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廝殺聲逐漸趨於平靜,除了已經投降的戰俘,其餘抵抗的羌亞軍中的人已經都不勝了。
孫勇讓戰俘相互指認過,這裡安客多!
早前卓遠留了心思,也將早前抓獲的戰俘帶了一人,再次確認這些人裡面都沒有安客多。
安客多跑了……
孫勇氣得將佩劍仍在地上,這麼艱難才走到這一步,竟然被安客多如此狡猾逃走了!
安客多離開了大營,要怎麼找!孫勇隻覺一頭扎進了兩難境地裡。
卓遠目光一直看著地上,其中一個安客多掉落的大氅上。
方才,就是無數多安客多披著這樣的大氅,掩人耳目,掩護真的安客多離開。
眼下,卓遠忽得想道,“往回走!去平關方向追!”
“啊!”孫勇等人都詫異。
但時間來不及,留下人處理大營這處,其餘幾十餘騎都跟著卓遠快馬往平關往平關方向追。
想不通,也都沒來得及問。
卓遠也是忽然看到地上的大氅才想到,安客多此人心思極其缜密,會讓無數的安客多掩人耳目,掩護他離開,也會讓人誤以為他會往北回羌亞,一路追擊,但其實,他是反其道而行之,折回平關,同攻打平關處的羌亞軍隊集合。
一是往北,一路上都沒有羌亞的軍隊,若真是被西秦的軍隊追上,安客多插翅難飛,但是往平關,有烏來的軍隊在,那是羌亞的主力,即便戰敗,也有足夠自保的能力;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羌亞內部部落林立,按照戰俘之前說的,安客多是部落的首領,但生性殘暴,很不受羌亞其他部落首領的喜歡,若是他戰敗,單獨討回羌亞,興許在路上就被其他部落的首領做掉。
所以,安客多一定是往平關關卡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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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客多逃跑的時候,一定不敢騎馬,才有機會混出去。
因為騎馬引人注目。
所以安客多一定走不遠。
隻要往平關去的路,就能逮住安客多。
快要黃昏了,卓遠額頭全是汗水。
卓新還在平關,他要快!
再快一些!
卓遠打馬,身邊的幾十騎跟著,也有更多的士兵朝去平關的路上搜索,但一直都沒有找到人。
卓遠同行的士兵也尋路上遇到的幾個樵夫問過,樵夫搖頭說沒看見,後來陸續遇到的人,也都說沒看見。
但不應當!
卓遠靜下心來,對方不可能走得比他們騎馬還有快。
卓遠讓將士們散開,繼續去尋,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安客多身影,卓遠身邊隻留了幾騎。
安客多一定走不快,而且一路小心翼翼。
他一定不在他們之前。
卓遠忽然勒馬,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就算當時大營中兵荒馬亂,安客多安排了諸多替身往各處逃竄,但隻要是羌亞的衣服,羌亞的面孔應該很容易被認出來,他是怎麼悄無聲音離開大營的?
亦如眼下,不可能比他們快,但更不可能留在原地或某處,因為他們遲早能找到他。
除非,他不起眼……
不起眼?
卓遠忽的愣住,不起眼……若要在西秦將士的眼皮子底下不起眼的離開,除非……
卓遠僵住。
除非是換了西秦軍中的衣服,而且,生了一幅同西秦人很像的面孔,而不是金發碧眼!
安客多素來小心,戰俘也說不清他的模樣。
如果安客多真的是漢人模樣……
卓遠忽然想起剛才路上遇到的樵夫,想起這個時候,雙方都在打仗,怎麼會有樵夫在這裡?
卓遠豁然開朗,“走!那個樵夫是安客多!”
周圍的人都已經散開。
卓遠帶著幾騎折回,樵夫多聽到身後的馬蹄聲,惶恐縮在一側,“各位軍爺,真的沒有錢了……”
這是一口極流利的西秦話。
就讓人產生信賴,覺得他是西秦國中的樵夫。
卓遠下了馬車,“安客多,別演戲了,我是沒想到,你是西秦人,還會說西秦話,難怪方才你出大營都沒人留意。”
安客多聽了他說話,忽得也不裝了,將挑著的柴火扔到一旁,“還真讓你找到了,卓遠。”
安客多也不隱瞞了,而是活動活動手指,背後和腰間,一面道,“我是會西秦話,因為我身上有一半是西秦人的血,我母親是西秦人,所以從我出生起,我們母子就在羌亞受盡屈辱,明明我也是我父親的兒子,但是因為母親是西秦人,我長得隨母親,像漢人,所以在府中兄弟和下人面前,我都是一頭牛,一匹馬,一個冠了姓氏的奴隸。”
安客多說完,輕嗤一聲,“故事好聽嗎?”
卓遠攏眉。
想起戰俘說的,安客多神經有些不正常,也殘暴成性,卓遠覺得他字裡行間都透著詭異。
安客多繼續道,“還說完呢!他們從小給我的屈辱,你一個從小養尊處優的平遠王,有父親和兄長護著,你怎麼想象得到,我遭受的。但是你看,老天有眼,我一個一個收拾了他們,把安客部落傾囊收下,看到這枚紅寶石戒指了嗎?我用他們的鮮血一遍一遍洗過了,是不是特別好看?”
卓遠已經不是攏眉。
安客多兀自笑了起來,“原本隻要這一仗打贏西秦,我就能羌亞收歸幾有,皇帝嗎?大家誰做不是做?”
言及此處,安客多攏眉,“但是你們平遠王府的人總喜歡攪局!”
卓遠明顯見到他的表情開始扭曲。
安客多繼續笑道,“你不是平遠王府的小兒子嗎?我記得你和你五哥……”
卓遠臉上慢慢失了血色。
安客多仿佛戳到他要害,繼續道,“那天大雨傾盆吧,到處都是鮮血,你五哥讓你走,他自己留下戰死沙場,我捏斷了他的脖子,咔擦一聲,很好聽。”
卓遠脖子間青筋暴起,整個人似是氣得發抖。
是他殺了五哥……
五哥死在他手裡!
卓遠雙目猩紅。
安客多看著他,一面脫下身上那件樵夫衣服,一面慢悠悠道,“你和你五哥有些掛像,來啊,試試,看你和你五哥,誰死得快些。”
話音剛落,周圍的暗器襲來。
卓遠順勢下馬躲避,身邊的幾騎瞬間死了三四人,轉眼就剩了三四人在。
既而,樹背後走出好幾個羌亞人。
安客多也取了地上死人的佩刀,輕蔑笑道,“正好,我還不怎麼喜歡今日這紅寶石戒指的顏色,你的血肯定好看,換一個顏色。”
話音剛落,卓遠已經拔刀。
安客多也從衣服中抽出一把極其鋒利的匕首,兵刃相見,很快兩人都各有掛彩,雙方的侍衛也廝殺得不可開交。
安客多並沒有繼承羌亞人的魁梧身材,體格也看起來瘦弱,但刀刀致命。
安客多要大卓遠許多,戰鬥經驗豐富,下刀也陰狠。
卓遠也應付得吃力。
安客多一面廝殺著,一面朝卓遠說道,“這枚寶石戒指是我娘親的,我日日帶在手裡,就是警醒自己,紅寶石的顏色就是用血染出來的,卓遠,我要你的血!”
安客多已經進入到有些癲狂的模式。
安客多能在羌亞做到一個部落的首領,一定驍勇善戰,而且知曉要害。
卓遠被動。
也被他砍傷了好幾處,雖然也傷到了他的手臂,後背,但卓遠明顯傷得更重。
渾身上下都是被安客多砍傷的痕跡。
“來啊,平遠王,讓我我看看,你的脖子硬,還是你五哥的脖子硬!”安客多已發出陰狠的笑聲,隻是笑聲未落,隻見卓遠拿到想他的大拇指劈來,安客多從來如此驚慌過,忽然意識到,他是要劈了他手中的這枚紅寶石戒指!
安客多連忙躲開,但為了護著這枚紅寶石戒指,卻發現卓遠並沒有砍向他的手邊,而是佩刀貫穿了他的腹間。
“你!……”安客多低頭,似是難以置信得看著他,“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殺我!不可能……”
隻是目光越來越渙散,雙目無神,雙膝也一軟,跪倒在他面前。
卓遠將佩刀戳得更深。
安客多口中溢出鮮血,不甘心得看著他。
……
結束了,卓遠也癱倒在地,他也渾身上下都是傷。
但親手殺了殺死五哥的兇手,心中一塊石頭狠狠落地,伴隨著眼底的猩紅,閉目間,都是五哥轉頭看他的笑意,“小六,我先走啦~”
卓遠淚如雨下,五哥……
***
等到孫勇趕來,一側還帶著早前羌亞大營中先前逃出來的一個將領。
“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是安客多一個部落的人,我早就看不慣他暴虐成性,他今日才殘殺了我們的部落的族人,給他的戒指染血,你們殺了他,我很感激,我會告訴你們內鬼!”將領瑟瑟發抖。
孫勇和卓遠都頓住。
“隻要你們承諾會放了我。”將領試圖提高籌碼。
卓遠拔刀架在他脖子上,陰冷道,“你憑什麼覺得我和安客多不一樣?”
將領頓時額頭冷汗,哆嗦道,“威德侯!你們軍中的內鬼是威德侯!”
卓遠皺了皺眉頭,孫勇也愣住,怎麼會是威德侯?
他們早前懷疑過,但是已經洗清過嫌疑,除非……
兩人相視一眼,除非,威德侯是老謀深算,是特意放出蛛絲馬跡讓他們去尋,最後讓他們洗去嫌疑,然後高枕無憂的?
卓遠心中駭然,口中還是冰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空口的一句話?”
將領做起誓狀,“平遠王可以看看,龐寧將軍是不是死守平關?因為威德侯同安客多說,他說想辦法告訴龐寧將軍死守平關!說平關一定不能破,他也會馳援,所以,龐寧將軍即便戰死也會死守平關……”
卓遠臉色鐵青,卓新……
卓新還在平關!
不可以!
不可以!
龐老將軍和卓新都還在平關!
平關不能守!
卓遠眼底通紅,打馬狂奔而去,孫勇幾人連忙跟上!
第222章 能耐
黃昏過後, 夜幕降臨。
夜幕籠罩在平關的城牆上,星星點點的微光,映出城關外被鮮血染紅的土地。
羌亞大軍已撤, 平關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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