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老婆很奇怪。
她好像知道自己就是個悲情男配。
開始擺爛了!
男主來求她,她說,「你就當我S了吧,反正人都是要S的。」
女主來找她,她說,「空調吹多了得病,闲事管多了要命。」
唯獨跟我離婚這件事上,她態度非常堅決。
「對,我就是反悔了。」
「不裝了,攤牌了,這婚我還就不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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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男主又來跟我老婆借錢了。
剛走出房間,我就聽到了我老婆不耐煩的聲音。
「一缺錢就來找我,怎麼,你是自己沒家人嗎?」
薛遠聲音帶了哭腔,「這次真不一樣,高遠打傷了人,對方說如果拿不出錢就要把他帶進局子……」
「帶進火葬場也跟我沒個屁關系。」
未說完的話被裴司打斷,「要借給你可以,先把以前找我借的 20 多萬還回來。」
聞言,薛遠聲音帶了不可置信,「你這麼有錢,就借你 20 幾萬你居然還要我還?」
「喲吼,你臉皮這麼厚,我打你兩巴掌想必你也不會還手吧?」
語畢,薛遠半晌沒說話。
然後我就聽到了門被摔上的聲音。
許子梨冷哼,「騙我人可以,還想騙我的錢?真是天真。」
說著一轉頭,許子梨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緊接著隻見上一秒還兇得跟藏獒似得女人,轉臉就露出哈士奇一樣的笑容,「老公,我剛憑借一己之力護住了咱們的共同財產,你就說我棒不棒!」
我捏著離婚協議書。
原本要說的話僵在嘴邊。
良久吐出來了一個,「棒……」
2
我是上個月剛穿進這本小說的。
妻子許子梨,全文最大冤種……不對,是深情女配。
人送外號「送錢妹」。
小說主打治愈言情。
男主薛遠是個溫柔體貼的暖男,女主司思是不學無術的太妹。
故事前期,女主是抽煙打架各種叛逆,而男主則陪伴倒貼各種不棄。
最後男主成功引導女主改邪歸正,成為一代霸總。
而我的妻子,就是這本書裡的送財仙子。
京圈公主的背景,偏偏被作者設定成了戀愛腦。
隻要女主一犯事兒,男主就來找她借錢。
錢都讓她出了,好人都讓男主當了。
她暗戀多年,歸來仍是備胎。
這還不夠,就連最後女主開始走大女主人設創業,都是男主去求許子梨提供的天使資金。後來女主大獲成功,結果卻反過來責備許子梨多管闲事,對其心生怨恨。
故事的結尾是女主吞並了許子梨的公司,許子梨破產後黯然離開。
而男女主不僅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了一起,故事結尾還來了個一胎三寶。
至於我,是許子梨的協議丈夫。
當年我們的溫柔男主在察覺許子梨對其的感情之後,道歉說隻把許子梨當妹妹,要主動與許子梨拉開距離。
我們的深情備胎為了打消男主顧慮,能夠繼續留在對方身邊,於是找了我這麼一個協議丈夫火速結婚。
果然薛遠就信了,真以為許子梨不喜歡自己了,又重新和許子梨恢復了聯系。
我穿過來的時候,恰好協議期滿。
按照原著劇情,我拿錢走人以後故事發展就跟我沒啥關系了。
畢竟我這個路人甲,在幾百萬字的書裡隻出現了三章。
但我也沒想到,就在我準備離婚的時候。
許子梨意識覺醒了。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就是個悲情女配,開始擺爛了。
錢也不借了,婚也不離了。
一向清冷疏離的京圈小公舉,甚至都自暴自棄開始口吐芬芳了。
晚上我正要睡著。
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許子梨抱著個小枕頭可憐兮兮站門口。
「老公,我睡不著……」
我跟許子梨一向是分床睡的。
我也不知道許子梨這又是抽什麼風,試探的回了句,「睡不著,要不你出去跑兩圈?」
結果許子梨猶豫都沒猶豫,開口就回,「可是我不想出去跑兩圈,我想在你的心裡跑兩圈。」
這句話讓我直接蚌埠住。
許子梨壓根沒理會我無語的表情,抱著小枕頭就爬上了我的床。
我驚呆了,「你該不會要在這兒睡吧?」
許子梨眨了眨無辜的眼,「你該不會是要轟我走吧?」
我難道不應該轟她走嗎?
我倆是假夫妻哎!
結果聽到我的話,許子梨立刻從睡衣兜掏出了一個小紅本在我面前一閃而過。
「誰說的,我是合法的。」
然後直接躺在我身邊閉緊了雙眼,「好了,我已經睡著了。」
我:?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麼讓許子梨性情大變的時候。
我突然想到了上午女人拒絕薛遠借錢的那一幕。
等等。
許子梨該不會是……舍不得給我分手費。
所以才故意不想離的吧!
3
我是個小炮灰,原著也並沒有浪費筆墨在我身上,寫太多與許子梨相處的細節。
但穿來之後,我同步了原主之間的記憶。
原主與許子梨是大學校友。
裴司始終暗戀這位學姐。
也因此當對方提出假結婚時,裴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當時男人還天真地做著假戲真做的夢。
然而在未來的一年裡,迎來的卻是無盡的冷暴力,以及妻子對另一個男人的有求必應。
雖然現在看起來許子梨意識覺醒了,但誰知道這是不是某種吸引男主的新招數。
畢竟那幫子言情作者的腦回路,一般人很難猜到!
思及此,我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盡快離婚,徹底脫離原著所有關鍵人物。
就在我始終尋不到機會結束協議的時候,我又見到了薛遠。
這天下班,薛遠就蹲在我家門口。
他半坐在樓梯間,一副頹然清冷的可憐樣。
聽見腳步聲,薛遠低沉著嗓音,「子梨妹妹,你終於回來了。」
話未說完才發現人不對,聲音立馬恢復正常,「怎麼是你?」
這變臉速度,跟許子梨有得一拼。
我翻了個白眼,「你現在蹲我家門口,問怎麼是我?你要是小腦萎縮找不著家了,我可以好心幫你幫個警。」
「這才不是你家,這是許子梨的家。」
他站起身子,看著我莫名帶了某種優越感,「是不是你在子梨面前說了什麼,她才不肯借錢給我的。錢是子梨辛苦賺的,你個吃軟飯的,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還真是人從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我從小到大,還真沒被人這麼指著鼻子質問過。
「喲,您也知道錢都是你子梨妹妹辛苦賺的,跟你沒一毛錢關系了?」
許子梨不在,我徹底放飛自我。
「昨天我就想罵你了,沒開口你不謝天謝地,今天還積極主動找上門來了。猴兒要錢還知道蹬個獨輪車呢,你可好,觍個臉蛋子帶著張嘴就來了。咋的,你是覺得自己的臉比猴兒值錢?」
「年紀輕輕不幹活,就琢磨想著空手套白狼不勞而獲呢。還子梨妹妹,天天在外頭認妹妹你媽知道麼,你幫你爸帶了幾頂帽子自己數沒數過啊?」
「你……」
「你什麼你,要是話都說不清楚就回去先學會了再過來要飯吃。」
說完,電梯門開了。
許子梨從裡面走了出來。
薛遠仿佛見到了救星,「子梨妹妹,你看看你這位好老公。」
我扭頭,就對上女人晦澀不明的視線。
也不知方才的對話,她聽進去了多少。
心往下沉了沉。
原來的裴司生性冷漠,嘴笨舌拙。
這也是當年許子梨找他做自己協議丈夫的主要原因。
我擔心人設崩塌,來了之後特別注意謹言慎行,生怕讓許子梨看出端倪。
今天怕是全毀了。
但很快我就冷靜下來,反正這日子我也不想過了。
愛咋咋地吧。
但我萬萬沒想到,許子梨張嘴就是嘲諷,「你當我青天大老爺,一天上班累得要S,下班還得給你主持公道?你給我多少加班費,這麼使喚我啊。」
說完把我拽到身後,聲音輕柔,「沒被欺負吧?」
要逃公道得人是薛遠,關心得人卻是我。
聽到這話薛遠更崩潰了,「子梨,是他侮辱我的……」
「侮什麼辱,我老公充其量也是陳述事實。」
語畢掏出手機,「有人在我家門口搶錢,我老公都要被嚇哭了。你們保安幹什麼吃的,怎麼什麼人都往裡面放,趕緊過來把人給我弄走。」
「子梨?」
許子梨臉色難看,「我這個人斤斤計較,睚眦必報。如果再騷擾我家人,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4
那天回去,原本我以為許子梨會詢問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或是對我突然間「性情大變」心生警惕。
然而事實證明,好像是我多慮了。
許子梨不僅沒再提這件事,甚至對我越發殷勤起來。
一大早剛上班,許子梨的信息就來了。
「老公,怎麼還不找我聊天呀,我看起來像是不認字兒的樣子嗎?」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既然那麼多,工作明天做。」
「啥時候下班,我現在去接你約會怎麼樣?今天這班,咱就上到這兒啦!」
堂堂總裁,公開摸魚真的好嗎?
就目前許子梨這種工作態度,我琢磨也不需要女主努力,她自己就能憑一己之力把公司作沒了。
把手機倒扣在桌子上,我壓根沒搭理她。
原主是商業周刊的記者,我大學恰好學得也是新聞,專業還算對口。
才打開電腦準備寫稿子,就見主編帶了個人進來。
「手頭的工作先停停,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咱們新來的實習生。」
循聲瞧過去,居然是薛遠。
我適才想起,薛遠身為溫潤如玉的小太陽,前期是個打工達人。
小說提到,許子梨不忍薛遠這麼辛苦,專門找人託關系將他塞進了一家雜志社。
後來,許子梨還利用自己的人脈,幫薛遠邀約到了不少商業大佬的獨家專訪。
背靠許子梨,很快薛遠便在圈內站穩了腳跟,一路從打雜小弟成長為行業頂尖雜志的主編。
但我那時並不知道,薛遠和原主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
這麼想來許子梨可真渣。
把白月光安排在和老公同一家公司也就算了,資源還都給了白月光。
媽的,更想離婚了。
薛遠不愧是男主,來了之後又是幫大家跑腿、又是請大家喝奶茶,很快辦公室對他的好感度拉到了最高。
原本我不想理會薛遠。
沒想到他拎著奶茶,走到了我的工位旁,「裴司,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被全辦公室的人聽到。
有人好奇,「你們之前認識?」
我還沒開口,薛遠就點頭,「裴司的夫人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妹妹,我的好朋友前段時間生病了,妹妹想借錢給我應急,裴司知道後不高興和我發生了些口角。」
然後跟我說,「對不起,那天也是我太著急了。朋友等著錢做手術,所以我才……你放心,錢的事我自己想辦法,以後我再也不會麻煩你和妹妹了。」
好一個偷梁換柱,顛倒因果。
同事看我的眼神立刻不對了,跟薛遠說,「你才剛畢業,身上能有多少錢。誰家沒個急事兒,現在的人啊,也太現實了,有便宜就上,見麻煩就躲。你朋友什麼病,還差多少啊,我看我們能不能幫你想想辦法。」
原主以前是個軟包子,沒少幫辦公室的人加班。
但大家並沒因此感謝他,反而背地裡經常嘲笑他傻。
聽著這波冷嘲熱諷,我把鼠標往桌子上一丟。
「他朋友得的是尋釁滋事,把人打殘沒錢付款的精神病。差得不多,也就幾十萬吧。」
同事:……
我冷笑,「不是活菩薩麼,怎麼不吭聲了。你幫他的時候勞煩把他從我老婆那邊騙的 20 幾萬窟窿堵上,免得我再花錢找律師起訴。」
全辦公室瞬間鴉雀無聲。
手機還在滋滋滋震動著,來信息的全是許子梨。
「扛得住米、扛得住面,卻扛不住我在想你。」
「看著始終單向輸出的對話框,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大愛無聲。」
「不理我,沒關系,我一個人的寂寞也能撐起兩個人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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