帝忽然醒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渾身S氣升騰:「你不是陳妃,你是誰?」
狗皇帝自小習武,手上力道極大,我頸上吃痛,慌忙道:「我是陳妃的宮人,娘娘身體不適,恐敗了陛下興致,這才讓我來伴駕。」
狗皇帝稍一思索,松開了手。
我立刻叩頭俯首不敢看他,這狗皇帝向來S伐果斷,隻怕會治我一個欺君之罪。
他沉默片刻,最後拂袖而去,我心中一沉,知道S局已定。
他卻在跨出殿門前留下一句話:「既如此,便封你個貴嫔吧。」
於是我被他隨手封了個貴嫔扔到廣陽殿,狗皇帝連著兩個月沒有踏進後宮一步。
兩個月後,御醫診出了我有孕的消息。
皇帝連年親徵,鮮少入後宮,將近而立之年還尚無子嗣,這是狗皇帝第一個孩子。
這個消息無異於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後宮眾人紛紛騷動起來。
太後噓寒問暖,賞了不少華服宮婢、藥材珠寶,其他妃子緊隨其後,好東西天天往我宮裡搬。
數陳妃最殷勤,一天能往我這裡跑三趟,衣食住行、宮人御醫她親自安排,十分盡心。
她臉上的瘡已經痊愈,還是掩了一方薄紗,歡天喜地地誇我:
「我早看妹妹是個有福氣的,所以才成人之美,這不,妹妹果然是真鳳凰,一朝就飛上枝頭了。」
看著她龇著的兩排大牙,我覺得十分可惡,她現下的殷勤為的是什麼,難道我不清楚?
我朝素來有規矩,立子S母。
皇子一旦被立為繼承人,為防日後母族亂政,必要賜S生母。
當年狗皇帝的生母就是因此被鸩S。
若我腹中是個男孩,便是狗皇帝長子,朝中常年無嗣子,大概也會早早地立為太子。
到那時我便是S路一條。
我朝未立皇後,陳妃無疑是皇子養母最好的選擇,她盯著我的肚子樂開了花,那是盯緊了她一世的榮華富貴。
對這個始作俑者,我氣不打一處來,借口身體不適打發了她,讓宮人關了殿門生悶氣。
從前我為宮女時,想著到了年歲便可被放出宮,我有些積蓄,可以自力更生,置幾畝薄田,再招一個勤勞的夫婿,生兒育女,安穩度日。
日子雖不會大富大貴,卻也平淡安和,夫妻和睦,兒女繞膝。
那夜陳妃威逼利誘,我別無他選,想著快些了事,皇帝不會發現,我也不會卷進宮廷之爭。
可上天不憐,狗皇帝忽然醒酒,讓我落到如今這個境地,不比當時就S了我好多少。
我揪緊尚未隆起的小腹,似有百爪撓心,若是個女孩還好,若是個男孩……
不,我不想S,也不能S。
宮外的高聲通傳打斷我的思緒:「陛下駕到!」
是狗皇帝來了。
我心裡暗暗罵了一句,起身跪拜。
狗皇帝大步流星入殿,對我一揮手:「季貴嫔有孕,今後行禮就免了。」
我假模假樣地謝恩,起身與他同坐榻上。
由於不是很熟,所以我和狗皇帝相顧無言,沉默了相當長的時間。
最後還是他率先打破尷尬:「衣食住行一切可還好?」
我恭謹地回答一切都好,彼此又是長時間的安靜。
還好宮女連華此時來上茶,叮咚脆響,消除了幾分凝重。
我借此間隙偷偷打量狗皇帝,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劍眉鳳目,身姿魁梧。
狗皇帝姓趙,單名一個紹字,聽說他十二歲就領兵大破敵軍,十五歲斬S權臣,即位之後連年御駕親徵,收服了四個小國,讓他們對大襄俯首稱臣。
算是個有作為的皇帝,手上沾過不少血,怪不得我有點怵他,不過不影響我心裡罵他。
走神之際,狗皇帝問我有沒有小字。
我微微俯首:「臣妾小字元容。」
大概他也覺得沒意思,囑咐了我幾句便起身離開。
我松了一口氣,他卻在跨出殿門前又忽然轉身問我:「你的家鄉在並陽?聽說那裡有座靈官廟十分靈驗?」
我點頭稱是:「從前是靈驗的,不過在我幼時,神像就搬走了,廟宇也就荒廢了。」
2?
不知腹中是男是女,我煎熬不堪,食不知味,人也消瘦了些。
肚子卻不等我思慮清楚,一日日地大起來。
於是我忍不住詢問宮人,我的肚子像男像女。
他們都說我肚腹尖尖,又喜食酸,必是小皇子。
連診脈的御醫都說,脈相強勁,像是皇子。
我分不清是恭維的話還是實話,但似乎已經看到了鸩酒和三尺白綾在向我招手。
於是我下定了決心。
若是小產,皇帝也許會憐惜我喪子之痛,留我一命,並且很快就忘了我,我此後小心做人,躲避爭端就是。
大襄有沒有繼承人,我不關心,沒了我,自然有別的妃子給狗皇帝生孩子。
我雙手撫上肚腹,心裡愧疚,隻是,唯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
但我更不想因為腹中這個尚未成形的血肉要了自己性命。
在宮裡打胎,不是件容易的事。
滿宮上下幾百雙眼睛盯著我,吃食都要經過御醫和宮人的手,從吃食上打掉胎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麝香紅花之類的東西更是拿不到。
於是我在宮門絆過腳,夜裡摔下過床,可胎兒依舊穩如泰山,反而驚動了太後,訓了我兩次,還撥了自己的心腹禾宛給我做貼身大宮女。
有太後的心腹在,我更不敢輕舉妄動,處處小心,絲毫不敢讓她看出我的心思。
時日又拖了些,轉眼腹中胎兒已五月有餘。
盛夏暑氣蒸騰,黃昏時我站在玉蓮池旁,思索著要不要來個「失足落水」。
禾宛見我盯著荷花出神,問我是否要採些回殿。
我搖搖頭,胡亂散起步來,不知不覺來到一座十分氣派的閣樓前,裡面墨香陣陣。
禾宛說這是用來藏書的天錄閣。
我來了興趣,便進入殿中翻起書來,不愧是天家的藏書之地,內容古往今來,應有盡有。
我看得興起之時,不顧禾宛勸阻,席地而坐。
鮮少露面的皇帝不知又從哪兒冒了出來,屏退跟著的一隊儀仗背手走了進來:「想不到愛妃也喜讀書啊,若是喜歡,便讓人搬些去宮裡,現下身子沉重,何必跑出來。」
我自謙道:「偶然路過而已,何必麻煩。」
皇帝上下打量著我,眼底多了一絲戲謔:「想不到愛妃從前一介宮女,竟還能識文斷字啊。」
這……什麼意思,看不起人啊!
我感覺受到了侮辱,毫不客氣道:「臣妾從前也曾讀過幾年書,識得文體,若不是生為女兒身,不說封侯拜相,至少也是大有作為!」
一番話痛快說完,我才注意到禾宛在一旁拼命使眼色,這才如夢初醒,立即跪拜,後背冷汗直冒:「臣妾該S,臣妾失言。」
那一瞬間我後悔了千萬遍,面前的可是九五之尊,S人不眨眼的皇帝,我怎好出口嗆他,惹惱了他,摘我腦袋還不是隨手的事。
皇帝卻頓了一下後大笑,將我扶起:「是朕不好,是朕出言不遜。」
我心虛地看著他的眼睛:「陛下真的沒有生氣?」
皇帝為了證明他真的沒有生氣,甚至還留在廣陽殿和我同用了晚膳。
我突然覺得,狗皇帝好像也沒有那麼可怕。
3 ?
當晚我睡得很不安穩,隱隱覺得殿內人影攢動,血腥味漫天,還有嬰孩的啼哭。
恍惚間我看到兩個宦官按住我,在我頸部纏上白綾,獰笑道:「娘娘好福氣,小皇子被立為太子了,您安心上路吧!」
隨即狠狠一扯……
我失聲尖叫,一下坐起,這才發現隻是噩夢一場。
禾宛聽到動靜匆匆上前,驚詫道:「娘娘怎麼出了一身的汗?」
不知是不是為了驗證那個噩夢,腹中孩兒此時狠狠踢了我一腳,又是一層冷汗。
禾宛寬慰我:「婦人孕時體虛,夢魘是正常的,明天奴婢去請御醫來,為娘娘調理調理便好。」
我卻聽不下去,攥緊被角,心裡知道,這個孩兒不能留了。
第二日,我支開了禾宛,讓小宮女連華扶我上了假山涼亭上。
假山臺階綿密,不難攀爬。
涼亭裡, 讓連華去假山另一邊,把那兒的牡丹花摘下兩朵來。
連華遲疑:「娘娘身子重,奴婢還是不要離開的好。」
我故作輕松:「無妨,我就站在這裡等你,不會有事的。」
連華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眼看又支開了連華,我心裡一橫,裝作絆倒的模樣,對著石階就滾了下去。
好一個天旋地轉,好一個痛心徹骨。
耳邊是連華的驚呼,恍恍惚惚間我便已經滾到了山下,腦中混沌不辨方向,腹中劇痛難忍,身下如我所願一片殷紅……
我被抬回廣陽殿時,皇帝太後已經聞訊趕來。
幾個御醫把過脈象後慌張稟報,這怕是要小產了。
太後發了怒,責令御醫盡全院之力保住胎兒,又命人將一眾宮女扣下責問。
皇帝一臉凝重,沉靜得有些可怕。
腹中孩兒正拳打腳踢,我發髻散亂,狼狽不堪,疼痛已讓我大汗淋漓。
我用盡全力扯住皇帝的手,盡顯可憐悲傷:「是臣妾失足,與宮人們無關,望陛下太後高抬貴手,說到底,是我福薄,不能為陛下誕育子嗣……」
我沒有機會看清皇帝的表情,便在劇痛中暈了過去。
又是一個冗長的夢,我乘一葉扁舟,被困在一汪波濤洶湧的血海裡。
忽而從血海上浮現起一雙碩大的眼睛,那雙眼睛有些熟悉,像是來自皇帝。
緊接著耳邊是皇帝低沉嚴肅的聲音:「醒來吧,快醒來吧。」
我清醒時,身下的血似乎已經止住。
再奮力睜開眼睛,看到皇帝坐在床邊,撐手淺睡。
我強撐著起身,身上痛得龇牙咧嘴,心覺不對,往下一摸,還是小腹鼓鼓,隱約還有胎動。
這……難道沒成功?
禾宛此時來送湯藥,見我醒了,趴在我床邊喜極而泣:「娘娘你醒了,太好了,這幫御醫還算有些東西,小皇子保住了,您也沒事。」
我表面強顏歡笑,心裡大失所望,這孩子,是非要我的命不可啊。
皇帝這時也醒了,我不得不急忙和他寒暄:「臣妾卑賤,卻如此勞陛下費心,臣妾感激不盡。」
他沒有說話,揮手屏退左右宮人,盯著我,眼神凌厲,仿佛要看穿我的心思。
「沒事了?」他問。
「沒事了。」我點頭。
皇帝將一旁的湯藥遞給我:「既然沒事了,那便喝藥吧。」
我接過湯碗,低頭慢吞吞地喝藥,不敢看他。
他盯著我,像是和我嘮著家常,雲淡風輕地說:「我朝素來有律法,立子S母,愛妃可怕生下男胎啊?」
我被這話嚇得一哆嗦,險些將湯碗打翻。
完了,他必定知道我是刻意為之。
我硬著頭皮,極盡虔誠:「陛下哪裡話,能為陛下和大襄誕育子嗣,開枝散葉,是我的福分,隻要能讓大襄後繼有人,臣妾萬S不辭。」
皇帝似乎對這話很滿意,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笑意。
「愛妃既有此志,朕便等你平安誕下孩兒。」
我緊繃的神經松緩下去,暗自慶幸這一劫總算過去。
皇帝卻忽然話鋒一轉,沉靜威嚴:
「若誕不下,朕便賜你一S,夷三族,以明愛妃之志。」
我:「?」
狗皇帝到底還是狗皇帝!
4 ?
心思已被狗皇帝瞧出端倪,我不敢再有動作,就夾著尾巴小心做人,連廣陽殿也不願意再出一步。
我隻能日日偷偷祈禱,祈求腹中孩兒是個女兒。
懷胎十月,轉眼瓜熟蒂落。
我生產那日,如那晚夢中一樣,殿中人影攢動,血腥味漫天。
老天再一次沒有憐惜我,宮人們齊聲恭喜我喜獲龍兒時,眼淚在我臉上悄然滑過。
皇帝太後大喜,大赦天下,又晉了我的位分。
陳妃往我宮裡跑得更勤,親自照顧小皇子,比我這個生母還要上心幾分。
她的殷勤像一道催命符,惹得我十分不快。
反正S局已定,還不如S前痛快一把,我不再顧及什麼禮法,讓人把陳妃拒之門外,不許她進來。
而我則盡量地多抱抱這個孩子,生下之前我千方百計想打掉他,而此時天然的母性讓我結結實實地對他生出了滔天愛意。
如果注定這一生我們母子緣分淺,那麼現在用僅有的時間多親近也是好的。
用膳時禾宛總是掩唇偷笑,我問她這是有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禾宛神神秘秘地對我說:「娘娘,聽說陳妃跟陛下告狀了,說您心眼小,不許她看小皇子,不顧禮法綱常。」
我有些惱:「你這丫頭,我被告了狀,你還這麼高興,陛下要是生氣了,指不定怎麼罰我呢。」
禾宛笑得更歡:「什麼呀,陛下訓斥了她,說她好事,讓她在自己宮裡好好待著,沒事少往咱們廣陽殿跑。」
我樂得噴出一口稀飯,與禾宛笑作一團,這是生子之後我難得的一回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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