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電話都留了,真想會,他會找你,”林無隅說,“沒必要在這裡等,浪費時間。”
丁霽雙手伸過去在他面前鼓了鼓掌:“就是這樣子,我還是喜歡你冷酷無情的樣子……”
林無隅看了他一眼,很快目光又移開了。
丁霽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收了回來:“這種樣子的時候就表示你已經冷靜下來做好決定了。”
“嗯。”林無隅點點頭。
丁霽對自己這個找補不是很滿意,但一時半會兒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說法了。
林無隅的父母有一種神奇的能力,說不上是好是壞,他們能在一秒鍾之內把林無隅的迷茫和慌亂都清空,一鍵召喚出那個冷靜果斷的學神來。
那個電話打完之後,林無隅這幾天來的恍惚就消失了。
每天在地鐵口等著的時候,丁霽能感覺得出來他狀態跟之前幾天不一樣了,看東西的眼神也不同。
丁霽每天都把手機抓在手裡,就希望有電話或者信息進來。
這種日子很無聊,跟以前他在小廣場發呆還不一樣,發呆的時候他可以天馬行空各種琢磨,現在他得一個一個盯著來來往往的人,腦子裡還要不斷翻出那張糊媽不認的照片反復比對。
就算旁邊的人是他最鐵的哥們兒劉金鵬鵬,他也不能忍。
但他又偏偏因為旁邊的人是隻認識了幾個月的林無隅隅而忍了。
不,甚至完全談不上忍不忍。
他莫名其妙覺得挺有意思。
“我們來賭吧。”林無隅說。
Advertisement
“賭什麼?”丁霽問。
“左右腳,”林無隅說,“我面前這根磚線,輸了的去買奶茶。”
“行。”丁霽點頭,“那個妹子,小黑裙長腿妹子。”
林無隅看了過去,兩秒鍾之後,兩個人同時開口:“右腳。”
丁霽看著他。
“你換個腳。”林無隅說,“你換成左腳。”
“不,肯定是右腳,”丁霽拒絕,“要換你換。”
林無隅斜了他一眼沒吭聲。
小黑裙長腿妹子右腳跨過了他們面前的磚線。
“再來,”林無隅看著左邊,“挑個遠的啊,那邊那個藍T恤的大哥,一二三……”
丁霽再次跟他同時開口:“右腳。”
“這還賭個鬼。”林無隅有些無奈,“你得跟我不一樣!”
“那我就一樣了怎麼辦,”丁霽說,“正確答案就一個啊。”
藍T恤大哥不負他倆望地右腳跨過了線。
“換一個方式,”林無隅搓了搓手,“我先說……綠鞋子的美女27步跨線。”
丁霽看了看那個綠鞋子美女:“沒錯。”
“啊……”林無隅抓著他肩膀晃了晃,“你換個人說!”
“拎菜的奶奶,”丁霽說,“33步跨線。”
綠鞋子美女和拎菜奶奶一前一後跨了線,27步和33步。
“這還怎麼玩,”林無隅抱住了頭,拉長聲音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我去買奶茶,你喝什麼的?”
“什麼都行,給我加點兒椰果。”丁霽說。
林無隅走了幾分鍾之後,丁霽的手機響了一聲,他趕緊收了笑容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自己居然一直笑著?
他點開了消息,是劉金鵬發過來的。
-你怎麼回事!你就看了一個升國旗嗎!別的地方沒去嗎!
-沒有
-那你每天都在幹什麼啊?
-看街景
丁霽看著拎著兩個外賣袋走過來的林無隅。
-你神經病吧
以前沒有留意過,林無隅的臉在這種正午的明亮陽光從上到下拉出的陰影裡,居然很帥氣。
這種混雜著本身氣質的帥氣沒有攻擊性,溫和和堅定……這是什麼形容,但丁霽實在也想不出別的詞兒來,總之就是舒服,願意看。
一直到林無隅站在他面前,伸手貼著他鼻尖打了個響指,丁霽才猛地回過神,蹦了起來。
“我以為我走的時候給你催眠了呢?”林無隅說。
“沒,”丁霽揉了揉鼻子,“我走神兒了。”
“不在這兒盯了,”林無隅皺了皺眉,“玩去。”
“最後一天了。”丁霽說。
“走。”林無隅轉身就走。
丁霽頓了頓,跟上了他。
明天的票已經買了,就在屋裡放著。
他倆來了這麼些天,除了升國旗,還就是今天出去玩了一趟。
而且不是吃。
林無隅在劉金鵬給的清單裡挑了一個公園。
他倆在公園裡轉了一下午,甚至還劃了船。
湖挺大,湖面上不少小船,都是小情侶,就他倆是另類。
“我拍個照,鵬鵬還罵我這幾天哪兒也沒玩……”丁霽舉起手機,準備自拍。
林無隅猶豫了一下,往旁邊躲了躲。
丁霽迅速變了方向,轉了半圈兒,換了個背景。
但是自拍的心情突然沒有了,隨便按了幾張,就把自己一臉不爽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裡。
劉金鵬第一個回復。
-這什麼表情,是被搶了嗎?
丁霽看著又沒忍住樂了。
林無隅跟他一直一前一後坐著,這會兒看著朋友圈裡丁霽這幾張苦大仇深的臉,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猶豫了一會兒,他往前跨了一步,坐到了丁霽旁邊。
“擋你了?”丁霽看著他。
“沒,”林無隅拿出手機,舉了起來,“我拍個……”
話還沒說話,鏡頭裡的丁霽突然出了畫面,坐到後排去了。
林無隅轉頭看了他一眼。
“幹嘛?”丁霽問。
林無隅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直接對著丁霽拍了一張照片,依舊苦大仇深的表情。
“醜嗎?”丁霽問。
“嗯?”林無隅看了看手機,“不醜,挺拽的。”
“我看看。”丁霽往前湊了湊。
林無隅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還行。”丁霽點了點頭,靠回了椅背上。
從公園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餘暉很美,丁霽對著夕陽又拍了一通,轉過身走的時候,他看到地上他和林無隅的影子被拉得很長,並肩往前走的時候節奏一致地輕輕晃著,看上去有種很隱蔽的奇妙感覺。
像是有什麼輕巧松軟的東西從身上跳過。
林無隅的影子抬起了手,停在他腦袋上方,做了個狗頭。
非常像。
丁霽沒有這個技能,小時候爺爺這麼逗他,他也學過,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像。
林無隅走到了他身後,拿出了一把鑰匙捏在手裡,又在他頭上做了個小雞。
這就不能忍了。
這個雞比狗更像。
“你注意點兒啊!”丁霽偏過頭。
“嗯。”林無隅應了一聲,但手沒有放下來。
影子裡的小雞在丁霽的腦袋上啄了啄。
“你大爺。”丁霽忍不住笑了,拍開他的手,“你幼稚不幼稚?”
“無名火起的人才幼稚。”林無隅笑笑。
丁霽看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房東把電視機修好之後,他們每天回到出租房裡都會吃著零食喝點兒啤酒,一邊聊天兒再一邊看兩個電影。
今天還是一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喝邊聊。
林無隅能感覺得到丁霽心裡有事兒,但是具體是什麼事兒,他實在沒有辦法猜到,丁霽並不善於掩飾,但也正是因為他很多情緒都寫在臉上,才更讓人分不清,究竟哪一份才是真實的。
“鵬鵬這人真是春光明媚,”丁霽拿著手機晃了晃,“剛給我發了張他們店裡收銀妹妹的照片,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偷拍的嗎?”林無隅問。
“不是,正經合照,”丁霽給他看了看照片,“還挺可愛的,估計這小子動心了。”
“他是不是總動心。”林無隅笑著問。
“是,”丁霽點頭,“三天兩頭的就動一動,他肯定不會有心髒問題,人雖然不愛運動,但是心髒一直很活潑。”
林無隅笑了半天:“你這什麼形容。”
“真的,”丁霽說,“我就佩服他這個小馬達一樣的動心頻率,一般人比不了。”
林無隅笑著沒說話。
“哎,”丁霽用胳膊碰了碰他,“問你個問題啊。”
“我暗戀的事兒嗎。”林無隅問。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勁。”丁霽說。
“那你問。”林無隅說。
“你暗戀的時候,”丁霽說著自己樂了,“會跟人這麼說嗎?”
“不會。”林無隅回答。
“啊,”丁霽搓了搓臉,“我忘了,你這個情況……”
“那倒不是,”林無隅捏了捏啤酒罐子,“我是害怕。”
“害怕?”丁霽愣了愣,“你害怕什麼?怕暗戀落空嗎?”
“暗戀怎麼會怕落空,暗戀本來就是落空的,”林無隅笑了起來,“我害怕的是喜歡本身。”
第33章
我害怕的是喜歡本身。
這句話丁霽沒太聽明白, 也沒好意思多問, 畢竟聊的是林無隅聊勝於無的感情經歷……雖然他自己連聊勝於無這一點兒都沒有, 但他還是要保持禮貌,不能沒有節制地探究別人的隱私。
不過林無隅也沒有給他機會多問,收拾好行李之後就洗漱睡覺了。
考上大學後第一次去夜店,碰見了一年前失蹤的鄰居哥哥。 他摟著兩個穿著清涼的美女,像個二流子。 見我時,目光從我胸前一閃而過,又輕嘖一聲。 後來他把我壓在墻角,手指壓住我的唇瓣,俯身要我喚他的名字。 我才恍然。 他不是我的周硯知。
短篇虐戀
能聽見死對頭心聲是一種什麼體驗? 【小魚怎麼就連生氣都 這麼可愛,想親。】沈術的心聲全是對我的想入非非。要不 就是虎狼之辭。聽到沈術說這些我徹底蒙了。
腐看天下
"男友很討厭他家保姆的女兒。 他使喚她,樂於見她難堪,卻在大雪夜裡,接她來我們公寓。 「她就住一晚。」 後來,我留學斷供,從大小姐一夜跌落。 也是大雪夜,她將我攔在公寓門外。"
現代言情
"高考在即,樓下卻徹夜不停地跳壩壩舞。 家長下樓好言勸解,大爺大媽跳得八丈高,破口大罵的同時將音量開到最大。嘴臉兇惡,態度野蠻。 他們聲稱自己是老人,有點娛樂怎麼了,年輕人理應讓著他們。 我衝出房間,直接砸了他們的音響。 我是精神病,讓我先來。"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