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驸馬戰死後,我被敵國所虜。


皇帝看上我,封我為妃。


沒多久,他暴斃身亡。


靈堂前,新帝卻摟著我的腰,誘哄我。


「娘娘想嫁第三次嗎?」


我笑而不語。


下一個目標,來了。


1


戰敗那日,北涼軍提著我夫君周郎的頭顱,攻入南州。


屠我全族。


母後臨死前,讓我從密道逃出宮。


她說:「蘭因,你現在是南州皇族唯一的血脈,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給南州報仇。」


我那時什麼都顧不得了。


隻知道跑,往前跑。


卻沒想到,密道的盡頭早就被敵軍堵截了。


我猝不及防地撞進敵軍首領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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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抬頭一看,竟是個少年。


他看起來年紀比我小。


那雙眼睛卻像被鮮血浸染過,滿是狠戾。


「公主殿下,好久不見。」


他勾唇一笑,捏著我的下颌仔細看。


像在街上挑衣服。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美。」


這麼多年?


我和他曾經見過嗎?


正思量著,他又說:「反正你的驸馬已經死了,不如嫁給本王吧?」


隨行的北涼軍開始起哄。


「恭喜七王爺得此美人。」


七王爺?


哦,原來是他。


我還小的時候,他來北涼做過質子。


那時的南州還很強盛,那時的裴之衍還很懦弱。


沒想到今時今日,他會是親手殺死我父兄和夫君的人。


我冷笑一聲。


「想娶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了。」


說著,我瞬間拔出發鬢上的簪子,猛地朝他的脖頸刺去。


就算我活不了了,也要拉他墊背。


2


這麼多年,我被父皇和夫君寵壞了,凡事都有人替我去做。


所以即使到了這個地步,我都學不會殺人。


動作太生疏,輕易便被少年箍住手腕。


他唇角揚起一絲輕蔑:「公主的性格倒是變了不少,沒那麼柔弱了。」


忽然,士兵紛紛拔劍指向我。


「竟敢傷害王爺,給我拿下!」


少年卻擺擺手,反而將我抱了起來。


「無妨,本王就喜歡調教脾氣不好的野貓。」


「放開我!」


我想喊叫,他直接拿布堵住我的嘴。


我想掙扎,他就將我綁上馬車,一路帶回北涼。


那天,北涼下了初雪。


自小就生長在南州的我,從未見過雪。


我穿得單薄,被凍得瑟瑟發抖。


被帶到朝堂之上的模樣,著實狼狽。


可在男人們眼中,那是楚楚可憐,是想保護的欲望。


不止那少年著了迷,懇請裴瑜,將我賜給他做妾。


就連北涼國君裴瑜都被我迷得神魂顛倒。


他親自從龍椅上走下來,勾著我的下颌。


兩眼發光:「真美,那短命鬼可是無福了。」


他口中的短命鬼,就是我夫君周郎。


周郎他出身將門,乃文武狀元,與我成婚三年,敬我愛我。


若不是北涼貿然來犯,他本可以和我白頭偕老,怎會戰死?豈會短命?


「衍兒帶回了最好的戰利品,朕重重有賞!」


裴瑜大手一揮,滿意地看向我身旁的少年。


霎時間,萬千悲恨湧上心頭。


我捏著拳頭,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


「皇兄,其實臣弟——」


裴之衍似乎想反駁裴瑜。


可裴瑜臉色微變時,他戛然而止。


隻匆匆瞥過我一眼,便道:「臣弟恭賀皇兄,得此美人。」


裴瑜大笑著,忽然將我抱起來。


我的掙扎和叫喊在他們眼中,都是情趣。


唯獨裴之衍,滿臉不悅。


我忽然想起,從前聽父皇說過,北涼國君與七王爺最是不和。


他們曾有過皇位之爭。


裴之衍本是太子,且屢屢立下戰功,帝位本該是他的。


可他生母是廢後。


先帝厭惡,便選了個寵妃生的草包繼位。


自此以後,兄弟二人明爭暗鬥。


如今裴之衍打了勝仗,戰利品卻被硬生生奪走,心中必定憋著一股氣吧?


我或許會成為這場戰爭的導火線。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留著這條命。


周郎的冤和我族人的債,我都要向他們一一討還!


3


床榻上,裴瑜喜歡我,我假意順服。


像一隻被主人撿回來的、傷痕累累的可憐小貓。


溫柔乖順,不會忤逆。


兩個月後,傷養好了,才慢慢拾起野心。


那日,我等到了時機。


裴之衍從番外出徵歸來。


驍勇善戰的少年將軍又打了勝仗,還獻上了許多來自波斯的戰利品。


裴瑜將最好的波斯香料賞賜給了我和另一位寵妃,說是能增添閨房之樂。


我順其意。


結束後,我又叫人將香料添上。


那股波斯奇香漸漸彌漫開來。


我有意無意說了句:「這種奇香,在中原都找不到。」


裴瑜抱著我,嘆氣說:「連你都誇贊他,看來七弟如今風頭正盛,深得人心啊,恐怕都要蓋過朕了。」


我嬌羞地湊近他懷裡:「才不是呢,在臣妾心中,陛下永遠是陛下,不過……」


我戛然而止,裴瑜果然起了疑心。


「不過什麼?」


「不過,陛下若是怕七王爺功高蓋主,臣妾倒是有法子可以挫一挫他的威風,也不會損傷陛下的威名。」


「哦?」


裴瑜饒有興趣。


其實,他們本就積怨已久。


裴瑜不是總想打壓裴之衍嗎?索性就讓我來做這個借口。


枕頭風是女人最尖銳的利刃。


4


翌日早朝。


我聽宮女說,裴瑜收回了對裴之衍的賞賜。


理由是,在之前與南州的戰役中,他好大喜功,濫用軍權,反而中了敵人的埋伏,損失五千精兵。


此番便功過相抵。


其實,這理由是我給裴瑜的。


那次戰役中,裴之衍中的埋伏,是我夫君設下的。


下了朝,我又故意在裴之衍的必經之路候著。


他一見我,果然冷嘲熱諷。


「娘娘好手段啊。」


我滿不在意道:「分明是王爺不把皇上放在眼裡,與本宮何幹?」


裴之衍的臉色突變冰冷。


「蘭因,當日在南州那番話,就當本王沒說過,你好好做你的籠中雀,別再招惹本王。」


他壓低了聲音。


我嫵媚一笑,薄唇貼近他耳邊。


「我就是要招惹你,我還要讓你知道,這籠中雀啊,是關不住的。」


說話間,我抬起手,假意撫摸他的臉。


「你把它逼急了,它也是會咬人的。」


話落,我一把拔出發鬢上的簪子,猛地刺向他的手臂。


「嗯……」


流血了,可裴之衍隻是皺了皺眉。


我用力拔出簪子時,他也隻是發出沉悶的哼聲。


我不禁嗤笑,故意用食指勾起他的下颌。


調侃道:「疼就喊出來,乖,我愛聽。」


「你!」


他氣急敗壞地抓住我的手腕,環臂一繞,反手將我禁錮在懷裡。


將簪子抵在我的脖頸上。


我一驚。


裴之衍嘲笑道:「你就這點本事?」


我象徵性地掙扎幾下,卻大吼:「放開我!」


他越抱越緊,貼近我側臉,氣息灼熱。


「娘娘送的見面禮,我很喜歡,有機會,我會回你一份更厚的禮。」


說罷,他松開我,轉身離去。


我這才松了口氣。


看著手中染血的簪子,露出笑容。


「你說過的,你喜歡野貓,越難調教,才越刺激。」


5


當夜,裴之衍偷偷潛入我寢宮。


他喝酒了,微醺著將我拽到屏風後面。


「本王說過,要給娘娘一份回禮的。」


他猛力扯下我左肩的衣裳,忽然湊上前。


狠狠一咬。


「啊!」


我疼到顫抖。


裴之衍笑著退後了幾步,言語輕佻:「娘娘冰肌玉骨,甚是嬌嫩。」


「王爺私自闖入內宮,輕薄後妃,就不怕皇上治罪嗎?」


我故作仗勢凌人。


像裴之衍這般高傲的人,自會不屑一顧。


「那廢物也配治本王的罪?」


「是嗎?」


我不屑地笑道:「那為何廢物都能做皇帝,你卻不能?連自己綁來的俘虜都要拱手讓人。」


我戳中了裴之衍的痛點。


冰冷的手忽然掐住我的脖子。


「蘭因,你說什麼?」


我咳嗽著,艱難從齒縫裡擠出一句:「我說你沒用,陛下就算是個廢物,你都不敢染指他的東西。」


裴之衍徹底被我激怒了。


「誰說我不敢!」


他一把將我抵在牆上,握著我的脖子來吻我。


我假意掙扎了幾下,卻很輕。


「你是我綁回來的,我隨時都能要了你。」


他摟過我的腰,直接將我抱起來,丟到床榻上。


我摔疼了,嬌哼了幾聲。


他撲上來,開始撕扯我的衣裳。


「裴之衍,你——」


「愛妃。」


門外忽然傳來裴瑜的喊聲,夾雜著腳步聲。


我心下一緊。


他今夜不是去別的妃子那裡嗎?


若不是早就打聽清楚了,我怎麼敢故意勾引裴之衍,要他留下?


「皇——」


話音未落,一隻手掌捂住我的嘴。


「我猜,如果被他看見,死的會是你。」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裴瑜忌憚他的兵權,哪敢殺他?


此時,門開了,裴瑜站在屏風外。


「愛妃睡了嗎?」


他靠近時,裴之衍松了手。


「陛下,臣妾今日身子不適,若要侍寢,恐傷龍體。」


我語氣很虛。


裴之衍卻故意使壞。


這是什麼混賬啊!


「愛妃不舒服?」裴瑜停下腳步,擔憂道:「那朕叫太醫來吧。」


「不……多謝陛下好意,臣妾這是慣來的老毛病,不想打擾陛下雅興,陛下今夜去容妃姐姐宮中吧。」


「自從臣妾入宮後,陛下好像還沒去看過容妃姐姐。」


「那……」裴瑜猶豫著,裴之衍便肆意擺弄我。


我瞪了他一眼,他直接捂住我的嘴。


半晌後,裴瑜走了。


裴之衍將我翻過身。


我會下意識抿住唇瓣,我知道我對不住周郎。


也知道,我早就髒了。


再怎麼樣都是自欺欺人。


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做了個噩夢。


迷迷糊糊地叫著「周郎」。


醒來時,才發覺自己握住的是裴之衍的手。


我不小心對上他的目光。


他有些落寞。


「你就這麼愛他?」


我忍不住嘲諷道:「我們青梅竹馬,年少情深,像你這種沒經歷過的人,怎麼會明白?」


話落,我以為裴之衍會生氣。


他卻苦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經歷過?在南州做質子那幾年,我也有過情的,那時候,有個女子跟我說過,以後都不會丟下我的。」


「哦。」


6


我不是很想搭理他,側過身想繼續睡。


裴之衍莫名發怒:「你什麼意思?好好聽本王說話!」


他一把將我的身子扳過來,再次壓上來。


「你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


裴之衍突然封住我的唇,還發狠地咬了下。


「唔!」


血腥味很快在我口中彌漫開。


「裴之衍,你瘋了?!」


他臉色一沉:「快了。」


話說一半又不說完,搞得我有點好奇。


不過,他做質子那幾年,宮中人人都瞧不起他,誰會對他好?誰又敢對他好?


「我先走了。」


不容我多思考,裴之衍便從我身上下來,離開了。


7


我用月事做借口,這三日沒侍寢,就翻看了些醫書。


無意中,好像發現了什麼……


三日後,裴瑜來了。


我照常侍寢,卻換了一批香料。


裴瑜好奇地問了句:「之前那種波斯香呢?朕比較喜歡聞那種。」


我撒謊說:「用完了,不過,容妃姐姐那裡還剩了些。」


容妃是他另一位寵妃。


裴瑜笑道:「那朕改日讓容妃給你送一些來。」


「好。」


翌日,他果然翻了容妃的牌子,晚膳也會在那裡用。


我知道容妃宮中點的也是那種香,就叫侍婢去御膳房,悄悄在他們的膳食中加了點益多散。


因為益多散是藥,不是毒,所以銀針是驗不出來的。


天快亮的時候,宮中傳出裴瑜暴斃身亡的消息。


死因是作過死,馬上風。


那是我前幾日在醫書上看見的。


到手香和依蘭香這兩種波斯香料與益多散,


這三者混合,足以致命。


就算太醫發現,我也不怕。


因為香料是七王爺送來的,又是在容妃宮中點的。


至於我宮中剩的,我早就處理掉了。


要真追究起來,裴之衍也逃不了幹系。


何況,他巴不得裴瑜死呢,這樣他才能順理成章地繼位,又怎會讓人節外生枝?


8


無人的暗夜裡,我獨自來到靈堂。


披麻戴孝,手握三炷香。


望著裴瑜的靈牌,雙眼含淚。


心裡卻想著:「周郎,父皇,母後,你們再等一等,我很快就會讓裴之衍也給你們陪葬的。」


我俯身,磕頭。


「娘娘真有這麼傷心嗎?」


裴之衍不知是何時來到我身邊的。


他在我身旁跪下,低聲問我:「皇兄死了,你就不想為自己尋個退路嗎?」


我抬頭,雙手合十,虔誠閉眼。


「退路嗎?我早就尋好了。」


「誰?」


裴之衍的語氣透出藏不住的迫切。


我沒理他,起身後,作勢要走。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面色微怒:「除了我和皇兄,你還有別的男人?」


我輕嗤一笑,緩緩靠近他。


「殿下就那麼緊張?」


我將手落在他心口,貼近他唇角:「如果沒有,殿下敢娶我嗎?」


「那你呢?」


他一手摟過我的腰,直接將我抱到供臺上。


「娘娘想嫁第三次嗎?」


我將兩隻手搭在他肩上,俯身湊他的鼻尖。


「可是,我嫁過的男人都死了。」


他吻上我的唇。


「那樣不是更刺激嗎?」


9


或許是因為在靈堂,他的吻重了些,弄傷了我。


我的脖子和兩個手腕都紅了大片。


結束後,他便替我擦藥。


「對不起。」


我皺了皺眉,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可不是那種會低頭認錯的人。」


他苦笑:「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哦?」我試探性地問道:「那你說說?」


「我母後在的時候,我還有人疼的,那時候,我活得尊貴又脆弱。」


「父皇嫌棄我這種懦弱的性子,偏愛皇兄。」


「後來,母後被陷害毒害皇嗣,被父皇所廢,賜死在冷宮。」


「在我最孤苦無助的時候,父皇廢嫡立庶,還將我送到南州做質子,一夕之間,我被所有人拋棄了。」


「再後來,皇兄繼位,我回到北涼,他防著我,大小戰事都讓我出徵,嘴上說是想磨練我,其實是希望我死在戰場上。」


「可我不想死啊,隻好刀尖舔血,每一次打仗都拿命去拼,伏屍百萬,流血千裡,艱難地活下來。」


「我待將士如手足,待兵卒如家人,收攏軍心,收復城池。」


「我知道,隻有這樣,我才能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蘭因,你別怪我,我們隻是立場不同。」


裴之衍說起自己的從前時,眉眼難得流露出溫柔。


恍然間,我看到了屬於少年的澄澈。


可也就維持了那麼一瞬間。


不管他怎麼訴說自己的悲慘,都改變不了他是我仇人的事實。


站在我和周郎的角度,我們守護自己的國家,又有何錯?


憑什麼他要奪權,我們就得是墊腳石?


那不公平!


但我不會明說,隻將這些情感隱藏起來,附和他。


10


登基前夜,裴之衍將我接回宮。


那夜,我又夢到周郎,怎麼都睡不著,便獨自來到涼亭。


我望著亭下池塘,莫名想起和周郎的相遇。


那年我八歲,不慎落水。


掙扎之際,看見一個男子的身影向我而來。


他握住了我的手,覆上我的唇,為我渡氣。


我被他拉上岸時,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


可轉瞬間,我感覺他好像要推開我。


我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不肯放。


我求他:「救我,別丟下我。」


意識模糊之際,我隱約聽到他在我耳邊溫柔地說了句什麼。


「公主以後也別丟下我,可以嗎?」


我輕輕說了句「好」,然後便暈倒在他懷裡。


醒來時,看見的是周郎的臉。


我知道,是他救了我。


從此,我傾心於他。


「起風了。」


身後忽然傳來裴之衍的聲音。


一件鬥篷落在了我身上。


我沒回頭,仍望著池塘。


「蘭因。」


裴之衍從後面抱住我,側臉貼著我發梢。


他問我:「你在想什麼?」


我搖搖頭:「沒什麼。」


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好想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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