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恪不得不承認,其實早在無形中,時羽早已一點一點侵入他的心髒了。
江恪垂眼坐在那裡,指尖的煙靜靜地燃燒著,風一吹,煙灰堆截落了一地,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他立刻站起來,抄起車鑰匙連外套都沒拿就衝了出去,江恪連夜開車回了江宅。車子筆直地衝進江宅,院子裡的聲控燈接連亮起,家裡養的德牧犬聽到聲響發出吠叫聲,驚得把已經睡著的老爺子吵醒了。
老爺子披衣而起,推開窗往樓下看了一眼,柱著拐仗敲了敲地板罵道:“這臭小子,打大半夜的幹什麼?”
江恪進了家門。直上二樓拐角自己從小到大都一直住著的房間,他走到書架前來回找到了三遍,終於找到了當年時羽送給他的那本書。
江恪把書抽了出來,發現它已落灰,他伸手將上面的灰塵撫去。這是一本世界天文地理雜志,江恪記得當初他被強行篡改志願後,一整個暑假都過得不好,小姑娘就送了他這本書。
當時江恪隨便把它放在書架的某個角落裡,從來沒有翻出過,直到現在才拿出來。江恪翻著這本書。,發現裡面有張書籤掉了下來。
江恪彎腰把它撿起來,書籤已經泛黃,上面的字跡清晰而稚嫩:
哥哥,送這本書希望你開心。
夢想不會被偷走的,我幫你畫下來了,你要藏好它。
希望你能等一等我,等我攢夠錢了就去找你,陪你一起看星星。
旁邊還有一幅銀河星空畫,江恪算了一下,那個時候他剛高考完,時羽那個時候才13歲。江恪不知道時羽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默默地看了她那麼多年。
那個時候江恪幹了什麼呢,兩人訂婚以後,他就是開始疏遠和討厭她。大學時為了躲避家庭和這樁婚約,他開始計劃出國。
……
時羽最近過得挺平靜的,通告安排得比較密,闲得時候她就在家休息,有靈感了就編曲。周澤野發現給她的時候,時羽正窩在家裡看電影。
周澤野:【出來,請你的緋聞對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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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羽驚得從沙發上滾了起來,她回復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澤野回復:【剛剛。】
他又添了一句:【飛機餐也太難吃了。】
時羽回復道:【吃火鍋可以嗎?好久沒吃了。】
周澤野的語氣欠嗖嗖的;【哥什麼時候挑過。】
時羽翻了個白眼:【你有,飛機餐被你嫌棄了。】
時羽從大眾點評上挑了一家評分不錯的火鍋店發給了周澤野,自己收拾了一下,打了一個底戴著墨鏡就出門了。
到達火鍋店後,周澤野早已點好了東西坐在那裡百無聊賴地等著她。時羽走過去一看,點的都是她愛吃的,挑眉道:“爸爸的養育之恩沒白費。”
“趕緊坐下來吃,閉嘴吧。”周澤野把燙好的筷子遞給她。
火鍋的牛油紅湯沸騰滾燙,熱氣飄了上來,時羽食欲被打開,兩人一邊吃火鍋一邊聊各自的情況。
時羽被辣得嘴唇泛紅,周澤野把燙好的毛肚放到她碗裡,又倒了一杯水遞給她,語氣有些幸災樂禍:“聽說你失戀了啊?”
時羽正喝著溫水忽然被嗆到,旋即又坦然道:“是啊。”
“你呢?上次去看你比賽的時候,你不是說下個月回來嗎?怎麼提前回來了?”時羽聞他。
一提起這個話頭,周澤野便把煙頭摁滅,眉眼煩躁道:“別提了,躲人。”
他就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
時羽“哦”了一聲,語氣裡帶著意味深長。
吃完飯後,周澤野送她回家。車子抵達她家後,時羽打開車門下車,彎眼衝著駕駛座裡周澤野笑了一下,衝他比了一個再聯系的手勢。
車子開走,時羽轉身走進自家樓道裡,她不經意地一看,發現昏暗的樓道處站了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五官輪廓立體,有一半陷在陰影裡,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時羽感覺出來,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時羽視線掠過他,就要往裡走,不料她被一股猛力擄住,整個人撞進他懷裡。江恪將她抱在懷裡,他身上的煙味濃烈又凜冽,讓時羽下意識地感到心慌。
她不停地掙扎,語氣恨恨地說:“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
男女之間力量天生懸殊,時羽怎麼也掙不開,男人的嘴唇碰了碰她白皙的脖頸,眼睛溢出一點紅:“對不起。”
到現在,才知道你喜歡我這麼久。
時羽知道他說的什麼,她不動了,任男人靜靜抱著,她的聲音無奈:“你不用把抱歉,我不後悔喜歡過你,但是真的過去了,你放開我”
江恪依聲放開她,他的眼睛緊鎖住她:“你上次問的,我有答案了。”
“什麼?”
“你不開心的時候下,希望有人會一直陪著你,哪怕是抱一抱你也好。你的生日是5月15號,你最喜歡吃梅子味的冰淇凌。”
江恪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所以,我沒打算放棄。”
第43章 本能
“我可以拒絕嗎?”時羽開口。
她不想滿懷期待, 然後失望再落空,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剛才兩人拉扯間, 她掉了一隻羽毛耳環, 卡在了烏黑的頭發上。江恪走前一步, 站定在她面前, 兩人的影子貼在一起。
時羽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 男人摁住她, 低喝一聲:“別動。”他取下耳環, 伸手往時羽耳側探去。
他修長的指尖碰了上來, 微涼的, 時羽的神經下意識地崩緊, 她感覺, 江恪的手託著她的耳垂, 耳環穿了進去。
“羽毛,哥哥剛才說要追你,是通知你,不是來徵求你的意見。”江恪的指尖捻了捻她的耳尖。
周遭全是他的氣息, 時羽被他弄得有點招架不住, 有些呼吸不穩地吐出兩個字:”隨便。”
最後是江恪送時羽上樓的,男人站在門框邊上,開始得寸進尺:“什麼時候把微信加回來。”
“給我一個掙表現的機會。”江恪補充了一句話。
時羽扶住門,身體擋在中間,笑眯眯地說:“看我心情。”
下一秒,門“啪”地一聲被關上, 力道之大,江恪的鼻子差點被夾到。江恪站在黑暗中兀自揚起唇角笑了一下。
江恪申請添加時羽的微信,時羽第三天半夜的時候才通過。重新把微信加回來,加上江恪又不擅言談,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半晌憋出一句:早點休息。
時羽沒有回這條消息,因為她睡著了,等她看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時羽照例起床,洗漱,睡眼惺忪地等著助理來接她,然後去片場拍戲。
這幾天,時羽一直在拍戲,幾乎沒怎麼有社交活動,可江恪在她面前一直刷著存在感。時羽發現,江恪追人,是不動聲色對人好的那種。
這陣子是梅雨季,時羽出門經常忘記帶傘,在片場收完工的時候也常遇到雨的,這個時候,時羽總能收到一半傘。
還有她想吃的,或者想要的東西,隻要時羽不經意地提過一句,有時候她自己都忘了說過這話,可江恪總能把這些送到她面前。
原來這就是被一個人放在心上的感覺。
晚上,時羽回到家,她洗完澡後,出來的時候擰了一下發尾的水,然後用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給江恪發消息。
水珠順著她前胸的一縷黑發滴在屏幕上,時羽用拇指擦了一下,在對話框編輯好發送出去:你以後不要派專人特地來陪我了,也不要動不動就給我送貴重的東西,搞得片場的工作人員以為我被包養了。
消息發出去後,江恪回了一個簡短的“好”字。過了一會兒,江恪發了一條信息來,語氣比較正經,問道:【你跑步快不快?”】
時羽回復道:【啊,不是很快。】
江恪發了一條信息過來:【那我應該可以追得到你。】
這時時羽還沒有意識到江恪在幹什麼,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江恪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我最近老是犯困。】
【熬夜了?】
江恪回:【沒有,是為你所困。】
直到此刻,時羽才明白江恪在做什麼。他!居!然!在!說!土!味!情!話!
時羽感覺自己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難以想象江恪清冷不入世的人居然在說土味情話。她看了一眼手機,見對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害怕他再說什麼活來,立刻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去。
【求求你不要再發了。】
【這是什麼2020過時土味情話?大哥,你不會衝浪就不用勉強。】
【你已經變得不像你了。】
江恪看著時羽發過來的消息,微沉下了臉,他把時羽發的消息截圖發給了錢東臨,並附言:【傻逼。】
他是腦子抽了才信了錢東臨的邪,說對小姑娘說這種什麼鬼的土味情話有用,傻逼。
江恪沒再回復,估計是覺得丟臉。時羽覺得好笑,截圖發給了阮初京。她的好姐妹發出一排的哈哈哈以示嘲笑。
阮初京說道;【你說,我把這截圖放出去,明天訊升集團的股價會不會大跌啊。】
還未等時羽回復,阮初京又發了句;【嘖,我現在有點憐愛江總了。】
時羽發了個表情過去;【你胳膊肘往哪拐的呀。對了,你和徐周衍到哪一步了?】
【到捅破窗戶紙張的那一步了,還在曖昧中。】阮初京說道。
【哎,那你趕緊把她收服,免得徐周衍到處沾花惹草。】時羽實在是擔心。
阮初京發了一個拍頭的表情,回道:【我不急。】
……
時羽最近在邊郊拍一場電影中至關重要的戲——女鋼琴家與一位患有躁鬱症的畫起了掙扎,最後女鋼琴家錯失殺人,畫像則成了最後的遺留證據。
與時羽搭戲的是一位與她年紀相仿的女演員,演員叫林雪,之前她有兩部作品憑借出色的演技入圍三大電影節,雖然是配角,但在新生代演員中也算斬露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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