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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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吧。」


我忍住羞赧,將外面披著的衣裳脫掉。


裡頭隻剩下那件輕薄的衣裙。


然後緩緩扭動了起來。


當年教我舞蹈的嬤嬤都稱贊,我的舞藝乃尋常所不能及。


一曲畢,我紅著臉看向座位上的男人。


隻見他看著我神色不明,微微蹙眉,表情談不上愉悅。


我紅著臉詢問,「王爺,您覺得如何?」


喬行止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像是……發了瘋的水蛇。」


我:?


還嫌不夠,喬行止又補了句,「還有,你腹瀉剛好,還是不要衣著暴露。衣服盡量護著肚子,免得再染風寒。」


我:?


實錘了。


喬行止,他就是有病!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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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我的行刺計劃卻進展緩慢。


這日我才出門,卻發現我的房間門口多了一朵花。


鈴蘭花。


這是鈴蘭閣特有的暗號。


這是閣主放置的,似是提醒我所剩時日不長,要加快刺殺進度。


每個刺殺任務都有時間限制。


來之前閣主便告訴過我,刺殺攝政王的時限是半年。


半年一到,喬行止未死,便算是任務失敗。


我有點委屈。


這個喬行止非比尋常。


我是個美人刺客,但刺客對象不行,那我這個美人就更不行了啊!


思來想去,我想了個絕佳辦法。


給喬行止治病!


隱疾治好了,我這機會不就來了麼!


別人家刺客殺人。


我可倒好,還得先救人再殺人。


真麻煩!


外頭的普通郎中我信不過。


但王爺隱疾是秘密,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尋太醫過來。


於是我便謊稱自己身體不適,借這個理由讓太醫入府。


喬行止到我房內的時候,我捧著肚子趴在床上。


哼哼唧唧,「王爺,我肚子疼。」


喬行止眉毛蹙得能夾死蚊子。


大掌摸了摸我額頭上的溫度,沒好氣地說,「穿這麼少扭來扭曲,不著涼才怪。以後少學那些旁門左道的舞,對身體不好。」


我敢怒不敢言。


你身體才不好。


你全家身體都不好!


太醫是被加急請來的。


胡子花白,一看就很有經驗的樣子。


老太醫先是為我把了把脈,然後……又為我給我把了把脈。


就在他第三次想要給我把脈的時候,喬行止不耐煩了。


「到底如何?」


「脈象上看,餘姑娘沒什麼大礙啊,容老夫再瞧瞧。」


在他又一次想要給我把脈的時候,我說話了。


「王爺,您要不出去等?可能人家看您太緊張,不方便。」


喬行止想說什麼,對上我祈求的目光,最後還是諾了。


臨走還不忘瞪了眼太醫。


太醫被嚇得渾身打了個寒顫。


他一走,我立刻掀開被子,「太醫,其實病的不是我,是王爺。」


我與太醫描述了喬行止的症狀,「我懷疑與將軍早年徵戰有關,您有沒有什麼能治愈的法子?」


「荒唐,這種事豈有代為診斷的說法!」


「噓噓噓,這是王爺的隱疾,您如此聲張怕是會被丟到井裡的。」


老太醫抿緊了嘴角,最後才道,「老夫未能親自為王爺診斷,也隻能開一些溫和滋補的方子試試療效。倘若還是不行,老夫還是建議你勸解王爺一二,請他切莫諱疾忌醫。」


我使勁兒點了點頭,捏著方子如獲至寶。


事後我與老太醫約定,切莫將此事告訴他人。


為了讓喬行止配合治療。


我對外謊稱這副是太醫給我開的美容藥方。


日日吩咐廚房將其燉入湯中,熬成藥膳湯進補。


但喬行止這個人生性多疑,「男人不需要美顏,你自己吃便罷了。」


我隻能用處畢生所學,又是撒嬌又是跺腳,騙他勉為其難吃上幾口。


但大部分都還是入了我的腹中。


大半個月過去了,方子的成效我不知道。


我身子肉眼可見胖了一圈。


這日飯桌上,喬行止突然盯著我的臉看了半晌。


開口,「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聞言我終於沒忍住,「哇」地哭了出來。


這單結束,我怕是也要丟了飯碗,再也當不成什麼美人刺客了!


8


為了自己的飯碗,我最後還是被迫中止了計劃。


開始了減肥行動。


這日我正在院子裡踢毽子,沛娘來了。


作為唯二知曉王爺秘密的,她對我最近的所作所為也是略有耳聞。


勸我,「你就別費力氣了,人家可是王爺,人脈不比你廣多了。要有的救,早就治好了。」


「可興許王爺他就是諱疾忌醫呢。」


「那說明他自己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我們又何必在意。」


「你看咱們姐妹這樣多好,也不用伺候誰,多輕松啊。你想想那些個嫁了人的女子,整日伺候這個、伺候那個的,累不累。」


我收起毽子,「我為王爺治病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是個事業咖,才不想靠男人討生活。」


沛娘來了興趣,「你還做生意?在哪兒,賺得比王爺給的月錢還多?」


我停下腳上的動作,算了算賬。


刺殺攝政王這單,是五百兩黃金。


跟鈴蘭閣五五分成之後,我還能拿個二百五兩。


於是驕傲地昂了昂下巴,「我自己賺的可比男人給的多多了,等我賺到了錢我就買個大宅子,當女主人自己過日子。」


9


時間一晃到了秋末。


皇帝宴請,邀請了攝政王。


聽聞此事,我按捺不住求他帶我入宮。


不為別的。


我單純就是想長長見識。


喬行止自是不願。


我晃著喬行止的衣角,「當我求您了不成!」


雖說我與喬行止沒什麼親密行為,但關系卻也算日益密切。


當然這也得益於我的主動。


自打頭日我去過喬行止書房過了一夜,那之後我便夜夜去那邊尋他。


最開始他還不高興,後來便也習慣了。


拋開他不跟我睡覺不談,喬行止對我談得上縱容。


「你要入宮做什麼?」


其實是為了能更了解皇宮內的一些陳列布局。


身為美人刺客,免不了會接到一些與宮中有關的單子。


慣常授課都是先生口述,沒有實地參觀的機會。


這次可是難得親自學習的機會,我自然不願放過。


但肯定是不能跟喬行止說實話,於是說道,「傳聞皇帝寬心仁厚,當朝太子更是風姿斐然,以前隻在畫本子裡見過,哪裡有親自一覽風姿的機會。我去就是想瞧瞧,他們是否如傳聞那般好看。」


得知我入宮就是為了見男人,喬行止將我扒下。


黑著臉說了句,「不行。」


「王爺……」


喬行止不理我。


我也氣了,「哼,不去就不去!」


我賭氣離開,接連兩日都沒去書房。


沒想到宴會當晚,臨行前喬行止意外到了別苑敲了敲我的房門。


「還不穿衣打扮?」


我神色恹恹,「打扮幹嘛,您又不喜歡我,我打扮了給誰看呀?」


「不是說隨我入宮,隻等你一炷香,晚了我便自己去。」


誰說喬行止生性殘暴,簡直是天下第一大善人!


我狗腿了抱了抱他,「王爺,您待我真好!」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這種晚宴居然還邀請了當初入府的老太醫。


老頭兒喝了不少酒,連紅潤潤的。


瞧見我,端著酒杯走過來。


笑眯眯地問,「餘姑娘,老夫那副方子可派上用場?」


這樣子,明顯就是喝多了。


喬行止就在我身邊,我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趕緊衝太醫擠眉弄眼。


然而表情卻被老太醫誤解了。


「看餘姑娘神色愉悅,那應當是起了效果。」


老太醫不僅完全沒領悟我的意思,甚至還扭頭還跟王爺幫我邀功。


「這件事,王爺您可要好好感謝餘姑娘。若不是她直言王爺身體隱疾,恐王爺如今還受疾病困擾無法享受男女之事。」


喬行止:?


男人正要說什麼,被我一把抓住。


「王爺,有有有人對我圖謀不軌!」


喬行止看向我。


我胡亂撒摸著,伸手朝站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指了指,「就是他,剛剛他色眯眯的看著我,還攔著我不讓我走。」


這事兒我可沒撒謊。


方才我從廁所回來,就被一個滿臉橫絲肉的男人攔住了。


那人上來就拉住我的手臂,想把我拐到僻靜的地方去。


還好我跑得快,不然這個老王八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聽到我的話,喬行止果然轉移了注意,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


眉頭登時擰成一團,「寧安王?」


居然也是個王爺。


喬行止凜眸,將我往身邊帶了帶,「老實站在我身邊,別到處亂跑。」


一直到回府,喬行止都沒再過問此事。


我以為尋醫的事兒就算這麼糊弄過去了。


沒想到就當我與喬行止打招呼,想要回別院就寢的時候。


男人腳尖一拐,「順路。」


然後便跟著我回了別院。


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等到房內隻剩下我們二人,喬行止才坐到我身邊。


「現在與本王說說吧,什麼叫我患有隱疾,無法享受男女之歡?」


笑意僵住,「我我我不知道啊。」


喬行止冷笑,「餘莞,敢在私下編排本王,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我腿登時軟了,「奴奴奴家不敢,奴奴奴家隻是擔心您。」


喬行止盯著我,良久才道,「以前體諒你年紀尚小,沒想到倒是反過來讓你替本王擔心,還真是本王的不是了。」


語畢,他慢慢湊近我。


唇瓣相碰。


慌亂中,我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


神色猛地一怔。


這是……


「現在知道本王沒問題了?」


「知道了,您可以起來了……」


「呵,晚了。」


然後,房間內便再也沒了旁的聲音。


紅燭帳暖。


一夜良宵。


10


我是隔天起床才記起來要刺殺的事兒。


不過這也不怪我,畢竟喬行止「痊愈」的過於突然。


我簡直始料未及。


但這就算是個好的開始。


我想自己應該很快就能完成刺殺任務了。


於是當晚我便趁熱打鐵,不顧初經人事的疼痛,纏在喬行止身上嗲聲嗲氣的。


喬行止猶豫片刻,才問我,「你身子可還有不適?」


我使勁兒搖了搖頭,恬不知恥地回了句,「奴家喜歡!」


喬行止耳根有些紅,但也沒再猶豫。


瞅準時機,我趁其不備悄悄把手伸入枕下就打算拔刀。


下一秒。


「我刀呢,誰把我刀拿走了!」


歡愉中斷。


「宛娘剛才說什麼?」


「刀,為何要在枕下藏刀?」


我身體僵住,腦子卻轉得飛快。


半晌哆哆嗦嗦地說,「坊間傳言,枕下放刀能闢邪。之前半夜女鬼哭嚎,我是害怕才放的。」


喬行止像是信了這番解釋,神色松弛下來。


「那哭聲是沛娘半夜熬夜看畫本子太投入弄出來的動靜,我已懲戒過,往後不會再犯。」


居然是沛娘?


「可婢女沉井,總是真的啊。」


提到這個,喬行止輕咳一聲,「是那日管家說的篦子並非婢女的婢,而是梳篦的篦。」


「管家貪圖便宜,購置了一批次等貨。那日勾到我頭發,我便差他全都丟至井中切莫再用,沒想到叫你誤會了。」


我一時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喬行止瞧我這模樣,彎了彎嘴角,「刀是被我取走的,放在房中太過危險。以後本王在你身邊,你也無需再擔心那些髒東西近身。」


我從縫裡憋出來了一句,「謝、謝謝王爺……」


內心爆哭。


我斥了重資打造的柳葉彎刀,就這麼被拿走了嗚嗚嗚。


11


就在我尋遍了各種方法,都沒能在府中找出個趁手刀,無能狂怒的時候。


沛娘到我別苑與我辭行來了。


「再過幾日我便離開王府了。」


「離開,你要去哪兒?」


「王爺已經給我了放妻書,放我自由了。」


沛娘本就是被王爺娶進門,躲避被皇上催婚的。


如今我誤打誤撞入了府,那沛娘自然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這回我坐不住了。


先且不說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我與沛娘早就有了些感情。


就算沒有感情,咱也不能害人家失業啊。


「你別走,我幫你求王爺。」


「千萬別!」


沛娘阻攔我,面帶羞澀,「王爺出手闊綽,給了我一筆不少的拆遷費。此番自由,我準備先用這筆錢購置家宅,然後再做點小生意。那日受了你的啟發,以後我也不想再靠男人生活。」


居然還給了錢?


我沒忍住打聽,「王爺給了你多少啊?」


沛娘伸手給我比了個數字,瞧見我差點心梗。


王爺居然這麼大方的麼!


這可比我當刺客劃算多了啊!


我暗自想著,沛娘不陪睡都能拿到這個數,我這陪睡的豈不是能拿的更多?


那日起,我便日日夜夜都盼望著喬行止能在他死前遣散我。


也許我就能領到兩份工錢了。


然而王爺沒打算遣散我。


在沛娘離開的第三天,我得到了宮內傳來的消息。


喬行止向聖上請旨,準備娶我為妃。


接到聖旨後,我人懵了。


我是來殺人的。


怎麼還稀裡糊塗混了個王妃回去?


12


這件事,還得從皇帝身體虧損說起。


喬行止告訴我,當今聖上龍體欠安,近日來更是憔悴萬分。


喬行止雖是皇帝的胞弟,但兩人年齡差很大,皇帝也算是看著喬行止長大的,對其疼愛有加。


這老皇帝有個心願,就是希望看著喬行止成婚。


「本王瞧你還算順眼,不如提前圓了他老人家的心願,讓他高興高興。」


瞧著還算順眼就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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