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伸手,用力地扯了扯已經略微汗湿的衣領,露出有了鎖骨上那兩把小劍,一把紅一把黑,這讓他有一種危險感。
這讓虞濃腳跟更想轉個方向了,陽氣……呃,好像也可以拖一拖的嘛。
一個熱得扯領子,一個涼得直攥小手。
他倒沒有直接去她那裡,而是邁步走到了那張大床的床邊,岔開腿坐下了。
好像在忍耐什麼,一臉疲色的樣子。
如果仔細看,能看到他喉結正隱隱地微動,但很快,他又抬起頭,一隻手臂隨意地放在了腿上,修長的手指微微曲起。
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右腿,他看了她一眼,視線隱藏著灼然,不過聲音很低。
隻聽他低啞地輕喚她:“剛才不是理直氣壯跟我要親親嗎,站那邊做什麼?過來啊。”
虞濃一方面謹記她來夢裡的任務,離開,陽氣!
另一方面又有點下不來臺,雖然這時候覺得坐在這麼大床上不太妥當,但是她確實跟楚瑜要過親親,楚瑜現在答應了,她要是不過去,好像有點言而無信,那以後再要從他身上蹭陽氣,就有點難了,她很缺陽氣。
所以,雖然那張大床很礙眼,她還是猶豫了下,畢竟不是第一次和夢裡的楚瑜打交道,上個夢還在楚瑜家裡住過,她心裡其實不是那麼害怕。
猶豫了一下後,就看著楚瑜,慢慢走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楚瑜此時看她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有些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裡怦怦直跳,又像揣了兩隻小兔子一樣。
但他又坐在那裡,坐得很板正,不動如山。
姿態看起來任虞濃支配的樣子,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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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又放心下來,慢慢往那邊走了兩小步。
眼睛看著他。
他急促起伏的胸膛,有些激動的樣子。
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將一隻手輕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坐在了他的右腿上。
一坐下,她就能聽到楚瑜的心跳聲,跳得好快啊。
很劇烈的樣子。
而且她發現,這時候的楚瑜陽氣多了,他什麼時候陽氣最多,是動情的時候。
他現在……動了?
她果然看到他雖然表情很正常。
但微微吞咽的喉結,正動彈個不停。
顯然很飢可的樣子
以前,虞濃就算羞死人,為了陽氣她也能忍著羞親上去,但今天,可能是花錢買了床位的關系。
大概隱約知道這個床是用來幹什麼的,她就全身不自在,比上個夢在楚瑜家裡還不自在。
暗示意味,太明顯了。
她有點放不開,如隻小黃鴨一樣一動不動坐在他腿上。
動一下啊,不敢動!
可楚瑜卻在她頭頂輕笑了聲,聲音雖然沙啞,但很愉悅的樣子。
他的手毫不猶豫地放在了她腰上,以前都是規規距距地放在上面,絲毫不敢亂動。
但今天就一樣了。
他很放肆。
甚至開始小幅度摩挲。
他看著虞濃,就像看著一頭懵懂單純的小鹿,跳進了獵手的陷阱,還一臉不知道自己就要被吃掉了的樣子。
他唇角微挑,故意不出聲地看著她。
直到她緊張地在他腿上股喲,雖然這陽氣很旺很旺,但她坐得好不安啊。
她一股喲,楚瑜就臉色一變,將她往自己懷裡狠狠一帶。
然後啞著嗓子湊到她耳邊,志得意滿地輕笑著問:“……你知不知道,你爸爸說把你交給我,是什麼意思?”
虞濃被他抱在懷裡,臉頰緋紅,他的氣還噴在她耳朵上,她好痒地縮了下肩。
“什麼意思啊?你別吹我耳朵,痒……”說的時候,她還擰了下身子。
撒嬌的無聲無息,自己都不知道。
虞濃現在滿心都是自己的想法,離開陽氣,離開楚瑜起身吧,她還舍不得這麼濃烈的陽氣。
可繼續坐著,她又覺得心怦怦跳,哪哪都不對勁,腿緊張地並在一起。
楚瑜看著虞濃別扭臉紅的小模樣,又輕笑了下,笑得有點兒痞,用低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沙啞著嗓音說:“就是……給我生個小孩的意思,明白了嗎?知道怎麼生孩子嗎?”
聽到時,虞濃的臉,騰地又紅了。
從沒有哪個楚瑜,跟她說過這樣露骨的話。
虞濃本來臉皮就薄,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瑜平時還不會這麼過分。
他還是蠻克制。
但奈何年輕體壯,這次帶虞濃過來吃點鹿肉,本意是想給她增強體質,體弱多病這怎麼行呢?鹿肉鹿血最補,想好好給她補一補,結果哄了半天,她沒吃多少,剩下的都被他吃了。
以前他哥帶他來吃一回,回去就讓他跟手下的一起跑場去了,精力很快消耗掉了。
可是今天,他吃得多了些,回來的路上,就開始渾身燥熱,鹿肉可是大補的東西,勁兒太大。
這東西女人喝了,滋陰養顏,臉頰紅潤。
但男人喝多了,簡直身體像有一團火在燒,搞得他額頭都冒汗了。
一直在忍,憋得夠嗆。
他也一直害怕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和虞濃保持著兩人的距離。
誰知道,她頂著那張清純無辜的小臉,會跟他說出那麼一番話來?
他這個狀態。
本來就在刀尖上跳舞。
不能撩,一撩一個準。
他當時就受不了了。
真是昏了頭,滿腦子就是想……她。
結果就帶她來了這地方。
他以前知道這裡,他沒在意。
這種地方也是屢禁不止。
大環境不好,一男一女住招待所都要結婚證,走到哪裡男女都要離兩米遠,手都不能牽,搞得那些談戀愛的男男女女,根本沒有地方談,家裡又一堆人,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父母兄嫂,多不自在?
去逛街,人那麼多,連手都不敢碰,招待所還時不時檢查,胡同裡也不安全,隨時有人,讓兩個心裡熱燙的小年輕,都不知道往哪裡鑽好了,想親密一下難如登天,於是就有了這種地方。
有需要就有市場。
當然還有些偷吃的會跑過來。
楚瑜他根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進來這裡,如果提前兩天跟他說,兩天後,你會帶著女人鑽西街,在裡面……他能打死對方。
絕不可能!
沒想到兩天後,他竟然真的這麼幹了,竟然忍不住了。
望著眼前這張寫滿了無辜的小臉,他愛恨交加地磨了磨牙,早知道他就少點些肉了。
那盆鹿筋鹿血鹿肉憋得他隻想狠狠地親她。
然後讓她給自己生小孩!
楚瑜的話實在露骨了些,讓虞濃羞得扭著身子,就要從他腿上起身。
可楚瑜能幹嗎,這小嬌嬌都坐在了他懷裡,糧都喂到了他嘴裡,涼滋滋的,他哪能再放過。
他立即將人給抱回來,聲音又沙啞又柔軟地跟她討饒道:“……乖,我錯了,咱不做生孩子的事,就親親……”
說完就用手指撥了下她嬌豔欲滴通紅的耳垂,輕笑地問:“要親嗎?”
雖然他這麼問了,可根本就沒有給虞濃說話的機會。
這時候,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不由分說就親上去了。
兩人在女知青宿舍裡,那時候虞濃做主導,親得很克制,很浪漫,很心動,完全是初戀的感覺。
所以,虞濃才會不覺得要親親沒有什麼不好的,她覺得很舒服,還會很主動。
可這時候,在這家付費的大床房裡,那就跟她想的不一樣了。
在昏暗的光線下,在拴了門的房間裡。
這次楚瑜做了主導。
大概有鹿血的作用,他和虞濃的風格完全不同,一會心疼她,一會又毫無憐惜。
親得很激烈……
…
大門外,那個殘疾男子坐在門口。
在當地要沒點勢力,搞不了這個。
別看這邊冷清,實際賺得還真不少。
每天多的時候有十幾對,少的時候七,八對。
一次十塊錢,賺得很。
這裡要價比較狠,但安全性更好一些,沒個八塊十塊,別進來,崩不住了也忍著,在這裡支個攤得冒多大風險?三毛兩毛可拜拜了您!沒空在門口蹲著。
他平時就是個看門的,有點什麼風吹草動,會提醒客人,前後都有門,隨時可以跑,就算不跑,衣服穿好,也能擺平。
平時來的都是些年輕男女,偷偷摸摸,不過來幾次就熟練了,隻要來過一次,一個月還能來那麼一兩次。
今天這對,可就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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