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半箱子,葉世安的私人畫作。
——早些傳聞,葉世安抱著我哥的畫入睡,這應該是我哥的畫像。
「去叫葉大人早些下職回府,親自收拾。」
聽我這麼說。
伺候葉世安的小廝支支吾吾:
「葉大人今一早就被國舅夫人叫去賞花了,說他是侯府的妾室,不去便是我們侯府看不起太後的娘家——」
葉世安是因為得罪國舅一家,嫁進侯府的。
他去赴宴,惹了哪個都討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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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身邊的長隨闖進來稟報:
「不好了,葉大人在賞花宴上被人誣陷,說他輕薄國舅的庶女,國舅夫人鬧著要砍他一條胳膊。」
「韃靼公主喬裝去湊百花宴的熱鬧,如今一直未出,王爺得訊後,要我報信給你。」
被砍一條胳膊,葉世安可真成斷袖了。
像他這樣自視清高,容不得自己有汙的人。
這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葉世安不能折在內宅婦人手中。
他不能S。
當年京城大亂,太後親子謀逆,將京都的將門子孫全部囚於內宮。
我攜遺詔出逃,報信給太後的養子——當今陛下。
和我敵對多年的葉世安舍棄一切,一路助我逃出生天。
那一路顛沛流離,生S相依,我知原來我覬覦他多年。
可他和我娘說,他和我哥是兄弟,念著與我的手足之情。
後來 我去了邊關。
我娘又和我說,是他要給我哥殉情。
他們到底是八拜之交,還是分桃斷袖。
我管不了那麼多。
對天下人而言,葉世安是立誓要做酷吏,推行法治,還百姓公平的君子。
他說,不想看見我。
但他還說過,若為官不畏權勢,不偏私情,上位者體恤愛民,為官者問心無愧。
這些,他都一一做到了。
今時今日他既嫁給我,我要為萬民救他。
18
我提著劍,浩浩蕩蕩帶人去國舅府上。
一請以霍侯之名,寬恕一二,不肯。
二請以驸馬之名,勒令放人,不肯。
梆子敲了兩聲,一更天。
靖王大罵:
「劉國舅一家仗著太後,素日目中無人,連我都不肯給兩分薄面,韃靼公主喬裝湊熱鬧,如今還在宴上。」
「都讓開,他敢扣我的人,我霍驊英,劈了他家門。」
事先命人在青樓抓了斷臂的國舅公子來。
我踩著朱紅木門入內。
彼時,國舅夫人正在對葉世安用刑。
「你砍我兒一條手臂,鞭他三十,今日大人覺得滋味如何,來人斷他一條胳膊!」
「我看誰敢! 敢斷他一臂試試,我今夜要你劉家斷子絕孫!」
我走上前。
左手的短劍唰地抵在那國舅公子的脖頸處。
來時路上,聽說國舅夫人稱丟了御賜夜明珠,讓滿京都的貴夫小姐暫留席上,自證清白。
她們見我動了刀劍,個個面露驚色。
葉世安渾身湿透,又受了鞭刑,如一隻瀕S的毒嘴白鶴:
「你來幹什麼?回家去,我又沒S。」
想起他說的那句不想看見我。
我口是心非:
「當然是來給你收屍,三百響鞭炮不夠,我又買了三千響鞭炮。」
國舅夫人見我如此說,忙道:
「霍侯,你這貴妾,輕薄我的庶女,您說怎麼辦吧!」
國舅夫人推著一鬢發凌亂的女子上前。
我一見便覺得她這雙眼,英氣十足像極了我兄長。
京城誰人不知葉世安好男風。
又有誰不知他對我哥情有獨鍾。
這戲做的真是無可挑剔。
此時,自門口處走進兩位女子。
一是七公主,一是韃靼公主。
靖王上前對韃靼公主一通關心。
七公主看熱鬧不嫌事大:
「本宮路過見韃靼公主翻牆而出,得知事情原委,想是子虛烏有,但如今看來這國舅小姐的眉眼像……驸馬你。」
「葉大人是皇祖母賜給驸馬的貴妾,又身為朝廷命官,想是對你情有獨鍾,不受你寵愛,尋的替身也未必。」
七公主過於一反常態。
可那雙眼,與我和兄長如此相似。
得罪了公主便是忤逆陛下。
得罪了國舅便是忤逆太後。
我現在隻想將葉世安扛回家,暴打一頓。
將國舅公子執於地,我踩著他怒問:
「世安,他和為夫有這麼像嗎?」
兩廂對視,心知肚明。
我問的是我和我哥是否相像:
「下官不說謊,眼睛像。」
我將葉世安拉到身後,暗地裡掐他的胳膊:
「狗東西,回家再找你算賬。」
19
國舅夫人在一旁嗷嚎大罵:
「驸馬要當著公主的面,色迷心竅,非要偏袒他不成!」
我對這種潑婦直接耍無賴:
「七公主若看不慣大可請旨休了我,可我進來時夫人先是稱我霍侯,後見公主,又稱我為驸馬,我二次派人,禮數用盡,你不理。」
「那今夜站在這的,不是世襲的侯爺,不是皇室的驸馬。」
「而是退敵三千、取敵王首級、收復失地六州,國朝名將中最年輕的霍驊英,驊英隻知兵法,不通禮法,想袒護誰就袒護誰。」
聽我如此說,躲在內閣的國舅爺衝出來:
「霍將軍,婦人內宅之事,少插手的好。」
我冷笑:
「葉世安是我的人,是朝廷命官,他再怎麼氣我,我都舍不得動一下,你們把他打成這樣。」
忽然葉世安上前,握住我的手:
「聽聞劉國舅懼內,巧了,我也是,將軍是不喜歡我,但他愛面子,你們如此倒是當我眼瞎!」
說著,他用水潑向那庶女,毀了她的易容:
「小姐不要清白,也要唱這一出戲,可惜手藝不精,葉某易容術爐火純青,改日可來請教我。」
那庶女見大勢已去,竟要一頭撞上牆柱:
「小女被逼無奈,S不足惜,聽聞葉大人為官清明,秉公執法,隻求救我小娘一命。」
葉世安沒扯住她衣袍。
賞花宴上,出了人命。
京城淑女名媛都嚇得連連退後。
彼時,國舅府湧進這些女眷的家人,六部大人物皆在其中。
什麼叫我愛面子,我心頭火起,一劍對著國舅公子的獨臂刺下:
「驊英向來清明,煩請各位大人領著女眷們,速速離去,是驊英今夜失禮了。」
「但劉國舅,你聽好了,你夫人今日傷我愛妾,逼迫庶女為非作歹,不顧家妾性命,我刺你兒子一劍,兩廂抵過。」
緊要關頭,葉世安奪了我的劍去。
他握著我的胳膊:
「夠了,我知將軍要面子,但私自用刑,我為刑獄官,不可容忍!」
葉世安如居然此不識好人心,我大發雷霆:
「那你滾開,若太後不喜就貶我去寒陽關,若陛下不喜就請七公主盡快休了我,人固有一S。」
20
回到霍府已是二更天。
我夾著邪火,一路上沒正眼瞧他。
葉世安走在前首,衣袍掐出一截細腰。
我大步上前,不顧他掙扎,攔腰將他抱起。
我娘她們看見都愣在原地。
一路到我哥的院子。
我將他丟在塌上。
尋了他的官袍出來,我一邊剪,一邊罵:
「你屈尊來做我的妾,原是拿我當我哥的替身,嫂嫂好生痴情,我現在剪了你的官袍,在上面寫休書給你。」
在門外聽牆角的嬸娘們議論:
「驊英都氣糊塗了,休妾不用寫休書。」
我隨手砸了東西,讓她們小點聲。
葉世安扯著官袍一角:
「我是太後賜給你的,你不要也必須要。」
「好一個必須要,寫休書是我從頭至尾把大人當成明媒正娶的妻,我知你心有不甘,我知你忍辱負重。」
他有什麼資格說不同意。
我氣得將他抵在床柱上:
「沒錯,我救你隻是為了面子,我霍驊英好金貴的面子,為你開罪京都最大的門庭,得罪太後,忤逆陛下,我今夜是得了失心瘋。」
「狗東西,你狗咬呂洞賓,拿我當個替身! 葉世安,你無恥,你混賬——」
話音被吞進唇間。
葉世安討饒似的吻著我:
「是我無恥,我混賬,我王八蛋,可嫁給你是我求來的,我自願的,沒有心有不甘。」
「那明明是太後的局,我隻能將計就計,事急從權,情非得已,我感激你護我。」
越是這樣解釋,我越覺得他在哄騙我,要把我當成我哥。
我的怒火難壓,「啪」地甩了他一巴掌,將他推倒在地。
「大人親我幹什麼,不怕我哥從棺材裡跳出來罵你水性楊花,今夜我替我哥收拾你。」
「不知大人這七年怎麼在刑部讓眾人信服,驊英今日就教大人幾招。」
我扣住他的雙手,壓制他:
「這一招叫,請君入瓮,睜開眼,看著我!」
低頭狠狠咬他:
「這一招叫,睚眦必報,我哪長得像我哥?你再說一遍!」
下一刻,葉世安奮起反抗。
他單手鎖住我,將枕邊的畫給我看。
——他夜夜抱著入睡的畫中人是我,而我穿的卻是女子服飾。
「說什麼你都不信,打一架,我贏了,你這輩子穿女裝給我看,我輸了,我今晚S給你看。」
「驊英,本官這一招叫S敵一千自損八百,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心中警鈴大作:
「狗賊,你今夜S到臨頭了!」
21
打壞一扇屏風,我哥的書桌也被我劈了一劍。
滿地狼藉,最終到了床帳內。
我招招生風,故意留情和身受鞭傷的他打個平手。
一劍劈在床上,我問:
「當年為什麼咒我S。」
「我何時咒過你,明明是你說你S了,讓我守寡,我不顧廉恥地守了,你又罵我是S斷袖。」
他精巧躲過:
「這些年,你心裡是不是覺得刑部大獄,頭一個要關的就是我,我罄竹難書,我狼心狗肺……嘶,傷口疼,本官自甘下賤!」
說一句,他答十句,這小辣椒!這狗賊!
我又砍空一劍,床吱吱呀呀。
「你就是自甘下賤!我哥S的時候,你要殉情!還要冥婚! 現在說什麼嫁給我是你求來的!」
帳頂的薰珠被他一劍削掉:
「我好龍陽,因為在世人眼裡你是男子。」
「京都平叛的一路顛沛流離,我得知自己對你有那般心思,驚疑許久,又正趕上你綁我上青樓,京郊送別,你要我替你守寡。」
我心裡咯噔一聲。
好巧,我也是。
床帳早塌了一角,這床被糟蹋的體無完膚。
現下,他將床帳又砍塌了一角:
「當年你的S訊傳回京都,我是去替你報仇,我就沒想過回來。」
「我冥婚也是嫁給你,你呢,見我第一面,罵我痴心妄想,讓我S了進霍家的這條心。」
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說:
「那年我哥病故,你一個大男人跑到邊關,演什麼長嫂如母,我娘當真沒扇你耳刮子,你這是越俎代庖!」
他咬牙切齒,壓著我的衣袍:
「狗屁的長嫂如母,今日本官必讓你心服口服。」
這一刻,四周漫天帳紗兜頭砸下。
梨花木床再也不堪重負,苦撐不住,委屈地塌了。
我們同時丟了劍。
在一片廢墟內鉗住對方的四肢。
「葉世安,你想得美!你放手!」
「我當然想得美,本官日日夜夜想的是你,夫人放手!」
「你這個S斷袖,什麼時候改性喜歡女子,誰是你夫人,我是你夫君!」
「青樓那夜,夫人抱我抱的那麼緊,睡覺不喜歡束胸,你不知道啊!」
我四肢被鉗住,上嘴咬了他一口:
「登徒子,那你還說自己是斷袖,又撞我哥棺材板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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