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宇回家砸了罐子，把裡面鑽出來的五條毒蟲全部踩S了。

他不放心，找了S蟲機構，上門做全屋消毒S蟲。

 

S蟲機構避開了冰箱。

 

S蟲機構完成全屋S蟲後，周宇問S蟲人員：「我家裡不會再有蟲子了吧？有蟲子我要找你們算賬。」

 

工作人員說：「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隻負責S蟲的過程，不負責結果。蟲子蟑螂最喜歡躲在下水道裡，我們沒辦法保證它們不會再出來，如果你不放心，建議搬家。」

 

周宇咒罵了一聲，隻能自認倒霉。

 

他媽和妹妹手術花光了存折三十萬積蓄，他可沒錢搬家。

 

再加上，我正在走起訴離婚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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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怕搬出去後，這套房子到時候被法院強制執行。

 

10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帶著昊昊搬出了家。

 

走到在電梯裡，我看見電梯裡貼著停電通知：「今天下午 1 點到 5 點停電。」

 

我勾起了唇角，這電停得可真是時候。

 

我在家裡各個角落都裝了針孔攝像機，看見周宇回家把冰箱重新插電，把冰箱裡沒吃完的餃子丟進垃圾桶裡。

 

夜晚，十隻毒蟲從餃子裡鑽出來，爬出垃圾桶，隱藏在家裡的旮旯。

 

半年後，我拿到了離婚證，以及昊昊的撫養權。

 

房子車子一人一半。

 

車子原本在我名下，房本寫的是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周宇賴在房子裡不搬走，我不想和他再糾纏下去。

 

我們私下協商，房子給他，他給我二十萬，以及把車子給我。

 

我們這座城市的房價偏低，不過以房子的價值估算下來，周宇還是賺了。

 

可周宇手裡已經沒錢了。

 

他哄騙許薇把她的積蓄拿出來幫他渡過難關，並承諾會和她結婚：「等我和夏夢一拿到離婚證，就和你結婚，到時候房子加上你的名字。」

 

許薇在周宇的花言巧語下，把自己存下來的十萬塊錢給了周宇。

 

周宇把十萬轉給了我。

 

他在電話裡說：「我隻有這十萬，你先和我去把房本除名，剩下的以後等我有錢再給。」

 

我淡然表示：「你什麼時候把剩下的十萬給我，我什麼時候配合你去除名。」

 

我原本已經計劃把車子賣出去，二手車交易機構幫我找到賣家，談好了以 15 萬的價格買下來。

 

交易的前一天，周宇將車子劃花，並且威脅我：「你要是敢報警，我們就魚S網破，大不了都別活了。」

 

買家看到車子花了，說要取消交易。

 

我咬咬牙，將價格降了 3 萬，買家才動搖。

 

這一次雖然吃了虧，可我暫時沒有找周宇的麻煩。

 

我怕把他惹急了，他狗急跳牆。

 

前世他能幹出虎毒食子，S妻的事情來，這輩子也會。

 

我得先保證我和兒子的安全。

 

許薇慫恿周宇：「把你妹妹嫁出去，還可以收一筆彩禮，我可不想一嫁進來就和瘋瘋癲癲的小姑子住在一起，她現在這個樣子，生活自理都成問題，你也不想養她一輩子吧？」

 

周宇一開始還在猶豫。

 

架不住許薇再三遊說，「你媽現在還癱瘓在床，你妹妹又瘋了，你家這種情況，哪個女人敢嫁給你？如果你不把周悅嫁出去，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周宇需要一個女人來幫他照顧他媽，以及延續香火，生一個健康的小孩。

 

一番權衡之下，他收了 8.8 萬彩禮，把周悅嫁給了千裡之外，一個同樣瘋瘋癲癲的男人當老婆。

 

我帶著昊昊搬離了這座城市。

 

登機之前，收到周宇的信息：【你什麼時候把房子過戶給我？】

 

房子有我一半，要去除我的名字需要我籤字。

 

我回他：【你把該給的錢給我，我自然會去。】

 

周宇放狠話威脅我：【我沒錢！別以為你搬走我就找不到你，等我找到你，你就完蛋了！】

 

【你跑得了，你爸媽跑不了，讓他們等著！】

 

【弄不S你，我弄S他們！】

 

我把電話卡丟掉，讓他徹底聯系不上我。

 

11

 

我交代爸媽，讓他們做好周宇上門去鬧事的準備。

 

周宇帶了混混，坐高鐵去我老家找我爸媽的麻煩。

 

被村民們拿著鋤頭，放狗追，狼狽地逃回了家。

 

禍不單行，周宇和許薇去領證頭一天，他又被毒蟲咬了。

 

那晚他喝了酒吃了海鮮，聽說毒蟲鑽進他的褲子裡，咬了他的左腿。

 

送到醫院搶救，醫生建議截肢，否則毒素蔓延，就不隻是截肢那麼簡單了。

 

許薇得到消息後，去醫院看周宇。

 

周宇在做截肢手術，許薇在手術室外等待的過程中，徹底清醒過來。

 

許薇自言自語：「癱瘓的媽，瘋癲的妹，截肢的他，自閉症的兒子，逃跑的前妻，我是瘋了才會倒貼錢嫁給他。這婚不結了！」

 

許薇趁著周宇麻藥還沒醒，連夜收拾行李跑路。

 

周宇醒來後，聯系不上許薇，瘋狂地給她家人發信息，威脅他們告訴他許薇的下落。

 

許薇的家人不肯說。

 

許薇人財兩空，咽不下這口氣，又怕周宇報復她家人，向前公司提交了周宇非法侵佔公司財產的證據。

 

周宇是採購部經理，這些年沒少撈油水，以虛報採購價格的方式，私吞公司採購款。

 

他存在李蘭存折裡的那三十萬就是非法侵佔所得，如今已經給李蘭和周悅治病花光了。

 

公司辭退了周宇，並且起訴他。

 

如果官司輸了，周宇將會面臨牢獄之災，還要賠償非法所得。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周宇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他想要賣房子來救急。

 

可這套房子裡接二連三出事，哪怕一再降價，也沒人願意買這套房子。

 

更何況，隻要我不配合籤字，這個房子他就賣不了。

 

他試圖找我和昊昊，可我帶著昊昊躲得很遠很隱蔽，他自顧不暇，不可能在短期內找到我。

 

李蘭那邊住院的費用付不起，他將李蘭接回家照顧。

 

李蘭現在不用呼吸機了，她偶爾能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身子卻動彈不得，也不會說話。

 

周宇給她喂流食，以及輸營養液來維持她的性命。

 

周宇平時還要幫她端屎端尿，給她擦拭身子，按摩手腳。

 

周宇自己都要靠拐杖才能行動，且沒有任何收入來源。

 

這樣的日子，周宇隻堅持了兩個月，就熬不住了。

 

一次給李蘭喂粥時，他喂得太急，粥流淌得滿嘴都是。

 

周宇將碗砸了，掐住李蘭的脖子龇牙咧嘴說：「你怎麼還不S？你S了不是一了百了嗎？為什麼要這樣要S不活地折磨我？」

 

「如果你和小悅沒有帶毒蟲回來，我們家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我要甩脫夏夢和昊昊有一百種方式，不用你來幫倒忙！」

 

「你這個禍害，我要掐S你，掐S你！」

 

12

 

李蘭身體動彈不得，滿臉憋得通紅，流下淚來。

 

周宇最終還是沒有狠心親手掐S李蘭。

 

他松開手，滿屋子尋找毒蟲。

 

他在浴室的下水道找到一條毒蟲，用筷子夾起來塞進李蘭的被窩裡。

 

又在別的旮旯找出幾條，全部塞進被窩裡。

 

他瘋狂地笑起來，仿佛在對毒蟲說話：「咬她，咬S她！」

 

半夜，李蘭在極致的痛苦下咽了氣。

 

我在監控裡看見李蘭咽氣的全過程，她拼命掙扎著，試圖發出聲音求救。

 

周宇躺在主臥的床上，用被子捂住耳朵，權當聽不見。

 

李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S在帶回來的毒蟲身上。

 

更想不到，她疼愛有加的兒子會對她下狠手。

 

第二天，周宇拄著拐杖推開李蘭的房門時，她的身體已經涼了。

 

李蘭S後，周宇和前公司的官司也快要開庭了。

 

周宇求前公司和解，說等他把房子賣出去，就把之前吃的回扣還給公司。

 

公司給他三個月時間，如果還不了錢，就繼續起訴他。

 

這期間，周悅給周宇打過電話：「哥，救我，我快被打S了。」

 

周宇聲音很冷淡：「救你？我自己都快要被逼S了。」

 

無論周悅在電話裡怎麼哭喊求救，周宇都不為所動。

 

「你要麼自己逃回來，要麼就去S。」周宇說完，絕情地掛斷電話。

 

一個月後的深夜，周悅逃回來了。

 

「哥，開門。」她瘋狂地敲門。

 

周宇拄著拐杖去開門，看見蓬頭垢面的周悅，本來不想讓她進屋。

 

他不想再照顧一個瘋癲的妹妹，供她吃穿。

 

可周悅擋住門，擠進屋：「我看看媽。」

 

她滿屋子地找李蘭，周宇淡淡地說：「媽兩個月前S了，被毒蟲咬S的，早就火化了。」

 

周悅哇哇大哭起來。

 

周宇詢問了周悅逃跑的過程，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眼珠子一轉，改變了態度：「妹，你在家裡住下來吧，以後就隻有我們兄妹兩人相依為命了。」

 

周悅和周宇抱頭痛哭。

 

13

 

周宇想到了一個發財致富的法子。

 

他打算再次把周悅「嫁」出去，收取彩禮費。

 

等她打電話向他求救，他再慫恿她逃回來。

 

一年嫁幾次，他就有錢了。

 

與其說嫁，不如說是賣，隻要把「彩禮」騙到手，他才不管周悅S活。

 

周宇在聯系中介, 介紹買家。

 

中介人說買家願意出 5 萬，對方是個瘸腿的老男人。

 

周宇開口要 6 萬，兩人在電話裡討價還價。

 

周悅揮舞著雞毛掸子在房間裡抓毒蟲。

 

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匿名電話, 她接通, 喂了幾聲。

 

電話那頭沒有人說話, 片刻後，裡面傳來一段錄音。

 

是周宇和中介人討價還價, 以 6 萬塊錢把周悅再「嫁」出去的錄音。

 

緊接著，電話裡又傳來一段錄音。

 

周宇惡狠狠地說：「你怎麼還不S？你S了不是一了百了嗎？為什麼要這樣要S不活地折磨我？」

 

「如果你和小悅沒有帶毒蟲回來，我們家不會搞成現在這樣。」

 

「我要甩掉夏夢和昊昊有一百種方式，不用你來幫倒忙！」

 

「你這個禍害, 我要掐S你，掐S你！」

 

兩段錄音播放完了之後, 電話傳來嘟嘟聲。

 

周悅跌坐在地上, 撩起衣袖，身上全是被上一個老公家暴留下來的傷疤。

 

她拼S逃回來，本以為哥哥是她最後的依靠。

 

沒想到他竟然萌生了再次將她往火坑裡推的念頭。

 

那種日子，周悅再也不想過了, 她寧願S，也不想再被哥哥賣。

 

周悅擦掉眼淚, 在房間裡唱起歌來。

 

周宇推開周悅的房門, 對她說：「妹，明天哥帶你去媽的墳前祭拜。」

 

「哦。」周悅茫然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 周宇說帶他去祭拜媽媽是假，要帶她去賣了她是真。

 

一個能對親媽下毒手的人，對妹妹也不會心慈手軟。

 

晚飯, 周悅給周宇煮了餃子。

 

周宇吃完餃子, 困意襲來, 回屋睡下了。

 

周悅關閉了家裡所有的窗戶。

 

半夜。

 

周悅悄聲從房間裡出來, 走到廚房, 點燃了煤氣。

 

大火蔓延。

 

飯桌上，小姑子周悅神秘兮兮地說：「在原始部落，每個小孩子五歲那年都要接受一種神秘儀式，將小孩關進一個裝滿毒蟲的箱子裡，讓他被啃咬，熬過這一劫，才能平安長大。」

 

「-相」周宇毫無察覺，周悅在餃子裡下了足夠劑量的安眠藥。

 

等到消防員衝進去救他的時候, 他已經吸入毒煙嗆S了。

 

剩下的毒蟲被大火徹底燒成灰燼。

 

我和昊昊終於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我們搬到一個節奏緩慢的城市定居, 我開了家咖啡館。

 

昊昊漸漸變得開朗起來，他在奧數方面表現了驚人的天賦。

 

此後，我著重培養他的天賦, 他拿到了奧數競賽冠軍, 領獎的時候上了電視。

 

昊昊回家後，向我展示他的獎狀，問我：「媽媽, 我棒嗎？」

 

我含笑望著昊昊，誇贊道：「昊昊真棒，你是上天給媽媽最好的禮物。」

 

明媚的陽光灑在昊昊臉上，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在人生的道路上, 我們難免會遇到錯誤的人，被拽進黑暗的深淵。

 

相信有光，就會被光芒照耀。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